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司俊明的選擇
司俊明被他掐的臉都憋紅了,也許是因為情緒爆發著,他的力道格外的大,而司俊明此時也是滿面的不甘。
就算是拼着一條命,他也據對不允許這個傢伙傷害白瓔珞!
他原本掐着司俊明的脖子的手不知道怎麼了,竟然突的被燙了一下似的,連忙放開手,就看見那真正的司俊明彷彿是要爆炸的火山一樣。
整個人都漲成了紅色,臉上青筋暴起,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縱然是活了上萬年也沒見過這種人,不禁後退一步。
那原本禁錮着他的欄杆彷彿是擺設一樣輕易被他撕開,他就那樣走了出來,眼神裏帶着同歸於盡的兇惡。
此時的兩人一樣的面色猙獰,一樣的可怖,只是這戰場不是別處,是司俊明的這具身體。
他們兩個如何打鬥且不說,這外面看着的眾人眼見着司俊明像是瘋了似的捂着腦袋坐在那把椅子上狂吼亂叫,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金鳳長嘯着盤旋而來,司俊明帶來的那七個人也知道現在局勢被扭轉,有些不太妙了,可司俊明這樣,他們又該怎麼辦?
看他們好像是要開始什麼反擊,伯逸風眸子一眯,手中長劍出手,眾人只來得及看到一道白光,下一秒,七個人彷彿是被收割的韭菜一樣齊齊腦袋一歪,掉在了骷髏堆裏面。
一擊必殺!
這就是閉關的結果嗎?太強了吧?眾人並不知道他們這段時間修鍊的是什麼功夫,那圖譜上記載的是刺激幻獸的修鍊,而出生時便締結在骨血中的幻獸也是有跡可循的,伯逸風在看到那修鍊的功法時就推測出了白瓔珞的幻獸,因此才拉
着她閉關。
白瓔珞顧不上管那七個人如何了,只是司俊明這樣,她怎麼看怎麼不放心,雖然閉關的時候伯逸風就已經解釋過了,但是如果會傷到司俊明的身體,她也是會於心不忍。
眼看着司俊明整個人都癲狂了,那條作為他力量象徵的龍也跟着他一起瘋,白瓔珞怕他傷到無辜,拍了拍金鳳,如果能治癒他,是不是就沒事了?
金鳳昂了昂脖子,好像是在拒絕,畢竟被侵佔了這麼久,已經融合一體,他就是司俊明,司俊明也就是他,絕對沒有兩全的法子了……
那正在爭奪一具身體的兩個靈魂還在撕扯着,司俊明的這具身體眼看也就要承受不住了,而且這樣邪惡強大的力量,也不是司俊明那樣的身體能負荷的起來的。
他的眼神變了又變,只是沒有人會注意的到罷了。
“瓔珞……快……殺了我……”
從那椅子上滾落在地上,司俊明趴在地上艱難的撐起上半身來,對着白瓔珞伸出了手。
凜風鼻尖微動,這次氣息對了,但是,這樣的請求,誰又真的做得到呢?
“我快要撐不住了……快……”
司俊明的眼睛裏滿是渴求,他爆發出來的最後的這點力量馬上就要耗盡了,彷彿是迴光返照一般的強弩之末,如果再被佔了身體,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眾人看着這樣的司俊明都於心不忍,但再不忍也該權衡利弊,伯逸塵咬了咬牙,提起了劍就準備砍下去。
如果大家都做不到,那就他來吧,動作麻利點,少受些苦也算是他的情分了!
司俊明看着伯逸塵的長劍,強壓着體內即將爆炸的力量,等待着死亡。
只是可惜,那赤血龍紋的力量又怎麼會那麼輕鬆被司俊明壓制這麼久?死氣在周身縈繞着,瞬間透體而出,那猛然爆發出的力量讓伯逸風都變了臉色。
伯逸塵的劍還沒來得及砍到司俊明就被彈了出去,司俊明周身被濃郁的黑色死氣環繞,看不清表情,眾人只是覺得不妙,齊齊後退一步。
凜風盯着他觀察,不對,這已經不是司俊明了!
在最後一刻,真正的司俊明還是沒能壓制住他啊,那屬於真的司俊明的人格已經被徹底的抹殺掉了。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捨不得的人,不,龍,他留着司俊明是因為看在這十幾年的共用身體的份上,還打算幫他實現願望,但是他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也就怪不着他先下手為強了!
徹底擁有了一具肉體,雖然這具肉體本身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他攜帶的這股邪惡的力量了,但是那又如何,他只要再尋找到下一個目標不就好了么?
伯逸風和白瓔珞當然也猜到了這種情況,他殺死了真正的司俊明!
一時間,龍嘯鳳鳴不絕於耳,幻獸與主人心意相通,它們都能感受到來自主人的怒火,因此都蓄勢待發準備撕碎面前的一切。
金色的龍不再盤踞,徑直朝着死氣環繞的司俊明衝去。
此時的司俊明已然徹底換了副模樣,連那最後一絲司俊明的感覺都徹底消失了,他抬手便要擋,死氣的力量說強不強,說弱也不弱,只是積澱了這麼久的死亡氣息,那力量也決不可小覷。
金鳳和金龍本就是一對,此時見狀哪裏能讓他得逞,尖嘯一聲便猛地撲了出去,帶着死氣的一掌便實打實的要拍在金鳳的身上。
金鳳也不是那麼傻,身懷絕對治癒的本領,雖然大家都還反應不及,但金鳳的爪間已經凝出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團,那是它的治癒力,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什麼是純潔無瑕的,大概就是這裏了。
可邪惡的死氣撞上白色的治癒力,眾人只來得及看到突然大盛的金光,亮的人睜不開眼睛。隨即便是司俊明的吼聲和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那一瞬間伯逸風只顧得上將白瓔珞抱在懷中好生護住,伯逸塵抱緊了西涼媚,凜風卻一躍而起,敏捷的用他手中的那把從不離身的摺扇將從司俊明體內鑽出
來的紅色小龍給生生斬斷成了兩截。等到一切都回歸平靜時,再去看原本司俊明站着的地方,他早已面目全非的躺在了那裏,臉上依舊是疤痕遍佈,嘴角還有淡淡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