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沙過去,已經是三天以後了,奈奈自發主動的出去買烤牛舌,名義是補償之前睡過頭的事情,事實上是風沙過去,一定有許多人外出採買,我愛羅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雖然排隊隊伍很長,但總算是買到了。抱着烤牛舌、烤牛筋,以及旁邊果子店裏的蜜餞栗子,她最喜歡的食物,我愛羅偏偏深惡痛絕。
走到街上,長長的金色頭髮因為沒有剪過,所以即使年齡不大,也長及半腰了,她不愛扎發,尤其是在砂忍村這種難得的沒有風沙的日子裏。
“前面那個女孩看起來真漂亮啊。”旁邊一家破敗的酒局裏,一個男人滿身酒氣的看着抱着食物,藍眼睛裏藏不住有着藏不住笑意的奈奈,說道。“真想,嘿嘿嘿。。。”
“哦,那個女孩啊。”另一個同樣滿身酒氣的男人說道。“她好像無父無母,自己住來着。你要是喜歡,倒是下手啊。”
“我有說光看看嗎?”男人跌跌撞撞的起身。“竟然無父無母,我連找地方都省了,跟着她回家,在她的小床上,嘿嘿。。。。”
說完,他站了起來,離開了酒屋。
奈奈回到住處,手裏抱滿食物,所以只好先將食物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剛打開門,就感覺嘴被人捂住,一股惡臭隨之襲來。
“嗯,嗯。”奈奈拚命掙扎,可她哪有那個男人的力氣大,正當她感覺呼吸不上來快要窒息的時候,客廳內一股沙子猛地襲來,向著男人面上飛去,只一瞬間,男人慘叫着鬆開手。奈奈跪在地上喘着粗氣。
我愛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玄關處,他表情冷淡的看着被沙子擊飛靠在牆上,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的男人。
“你,你是。。。”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認出了眼前的男孩,還未等他嘴裏的話說完,就看見那個小男孩的身後沙子慢慢聚攏起來。
“饒,饒過我吧。”男人嚇得屁滾尿流,向著樓梯口跑去。沙子隨之從奈奈身邊飛過,向著男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咳,好了,小愛。”奈奈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聽到他的聲音,我愛羅一愣,隨即沙子飛行的速度慢了一些。
“可是。。。”
“我買了烤牛舌。”奈奈站起身,徑直走到我愛羅身邊,輕拉了拉他的手。“放過他吧。”
沙子隨即一散,而後消失不見。奈奈聽見那個男人聲音漸漸變遠直至聽不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她知道,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她只是不想小愛的手上沾上鮮血罷了。
鬆開我愛羅,見他神情已平穩許多,當下心裏放鬆了一些,從門關口把買好的食物拿了進來。“快來吧,我廢了好大勁買回來的牛舌。不知道還熱不熱了。”
房門漸漸關閉,除了門對面的牆上那點血跡,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夜晚,我愛羅剛剛睡下,風影就再次叫她過去,她知道是今天白天的事情,早就做好了準備,果然,風影除了對白天事情的結局給她大致說了一下后,就通知她,明天去忍者學校報道。
是通知,不是商量。奈奈點頭,見風影示意她可以離開口忍不住問了句“那,我愛羅會去嗎?”
“不會。”
奈奈不再說什麼,離開了屋子。
卧室里,我愛羅眉頭緊皺,顯然睡的極不安穩,她不知道他這麼小一個孩子為什麼要承擔這麼多事情,她知道他身體裏有個怪物,只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不覺得而已。
手輕輕覆上他的眼睛,隨着一陣綠光微微一閃,我愛羅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第二天,她開始了砂忍學校的課程,沒有人知道她和我愛羅住在一起,這是風影的意思,事實上學校里的孩子也不會在意你和誰住在一起這種事情,奈奈長相漂亮,性格又好,所以很受學生的歡迎,即使她年齡較小,一些忍術對她來說確實有些困難,但有了老師同學們的幫助,進步也是極快的。
只不過她從來不在放學后與小夥伴們一起玩耍,一下課便匆匆的回家。大家只覺得她性子內向,邀請了幾次后便也就放棄了。
可這次下學后,她卻因為分身術實在太差被留堂了,直到黃昏才被老師放出教室,比以往晚了幾個小時,我愛羅不會還在哪等着吧。
她急匆匆往家趕,聽到旁邊有同學在踢足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鞦韆上抱着小熊的我愛羅。
他果然出來找她了嗎?奈奈笑了,正打算過去,就見我愛羅站起身,奈奈好奇的停下腳步,就見原來是球踢到了牆上,我愛羅用沙子小心翼翼的將球弄了下來。
嗯,很好,接下來把球還給他們,和他們一起玩耍,然後交到一些朋友。奈奈開心的想着,就見我愛羅似乎是想了想,然後舉起球“這個。。。”
沒錯,就是這樣,奈奈躲在一旁的滑梯后,激動的想着,把球送過去,然後。。。
“快跑啊!”一個男孩大聲喊道,隨即人群像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奈奈一愣,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她從滑梯後走出來,像着我愛羅跑去,心裏十分後悔她怕被他發現躲得有點遠了。
“小愛。”熟悉的聲音讓像着孩子飛去的沙子停頓下來,即使如此,不知什麼時候擋在孩子前面的夜叉丸也受了輕傷。
“小愛。。。”奈奈跑過去,拉住我愛羅的手。“我在這兒。”
“我不想在孤單一個人了。”我愛羅自言自語的說道,手裏的皮球滑落掉在地上。奈奈看着他的神情,孤單、寂寞又。。。充滿了痛苦。
“沒事了。”她輕輕抱住他,我愛羅感覺那種令人心安的感覺充斥在他周圍,沙子漸漸散落,孩子們四散逃開。“你不是孤單一個人,我永遠在你身邊。”
“永遠。。。嗎?”我愛羅懷疑的說道。
“嗯,永遠。”聲音堅定、許下了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實現的,永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