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十章:我去自首ˇ
然後他一把拉住了我的腳,眼裏有些不屑,冷然地說:“張綠綺,你還想再重來一次嗎?”
是啊,不過讓他識穿了。
將一些討厭與惱羞之意壓在心裏,我笑着壓倒他,身子靠依在他的懷裏,□地說:“你來幹什麼呢?你不就是色心起了,想要我的身子嗎?我給你,換我的自由。這一次,我是心甘情願的。”
手滑過他的腰,這色鬼,居然還綳得緊緊的,一碰他,都有些顫抖,他也會緊張嗎?
那還敢再來找我,他有一瞬間的放鬆,眼光柔和了下來看着我,我就看他一迷離,右腳再狠狠地往他的雙腳間撞了上去。
英雄啊,總是死在美人的堆里的。
他以為他很精明,能躲過我的左腳,可是他失神了,我故計重施,一樣將他踢得欲生欲死。
快速地趁着他痛得無反抗能力,我一手按着他的頭,英勇地將他淹在水裏,不讓他痛叫的聲音傳了出去。
水底下,暗裏又狠踢了他幾腳。
我爬上去,匆匆地披上外衣,不讓他有出聲的機會,又撲下去壓着他。
用他的長衣服綁住他的手,再綁住他的嘴,拉着他的發往上扯起,讓他透透氣,他一張臉,都要變成黑色的了。
暴君,知道什麼是報復了吧。
今天晚上,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我嗯嗯啊啊地裝叫着,曖昧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退得遠遠的。
他痛得雙眼緊閉,高貴的尊嚴,讓我踩在腳底下。
只要他一回復一些,我就狠狠地揪他的發。
他太狠了,報復吧,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
狠狠地看着他,把他綁在水裏,到夜深了,到風涼了,到水冷了。
他無力地靠在水池邊,雙眼閉着,不讓我看到他眼裏在想些什麼?其實他是沒眼看,他又讓我虐待,讓我欺負,又失了他的威風和尊嚴了吧。
我拿起水瓢,往他頭上狠狠地敲起:“我讓你想欺負我。梁天野,我告訴你,你這人很變態,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啊。”
我大聲地叫着,心裏好多的情緒湧上來。寬
他真是很討厭,他喜歡一個人,就要折磨一個人一樣。
我俯視着現在的他,痛苦得眉頭皺得緊緊地,雙手讓我反背地綁着,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抽搐着。
他現在,不是一個皇上,只是一個小丑,一個低下的小丑,一個連眼睛也不也睜開看我的人。
我知道他現在嚴重地受傷了,不僅是身體,還有心靈。
虐的就是他,我跟他客什麼氣,想着什麼傷心的前情往事,就狠狠地一腳踢向他。
到了大半夜,他無力,我也無力了。我還將窗戶打開,讓冷冷的風透了進來,虐就虐到底,反正,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認為,我還有機會再站在他的面前。
我有些冷,將地上的衣服都撿起來穿着。
他沉默,他一晚上就是沉默,任我踢打。
到了天色發白,外面的吳公公輕聲地說:“皇上,該上朝了。”
我垂頭喪氣地叫着:“嗯,嗯,嗯嗯。”
這單調的叫春聲音,他懂吧,我沒有虐夠他的主子。
他聽懂了,沒有再說什麼,我看着窗紙中的人影,慢慢地褪了去。
一回頭,看到他犀利的眼神,如刀一般地看着我。
我挑挑眉:“你再看我一下?”討厭他看我,這是什麼眼神,他以為,他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嗎?他沒看到他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嗎?
還看,沒鬧清楚現在是誰是老大嗎?
腳一撩冷水,潑他一臉都是。
他依舊不閉眼,濃如海的眸子讓我看不透,那薄寒之光,如冬天的霜雪一樣冷人。
我掩住心中的心虛大聲地叫:“梁天野,你敢再瞧我一下?”
我的威脅,他依然是不放在眼裏的。
好大的膽子啊,拿起水瓢,裝了水往他的腦袋上狠狠一敲。
砰然的一聲響,水瓢都破裂成二半,他還是冷冷地看着我。
畢竟是皇上啊,我沒敢把他整死了。
他看着我,那般的堅定,那我不看他就成了。
轉過頭去看着飛紗如雪,我站了起來:“你自已走吧,我給你保全點面子,你記着,讓我死的時候,也給件衣服穿。”
反正得罪他,是沒有好下場的。
嘆氣,我嘆我的心沒有他狠,我不敢先整死他。
把他的衣服,盡丟在水裏浸個濕透。
我並不解開他手上的衣服,他能不能走,就看自個的本事了。
我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是真的動怒了。
雖然是故計重施,讓他痛不欲生,成就了我報復的快感,但是後果,我也得掂量着來承受。
他的弱點,也就那麼一處,連踢了他二次,讓他知道,男人並不是萬能的。
我鎮定地坐着,看着他穿着**的衣服出去了,他的身子,有些搖擺,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
他走過,那一地的濕水,寫滿了嘆息。
我頭靠在把手上,看着他有些拖沓的腳步。
沒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已經作到了最壞的打算。
什麼也不在乎了,看着輕紗曼舞,閉上眼睛,聞着淡淡的馨香之味。
他會處決我的,他這一次,不會再容下我了,我準備着,隨時等待死亡的到來。
又一天悄悄地過去,很風平浪靜,讓我心裏忐忑不安的,我想着,為什麼他還沒有來呢?
他不找我算帳嗎?這一次,我揍他可不輕啊,他一定滿頭是包了。
百般思索,得不到答案啊,我連吃飯,也吃不下去,隨意喝了點湯,又想着他什麼時候來收拾我。
他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不會輕易放過害他的人的。
而我,還重重地傷害他的身心健康。
我寧願他馬上就來找我算帳,給我一個痛快的解決,哪怕是一刀處決了我,也好過讓我現在左想右想的。
抱着膝,在那採光極好的平台上,看着下面開得燦爛絢麗的牡丹花。
牡丹花大朵大朵地怒放着,吐露着芬芳之氣,美得讓人嘆息。
沒有心思看這些美景,也不想去欣賞它們,只怕我才看上癮,那邊就來人給我一條白綾。
等死的滋味,不太好受啊。
心思總是反覆地被吞噬着,有些痛,有些麻,有些嘆息,有些鬱悶。
我想仰天尖叫,反正沒指望他會放過我。
我站了起來,我坐不住了,我知道我性子比較直,這樣不好,可是有時就是控制不住自已情緒的。
“綠妃娘娘。”我一出去,二個宮女就施禮,看我走,也趕緊跟上。
好吧,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不想再等下去,才二天就把我磨得心都要發瘋了。
無止境的猜測,種種的可能,很討厭很討厭啊。
陽光還有些灼熱,但是曬得花草欣欣向榮的。穿過那成牆的木槿花,往皇上住的宮殿而去。
中午出來走的宮妃並不多,連宮女都在歇息了,整個御花園,都靜靜的。
花影綽綽中,有腳步聲從小路出來。
是御林軍巡邏,看到了我,停了下來恭讓着讓我先過。
我看到站在最後面的張賢瑞,梁天野,並沒有對他怎麼樣,大概也只是放着先的。他那麼小氣,怎麼會放過他呢?
我想來想去,只有舍已,才能保全得了他了。
停了下來,我回頭朝他燦爛地一笑,再別了,張賢瑞。
沒看他的眼睛,我轉回頭,大步地走着。
抬起一隻手,往後面搖了搖,向他告別。
心裏有些輕鬆地放皇上的宮裏走去,倒是踏實了一些。
到了宮門前,小公公卻說,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
我淡淡地說:“你去跟吳公公說,是張綠綺要見皇上。”
始終,我都不想承認我是他的妃子。
小公公覺得我的身份很敏感吧,當然了,他從我那裏回來,就一直窩居在宮裏,除了頂着包公臉上朝,就哪裏也不去。
也不敢宣御醫,我想,他是不好意思,這太損他的面子了。
等了一會,吳公公就急急地出來了。
看到我,苦煞着一張臉:“奴才見過綠妃娘娘。”“不用行什麼禮了,我是來見皇上的。”我就不信,這個貼身的公公,不明白他傷得最重地方,是哪裏?
吳公公眉毛都垂了下來,哀求地說:“綠妃娘娘,皇上剛睡下,要不綠妃娘娘先回去,等皇上醒來了,奴才再稟告。”我一笑,看着這梁天野的爪牙:“是嗎?睡著了,得了吧,吳公公,真人面前,不說假話。”
“綠妃娘娘,還是聽老奴一句勸,回去等吧。”他很誠懇地說著。
我就是等不下去了,等了快二天,都沒有動靜,頭髮都要給我抓光光了。
“我今天來,就務必要見皇上。”我固執地說著。
他也很苦口婆心地勸:“綠妃娘娘,你何必呢?”
仰首挺胸往前一走:“你別碰到我,不然我叫非禮。”他可知道梁天野一天到晚,都想抓我出牆的證據。
他有些無奈地嘆氣,也不攔我了:“綠妃娘娘跟老奴來,但是綠妃娘娘萬萬不能驚憂了皇上。”
沉默,驚憂我是不想的了,現在的我,有心而地無力。
精神折磨我,已經足夠了,現在只求他給我一個痛快。
跟着吳公公往前走,彎彎的鵝卵石二邊,儘是青翠的竹子,好是圓潤可愛,我無心欣賞,揣着的心,滿滿地歸位。
想起無間道的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女人做事,也能敢做敢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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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妃》鳳凰木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