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私掠船長
沫凍南在同焚曼莎的交談中得知,艾曼莎的倉名卡耶塔略澆莎,是西班牙赫赫有名的無敵艦隊高級指揮官之一,同時也是西班牙貴族。
因為英國女王伊麗莎白處死了信奉天主教的瑪麗,羅馬教皇頒佈詔書號召對英國進行聖戰。西班牙隨即擴編了海上艦隊,命名為“最幸運的無敵艦隊”向英國進。雙方在格瑞福蘭海域生交戰,當時無敵艦隊主要使用短射程、威力大的加農炮,而英國艦隊使用的卻是射程較長、威力較低的長重炮。因此英艦在攻擊時總是能保持安全的距離。
無敵艦隊最終不敵,艾曼莎無奈之下南退,卻因舌起強大的南風而不可行,殘存的艦隊只好隨風北上。艾曼莎本打算帶着自己的屬下繞過大不列顛島及愛爾蘭島西岸回西班牙,卻再次遭遇伏擊。旗艦被擊沉。艾曼莎本人卻僥倖被來明朝貿易的商船救起,稀里糊塗的就來到了
朝。
儘管這是一場西班牙帶着強烈的侵略意圖,無敵艦隊最終也已經戰敗。但沐連魚看的出來,艾曼莎在提及這場聖戰的表情是興奮的。
朱立羽聽的有些稀里糊塗,忍不住在一旁問道:“沐兄,這麼說艾曼莎是女海盜頭子么?蠻荒之地看來也不過如此,連女人都派上戰場了。”朱立羽的口氣極大,在他的眼裏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如若女人都上戰場了,那男人幹什麼去?
李如松對此也是深以為然。
兩人都有些大男子主義,沐連魚不禁笑道:“兩位有所不知,四海之外還有不少國家是女人當皇上的,其實艾曼莎也不能算是海盜,確切的來說應該是私掠船長。”
女人當皇上?朱立羽同李如松兩人面面相覷,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李如松嘆了口氣道:“看來天下之大確是無奇不有,沐兄,那個什麼西班牙距離我們明朝遠不遠?如若不遠,改日到是想去見識一番。”
“坐船的話也就個把月的路程吧。”沐連魚看了一眼天色,對兩人轉移話題道,“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我們三人找個地方把酒言歡如何?只是在下初來京城,人生的不熟的。立羽兄,你是本地人,應該清楚唄?”
“這個”朱立羽面有難色,卻是搖了搖頭道,“朱某平日裏甚少出耳,這個還真不是太清楚。”
朱立羽話音網落,身再的一位隨從卻是低聲叫道:“爺,時辰已經不早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這個,”朱立羽面有難色。
“急什麼。”李如松是個花叢老手、**人兒,他用力拍了拍朱立羽的肩膀,壓低聲調對眾人說道,“聽說薛濤巷今日新來了一批美嬌娘。不如我們去見識見識?”李如松言罷,還甩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給沐連魚、朱立羽兩人。
所謂的薛濤巷其實就是煙花之地。沐連魚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朱立羽卻來了興緻,趕忙問道:“李兄,你說的那個薛濤巷是什麼去處?”
李如松聞言吃驚的望着朱立羽:“立羽兄,你莫不是連青樓也沒去過吧?”
朱立羽臉蛋微紅,強辯道:“原來是青樓啊,朱某經常去,誰知道你說的薛聳巷是青樓?”
李如松也不同他爭辯二轉而望着沐連魚:“沐兄,你覺愕如何?帶着這個私掠船長,晚上就來他個一龍跨雙鳳。我跟你說小弟精通觀女之術,瞧這娘們胯骨微合,外陰飽滿,最是適合男下女上的體位,瞧那小蠻腰,磨起鏡子來鐵定是把好手。一扭一轉之間,那消魂滋味自是不用多說。”
沐連魚被他說的心動,忍不住瞧了艾曼莎一眼。艾曼莎見眾人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或許是因為沐連魚懂西班牙語的緣故。艾曼莎對沐連魚很有好感,此刻見沐連魚看向自己,很自然的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沐連魚不禁心中慚愧,李如松卻是嘿嘿的笑道:“都是爺們,別不好意思了,今日小弟請客。”李如松說著,一左一右拉着兩人往門外
去。
一路上,艾曼莎十分好奇的打量着摩肩接踵的人群,不由驚嘆道:“沐先生,這裏真的很繁華,就算是西班牙最熱鬧的城市也比不上這裏。”對於艾曼莎的感嘆,沐連魚淡淡一笑。西班牙人是極具侵略擴張意識的民族,可實際上西班牙乃至整個歐洲在世界經濟中既不比世界其他地區更重要,也不比世界其他地區更先進。即使把它的大西洋外圍地區都考慮在內,也是如此。
事實上,此玄的歐洲絕不是任何世界範圍的經濟體或體系的中心或核心,一直都是真正的世界經濟整體的一個邊緣部分,歐州擁有的加入這個世界經濟的唯一有效的手段是它從美州獲得的金錢。如果說在曲年以前有些地區在世界經濟中佔據支配地位,那麼這些地區都在亞洲。如果說有一個經濟體在世界經濟及其中心等級體系中佔有中心的位置和角色,那麼這個經濟體就是中國。
沐連魚回憶起整個世界的展史。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為自己身為一個中國人而感到自豪,因為這是一偉大而驕傲的民族,一個有着五千年歷史進程的古老國度。
艾曼莎瞧見沐連魚臉上驕傲的微笑。狐疑的問道:“沐先生,這裏究竟是哪裏,難道是奧斯曼帝國的君士坦丁堡?”
在艾曼莎的眼中,她一直認為奧斯曼帝國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強大的國家之一。
事實上,所有精美的東西都來自東印度群島。十七世紀的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茲提供了一介,富於啟示的歷史例證。他曾經被德意志西部的一個君主挽留。這個君主擔心鄰近的路易十四入侵。於是,萊布尼茲給路易十四寫信,提出一個建議:對於法國來說,與其過萊茵河不大小政治抱負,不如轉向東南,向奧斯晏帝國挑戰。這樣覽聯舊上更戈算:。
艾曼莎突然對沐連魚提出這樣一個問題,沐連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李如松同朱立羽見沐連魚突然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沐兄。怎麼了?”
沐連魚擺了擺手,一臉正色的望向艾曼莎,肅容道:“艾曼莎小小姐,這裏不是印度,也絕不是你所追崇的奧斯曼帝國的君士坦丁堡。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訴你,這裏是大明帝國的都城北京。事實上,世界任何地方的商業繁榮都比不上這裏。”
沐連魚說這番話絕不是狂妄自大,母為自沏年以來就有一個全球世界經濟及其世界範圍的勞動分工和多邊貿易。這種世界經濟具有可以認定的自身的體系特徵和動力,它在非州一歐亞的根源可以上溯一千年。甚至在歐洲十字軍東征之前。這個世界政治經濟的結構及其動力就推動着歐洲尋求通向經濟上占支配的位的亞洲的途徑。
正是亞洲的吸引力導致了在年哥倫布的航海活動之後西半球新世界的“現“及其被納入舊世界的經濟和體系中,也導致了在,鰓年瓦斯科達伽馬的繞非洲航行之後歐洲與亞洲的關係更加緊密。乃至以後的幾個世紀裏,人們繼續積極地尋找另外一條經由西北航線繞過或通過北美”以及向東通過北冰洋”抵達中國的途徑。
從某種宏觀角度來看,亞洲人至少繼續支配世界經濟達三個世紀之久。雖然歐洲與美州建立起新的關係。並因此強化了它與亞洲的關係。但是歐洲繼續在世界經濟中處於相對的和絕對的邊緣地個。實際上。歐洲新近從美州源源不斷地獲得金錢,只是稍微擴大了它對世界市場的參與,還談不上加深這種參與。
當然,以艾曼莎的目光自然不可能看的比沐連魚更遠,所以對於沐連魚表現出來的極度自傲,艾曼莎顯然不服氣,但她的貴族氣質同時也決定了她不會是一個粗魯的女性。
艾曼莎對沐連魚深深了鞠了一躬,表情淡然的回應道:“沐先生,艾曼莎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您難道不是太狂妄了嗎?你可知道單單我們西班牙的無敵艦隊就有多少艦船嗎?你是否又知道我們強大的教廷所擁有的龐大力量?”
“不是沐某太狂妄,而是你的目光太過短淺。”沐連魚哈哈大笑道。“無敵艦隊不過區區一百五十艘艦隻這算的了什麼?儘管艾曼莎小姐先前說的很婉轉,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西班牙的無敵艦隊已經敗給了英國,難道不是么?”
“你怎麼知道?”艾曼莎吃驚的望着沐連魚。適才在交談中,沐連魚已經明確的告訴艾曼莎,這裏距離格瑞福蘭海域至少一個自的航海日。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無敵艦隊戰敗的?沐連魚不答反問:“艾曼莎小姐。你是在太孤陋寡聞了?你可知明朝曾經派出過一支二百多艘船的船隊航行在世界海域上?航線從西太平洋穿越了印度洋,直達西亞和非洲東岸。你可見識過長度為舊米,寬6米、船有四層,船上九桅可掛十二張帆,儒重有幾千斤,要動用二百人才能啟航,可容納有千人的明朝大海船?你又是否知道明朝最多時候的船舶過三千八百艘,過歐州船隻的總和?”
艾曼莎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那艘大海船的具體模樣,可她真的很難想像這會是一艘什麼樣的龐然大物。艾曼莎痛苦的搖了搖頭:“沐先生。這不可能。如若真有這樣一支巨艦,大明帝國真有如此龐大的海軍力量,那麼無論航行在什麼地方。大明皇朝船隊都是唯一強大的、不可挑戰的力量。”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沐連魚聳了聳肩膀,“艾曼莎小姐,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私掠船長,或許你確實是一個出色的艦隊指揮官,但你根本就沒見過大世面。我知道你們西班牙人野心勃勃,如若是在你們西班牙附近水域佔山為王也還可以,可真要是把手伸的太長了,那可要小心了。”
艾曼莎秀眉微蹙道:“沐先生有些危言聳弈了吧?”
“危言聳聽?”沐連魚冷笑道:“你們西班牙人乃至葡萄牙、法國、或者是法國想要謀求世界霸權。根本就是緣木求魚、鏡花水月。因為無論是大明帝國、印度的莫卧爾帝國、甚至波斯的薩菲帝國和土耳其奧斯曼帝國所具有的政治分量乃至軍事分量,比歐洲任何部分和歐洲整體都要大得多。
如若艾曼莎小姐有機會回國,替我轉告給你們的西班牙國王一如果是來貿易我們歡迎之至,假如動了歪門邪念,你讓他自己好好掂量。”
沐連魚說的這番話說的氣勢恢弘。艾曼莎辯無可辯,表情尷尬的諾諾說道:“沐先生的這番話艾曼莎自然會轉告,可大明帝國時候是否真如閣下所說這般強大,艾曼莎持有保留意見。如若有機會,沐先生可否帶艾曼莎親眼見一見?”
“會有機會的。”沐連魚點了點頭。
李如松這才在一旁插上口。對沐連魚疑惑的問道:“沐兄,適才你同這娘們唧唧歪歪的說了什麼?”
沐連魚看了一眼緊咬住嘴唇的艾曼莎,對李如松應道:“也沒什麼。艾曼莎小姐說我們明朝海軍不如他們西班牙。”
李如松面有不悅,正待開口。一旁的朱立羽卻是氣的臉色白,怒氣沖沖的喝道:“混賬東西,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讓這娘們見識見識。”
“算了,和一個女子計較什麼?連魚適才也已經管教了一番。”沐連魚笑了笑,對李如松問道,“李兄,你不是說帶我們去喝花酒的么?”
李如松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適才光顧着看你們唇槍舌劍了,走吧,今日我
李如松來京城已有幾日,早已經把煙花之地摸的透熟,當下領着沐連魚同朱立羽來到青樓門前。老鳩顯然同李如松已經熟識,臉上掛滿了笑容,趕忙上來招呼道:“李公子,今兒個怎麼才來啊?”老鳩雖已經是半老徐娘,但全身上下卻散着醉人的妖媚氣息。
李如松壞壞一笑,右手朝後稍稍一探,便滑落到了老鳩的豐臀之上,摸扭捏抓好好地逞了一回手足之欲。調笑道:“鳩兒,聽說今日你這地方來了個好貨色,怎麼著,給幾個爺瞧瞧?”
“李爺,您這是說哪裏的話?”老鳩被李如松用力抓住臀部,卻絲毫不敢動氣,陪着笑臉道,“奴家這兒貴婦、宦婦、良婦都備齊了,盡都是些好貨色,李爺您隨便挑選。”
艾曼幕直覺有些不安,對沐連魚皺眉道:“沐先生,這裏是什麼地方?”
沐連魚正猶豫如何安置艾曼莎。心想如若帶她進去這種地方豈不是自損形象?朱立羽似乎看出沐連魚心中所想,在一旁教唆道:“沐兄,今晚你可要好好整治一下這個異域娘們,一想到那個什麼西班牙就搓火。”
李如松也在一旁調侃:“沐兄,現在可是為國盡忠的好時候,你可不能心慈手軟。”
“你們沐連魚知道他們是在開玩笑,苦笑着搖了搖頭,拉着艾曼莎走到一旁的客棧。
沐連魚丟了一大徒銀子給掌柜的,讓掌柜的準備了一間上房,又命他給艾曼莎準備點好吃的。等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沐連魚正準備迴轉。卻聽的艾曼莎輕聲叫問道:“沐先生,你什麼時候回來?”
沐連魚轉過身來,見艾曼莎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對艾曼莎笑道:“你放心,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再對你怎麼樣。我看你也累了,一會店小二送來洗澡水,你洗完澡就早點休息吧,不用等我回來了。若有什麼事情,你就招呼掌柜的,他會安排妥當的。”
艾曼莎沒想到沐連魚如此體貼入微,趕忙到了謝。沐連魚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客棧。
李如松已經定好了房間,正在同老藹進行交涉。李如松望着面前站着一排濃妝艷抹的姑娘,臉色陰沉:“鳩兒,爺今日做東請客,你就拿這些貨色來糊弄人?蒙蒙件人還行。蒙我似乎還稍嫌欠了點兒。魅兒姑娘呢?人怎麼不見?”
“這”老鴨苦笑着解釋道。“李公子你今日來的真不是時候,魅兒出去應酬了,待會便回來。
“少廢話。”李如松嘿嘿冷笑了兩聲,“我就不信你這麼大的場子除了魅兒,真沒像樣點的尤物?”
老鶴抹了抹額上的細汗,急道:“公子爺,現下手頭是真的沒有。若真有魅兒那類絕代妖嬈,縱然敢欺瞞別人也絕不敢欺瞞您不是?我的親爺喲,您也知道像魅兒那類恩物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可聽說你這裏今日網來了一批新鮮貨色,何不帶出來瞧瞧?莫不是怕我們出不起價錢?”李如松迫道。
老鳩無法,先是左右瞧了一眼沐連魚同朱立羽,這才低聲說道:“李公子,今日是新來了一批上等貨色,不過還未調教好,悄掃了諸位的雅興。”
“這倒是不怕,難道我們還會強迫她們不成?”李如松見老鳩如此神秘,不由奇道,“鳩兒,這些姑娘都是什麼來歷?莫不都是良家姑娘?”
“李公子說哪裏的話?”老鴨勉強笑道,“老身雖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還不至於做那缺德事不是?實不相瞞,這些姑娘也都是苦命人兒。一會三位爺還要小心愛護才是
李如松哪裏聽她的鬼話,笑罵道:“別廢話了,帶過來瞧瞧。”
老鶴應了一聲,出去帶人了。不消多時,老鳩便帶進來六七名女子。相比剛才那些庸脂俗粉。這群女子多了一絲清純。沐連魚見狀卻是眉頭微微一皺,因為一眾女子雙手都是被人捆綁住的。
在老毯的強迫下,眾女勉強抬起頭來,有幾人俏臉上隱見淚痕。當中卻有一女抵死不從,她側低着頭,長長的秀從身後滑落於臉際,整張臉蛋被遮去了十之七八,全身上下除了艷紅色的肚兜和褻褲外再無一物。裸露在空氣中的冰肌雪膚,似乎正不安地顫慄着,就如同她的女主人那般無助哀憐。兩隻白哲柔嫩的小臂沒有半點自由,被唇齒間相同式樣的艷紅綢帶緊緊地反綁在了身後,或許是陷得太緊,手腕處隱隱約約已有了些青痕。
老鳩見眾人緊盯着她看,不敢怠慢。趕忙上前捏住她的下顧強迫她抬起頭來,只見她櫻桃般的紅唇上扎着一團艷紅色的綢帶,如皎月般皓白的貝齒被勒得鐵緊,會說話的眸子中凝着一片凄迷的水霧,晶瑩晶瑩的,讓人下意識間想把她摟入懷中好生愛憐。沐連魚見狀不由微微搖頭,恐怕這又是一出人間慘劇。
李如松心中一動,在一旁對老鳩皺眉道:“還不替這位姑娘解開繩索?”
“李公子,這恐怕不太好吧。”老愕有些為難道,“別的女子還好說,唯獨這丫頭性格網烈,先前就尋死覓活的,真要是解開老身怕”
李如松親自起身為她解開繩索,女子卻是一臉驚恐的捂住胸口不停的後退着。“姑娘不用怕。”李如松解下自己的長衫遞了過去,費了好半天勁安撫了女子,隨即對沐連魚同朱立羽歉意道,“兩位,這姑娘合李某的眼緣,就當仁不讓了。”
朱立羽壓根就沒看上她,因為他看上了另外一位女子。而沐連魚的視線此刻正落在自己左手邊一個女子的身上,他總感覺此女很眼熟,可沐連魚一時間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對方見到沐連魚,眼神也頓時變的閃爍起來,垂下頭躲避着沐連魚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