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
“起了?”一道熟悉冷淡的磁性嗓音,讓走神的伊曉楠腳步一頓,抬眼就見到客廳沙發上坐着的西裝革履的男子。
對上他犀利冷酷的雙眸,伊曉楠渾身不由一顫,只感覺一陣冷意襲來,繼續邁步下樓,輕聲道:“今天不上班?”
她也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兩年無愛的婚姻,早已磨去她的天真,對他那狂熱的愛意也一點點消散。
“哼,”凌宏昱起身,邁步朝她走來,居高臨下地望着低眉垂眼的女子,伸手捏起她的下顎,“伊曉楠,在這裏沒有人看你的表演,裝柔弱給誰看?”
下顎上的疼痛清晰傳來,伊曉楠忍不住眼眶微濕,望進他那凌厲無波的黑眸,啟唇吐出曾經的呼喚:“昱哥哥……”
凌宏昱瞳孔一縮,望着眼下那張依然精緻美麗的小臉,靈動的雙眼少了曾經的狡黠,更多的沾染着淡淡的憂鬱。
注意到她那白色的連衣裙,凌宏昱揮去心頭莫名湧起的煩躁,手下更用勁,看到她皺起秀眉,湊近她開口:“伊曉楠,不要告訴我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穿這麼花枝招展地勾引誰!”
隨即嫌惡地甩開她的臉:“還不去換!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
“馬上,昱,我馬上就去換。”伊曉楠慌不擇路地朝樓上奔。
她知道,如果他親自動手,帶給她的只有更多的羞辱罷了。
“啊!”跑得太急,不小心拐了下腳,感覺到身後那森冷的注視,伊曉楠咬唇忍痛繼續上樓。
今天,是凌伯伯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不管凌宏昱是在外出差亦或是在凌氏工作,都會撇去所有事情回來祭拜他。
去年的今天,他同樣也是早早在客廳等待着自己,帶她去凌伯伯的墓前祭奠。
只是回來后,他就和發狂的野獸一般,在床上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折騰她,整整三天三夜。
喊啞了喉嚨,哭腫了雙眼,依然得不到他的任何憐憫與憐惜……
她高燒地也在醫院住了三天三夜……
“怎麼?去祭奠你的公公就這麼不情願?”凌宏昱瞅着蝸速下樓的人,不耐地皺起劍眉。
“沒,沒有。”伊曉楠換了一身白色樸素的襯衣和黑色褲子,咬牙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啊!”
還差兩階台階,手腕便被緊緊捏住,隨即一陣大力,讓她直接跌入他懷中。
淡淡的煙草氣夾雜着獨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入鼻,伊曉楠有剎那的恍惚,有多久沒有這樣享受他寬闊的懷抱了?
只是下一秒,她便被無情地推開:“跟上!”
“唔!”捂着撞在沙發上的腰,望着前方大步離去的男子,伊曉楠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失態,忍着腳踝上的疼痛跟上他。
凌宏昱等到凌家人都給父親祭奠完離開后,才帶着伊曉楠上前。
恭敬地將菊花放在墓碑前,思念又悲痛地低聲喃喃:“父親,我來了。”
伊曉楠隨之上前,望着墓碑上那中年男子的一寸黑白照,心底百感交集:凌伯伯,要是楠楠當初早一點趕到現場,您此刻是不是就不會在這冰冷的地下了?
“跪下!”一聲冷呵將伊曉楠從記憶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