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雨蒙蒙系列之惜夢緣 第一部
夢雪靜靜的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蒼白的臉上依然可以看得出俊美的輪廓,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一個用自己的堅強毅力和病魔戰鬥了幾年依然傲立挺拔的女孩。
沒有人知道她曾經一個人默默地忍受了多少痛苦,也沒有人知道在那種非人的痛苦下她又是怎樣一步步地走到今天。
夢雪,多麼可愛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樣美麗、純潔、善良。在她的世界裏似乎一切都像白雪一樣的潔白、純凈,宛如她愛的百合花一樣——清新,淡雅,惹人憐愛。當她那大大的眼睛望着你時,似乎能洞察出你的內心世界;她高高的個子,苗條的身材……她是個可愛的姑娘,在所有人的眼裏她是那麼的完美無缺,老天把所有的完美都給了她。她也不負父母的所望,順利的考取了理想的大學——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一所國際上都著名的學校。就這樣夢雪帶着父母的期望和家人的囑託踏上了去北京的路。在她上學期間,學習勤奮,英語及各科成績在學校里幾乎都名列前某。而且她活潑可愛,喜歡唱歌,老師和同學們都很喜歡她,並選她為學生會的文藝部長。夢雪就這樣在知識的海洋里盡情的遨遊着,盡心儘力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她是同學們學習的榜樣,是老師們眼中的人才。
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盡如人意。
記得那是五年前的一天,夢雪和她的同學像往常一樣去圖書館學習。大學的生活緊張而有節奏,在課餘的時候學生們都喜歡到這裏來,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就是“來充電”。她們喜歡這裏的安靜。夢雪和幾個同學坐在以往經常坐的位置上,拿出書,夕陽透過窗子照進圖書館裏,照在了夢雪那張白皙的臉上。過了許久,當一個同學正要和她說話的時候,轉過頭看見夢雪一臉痛苦的樣子,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滾落了下來,本來白皙的臉變得慘白。可把幾個同學嚇壞了,忙站起來問她怎麼了,她咬了咬沒有血色的嘴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沒事的,我只是胃痛而已,沒關係的,過會就好了。”大家趕快把她攙扶回了宿舍,她的好朋友李萍嚇得流出了眼淚:“雪,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怎麼疼成這樣都不說呀,我帶你去醫院。”說著就要抱起夢雪,夢雪看着李萍焦急的樣子,咬咬牙站起來說:“傻瓜,我沒什麼的,過會就好了,幹嗎還要去醫院呀,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用東西墊在下面一會就好,真的。”說完夢雪拿起身邊的枕頭放在床上,然後趴在了枕頭上。時間在一分一分的過去,可是每一分鐘對於夢雪來講都是那麼的難熬,她抓起隨身帶的胃藥,用顫抖的手把葯送進嘴裏,就這樣她一聲不響的挨過了一夜。
第二天,幾個同學很早就過來看她,看到她憔悴的臉上依然還掛着往日的笑容說:“好了,沒事了,你們看我不是好好的嗎,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學生會裏的同學們雖然都不是一個年級的,但是大家都相互幫助,相處得十分融洽。夢雪人和氣又漂亮,大家就對她更加關愛有加,其中學生會的主席對她尤其的好。他是一個北京的男孩子,高大魁梧,英俊瀟洒。他是女孩子們的偶像,她們心中的白馬王子。他叫葉飛。除了工作時間之外,每天早上夢雪和他都可以在去班級的途中見面,今天早上葉飛看到夢雪,本來笑着的他,馬上繃緊了臉說:“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呢?”夢雪笑笑說:”沒什麼的,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沒事。”葉飛瞪大眼睛在她的臉上仔細的看了又看,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要是有什麼你可要對我說呀。”夢雪頑皮的朝着他笑了笑就進了自己的班級。葉飛望着她的背影一臉的擔憂。晚飯後,葉飛急忙跑到夢雪的宿舍樓下把她叫下來,關切的上下打量着夢雪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的臉色那麼憔悴過,要是哪裏不舒服就到醫院去看看,千萬不能硬挺着呀,好嗎?”夢雪看到他焦急的樣子,拉着他在校園的長椅上坐下來。夢雪用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望着葉飛,笑了笑說:“看把你急的,我真的沒事的,就是胃疼了一會,你看現在不是好了嗎。”葉飛瞪大眼睛看着夢雪說:“怎麼?胃痛?你的胃有毛病嗎?”夢雪笑了笑說:“只是偶爾的,不怕的,真沒事的。”葉飛說:“那就好,你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呀,那樣非急死我。”夢雪眨了眨烏黑的大眼睛,看着面前這個大自己一屆的大男孩,心裏真是百感交集。她完全知道葉飛對自己的愛意,可是她卻無法全心的去迎合這份她也期盼的愛。她的心裏真的好苦。這種被強行壓抑下去感情只有她自己最了解。她幾乎抑制不住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但是一向堅強的她,眨了眨眼睛低下了頭。葉飛看了看她說:“還有幾個月我就要畢業了,有可能到時候我們全家就要移民到美國或者澳大利亞,我……我……我想對你說……”
葉飛低下了頭,一向能言善辯的他變得支吾了起來。夢雪看着葉飛的樣子。她的心怦怦的跳着,雙手緊緊地抓着衣角,一股莫名的緊張和喜悅灌滿了她的全身。她忙站起身打斷了他的話說:“不要,葉飛,你先不要說什麼?這樣吧,等到了你的畢業典禮時你再告訴我,好嗎?”然後她又慢慢的坐了下來。葉飛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夢雪那張微微泛着紅暈的臉,他咬了咬牙,使勁地點了幾下頭說:“好吧,到那時我再對你說,你可要等着我呀。”然後用力握了一下夢雪的手轉身就跑,他一邊跑一邊說:“你可一定要等我呀,一定呀。”並且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夢雪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嘴裏默默地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不會答應你的,我不能害了你,我不能毀了你追求的目標和遠大的理想,不能讓你的夢因為我而變成泡影呀。
晚上,夢雪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她回想着和葉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葉飛是一個心細而且才華橫溢的男孩子,在學生會裏做主席工作,他處處都能為學生們的生活及學校的利益着想,而且他很有內涵,從不張揚。他的學業在學校里也是相當的出色,在學好了英語的同時,還自修了法語和日語。他和夢雪的相識是在一次學生會改選幹部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文藝部長的候選人有二十幾個,那天夢雪用一口流利的英語介紹了自己的簡歷及特長,又把自己今後在學生會裏的工作計劃詳細的說了一下。她甜美的聲音加上她大方的談吐壓倒了所有的競爭者,也征服了在座的老師和同學們。當時坐在主席台上的學生會主席就是葉飛,他那時是大二的學生。葉飛看着這位大大的眼睛,穿了一身白色運動服的夢雪那大方的舉止和談吐早就在心裏定下這個位置非她莫屬。就這樣夢雪順利的通過了競選。在之後的幾年裏她和葉飛在工作上相處得十分合手,葉飛還和學校提議讓夢雪做他的副手——學生會的副主席。兩個人曾經多次共同代表學校參加活動,葉飛就像個大哥哥一樣的照顧着夢雪,夢雪也從他的身上體會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夜已經很深了,夢雪依然瞪着大眼睛無法入睡,往日的一幕幕就像剛剛發生的一樣,昨晚葉飛的話依然在她的耳邊,她使勁地搖搖頭緊緊地閉上了雙眼,她想讓這所有的一切都從她的記憶力里抹去。
幾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還有十幾天就是葉飛他們畢業典禮的日期了,大家正在為籌備畢業大典忙碌着。
那是一個星期日的早晨,天空正下着細雨,葉飛把夢雪叫下來,夢雪看着滿臉是汗水和雨水的葉飛笑着說:“怎麼,想和我較量跑步嗎?”葉飛看着她足有五分鐘的時間然後目不轉睛的說:“我馬上就要畢業了,然後我就去澳大利亞,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沒幾天了,我想……我想說,我在澳洲等你畢業,然後我們就……”他低下頭聲音很低地接著說:“我想等你畢了業,我馬上給你辦簽證,你說可以嗎?”夢雪看着他,然後把臉轉向一邊輕輕地說:“等到時候再說吧,也許到時候我們都不一樣了。”葉飛猛的一把抓住夢雪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扭過來,急切地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我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嗎?”夢雪看着他,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着大眼睛流了下來。這下可嚇壞了葉飛,他忙彎下身子去給夢雪擦眼淚說:“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是我說話的語氣太重了是嗎?你怎麼哭了?”夢雪一下子撲到葉飛的懷裏:“你不要問了好嗎,就讓我在你的懷裏哭個夠吧。”葉飛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溫柔地說:“好,只要你喜歡,你就哭吧……”
那天,畢業典禮剛剛結束,葉飛走到夢雪面前,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說:“我要走了,我不在你身邊時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我還會回來看你的,你需要什麼就對我說,還有你的胃藥,可要記得吃呀。”夢雪望着這個大男孩,大哥哥,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點點頭說:“我會的,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就這樣葉飛離開了學校,半年後,他準備和他的家人一起移民到澳大利亞去了。在他離開中國之前的那一段時間,幾乎每周都會來看望夢雪,夢雪快快樂樂的和葉飛在一起渡過了那段令她永生難忘的日子。
離葉飛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在為他送行的那天,夢雪遲遲也沒有來,葉飛焦急的在候機大廳里轉了又轉,因為此時已經和他們約好的時間超過了將近一小時。正在這時,遠遠的,葉飛看見夢雪和李萍的身影朝他這邊走過來,他急忙迎上去,看到夢雪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北京的二月不是很熱,可是夢雪卻是滿頭大汗。葉飛急切的說:“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呀?”說著,他心痛的扶着夢雪的肩膀,並輕輕的撫摸着夢雪的臉。眼睛裏充滿了疑惑和關懷。夢雪無力的抬起手握住葉飛的手說:“我沒事的,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準備好了嗎?”葉飛只是點了點頭,又把目光轉向李萍。李萍明白他的意思,然後用眼睛指了指夢雪的身體。葉飛轉過頭滿眼憂傷,隨後他又心疼的問“是不是胃又疼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今天不走了,留下來陪你看病去。”夢雪急忙拉住他說:“沒事的,我吃過葯了,你看這不是好了嗎。”
飛機就要起飛了,葉飛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夢雪的手,臨近檢票口的時候還依然囑咐夢雪去看病,要夢雪注意身體。夢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再也支持不住了,彎下了腰。李萍急忙把她扶到座位上坐下,蹲下來對她說:“夢雪你不能老是這樣的挺着,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好趕快治療呀。”夢雪用雙手頂着胃,只是搖頭。她身邊的李萍緊皺着眉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送走了葉飛,夢雪繼續攻讀大學最後一年的課程,並兢兢業業地做着她在學生會裏的工作——文藝部長兼學生會主席。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流逝着,儘管每天的學習生活依然那麼有規律,可夢雪的心裏卻思念着大洋彼岸的葉飛,但是她盡量地剋制着自己的情感。她不想讓葉飛了解到自己對他的那份思念,因為夢雪希望他的葉飛能暫時放下他們倆的感情,早一天適應那個嶄新的環境,並在那個新的國度里,盡情地放飛自己的理想,實現他昔日的遠大抱負。她不想打擾葉飛,是因為她想現在的葉飛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工作、交友……都需要他重新考慮,因此葉飛需要的是時間和理解,她也想過,時間久了也許葉飛就會慢慢的把自己淡忘。儘管她的心裏依然還是惦記着那曾經給了她無限的柔情和關懷的大哥哥。她強制自己要忘記葉飛,忘記那曾經銘刻於心的初戀。
北京的冬天不冷,比起哈爾濱來,幾乎相差了近一個季節的溫差,北方的客人到了北京幾乎就是穿着毛衣和毛褲就可以渡過冬天。夢雪也是一樣,她喜歡北京的冬天。就是在她即將畢業的最後的一個溫暖的冬天裏發生了一件讓夢雪永生難忘的事情,這件事曾經給她帶來了無限的歡樂,也正是因為件事改變了她的命運,打碎了她一生的夢想……
那天夢雪和她的幾個同學準備到紫竹院公園去玩,因為那裏每個周末都會舉辦一次英語沙龍。就在這時,她們看見在不遠的地方站着幾個外國人,手裏拿着北京地圖,一臉的茫然,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幾個人比比劃划的一邊指着地圖一邊互相爭論着。不少過路的人都回頭看着這幾個人,但都苦於不會外語而無能為力。夢雪和她的幾個同學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了上去。夢雪首先和那幾個人客氣的打了招呼,然後問清楚他們為什麼事情如此的焦急。原來這幾個外國人是來北京外國語學院參加這個月末的論文大賽的美國學生,走到這裏迷了路,幾個人正在僵持不下。一個說往東走,一個說往西走。正巧,他們參加的這次活動夢雪也要去,夢雪問清了原因后,首先介紹了一下自己,並且告訴了這幾個外國學生活動的具體地址和相關事宜。經過夢雪和同學們的介紹和指點。幾個外國學生即高興,更多地還是感激。其中一個學生激動的握着夢雪的手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還約好了到那天要共同到場的時間和地點。目送走了幾個外國學生,夢雪和她的同學都非常的高興,幾個女孩子互相神秘的笑了笑。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一個男孩子向著夢雪走過來,他一邊鼓着掌一邊笑着說:“小妹妹,不錯呀!勇敢,大方。現在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了,認識一下好嗎?我叫趙國慶,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們交個朋友。”說完伸出手準備和夢雪握手。夢雪眨了眨大眼睛禮貌的和他握了一下手說:“你好,你就叫我夢雪吧,我是二外的學生。”趙國慶眼裏閃着喜悅的光接著說:“真是人如其名呀”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夢雪“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過幾天我會去二外看你的。”夢雪接過名片,上面的地址寫着北京市xxx廠。夢雪抬起頭看了看他,他只是笑了笑就走了。夢雪看着他的背影,笑笑搖了搖頭。
這件事對夢雪來講只是個過眼雲煙,她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可是就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有個同學跑過來對夢雪說外面有人找她。夢雪很奇怪,心想,誰會來找我呢?我在這裏也沒有朋友呀。她邊想邊向大門外走去。到了大門口,他看見一個男人正對着她笑,手裏還捧着一大束鮮花。夢雪當時愣了一下。那個男人迎面走了過來說:“你好,還記得我嗎?趙國慶。”夢雪一下子想了起來。他就是那天給她名片的那個人,夢雪連忙笑着說:“你好。”趙國慶伸出手和夢雪握了一下接著說:“我說了要來看你的,就一定會來的。這束花是給你的,你喜歡嗎?”夢雪看着一臉誠懇的他,連忙笑笑說:“你幹嘛要這麼客氣呀!”然後接過花聞了聞接著說:“好香的花呀!真漂亮!”趙國慶目不轉睛的看着夢雪喃喃地說:“你可真美,就連花都顯得遜色了許多。”夢雪看着他那痴痴的眼神側過身去說:“怎麼今天休息嗎?謝謝你來看我,也謝謝你的花。”趙國慶一直瞪着夢雪,好久才說:“你喜歡就好,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後還會經常地來看你的。行嗎?”夢雪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看花,又看看他。只好點了點頭。夢雪捧着花回到宿舍。她回想着這個大男孩,他不高的個頭,均勻的身材,一臉的誠懇,在他的骨子裏似乎有一種男人特有的東西。尤其是他那眼神,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還有種說不出的什麼在裏面。但是最多的還是誠信和關懷。夢雪不知道這個大男孩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她就是無法從記憶中把他抹掉。每當夢雪一閉上眼睛,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就會出現在她的眼前。久久也揮之不去。夢雪的一顆心怦怦的跳個不停,她覺得自己的臉也無故的發起了燒。
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裏,趙國慶經常來學校看夢雪。在兩個人的交往中,夢雪了解到他的全家都在北京xxxx局上班。他的父親還是個處長,他有個妹妹在上大學。今年和夢雪一樣大。而他卻比夢雪大9歲。他在xxxx廠開車。趙國慶這個從天而降的大哥哥,無微不至的體貼和照顧着夢雪。把夢雪的一顆倔強而堅定的心慢慢的熔化了,她開始對面前的這個大男孩有了像家長一樣的依戀。而趙國慶當然使出全身的解數來追求夢雪。每到周末的時候,他都會開車帶着夢雪到北京的各個地方去玩,幾乎每一個風景區都留下了他們的歡聲笑語。
夢雪在緊張的準備着畢業答辯,由於過度的疲勞,她的身體幾乎透支了。胃痛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可她依然堅持着完成自己應該完成的工作。那是個周末的下午,當夢雪剛從圖書館回到宿舍。趙國慶就來到她的學校,他見到夢雪就興緻勃勃地說:“你不是一直想要聽理查德演奏的鋼琴曲嗎?你看,這是什麼?”說完從包里拿出兩張票遞給夢雪。夢雪苦笑了一下說:“看來你的好意我不能領了。”說完就無力的坐到了床上。趙國慶聽完她的話拿着票的手停滯在半空中迷茫的看着夢雪,然後溫柔的說:“怎麼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他坐到夢雪的身邊,用手臂攔住夢雪的肩,夢雪順從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趙國慶輕吻着夢雪的頭髮說:“雪,怎麼了?誰欺負我的好妹妹了?是誰讓我的小寶貝受了委屈呀?”夢雪就像一個乖孩子一樣的依偎在他的懷裏低聲的說:“我沒事的,就是不太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你的音樂會可能我就不能去了。”趙國慶輕輕地捧起夢雪那張白的沒有了血色的臉驚奇地說:“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呀?”夢雪疲憊的閉起眼睛,烏黑的長睫毛抖動了幾下說:“我好累的,我想睡一會。”趙國慶扶着夢雪慢慢的躺下說:“好,你睡一會,我就在這裏看着你,乖乖的聽話啊。”他坐在夢雪的床邊靜靜的看着夢雪漸漸地沉入夢鄉。就這樣過了許久許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他看了看熟睡中的夢雪,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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