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遭到圍攻
馬上要走了,袁銘提前回到部隊,等找到合適的房子,安頓好了,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呢!何況即使找到了合適的地方,也要準備行李,還得準備要帶的東西,想到袁銘提出的問題,也就是保持艱苦樸素的要求,這而對於文桃來說,可是很大的問題,丈夫要走了,文桃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這是人之常情,十來天的接觸下來,文桃也算是多少摸到了點這個男人的脾氣。綜合來說,自己的這個夫君是一個很不好糊弄的人,心思縝密,而且正直有責任感,非常的強勢霸道,說一不二,自己若是對他的話提出異議,或者反駁,馬上就能感覺到他的心情不美麗,就比如這次說要離開了,自己沒有哭的肝腸寸斷,他就很不高興。
不過正好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在袁銘提出要離開的時候,文桃給他這次出行起了一卦,於是在網上例行公事之後,也就是他最好說話,警惕性放鬆的時候提出,
“袁銘,你……”
袁銘的心情不錯,今天文桃很是配合,也很放鬆,他很滿意,這樣使得他對這種事情更加期待了,心情好了,當然好說話,絕對此時的妻子最可愛,也很自信的認為,夫妻關係更加親密了,“怎麼了?”
“能不能多留一天啊?”
袁銘一下子笑了出來,這還是文桃第一次見袁銘笑呢!可惜天太黑了,又掛了窗帘,根本看不到,文桃氣惱似得的垂了他一下。袁銘這才說道,
“行,也不差那一天。”
文桃知道,他腦補的答案肯定不正確。第二天,文桃就開始忙着做吃食,給丈夫做的衣服也帶上了。另外還有給他爺爺的藥酒,這藥酒文桃也不多,丹藥可是非常非常貴的。另外,還要準備給丈夫路上吃的東西。從這裏坐車到火車站要大半天,上了火車到底京城少說要兩天的時間,兩天只能在車上解決三餐。文桃準備的就是在車上吃的東西。
她很喜歡出門,尤其是幾乎每年都要回到南方老家,所以外出經驗豐富,準備的方便食品也是很值得期待的。
袁銘走的那天,文桃還是一大早的就爬起來,儘管她昨天晚上被折騰一夜沒睡。但結婚這麼長時間,她都沒有給丈夫做過早飯,實在太過意不去了,儘管是有原因的,但是,文桃的觀念當中,侍奉夫君是她的義務,重生之後就跟着父母在山寨過着幾乎是封閉的生活,因為這個時候的的各種運動太可怕了,不管是什麼運動,他們家的三個人絕對是被打擊的對象,也就是在南方老家,也就是在距離城鎮較遠的地方,才能躲過去。所以,不管是從外表的氣質,還是從內在的思想來說,文桃都不是現代的人,她算是明、清、現在、未來的‘混血’。
袁銘提着行李包,裏面放了他的衣服和文桃準備的吃食和藥酒。大門口已經有一輛馬車了。今天凌晨三點就起來了,當時袁銘也沒有睡,文桃心疼丈夫,偷着從空間裏順了一粒培元放到了準備好的冰糖雪梨水中,喝了之後,袁銘就睡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正好吃上了文桃給他包的餃子。
“啊,袁大哥,沒有想到又遇到你了。”
袁銘剛把行李放到車上,就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文桃就站在邊上,穿着一身很親民的深藍色褲子,粉色的條絨夾棉襖。轉頭一看出聲的女人,一個穿着‘時髦’的軍服的女知青,肩膀上還扛着鐵鍬。看到了袁銘,然後又用另外一種眼光看着文桃,
“郭麗麗,你出工啊?”
“袁大哥,你這是要回去啊?”郭麗麗不僅自己過來了,身邊的幾個女知青也來了,其中就有和文桃非常不和的鄭紅兵,還有她的堅定追隨者們,
袁銘看了文桃一眼,看她臉上一點不滿的意思都沒有,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從小到大被表白慣了,他很清楚這些女人的意思,
“是,有事嗎?”
“哎呀,袁大哥,我都不知道你要回去,要是早知道,我就準備點東西讓你幫忙給我家裏捎回去了。你看……袁大哥,你能不能等我一下。”說的有點小心,但更多的是等着看好戲的意思。
知青們當然可以帶回家去一些東西了,因為這裏靠近大山,山貨在城裏那是非常難得的。哪怕是糧食,都是稀缺的。
沒等袁銘開口,文桃說道,“如果你有東西要捎回去給家裏,那我出錢幫你郵寄回去,袁銘急着趕火車,若是耽誤了,火車票沒有人給報銷,耽誤了正經事兒,可就不好了。”說完,文桃看着丈夫,笑着說道,
“快上車吧!我帶給你的吃食,等餓了再打開,省的涼了。到了給我發電報,路上小心,知道嗎?對了,厚衣服我給你戴上了,可別扔在京城了,部隊那裏可比這邊還要冷,一天一個樣的。”
“好了,我知道了,別啰嗦了。回去吧!昨天也沒怎麼睡。”說完了,絕對這話好像不該說,又轉移了話題,說道,“你在家好好準備準備,我看看情況,若是那邊太艱苦的話,就過了年再說,你可以申請探親。”
“好。”夫君說什麼都是對的,說什麼都好,但是不是照着辦,怎麼辦,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完全被忽視的女知青們看文桃的眼神都快出火了,等袁銘的馬車一消失在人們的視線,幾個女知青就都圍住了文桃,
“行啊!文桃,挺會勾搭啊!連袁大哥都被你糊弄到手了,你就是一個狐狸精,看你長得樣兒,看你平時那做派,簡直就是資本家家裏養的大小姐。”鄭紅兵的嘴巴最厲害,說出來的話也最傷人。
文桃看着幾個人的樣子,有人拿着鐵鍬,有人拿着竹筐,有人拿着鏟子,這是要去撿牛糞,生產隊裏需要牛糞當肥料。這已經算是很輕的活兒了。而文桃呢!她和這些女知青不一樣,和其他的村裏的婦女也不一樣,而是和單獨的幾個女人一起織布,風吹不着,雨淋不到,這麼冷的天還在屋裏,最重要的是,乾的活兒不臟啊?屋裏烤火,和在外頭撿牛糞,對比太強烈了,不只是鄭紅兵,其他也受不了了。
另外一個帶着眼鏡的女知青說道,“雖然隊長說你身體不好,還說你手藝好,能供應大家用布,可咱們可是勞苦大眾,哪裏需要那麼多的布料啊!就你們的速度,就是磨洋工。”
“對,說的沒錯,文桃,你別太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