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本王還能屠了整個紫禁城(1)
第350章本王還能屠了整個紫禁城(1)
“為不走漏風聲,當年是安西伯親自買嬰。不如就讓這對夫妻來認認哪個是安西伯如何?”皇后問。
“我父親來京已久,若是皇后早就讓他們見過我父親,豈不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張貴妃反問。
“那你想如何?”
“本宮是清白的!不需要如何!”
皇后冷哼,示意蘭初將一個盒子遞上:“皇上請看,這是安西伯代表身份的玉牌。”
張貴妃伸脖子看了眼,的確是,又道:“那又如何?這東西也不是不能仿造!”
“皇上,這是這對夫妻交給臣妾的,乃是當年安西伯買嬰之事不慎遺失。他們一直想要藉此找到自己的孩子。每一塊玉器都有其特殊紋理,這玉佩乃宮中御賜,宮中都有記載,皇上請玉匠來一看便知。”
皇帝讓人請了玉匠,又對比記錄冊上的圖,水色純度雕工皆一致。
張貴妃還不承認:“胡說!這一定是假的!”
皇后一笑:“皇上,臣妾有辦法讓安西伯自己承認!”
安西伯在別院內聽說席慕遠要見他之時,相當詫異。他可記得今日張貴妃要揭露皇后與先洛北王的私情!
怎麼洛北王平安出宮不說,還要見他?
難道是張貴妃失敗了?
安西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仔細掂量過各種可能性后,穿戴整齊去洛北王府。
席慕遠在花廳見他,一開口便是:“張貴妃死了。”
安西伯一怔,強作鎮定:“王爺不要胡說,貴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
他還沒說完,席慕遠就打斷他:“你可知罪?”
安西伯忍着心底的不安:“老臣不知何錯之有。”
“買嬰冒充皇族血脈。”席慕遠又道。
安西伯身子微顫,又深吸一口氣穩住,提高音調:“洛北王慎言!太子是貴妃娘娘親生!此事不可胡言!”
“本王沒說是太子。”席慕遠冷笑。
安西伯一怔。
席慕遠又道:“但的確是太子。”他丟出那塊代表安西伯身份的玉牌,“你的東西拿好。”
安西伯震驚。這東西他二十年前就丟了,怎麼會在洛北王這裏!
“這……”
“太子生身父母給本王的。”席慕遠道。
安西伯整個人愣在原地,還是不敢相信:“貴妃娘娘與太子……”
“本王出宮前,剛被賜死。”席慕遠慢悠悠抿了口茶,“說來張貴妃還想誣陷本王與皇后?”
安西伯一驚。他謹慎打量着席慕遠的神色,見他不像是想要報復自己,小心翼翼的問:“王爺想做什麼?”
“托你們的福,皇上如今也開始懷疑本王的身世。本王本對那個位置沒興趣,但他們竟敢扣下王妃,要挾本王交出軍權。”席慕遠的語氣逐漸冷下去,“本王想要你隴西五萬大軍。”
安西伯倒吸一口涼氣:“洛北王好大的口氣!”
席慕遠斜睨他一眼:“你給是不給?”
這五萬大軍是安西伯安身立命的根本,他相當謹慎:“王爺手握四十萬大軍,我隴西區區五萬兵馬,也入得了王爺的眼?”
“本王不過是不想起事之時腹背受敵。更何況漠北諸國虎視眈眈,若是不想胡人入關,漠北的軍隊便不能撤走太多。你的五萬人,正好補上。”席慕遠道。
安西伯驚訝於席慕遠的直白:“王爺,太子一旦倒下,你便是唯一的皇子,不需要做這些。”
席慕遠冷笑:“需要本王再說一遍,托你們的福,如今老頭子壓根兒就不相信本王么?若非本王手上有兵,恐怕如今就跟張貴妃母子一塊兒死在宮中暴室內。”
安西伯狐疑。
席慕遠也不催他:“你不信就自己進宮去看看。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來。”
安西伯心中發慌。
席慕遠有條不紊的喝着茶:“你的五萬兵,本王也不是吃不下,只是需要費些功夫。與其到時候本王從洛北打入隴西,安西伯還不如眼下好好想想。是功成身就再上一層樓,還是身敗名裂奪爵而死?”
安西伯仔細回想着出門前聽到的消息,宮內的確沒有張貴妃與太子的消息。席慕遠出宮之時,也只有他一人的身影,而且臉色很差。
“王爺如今起事,就不怕留在宮內的王妃與皇後有危險?”安西伯問。
“老頭子還等着拿她們掣肘本王,到本王打入紫禁城前,她們都不會有性命之憂。”席慕遠眼中滿是惱恨。
安西伯仔細打量着他,席慕遠一貫便沒什麼表情,即使狡猾如他也看不出。
皇帝素來多疑,張貴妃拿出的證據又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席慕遠不被猜忌也不可能。
從前皇帝只是因為兵權忌憚他,如今多了這一層,涉及到尊嚴之事,皇帝不可能再忍讓更多。
席慕遠一旦交出兵權,便是洛北王府土崩瓦解之時。
席慕遠如今已經看穿這一點,他與皇帝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與其這樣,倒不如奮力一戰!
那麼就看誰更有必勝的把握了?
這幾乎不用想。
席慕遠擅長打仗,大軍在手,皇帝只能苟延殘喘。
幾乎是瞬間,安西伯便已經認清形勢。
他跟着皇帝是死路一條,跟着席慕遠,或許還能爭一個從龍之功!
“王爺,臣可以答應你。”但安西伯到底是只老狐狸,“只是口說無憑,王爺非皇上親生的證據是貴妃呈上,臣怎麼知道王爺拿到軍權后不會出爾反爾?”
“隴西大軍由你一手調教,往後要用,也是你的人帶軍。至於憑據,可要本王寫個單子與你?”席慕遠問。
安西伯搖頭:“單據就不用了,寫了就能撕。不如,就請小郡主去隴西住幾天吧。”
席慕遠手上的茶盞一瞬間被他捏碎,臉上陰沉的神色更甚:“休想!”
安西伯擠出一絲勉強的笑:“王爺,沒有人質,臣實在是不放心。”
席慕遠將滿手的碎瓷片丟落在地,聲音沒有一絲感情:“那你就回去洗乾淨脖子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