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尾聲
她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刺入到了他的心底,陣陣的鈍疼。
“不可能!我不相信!”靳風連忙反駁。事到如今,蘇芊也只好冷冷地道:“你不相信也沒有用,事實就是這樣。我希望你放過我吧,否則的話我到外面躲開你兩年,分居之外,法院一樣會判我們離婚的。只是那樣彼此都會鬧的很尷尬,這又是何
必呢?”
她心中也是希望他能夠儘快離婚。
“那孩子呢?”靳風又問道。
說到孩子蘇芊也是心如刀絞,但她淡淡的道:“孩子我不要了,反正我以後也會有的!”
這不是她的心底話,嘉樹是她的命根子。
他從小到大她把他護的那麼好。
“芊芊,你說這話,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那麼愛嘉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靳風上前抱住了她。
若是其他事也就罷了,這個事讓他懷疑了許多。
“不,因為嘉樹是你的孩子,我不想要!”她有些着急深怕靳風不相信,還打了電話去約蕭遇出來。
然而電話此時卻被靳風躲走。
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四分五裂。
靳嘉樹在外頭聽了一會兒,默默地背上了書包。
原來媽媽是不愛他的。
以後爸爸媽媽都要離婚了。
他也是一個沒人愛的孩子。忽然間整個人就有些茫然,從屋子中走了出來,他口袋裏頭還有些錢,想着要不就此離開家算了。
於是偷偷溜了出去。
還是晚間等到吃飯的時候,管家發現小少爺不見了,所以直接跟兩個人說了起來。
靳風和蘇芊才開始慌了神,到處去找嘉樹,可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調取監控錄像才知道,原來是在他們爭吵的那段時間,他偷偷的跑了出去。
孩子怕是聽到了他們爭吵的話語。
靳風對蘇芊道:“現在你滿意了嗎?你不喜歡孩子,所以他現在跑掉了,你應該很高興了?”
蘇芊心裏頭急的要死,想着要是嘉樹出了些問題。
那自己還怎麼活?
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靳風本來是在氣頭上。
但後來看到她竟是哭了起來,他也有些慌了。
此刻看到她的表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其實在她的心裏頭還是十分在意孩子的。
想來應該是另有隱情。
這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找孩子比較重要。
蘇芊還未說什麼,靳風就先開車出去了。
她也跟着出去。
其實這會兒嘉樹小朋友有些茫然,出來之後還不知道該去哪裏?
因為他長得十分可愛,背着個小書包在大街上走的時候,好多人都向他投來了目光。
“好可愛的小朋友,我能跟你合個影。”路上有漂亮的小姐姐走過來跟他合影。
嘉樹直接拒絕了,他道:“媽媽說過,都可以跟陌生人靠太近,不然會被騙的。”
但他從來都不知道所謂壞人究竟長什麼樣子。
但是聽媽媽的話總是沒錯。
連小姐姐都被他給樂到了。
“真是乖孩子,不知道你爸爸媽媽在哪裏呢?”他們都看了大半天了,也沒有看到有父母在。
“我沒有爸爸媽媽了,他們不要我了。”嘉樹很難受。
從幾天前開始,爸爸媽媽背着他就開始吵架。
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他都懂的。
眾人一聽,就覺得不大可能。
這麼乖巧懂事又很漂亮的小寶寶,怎麼可能會把他給丟了呢?
而且那有一個小孩子,他在街上走,就不怕被壞人拐跑嗎?
尤其是在現在,人販子這麼多的情況下。
於是有好心人直接打了報警電話,沒多時,警察就過來了。
為這件事情還被人發上了網絡上。一時間成為了熱烈討論的帖子。
眾人都在問,怎麼會有這麼粗心大意的父母?
後來靳嘉樹在派出所有吃有喝的,靳風和蘇芊兩個人趕來的時候。
好多民警都喜歡上了這個小可愛,他也很是自來熟。
大約是因為自家的伯伯和爺爺都是穿軍裝的,於是看到了這些警察,覺得格外的親切,一點兒也沒有把派出所當回事。
靳風和蘇芊來的時候,雖然看他們的衣着打扮,言談舉止都不是普通人,但是派出所的民警也十分的生氣。
“聽說你們兩個吵架,都不要孩子了?孩子又不是你們的出氣筒,生下來就不管了。不知道他有多傷心嗎?”
此前一直都是十分的着急,但現在一下子找到了,兩個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要是在平常時候,對方敢這麼和靳風說話的話,定然他早就讓所長出來說話了。
不過現在他倒是一點都沒有生氣。
看在孩子平安無事的份上。
夫妻二人相視了一眼,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一同朝着嘉樹走了過來。
嘉樹忙着吃東西,平常家裏頭,爸爸媽媽都不讓他吃這些垃圾食品,都說是不好的東西。
於是他今天親自嘗了一下,結果發現真的太好吃了,根本就停不下來。
爸爸媽媽是騙人的!
眼下靳風和蘇芊一同走近了。靳嘉樹吃着吃着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看到父母走過來之後,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立馬就把零食給收了起來。
隨後意識到這個舉動有些不對勁,他明明是偷跑着出來向父母表示抗議的。
所以又把零食給拿了出來,瞪大的眼睛看着他們,腮幫還氣鼓鼓的。
“嘉樹!跟媽咪回家好嗎?”蘇芊伸了手。
嘉樹搖頭:“不!媽咪不愛嘉樹了。嘉樹不要回家!”
這話一說出來,其他人也都是在看着。
越發覺得這對父母做的不對勁兒,連孩子都這麼說了。
果然還是被他給聽到了。
這孩子也是執拗的很,蘇芊看了看靳風,靳風攤手,孩子現在的心結是在蘇芊這兒,自己也愛莫能助。
但實際上他心底還是默默的為兒子點了個贊。
其實只有事情鬧得大了一些,她才肯說出真相。
“其實,今天媽媽是在跟爸爸開玩笑呢。媽媽怎麼可能不愛你呢,媽媽最愛的就是嘉樹了。”身為一個母親,唯一的軟肋便是,不敢拿孩子的事情去做賭注。
嘉樹妞妞的眼睛裏頭還是寫滿了狐疑:“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話我們兩個拉鉤。”
千哄萬哄的,終究還是把他給哄回去了。
但至於這件事情,都有電視台媒體過來採訪,但是後來知道是靳家的孩子,又走了。
甚至還有星探過來,想要挖掘嘉樹。
靳家的孩子眉眼實在是太好看了。這不做明星都覺得十分可惜。
但靳風又怎麼可能讓兒子去當明星呢?
所以也就把人給趕走了。
這一回去之後,蘇芊我是陪著兒子玩遊戲,又是給他講故事,最後才將他給哄睡了,一天,有驚無險,就這麼過去了。
轉過頭才發現,靳風就站在原地,他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很久了。
“我知道近來燕京城動蕩不安,可能蘇家也會被牽扯其中,你便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想要跟我鬧離婚嗎?”半天的功夫,他竟然真的問清楚了來龍去脈。
蘇芊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你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別過了身,靳家如今靳寒不是處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其實很多人都想要趁機將他拉下來。
關於政治上的鬥爭,也許她並不清楚。
但是只要想到有人,是因為找到了蘇家的漏洞,然後再把靳家拉下水,她就不能夠讓對方得逞。
“其實你有心護着靳家,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心幫助蘇家呢?”
他說出來的時候,她有些愣住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看到妻子臉上的淚痕。靳風愈發顯得無比歉意。
這兩年他的生意順風順水,但到底很少去關注燕京城的事兒。
後來大舅哥那邊被調出了燕京,他還以為只是一次正常的調動。
如今問過了哥哥才知道,有人是要對蘇家動手了。
“這件事,人家去衝著我們靳家而來的!本來就是靳家的事兒,你以為靳家躲得過嗎?真是傻氣!”
寵溺中,又帶着些許的無奈。
他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此刻,她淚眼婆娑的看着他:“真的還有辦法嗎?”
但凡,沒有到了那種絕望的地步,她不會想出這麼愚蠢的招數。差點連孩子,怪罪了她。
“大哥應該會有!”靳風不知為何就是有這種篤定。
因為一直以來,整個靳家都是由他在撐着,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度過?
最後還不是走過來了!
“我會去聯繫一下大哥的!”靳風馬上去跟靳寒打電話,飛機上,上一次他們夫妻之間鬧矛盾的時候。
似乎感覺靳寒一點兒都不着急。
當時靳風就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現在看來感覺,大哥應該那個時候就有些察覺了。所以當他把電話打過去告訴了靳寒,靳寒邊聽着,果然很平靜:“知道了,這件事我會來處理。下一次,你們倆夫妻有問題還是要溝通一下,別沒事,來打擾你嫂子。因為這件事情,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休
息好了。”
靳寒言語中有些責備!
靳風錯愕,最後聽到那邊一陣忙音,原來靳寒已經把電話掛了。
這兩日宮晚確實沒休息好,總感覺是自己鬧的他們夫妻離婚一樣,又擔心他們真離了,以後嘉樹怎麼辦?
她一顆心都快要操碎了。
靳寒看着妻子臉色有些不大好。
其實心中是明白癥結所在的。
所以他特意去了解了一下燕京城的形式,還是父親告訴了他一些真相,所以才明白得過來。
這兩個蠢貨!
今天是氣不過,所以就把靳風給說了一通。
再過來看到了宮晚臉上露出了幾分迷茫,就對她說了這個好消息,宮晚突然高興了起來:“他們兩個沒事就好了。還有,你一定要幫幫蘇家,蘇家都是挺好的人。”
靳寒點了點頭:“嗯!”
他隨口應和下了,然後湊近了她的耳畔道:“今晚可以了吧?”
宮晚的臉色一紅,隨後羞澀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靳寒神情氣爽地離開了。
隨後找了幾個兄弟過來討論了這件事。
這一屆首相選舉就要開始了,總有人覺得京城時局動蕩不安。
栽培着靳寒的那位,如今已經退了下去。
靳寒本身主動退了幕後,於是一個個妖魔鬼怪便以為自己能夠取而代之了。
可是,他們用的方法太過於下作。
看樣子他又不得不忙碌一陣子了。
連帶着兩個的孩子都被帶上了,這是一個很好學習和觀摩的機會,因為他們將來如果要進入軍界或是政界的話。
必然要學到許多。
宮晚看到他好些天忙裏忙外,過年都不得安生了。
讓她想起來了那一次對上霍家的時候。
京城裏頭的氛圍,密佈着緊張激烈的對抗。
靳家門庭都是緊閉的。
宮晚擔心會對自家兒子不利,都不讓樂樂出去了。
就連陸芸芸唐棠那邊她都多做了囑咐。
從一月份持續到了八九月份的選舉,整個事件非但沒有結束的傾向,反而後來還發生了流血事件。
那天靳寒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着血跡。
宮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動。
她害怕極了。
你是他出事了,結果他過來告訴他,身上的血跡都是別人的。
“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他很想此時抱抱她,卻又擔心身上的血腥氣沖嚇到她。
所以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後來關於這一段的記載,卻是說他力挽狂瀾,才沒讓事件升級。
也有人隱晦的說他是獨裁者和暴君,所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兩個孩子鋪平了道路。
但不管是誰說什麼對於靳寒而言都是過去的了。
這件事之後,對於小志和小寶確實受益匪淺,同年底小志就和微微訂婚了。
而同時他也進入到了政界從底層做起。
雖然每個人都認定了靳承志有着靳寒這麼一個父親作為靠山,從底層開始做,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誰又能只能第二年小志就遠調了一個貧困地區。父親所有的那是父親年少時一點點拼來的,而他自己還年輕,有很多需要歷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