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試牛刀
姜紅玉將劉醫生的嘴臉記在心裏，眼眸里閃過一絲冷光，現在治療爺爺的事情最至關重要，等爺爺醒來，她自會親自算賬！
“首先我說過了，老爺子現在需要去燥，所以我會從去燥入手。”
林凡對姜紅玉道，畢竟得給姜紅玉稍微解釋一下，建立與家屬之間的信任很關鍵，雖說解釋也未必信任。
“哈哈哈哈，第一次聽說，心臟病犯了先去燥的，真是可笑！”
劉醫生已經置身事外，心頭沒有任何壓力，所以可勁的嘲笑着林凡的理論。
在所有人都保持安靜的此時，正是最聒噪的聲音。
“老爺子昏迷之後，及時服用過速效救心丸了吧？”林凡對劉醫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厭惡，只是正常的詢問病情。
“你覺得呢？”劉醫生嗤之以鼻道。
“嗯？”林凡微微皺眉，“我問你呢，你是病人的首次治療醫生，我得從你這裏了解病人的情況。”
“你這麼能，還問我什麼呀，中醫不是一向很牛嗎，你號個脈買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
“事關病人的生命問題，沒耽擱一分鐘，病人就更加危險十分，病人現在已經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任何信息的錯誤，都有可能造成病患的死亡，我希望你能擺正你的態度，正常的回答我的問題。”林凡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
“你覺得我是草包嗎？”劉醫生怒道。
“什麼意思？”林凡耐心一點點的失去，“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我是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憑藉真本事成為二甲級醫院的主治醫生，在龍翔市人民醫院急救部擔任了兩年的急救醫生，擁有豐富的急救臨床經驗。”
劉醫生的自尊心彷彿受到極大的打擊，背履歷一般的說出一大段羅里吧嗦，又與主題無關的話。
“他在問你，有沒有為我爺爺服用過速效救心丸，現在不是聽你炫耀履歷的時候！”豁然間，忍無可忍的姜紅玉，憤怒的喊道，一旁的保鏢直接將劉醫生的身體提領起來。
劉醫生連忙閉嘴，顫抖着回答，“服、服用過，服用過速效救心丸！”
“有效果沒有？”林凡問。
“沒有任何作用！”劉醫生不敢再耍滑頭。
林凡陷入深思，沉吟道：“不應該啊，不可能沒有任何作用，老爺子就一次都沒有醒過嗎？”
林凡問劉醫生。
劉醫生忽然怔住，“醒過，醒過又怎麼樣，醒了不到幾秒鐘，重新陷入昏迷。”
“醒過？”林凡追問。
“醒……醒過吧……”劉醫生支支吾吾道。
“到底有沒有醒過！”林凡徹底失去了耐心，獅吼般的聲音狂暴的刺入劉醫生的耳朵，劉醫生一陣眩暈。
“醒過！”劉醫生身體一顫，如實回答道。
“既然醒過。就不是你說的沒有任何效果，沒有效果怎麼會醒來？”
劉醫生冷汗直流，確實如此，既然醒過一次，就說明速效救心丸的藥效發生了，但他之前爬林凡真的治療成功，而讓他丟掉工作，所以故意隱瞞信息的，這種行為作為醫護人員絕對是犯了大忌，被挖出事實之後，劉醫生渾身冰涼，就好像凜冬降臨一般。
林凡皺眉，批評道：“作為醫護人員，最準確的敘述病人的病情，是最基礎的能力，你連這個能力也沒有，你配做一名醫生？”
劉醫生老臉剎紅，見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姜紅玉也瞪着自己，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他就徹底完蛋了，連忙辯解道：“只要沒有徹底蘇醒，就算不上有效果，這個判斷依據有問題？”
“你問我有沒有問題？那我告訴你，問題大的去了，庸醫！”林凡冷笑道：
“沒有徹底蘇醒的原因，在於天氣問題。高溫天氣通常也伴隨高濕度，尤其是龍翔市，夏季多陣雨，氣壓本來就較低，空氣相對稀薄，加上濕度明顯上升，細小的水珠覆蓋人體皮膚表面。”
“皮膚是人體的重要呼吸器官，這個只是不需要我教你吧？”
“不、不需要！”劉醫生怒吼，這小子把自己當成外行！
“水珠遮住了毛孔，人體在空氣中獲得揚起的能力下降，血液中氧氣不足，導致全身供氧不足，這時候容易心跳加劇，從而引發胸悶氣短、乏力等癥狀。”
“這個你是知道的吧？”林凡又問劉醫生。
“知道！”
劉醫生咬牙切齒，這小子太小瞧自己這個名牌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在中醫理論上，缺氧就容易產生肺燥，肺燥，全身就燥，健康的人也會有暈厥的可能，更別說是心臟病人，所以就算用速效救心丸搶救過來，還是會因為肺燥引起的全身燥而昏迷過去。”
林凡解釋完所有的理論。
“哈哈，肺燥，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名詞，這是你編出來的吧？”劉醫生輕蔑的說道。
“肺燥，是中醫聖典《傷寒雜病論》中提出的病理名詞，不了解你可以去看看，會讓你收穫頗豐。”
林凡很有耐性道，從劉醫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那個時候自己也很不服氣大師傅的醫術，總覺得是在胡扯。
當然，是七歲時候的林凡。
從劉醫生的身上，看到了七歲時候的自己，林凡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如何去燥呢？”姜紅玉聽不懂這個理論，直接問道。
“接下來，我要動用中醫的針灸手段，你可別少見多怪的打擾到我！”
林凡特意叮囑道。
中醫的針灸手段在外行看起來是很可怕的，直接用針在身體上扎。
要不然為何中醫手段，在國外經常被誤解，因為國外人沒有能理解中醫文化的底蘊。
“中醫嗎？”
這下姜紅玉才算稍微放心點，如果是中醫，那林凡一身長衫的形象就不算奇怪了。
“嗯，我要開始了，你們有沒有打火機之類的。”
林凡解開老人的上衣，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子，這布袋子的布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原本是藍色的，現在都快洗成灰色的。
布袋子展開后，上面扎着一排銀色發亮的毫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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