第一章 神秘女子
紐約市公園大道399號,美國花旗銀行,戰略資產管理部會議室。~~~~
會議室裏面的氣氛一片凝重,一向溫和的花旗總裁桑迪·里德在大發雷霆:“各位先生,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MR沐現在哪裏?”
現場一片沉寂,沒有人可以回答桑迪·維爾的問題。
MR沐,中文名:沐連魚,華裔,現任美國花旗銀行戰略資產管理部首席CEO。
1990年,沐連魚畢業於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同年10月,沐連魚募集了2萬美金的風投,創辦了屬於自己的資產投資管理公司。
1993年,事業原本如日中天的沐連魚,以2億7千萬美金的價格賣掉了自己資產投資管理公司。短短三年時間,資本增值接近1.5萬倍,創造了一個資本投資的神話。
1994年,沐連魚加入朱利安·羅伯遜的老虎基金,深的老闆朱利安·羅伯遜的器重,老虎基金也因此在對沖基金業里創造了極少有人能與之匹敵的業績。但是很快,沐連魚就因為與朱利安·羅伯遜的“價值投資”理念衝突,於1995年三月宣佈離開老虎基金,並且放下豪言:目前國際資本市場的不穩定幾乎可以肯定將導致未來會爆發金融危機。幾乎所有人包括他的老闆朱利安·羅伯遜在內對此嗤之以鼻,沐連魚本人從此銷聲匿跡。
1997年1月,沉寂了兩年之久的沐連魚突然宣佈加入花旗銀行,剛剛走馬上任的花旗總裁桑迪·里德力排眾議,宣佈沐連魚接任戰略資產管理部CEO。
1997年12月,沐連魚以90億美元的價格兼并了美國著名的投資銀行所羅門兄弟公司,令人大跌眼鏡。
1998年,爆發亞洲金融危機,全球1000家大銀行總體盈利水平下挫14.9%。同年9月,朱利安·羅伯遜的老虎基金資產值暴瀉了160億美元。由於嚴重虧損,朱利安·羅伯遜宣佈關閉老虎基金。曾經在國際金融市場叱吒風雲,顯赫一時的老虎管理集團終於樹倒猢猻散,壽終正寢,也恰好印證了沐連魚先前的預言!
兩年之後,沐連魚成功收購寶源投資,建立了一家一流的泛歐洲投資銀行,令花旗銀行在歐洲市場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其後數年,沐連魚通過一系列的戰略資本運作,通過增發新股集資於股市收購、或定向股權置換等方式進行大規模股權運作與擴張,並對收購的企業進行戰略輸出和全球化業務整合,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金融神話。
可就在沐連魚剛剛到達事業巔峰的時刻,他卻突然人間蒸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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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垂,側目望去,晚霞縈繞,清風習習拂來,不免讓人生出日落黃昏的倦意。一片枯黃的楓葉在清風的輕撫下,回蕩着離開樹枝,盤旋着飄蕩着落在地面上。伴隨着“沙沙”的掃地聲,庭院中一少年正駐足凝望着夕陽,稜角分明的臉龐,似乎有傷感流淌其上。
“哎……”少年突然一聲嘆息,他正是眾人遍尋不着的沐連魚。誰也沒有預料到他卻居然穿越了。~~~~
人家穿越都大富大貴,不是回到明朝當王爺,就是附身在一個花花公子的身上。為什麼偏偏輪到自己的時候,就只穿越成沐府一個不受待見的偏房子嗣?從腦海中翻出身體主人的原有記憶,沐連魚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沐家老爺子沐儒是杭州城有名的富商豪紳,做的是錢莊生意,名下有良田萬頃,一共娶了三個女人。
大夫人是沐儒的結髮妻子,曾經生有一子,只可惜早年夭折。大夫人傷心欲絕之下遁入佛門,整天在佛堂內念經頌佛閉門不出,甚少過問府中之事。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沐儒無奈之下又取了一位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也就是沐連魚的二娘沐楊氏。沐楊氏嫁入沐府做了平妻,次年為老頭子生下一個兒子沐敬之,典型的紈絝子弟,吃喝嫖賭無所不精。整個沐府人盡皆知,只不過獨獨瞞過了沐儒一人。沐楊氏母憑子貴,加上沐儒整日忙於應酬,如今這沐府上上下下都是沐楊氏一人做主,對沐連魚也極盡苛刻之能事。
至於沐連魚他娘,原本不過是沐府的一個丫環,被沐儒一次酒後亂性佔了身子,大夫人看着可憐,又懷了身孕,勉強給了一個妾的身份。可惜天妒紅顏,生產沐連魚的時候因為難產去世,丟下沐連魚一個人孤苦伶仃。
沒有了母親的羽翼,沐連魚雖說掛着一個少爺的身份,日子卻過的極為凄涼。月例不過十兩銀子,住的地方也只是一個破舊不堪的小院子,遇到陰雨連綿的天氣,屋內便陰冷如潮,夜不能眠。
同樣都是沐家子孫,兩人之間的待遇卻是涇渭分明,宛如重天之隔。反觀沐敬之,每月至少有二百兩銀子的貼補,住的地方更是清溪縈繞穿流其間,鳥鳴幽村,魚躍荷塘。到了雨季,雨水順着高聳的屋檐順流而下,一排屋檐便有二三十來條白白亮亮的線牽連不斷地往下落,別有一番情調。
“你們看,三少爺又犯傻勁了。”不遠處,掃地丫環們的竊竊私語,順着微風傳入沐連魚的耳中。
沐連魚豎起耳朵,只聽的其中一位丫環一臉不屑的說道:“什麼三少爺?不過就是一個小妾生的廢材而已。”
廢材?沐連魚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有些抽搐,暗自握緊拳頭,嘴裏面不停的念叨着:真正的天才應該無懼別人另類的目光,並且總是自己超度自己。
“你們有所不知,三少爺原本並不傻。可自從清明節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聽說是鬼魂作怪。”
“你可別嚇我們。”其他丫環眼睛頓時睜的極大,臉上紛紛露出害怕的神情。
對方看了一眼沐連魚,見沐連魚似乎又陷入獃滯狀態,這才壓低聲線,神秘的說道:“我嚇你們做啥?聽說是清明那天有陰魂顯現,這個廢物被驚嚇過度一病不起。二奶奶說會影響沐府的氣運,就命人把他搬到這個小院居住,任其自生自滅,沒想到他命硬居然挺了過來,只是行為舉止變的有些乖僻……”
對方的聲音越說越低,幾不可聞。沐連魚極力豎起耳朵正準備繼續聽下去,就聽到門口忽地傳來一聲斥問:“你們在這裏聒噪什麼,難道不用幹活么?”
丫頭們頓時作鳥獸狀散開,沐連魚抬頭看去,只見迎面走來一位身穿亞麻布衣的妙齡少女,正是沐連魚的貼身丫頭紫媛。這小丫頭片子倒是對他忠心耿耿,一直不離不棄。
紫媛驅趕走那些長舌丫環,手中捧着一套衣物走到沐連魚的身側,柔聲說道:“少爺,奴婢做了一套新衣裳,您試試合不合身?”
紫媛緩緩展開衣物,相比沐連魚身上這套粗布長衫,用料顯然高了一個不止一個檔次。沐連魚見狀,忍不住皺起眉頭:“媛兒,這套衣物價值不菲,你是從何處尋覓而來?”
紫媛微微一笑:“上次奴婢去佛堂侍奉大奶奶,討了大奶奶歡心。大奶奶一時間高興,就打賞了奴婢幾兩銀子。今日是老爺的六十大壽,所以奴婢特地買了綢緞,親手縫製了這套綾羅錦袍。”
沐連魚把衣服拿在手中,苦笑着問道:“媛兒,別人都恨不得離開我遠遠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紫媛仔細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媛兒不知道,媛兒只知道誰對媛兒好,媛兒就對誰好。”
沐連魚心中一震,凝望着紫媛稚氣未脫的臉蛋,心中頓感苦澀。是啊,她只是個丫環,在她的心中只有好壞之分,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還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波譎雲詭。
紫媛瞪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心思重重的沐連魚:“少爺,媛兒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沒有。”沐連魚輕輕嘆了口氣,把手中的衣物交還給紫媛,忽而一笑,“媛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件華服我不能穿。”
“為什麼?”紫媛有些不解,也有些失望。
“不用多問了。”沐連魚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對紫媛吩咐道,“時辰已經不早,我也應該去前院一同迎接知府大人了,要不然老頭子又要生氣,你放妥衣物之後就去內院幫忙吧。”沐連魚交代完紫媛,大步往前院走去。
紫媛怔了半晌,幽幽的目光望着沐連魚的背影。十二年前,她被賣入沐府當丫環,伺候沐連魚也已經足足有六年了。這六年來,她每時每刻都侍奉在沐連魚的身側。要說她對沐連魚的了解勝過她自己,也毫不誇張。
一直以來,沐連魚給她的感覺就只有“懦弱”兩字。可現在,沐連魚卻給她一種奇異的感覺,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個膽小怕事的三少爺,但仔細品味,卻又給人一種無法言語的奇妙感覺。對於沐連魚的改變,紫媛看不分明,但心卻不會騙人。
如血的殘陽映照在沐府門前,今日是老爺子六十大壽,沐府上上下下到處喜氣盈盈,朱漆大門的兩側也都已經高高掛起了大紅燈籠,火紅的地毯鋪出一條奢華大道,直通沐府的巍峨大堂。兩隻巨大的石獅盤踞大門兩邊,顯得霸氣實足。
杭州城的那些富商豪紳早已經通過各種途徑,探知知府大人董一生會親來沐府賀壽,艷羨之餘,也都紛紛送上重禮前來拜壽,但求有幸在知府面前露一露臉。所以從辰時起,沐府門前便陸續停下一頂頂呢轎、一匹匹駿馬。到了申時,寬闊的街道就早已經被轎、馬擠得水泄不通。
探馬來報,知府大人的坐轎已經從府衙出發。為表謙恭,沐儒領着全家老小在沐府門前恭迎知府的大駕光臨,站在迎接隊伍最前沿那位體態輕盈、衣着豪華的老者,正是沐連魚的父親沐儒。
沐連魚被安排在人群中間,周圍人似乎都有意識的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在如此喜慶的氣氛,沐連魚恍若與世隔絕的身影與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眾人望向沐連魚的眼神中也夾雜着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厭惡。
人情冷暖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沐連魚漆黑的眼眸有些木然的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嘴角邊的自嘲似乎變的更加苦澀。
遠處傳來一陣鑼鼓聲,緊接着一個八抬大轎緩緩抬來,轎后更有數十個腳夫抬着幾個檀木大箱子。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八抬大轎在沐府門前穩穩停下,沐儒連忙迎上前去。原以為會是知府大人的坐轎,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從轎中走出一位女子。
只見此女穿了一襲素藍地淡黃色鳳紋的綾羅長裙,慵懶優雅的楚楚嬌姿充滿誘人風情,似乎更搖曳着某種難以形容的睿智與清冷。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內,雪肌若現若隱,緊身褻衣束着裂衣欲出的驚心動魄的豐滿身材,只教人目為之眩,神為之奪!
突如其來的意外,頓時在人群頓時引發一陣驚嘆和騷動。沐連魚灼熱的目光緊盯着那個女子。雖然他並不知道此女是何方神聖,單就對方的這副架勢、氣質,恐怕絕不是普通富貴人家能夠養出的。
彷彿察覺到沐連魚的窺視,女子輕抬皓首,視線穿透周圍的人群,停留在了那一道孤單的身影上。兩人的視線頓時有了短暫的交集,好凌厲的眼神,沐連魚心中一震,趕忙垂下頭去。女子見狀秀眉微蹙,似未放在心上。
眾人此刻才回過神來。沐儒原以為轎中坐的是知府老爺,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女子,此女下轎之後更是目中無人的越過自己往身後看去。雖說此女風姿卓越,卻也已經令沐儒心情極為不悅,終於忍不住哼一聲:“敢問這位姑娘是?”
女子斂首為禮,淺淺一笑道:“小女子沈幽若,乃是山西人士,初到貴地,久聞沐府的沐老爺威名特來拜訪。只是幽若倉促來杭,不知沐老爺今日大壽,未及準備大禮,奉上白銀萬兩,聊表心意。”
女子身後的五隻檀木箱子同時打開,一剎那,擺放的整齊劃一的白銀折射出可愛迷人的絢麗色彩。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是薄禮就是一萬兩白銀,那要是厚禮、重禮,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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