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金火之戰

第廿四章 金火之戰

駱茗秀眉微蹙道:“你怎麼在這?”

徐承躍下院牆,來到駱茗面前,伸手想要去拉駱茗的玉手,卻不想駱茗往後退了一步,將手縮了回去。

徐承悲憤不已:“我就知道你已經變心了,你真打算做徐毅的妻子了?”

駱茗皺眉道:“徐承大哥,那天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明白了,當年我年幼無知之時,母親已然騙我立下真言術誓言,待得二十年後再次遠征之時,一定會跟隨遠征,尋找到父親下落。這趟遠征我是不得不去的,若是不去,便會遭天雷劫而死,你又不願與我同去。當時我就說了,既然如此,你我緣分已盡,各自婚嫁便是了。”

徐承神情黯然,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駱茗見他神色凄苦,便忍不住安慰道:“徐承大哥,你是個好人,村裡姑娘很多都欽慕於你,相信你能找到一個心儀的女子,成家立室,開枝散葉的。而我明年便要參與遠征,你便忘了我吧。”

徐承神色寥落,微微頷首道:“好吧,我聽你的。”跟着忽然指着駱茗身後道:“啊,那是什麼?”

駱茗回頭一看,背後卻空空如也,頓時暗叫不好,凝水術方才使出一半來,眼前一團烈火撲面而來,駱茗渾身一熱,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徐承面目猙獰,咬牙踏上一步道:“你便要離開洛海縣了,也不知何年才能相見,每次要與你親熱,你總是迴避,這趟得不到你的人,也要得到你的身子!好教那徐毅做個活王八!”

徐承走上前去,正要身手去摸駱茗臉頰時,牆角嗖的飛出一隻鐵劍來,直奔徐承面龐!

徐承大駭,手中炎火術接連揮出,在空中錚錚兩聲,才將那鐵劍擊落在地!

“你要死還是要活?”牆角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徐承厲聲喝道:“是誰在那裏!”手中一個炎火術飛了過去,那人輕輕一個裹金術,鈍化手臂,借力一彈,將那團炎火術火焰彈飛了出去,藉著火光看清了那人面龐!這人居然是徐毅!

徐承見來人是徐毅,獰笑道:“我正巧想找你晦氣,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徐毅嘆口氣道:“念在我們是一個村的,我放你條生路,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徐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徐毅笑道:“就憑你?你只是個初靈級金系靈者,你不知道我是玄靈級的靈者么?而且火克金,你不知道么?”

徐毅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但你不知道我現在也是玄靈級了吧!”說罷徐毅卸掉隱靈術,渾身靈力釋放開來,強大的靈力頓時顯露出來!

“霜金術!”徐毅口中捻動法術,霜金術頓時將他全身硬化成合金防禦,四肢銳化為鋒利的刀刃,整個人迅捷撲向徐承!

錚錚兩聲,徐承兩記爆炎術都被徐毅身上的合金防禦彈開,毫髮無傷,跟着徐毅的雙手鋒利的刀刃已經到了面前,徐承大駭,急忙就地一滾,方才躲開這斷喉的一擊。

剎那間徐承想起父親早年間教授自己法術時說過的話:“火克金,雖然金系靈者有些地方被我火系克制,但須知萬物相剋,你克他,他也克你。霜金術是玄靈級中最強法術,要想破這法術防禦,須得用集火術,將全身火焰靈力集中於一點,方才能燒融他的合金防禦,切記不可與之近身。”

想到這裏,徐承急忙連揮炎火術,希望能阻攔一下徐毅,自己連滾帶爬,慌忙往遠處跑去,但可惜這裏是驛館後院,四周都是院牆,他方才起身,面前已經是高高的院牆了。

徐毅哪能容他溜走?他也知道自己霜金術一定要近身搏鬥才能佔得便宜,是以毫不理會炎火術,徑直飛撲上去。

徐承被院牆阻攔,已經退無可退,百忙之中一記集火術朝徐毅胸口打去,一道火線集束飛了過去。

徐毅也看出這招厲害,急忙側身一躲,跟着使出地球上的武術太祖長拳中的一招荊軻刺秦,右手霜金術合金手刃狠狠的刺中了徐承的大腿!鋒利的手刃戳破徐承的護體火焰,順肉而入,頓時鮮血橫流,徐承慘叫一聲,頓時倒在地上!

集火術擦着徐毅胸口飛過,劃開了徐毅的胸前合金防禦,好在徐毅躲閃得快,擦着皮肉而過,只留下一道血痕,入肉不深!

徐毅可不敢再試試這集火術,自己最強的霜金術居然抵擋不住火系靈者的法術,當下趁着徐承手上倒地,飛身上前,接連兩腳,化為重鎚般的鈍器,狠狠踩碎了徐承的雙手!

徐承大聲慘呼,癱坐在牆角,已經沒有了反擊的能力!徐毅冷冷的凝視着徐承道:“你想辱我妻子,還想殺我,就別怪我了!”

說罷一雙手刃,鋒利如劍,直刺徐承咽喉!

錚錚兩聲,飛來兩團火焰,將徐毅的一雙手刃彈了開去。徐毅雙眸一緊,心道不好,還有火系靈者!

“是誰?!”徐毅在此運起霜金術來,回頭望去時,只見黎瓘、程趨來到身後,他們後面十餘名軍士打着火把湧入院來。

“他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殺之無益。”黎瓘微微一笑道:“這人竟然敢襲擊我郡守府的人,當受最嚴厲的懲罰,請將他交給我,我會讓他受到該有的制裁。”

徐毅心頭暗自恚怒,黎瓘這時候跑來救下徐承,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程趨見徐毅臉有怒色,急忙說道:“徐村長別誤會,副郡守並非要包庇此人。只因我東海郡人口稀少,靈者更是稀少,但凡靈者犯罪,被緝拿之後,都會被編入死囚營,等到遠征之時,跟隨遠征軍一起出征。出征時便是在最危險的地方和沙魔人廝殺,這樣才算物盡其用。”

徐毅面色稍緩,黎瓘一揮手,身後幾名軍士上前,架起死狗一般的徐承便拖了下去,期間徐承慘叫聲不絕於耳,看來雙手被砸成肉泥,骨肉混合,那痛楚可想而知。

“可他雙手已廢,還能征戰么?”徐毅皺眉問道。

黎瓘摸着鼻子笑道:“就算四肢其廢,只要靈力還在,也還能運動防禦之術,為別人吸引些攻擊。”

徐毅豎起大拇指,暗道一聲好狠,看來這徐承的下場真是慘不忍睹了。

扶起駱茗來,徐毅請程趨來查看駱茗的傷勢。程趨是土系靈者,能用土系法術治療傷勢。當下程趨看了駱茗傷勢,是被徐承的震火術打暈了。

當下程趨運起愈土術,一股靈光罩在駱茗傷勢之處,跟着大地的靈力運轉之下,很快駱茗便悠悠醒轉過來。

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是徐毅,駱茗大大的鬆了口氣,連忙問道:“那惡賊呢?他跑了嗎?”

徐毅微微一笑道:“沒事了,副郡守的人已經將他拿下,自會按東海郡律法治罪。”

黎瓘上前道:“也怪我沒有安排軍士守衛,想不到會有人對你們不利,這樣吧,稍後我多派軍士護衛你們,以策安全。”說罷便和程趨一道告辭離去,留下十名軍士守衛驛館四周。

徐毅扶着駱茗回到屋裏,駱茗回到屋中,藉著光亮才看到徐毅胸口的血痕,吃了一驚道:“怎麼受傷了?”

徐毅笑道:“和徐承動手是被他傷了。”

駱茗啊了一聲道:“你和一個玄靈級的火系靈者動手?你不知道你是金系靈者,火克金的么?”

徐毅正色道:“當時看到他對你下手,我便忍不住忘了,腦海里只有救你這一個念頭。”

駱茗俏目一紅,很是感動,忍不住螓首靠在徐毅懷中,柔聲道:“想不到你對我這般好,為了救我,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顧了。”

徐毅輕撫她的秀髮,也柔聲笑道:“傻瓜,你是我媳婦兒,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你剛才不是喝醉了么?怎會去後院的?”

“我被你熱水一擦,其實早就醒了,一點啤酒還醉不倒我。然後口渴,就到廚房找水喝,就遇上你被徐承襲擊了。”

“阿毅,你聽到我和徐承說的話了么?”駱茗忽然掙脫懷抱,起身來俏目凝望徐毅問道。

“我應該聽到么?”徐毅似笑非笑的問道,其實他什麼都聽到了,但有些事要是駱茗還不肯說的話,他是不會逼駱茗承認的,這是泡妞的大忌。

駱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幽幽嘆口氣道:“阿毅,現下你是我世上最親的人了,有些事也該告訴你知道。”

徐毅將駱茗抱起,放到床榻上,自己坐在床邊柔聲道:“你說,我聽。”

駱茗雙目一紅,幾欲落淚,一看這架勢,這件事對於駱茗來說,一定是很痛苦的。

“阿毅,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因為立下了真言術誓言,所以才不得不千方百計要參加這趟遠征的。”駱茗淚水已經滾滾而下。

徐毅一點也不奇怪,其實之前他已經猜到了幾分,但這時候聽駱茗親口說了,才印證了之前的想法。

徐毅微微頷首,摟着駱茗柔聲道:“我猜到了一些,逼你立誓的就是你親生母親對嗎?”

駱茗螓首貼在徐毅火熱的胸膛上,沒有顯得太過驚訝:“我原以為你一直沒有問我,是因為沒有猜到,想不到你早就猜到了,那為什麼你不問我,為何一個母親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發這種毒誓,去參加這種沒有生還希望的遠征?”

徐毅道:“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不想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傷害了你。”

“阿毅,謝謝你,這些天你讓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駱茗神色凄楚緩緩開始講述她的故事:“或許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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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釋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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