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沉香樓
“哎喲，季哥哥來啦，姐妹們快出來呀，是季哥哥來了。”
沉香樓，話稱男人的醉夢鄉，因為季釗與這裏的老闆娘是老交情了，所以季釗在這裏出入是不收錢的，而且因為季釗的長相清秀，這裏的姑娘都挺喜歡他的，但季釗很難得才過來一次，這次恰好經過，倒成了稀客了。
季釗在這沉香樓，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樓里的大多數女子，都是想要被他溫柔寵愛的一番的。
“是嗎？是嗎？真的是季哥哥來了啊。”
“季哥哥可有好久都沒過來了呢。”
“季哥哥是不是累了，快進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幾個嬌滴滴，穿着艷麗紗裙的女子圍過來，季釗順勢摟過兩個。
颳了一下在他右手邊的那名女子的鼻樑。
“小淘氣，鳳娘呢？怎麼沒出來？”
“在樓上招呼貴客呢，季哥哥先跟姐妹們一起玩兒會兒，我去跟媽媽說一聲。”
季釗點點頭，後面瘦子和胖子扛着雲歆和桐溪一起進來了，兩人都被堵住了嘴。
“兩個小丫頭？季哥哥這是哪撿的？”季釗左手摟住的那名女子嬌笑道。
“順路撿的，以後還得你們幫着調教，小姑娘不太懂事。”
“季哥哥好不容易才來一次，一來就給我們姐妹找事情做，今晚可要多罰幾杯。”
“好啊。”
......
桐溪兩人被關到了一間很大但很陰暗的柴房，桐溪剛進去的時候就皺了皺眉，她實在不想再讓雲歆待在哪怕有一點點潮濕的地方了。
胖子和瘦子關好門，便離開了。
桐溪和雲歆對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桐溪搖了搖頭，示意雲歆先別慌，實在不行，桐溪到時候彈首曲子將這些人全暈了便是，只是現在還不是一個什麼好時機。
她們現在要做的只是等着。
鳳娘一聽季釗回來了，喜上眉梢，與客人談完之後，就趕下了樓。
要說這鳳娘，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年齡雖然大了一些，但是樣貌還是頗為年輕，只約莫二十左右，在沉香樓已經經營了多年，打得一手好算盤。
“要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鳳娘扶着樓梯走了下來，一顰一笑都極具韻味。
“這不是想你了嘛？順道過來看看，今晚可要好好招待招待我。”
季釗起身，迎了過去，手裏還端着一杯茶水。
“哦？那是真想還是假想？”
季釗笑笑，只道：“給你帶了兩個小丫頭過來，你去看看，然後估個價？”
鳳娘輕笑了一聲，“原來是想做生意啊？”
兩個小丫頭，去看看也無妨。
一行人來到柴房，開門的那一瞬間，光亮刺到了桐溪的雙眼，許是因為這柴房的光線太弱了。
“水靈倒是水靈，就是不知道會些什麼？”
沉香樓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皆精，雖然這兩個丫頭都是可以好好培養的，但有底子的，總是更好的。
季釗使了個眼色過去，那瘦子點頭道：“明白。”
瘦子將雲歆和桐溪鬆了綁，嘴中塞的白布也給取了出來。
“你們兩個都會些什麼？自己說，會得越多，你們倆受的苦就會越少。”
桐溪冷眼看着他們，並未說話，只將雲歆攬在了懷裏，這裏是一個青樓，她們將會被賣在這裏，而她們聯繫不上任何人，就算桐溪暈了這裏所有人，她們要怎麼回去？她們甚至都不知道這裏是個什麼地方。
雲歆只是縮在桐溪懷裏，也不說話，有桐溪在，她就很安心。
“問你們話呢，是啞巴嗎？”
就在瘦子的手快要對着雲歆拍下去的時候，桐溪很快地翻過身將雲歆護住，瘦子的一掌就拍在了桐溪的肩上。
“我會彈琴。”
桐溪說，這個時候她們只能先忍忍，等她找到機會就會帶雲歆走，而在這之前，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到雲歆。
桐溪轉過頭來。
“桐溪......”剛剛桐溪替她擋了一掌，一定很疼。
見桐溪說自己會彈琴，鳳娘便笑了，“小丫頭會彈琴？好啊，春兒去給她拿琴來，若是彈得好，我就收了這兩個丫頭，至於價錢，好說。“
鳳娘又看了一眼季釗，季釗回她一笑，“知道鳳娘是個爽快人。”
“你啊......“
“我能不能出去彈？這裏環境不好。”
重要的是她不能讓雲歆在這裏待得太久。
鳳娘自然答應了，這只是小事，他們這麼多人，也不用擔心她們在眼皮子底下跑了，這兩個丫頭都長得不錯，就算什麼都不會，好好培養，再過兩年也可以給她賺錢了。
以桐溪的水平，開彈沒幾分鐘就征服了鳳娘了，鳳娘教了這麼多丫頭姑娘，從未遇見資質這麼好的，就連沉香樓一向傲氣的雪瑗都自嘆不如。
“鳳娘，這次可讓你撿到寶了，打算估個什麼價位？”
季釗看向鳳娘，就光憑這彈琴的功夫，日後輕鬆當上頭牌都是沒問題的。
一曲完了，桐溪起身，也沒有看鳳娘她們。只徑直走向雲歆。她剛剛彈的只是一般的曲子，算不得稀奇。
“這丫頭身價的一半，怎麼樣？”
“成交。”這次季釗可是賺了，有這樣的功夫，桐溪的身價必然不會低。
桐溪和雲歆就這樣被賣了，因為桐溪的緣故，雲歆就算什麼都不會，也是可以留下來的，而且雲歆長得也很好看，就算比桐溪的身價低一些，日後也是能給她賺錢的，何況兩人都是季釗送來的，也不能只收一個。
“春兒，帶她們兩個下去換衣服，好好梳洗一番，晚上一起出來吃飯。”
“好的，媽媽。”
桐溪和雲歆就跟着那女子一起走，桐溪一直拉着雲歆，等到了一個房間裏，桐溪這才問道：“姐姐，我們如今是在哪裏？”
“暮城。”
“竟然是暮城！”雲歆驚呼。
“歆兒知道這裏？”
“小的時候聽說過，傳聞暮城到了晚上，是座鬼城，萬萬不可在街外行走，否則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這裏還有一個入口是通往冥界的。”
以前雲歆會拉着爹爹講外面的世界，那一次，就正好說到了暮城，暮城與其他城池不同，它的位置十分隱秘，除了住在這裏，或者來過這裏的人知道地點，外人沒有機緣是找不到這裏的。
雲歆一開始沒那麼擔心，是因為她相信青嵐遲早會找到她們，而跟桐溪在一起，她就會懶得思考問題。
可現在她才明白，她們究竟是處在什麼樣的境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