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常雅容死了(2)
第366章常雅容死了(2)
她不是很聽得懂呼延慶雲說的話,但剛剛這個字總是出現,她學會了!
她真是個聰明雞汁的好孩紙!
席慕遠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抱緊她后再一次看向呼延慶云:“無論你想要什麼,都該知道與本王合作才是最明知的選擇。”
呼延慶雲冷笑:“那我現在想要你死!只要你死了,我就放了顧煙寒。”
“不要!”席慕遠沒有出聲,顧煙寒立刻否決。
席慕遠卻道:“可以。”
“重麟!你死了,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他要我們一家都死在這裏!你不能死!”顧煙寒焦急無比。
席慕遠望向她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常雅容見被顧煙寒說穿,裝出一副委屈與為席慕遠抱恨的神色來:“王爺……剛剛王妃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剛剛還在擔心呼延無雙呢!”
席慕遠沒有理會她。
常雅容以為是力度不夠,繼續挑撥離間:“王妃一聽說呼延無雙死了,整個人都憔悴了!還為他暗自垂淚,連暖暖都顧不上照顧呢!”
席慕遠第一次看向她:“呼延無雙死了?”語氣略微詫異。
常雅容自以為是個立功的機會,連忙點頭:“是呀是呀!”
席慕遠眼中閃過一道可惜。他曾經是恨不得呼延無雙死,但不得不承認,呼延無雙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當年若非他被呼延慶雲算計不在前線,席慕遠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能重創突厥。甚至與突厥在雲中關一戰便是好幾年都有可能。
高手對決,總是有那麼幾分惺惺相惜。
“怎麼死的?”他問。
常雅容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呼延慶雲冷笑:“沒想到洛北王也關心他。”
席慕遠挑眉:“你殺了他?”
“我倒是想殺他。”呼延慶雲發出不滿的聲響,“可他命大。”他說著看向顧煙寒,“洛北王妃,看你那麼關心他,我不妨告訴你,他沒死。”
顧煙寒一愣,心間湧起一道喜悅。當初她與暖暖能夠平安回到京城,呼延無雙和雲林功不可沒。這份恩情她一直都記着。
像是為了故意激怒席慕遠一般,呼延慶雲又道:“當年他即將被點天燈的時候,侍衛雲林救走了他。主僕兩人殺出突厥,聽說是去京城找你了。怎麼,你難道還不承認嗎?”
前面的話都很正常,最後一句話帶着一股子看好戲的意味,分明是挑撥離間!
顧煙寒與席慕遠對視,那雙熟悉的星眸中只有對她的擔憂與信賴,令顧煙寒心頭一暖。
“二皇子。”她出聲,“你一會兒說呼延無雙死了,一會兒又說他沒死,我可信不過你。”
“信不信隨你。反正一條狗而已,不在與死了沒區別。”
呼延慶雲的薄情寡義令顧煙寒心寒:“他怎麼也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就這麼說他?”
呼延慶雲冷笑:“王妃約不知道,養一條合心意的狗有多難。呼延無雙之前的確是一條好狗,指哪兒咬哪兒,還忠心耿耿。正如那日我戰敗,讓他來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他也是還不猶豫的就背下十萬條人命的黑鍋答應了。”
“那你還這麼說他!”顧煙寒惱怒。
呼延慶雲臉上的笑意越發不屑:“可狗就是狗,怎麼能當人看?我本來只是想要養一條走狗,誰知這隻走狗逐漸養成了狼。雖然忠心,可狗怎麼能比主人還出色?我不殺他,難道還留着被比下去?”
“你本來就比不上他。”席慕遠難得為呼延無雙說一句公道話。
“他是你弟弟啊……”顧煙寒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說出來的話。
呼延無雙對他掏心掏肺,甚至不惜為他一路從漠北追到京城,呼延慶雲卻從來不把他當人看。
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何呼延無雙不羈的笑容中,總是那樣的孤單與寂寞。
呼延慶雲聽了顧煙寒的話,冷笑一聲:“一個賤婢生的雜種也算得上是我弟弟?他倒是跟他那個賤婢娘一樣生的副好容貌,可惜他那賤婢娘死的時候,整張臉都爛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笑出聲來,“當年她求着我母妃殺了她!求我母妃照顧呼延無雙!真是個可憐人,明明知道是我母妃下毒,還不得不求她。”
顧煙寒震驚。
席慕遠的眼神從別處瞥過,問:“當年下毒之事,你也參與了?”
呼延慶雲約摸是覺得他們一家三口都會葬身於此,承認的爽快:“那賤婢的屍體,還是我親自派人丟去外面喂狼的!”
顧煙寒為呼延無雙心寒到極點。
呼延無雙太過出色,即使他刻意收斂,呼延慶雲也還是被他的光芒壓制的太久。
這些話他在心裏憋了太久,如今說出來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覺,一下子彷彿就收不住了:“他那個娘是個沒用的,無論我母妃怎麼派人去欺辱,都不敢反抗。倒是他,小小年紀就敢殺人。”
他問席慕遠,“洛北王也是少年之時便血債累累,想必與他有共同語言。我那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孩子有狼一般的眼神,也是因為那樣,我才想養這條狗。咬人的狗,就得狠才是!”
“你就不怕這條狗反咬你一口?”席慕遠問。
呼延慶雲蔑笑:“所以我讓所有人都去欺辱他,讓他的日子舉步維艱,我再適時的出現幫他解圍。與他而言,他便是他唯一的親人,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他還怎麼反咬我?”
“你真是令人噁心!”顧煙寒光是聽着都覺得難過,更不要提呼延無雙那些年過的日子了!
常雅容見總是說呼延無雙,席慕遠不看自己,連忙又出聲:“王妃,當著王爺的面為另一個男人難過,這樣好嗎?”
顧煙寒剜了她一眼。
呼延慶雲瞥了眼席慕遠,嘴角忽然勾起一道冷意:“動手!”
高台上的突厥士兵立刻砍斷繩索,這繩索早就被砍斷了一半,顧煙寒又比暖暖重,很快隨着吊牢一起往蠆盆里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