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易
第3章交易
席慕遠瞥了她一眼,問:“本王的虎符呢?”
顧煙寒一笑:“原來王爺救我是為了虎符呀!早說嘛!給你就是了!不過,王爺可否幫我一個小小的忙?”
“你沒資格跟本王談條件。”
顧煙寒破罐破摔:“那我就不知道虎符在哪裏了。”
“你威脅本王?”席慕遠好看的鳳眸再次眯起。
顧煙寒忙擺手:“不敢不敢!真的只是螞蟻大那麼一個小忙!王爺你也看到我在國公府過的是什麼日子,那天的牙印我父親他們都看見了,只是顧慮着我的傷勢才一直沒說。如今,我只是想要借王爺這棵大樹乘一下涼。”
不然的話,以她這麼弱的身子,隨時都會被錢姨娘母女再次弄死。
“虎符交來,本王保你不死。”席慕遠冷聲道。
顧煙寒從被子裏拿出來了兩個麵糰:“我給你打好模子了,王爺再去仿一個就是。放心,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虎符是假的!”
席慕遠的手輕輕撫過那兩個麵糰上的凹槽,的確是虎符的正反兩面,但他心裏很不爽:“真的呢?”
“三個月後,我若還安然活着。真正的虎符自然雙手奉上!”
“你不信任本王?”席慕遠忍着想要捏碎那兩個麵糰的衝動。
顧煙寒一笑:“王爺可還記得昨天想要殺我之事?”
“本王如今一樣可以殺你。”
顧煙寒笑的更燦爛:“那虎符就跟着我陪葬吧。”
見席慕遠煞氣加重,她又道:“不過看在王爺救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訴王爺如今吃的方子藥效太烈。其中三七與何首烏的分量要減去二兩,再添上一兩酸棗仁與三兩合歡皮。”
席慕遠略微詫異,鎮定道:“本王沒有中毒。”
“我也沒說王爺中毒了呀!”顧煙寒狡黠的一笑,“王爺且放心,我還要背靠王爺這棵大樹,不會毒死你的。”
要不是她如今受了傷,清譽又沒了,顧煙寒才不會選擇去抱席慕遠的大腿。
席慕遠半信半疑的回了王府,將顧煙寒的話如數轉告給還在藥房裏埋頭苦幹的洛風。
洛風驚喜不已:“神了!誰給你的這方子?妙啊!簡直是太妙了!”他說著給席慕遠配了一副新葯。
席慕遠喝完葯回房,沒想到倒頭就睡,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席慕遠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睡的這麼安穩過了。中毒之前他便只睡七分沉。中毒之後更是三天加起來只能睡上兩個時辰。
如今這般睡的安穩,倒是讓他有些懷念起幼年老王爺還在時的情景。
看來那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
清晨,一道聖旨打破了顧國公府的寧靜,竟然是點明要顧煙寒參加今晚的群芳宴。
所謂群芳宴,京城二品以上官員家只要有試婚子女皆可參加,但只能是嫡子嫡女。
顧國公想要幫顧煙寒以身體不佳拒絕,還沒開口那傳旨太監便已笑眯眯道:“公爺,若是顧大小姐沒辦法自行進宮,您知會一聲。皇上吩咐了,就是抬也要將大小姐抬入宮去。”
顧煙寒聽到這件事之時,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皇帝的心思:“夏至,幫我更衣。”
靈血參不愧的西域至寶,才兩天,她便已經恢復了不少。如今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只要不累着就不打緊。赴宴她還是能應付的。
顧煙寒換好赴宴的衣服,準備出門,妹妹顧雪珊便來了:“姐姐,你身子不好,我替你進宮赴宴吧!”她眼眸閃着亮光,語氣不是詢問,更像是通知。
“不必。”顧煙寒淡淡。
顧雪珊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被顧煙寒拒絕。
“姐姐……”
“不想犯欺君之罪就在家裏獃著!”顧煙寒打斷她,搭着夏至的手登上馬車。
顧雪珊目楚楚可憐的目光逐漸化作陰狠:“顧煙寒,本想放你一馬!但你居然連帶我進宮這種小事都不願意,就怪不了我了!”
馬車一路行駛在街道上,即使夏至有準備多墊了不少棉被,還是顛簸的很。
這些顧煙寒還能忍受,只是見馬車越來越快,心中不由得不安起來。她探出頭去,只見馬夫將馬鞭揮的飛起,就嫌馬兒跑得慢!
顧煙寒忙道:“停下!”
馬夫充耳不聞。
如今顧國公府是錢姨娘在管家,自然不會善待顧煙寒。這馬車外頭看着光鮮亮麗,裏頭就是個廢木頭!這樣快的速度跑起來,早晚得散架!
這馬夫顯然是被人收買了!顧煙寒用力便是一腳將他踹下了馬車。
馬夫滾落在地,顧煙寒想要將韁繩搶過來,卻沒想到那韁繩套在了馬夫的腳上!
馬匹被他那麼一帶當即就發狂起來,橫衝直撞的在街道上狂奔起來,兩邊的行人與攤位紛紛被撞飛。眼看前面是一個拐角,即使馬匹能躲開,身後這馬車還是會撞上那院牆!
“你先下去!”顧煙寒先一步將丫頭推下車,自己跳車的時間卻沒有了!
灰白的院牆距離不過幾步之遙,就要撞上去之時,顧煙寒的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千鈞一髮之際,她被人猛地抱起!
席慕遠抱着她空中借力轉彎,細碎的長發落在顧煙寒的臉上,蹭的她的臉頰一陣酥癢。
一旁的馬車撞上院牆摔得粉碎,兩人的身影在空中轉了個圈卻沒有落地,而是直接跨坐在了那發狂的馬背之上。
只見席慕遠勒着韁繩,兩人一起在馬背之上顛簸着,身子每每要被馬兒甩出去,席慕遠又穩穩抱住了她。
顧煙寒恍若又在地獄走了一遭,抱緊了席慕遠的手臂久久不敢動彈。
短短几息間,席慕遠便已經馴服了那烈馬。挺拔的身軀在馬背之上傲然而立,抱着顧煙寒彷彿擁着萬千江山。
群芳宴設在太液池,一路上宮燈點綴,歡聲笑語,好不氣派奢華。
顧煙寒與席慕遠是踩點到的,這本並不會引人注目,但兩人同行,男子俊美、女子靈動,愣是將全場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顧煙寒假裝沒看到那些探究與嫉妒的視線,與席慕遠在小太監的引領下分作兩側,才坐下皇帝與皇后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