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笑泯恩仇
回到六八去尋寶知識青年下鄉去第七十三章一笑泯恩仇“如果,我是說如果,真在這青山溝里把驚天寶藏找着了,你想怎麼辦?”苗然舀起一勺粥,卻沒有馬上送到嘴裏,反而轉過頭,慢條斯理的問何建國。
要是以前,何建國大概會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現在他卻不能也不敢說這話了,社會這樣亂,有錢的人家都被打到了,他們要是傻乎乎捐出這筆寶藏,第一個就會被打死,就算是通過他背後的人把線索和寶藏交上去,功勞是誰得難說,可鍋一定是他背,而且寶藏里那些古董珍玩,到底能留下幾個,會落入誰的手裏也不好說。
“酌情辦理。”何建國笑了笑,他不是迂腐不知變通的人,想要做好事,往後的機會多得是,何必風口浪尖上耍把式,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么。
苗然也笑了,沒錯,就是該酌情辦理,往後十年,這筆財富才可以逐漸露出頭角,往後二十年,才能完完全全的交出去造福大眾。
“最近風聲有點緊,咱們經歷的事兒也有點多,還是該歇一歇,也好好養養。”何建國好笑又好氣的過來點了點苗然的腦門,鬼丫頭,這是在考驗他呢。
“嗯,等月底我要回趟山東,給爺爺奶奶掃墓。”苗然點頭,六月中到八月都不是農忙的時候,她正好請假回去看看,順便把苗家的兩筆財富收到空間裏,從曹明宇一封急似一封的信來看,打苗家主意的人還不少,苗然不想冒這個險,驚天寶藏她可以不要,可苗家的東西她一定要保住!
“我陪你去。”何建國自告奮勇,見了家長,他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轉正了?想着去苗家爺爺奶奶墓地前宣個誓,然後順便就把小姑娘套牢,回來就舉辦婚禮……嘿嘿,何建國的嘴角越咧越大。
“不行,我這次回去有點事要辦,是苗家的事。”苗然強調苗家兩個字,何建國明白了內里隱藏的含義,不禁有些沮喪,更多的還是擔憂。
“等我回來就答應你。”苗然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忍不住笑,明知道有故意作戲博她同情的意思,她還是給了許諾,何建國,就讓時間來證明我們能走多遠吧。
“那等年底就辦婚禮?”何建國見目的達成,也不裝了,抱着苗然轉了一圈,趁着她高興,雙眼發亮的得寸進尺起來。
“竟想美事兒~”苗然冷不丁被他抱起來,手上的粥撒了一身,乾脆把勺子扔了,雙手夾擊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臉上,臉上的笑容卻無法掩藏。
“嘿嘿,日子總得有點期盼才能過下去不是?”何建國把懷裏的小姑娘舉得高高的,用自己的額頭去碰她的下巴,呲着一口白牙,笑得眼睛都不見了。
苗然摸了摸笑得跟傻子似得男人,倒茬頭髮扎到手上跟鋼絲似得,要不是因為短,估計不用摩絲就能立起來,想到小時候也是這麼摸着爸爸的頭髮笑鬧,不禁有些鼻酸,媽媽,爸爸,也許你們的染染在這個時代可以重新擁有一個親人了。
張家人走之前跟苗然和路紅表達了歉意,又把張清芳叫過去說了許久的話,最後走的時候,張清芳雖然滿臉淚痕,卻目光堅定,待看不見人影了,轉過身跟幾個人深深的道歉:“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太不懂事了,給大家帶來那麼多的麻煩和災難,以後我會努力改正的,謝謝你們一直照顧我包容我。”
張清芳一夜沒睡,翻來覆去的把下鄉之後的事想了許久,才慢慢的了悟自己做了多少傻事,其實她也不是不懂,只是沒有想過別人的想法和感受罷了,加上父親和小叔臨走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同時也了悟到自己的行為,不但給周邊的朋友帶來麻煩,甚至給家裏也帶來了危險。
“大家既然能夠走到一起,那就是緣分,別說這些了,往後咱們還要一起度過好些年呢。”張長慶畢竟跟張清芳也是有過共同打架的患難小夥伴,她又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天之驕女,能夠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不錯了,所以,急忙替她打圓場。
“是啊,張清芳你雖然有缺點,但是也有很多優點,最起碼沒心眼就是一個。”路紅也點頭,她雖然也后怕,也怨怪過張清芳,可這種事又不是故意的,要是可以選擇,路紅才不信張清芳願意被李民綁架,還引得家裏跟着出事。
“行了,知道你沒心眼,往後多長點心吧!”大家都表態了,苗然也不好不說話,她其實也就是膈應,但是沒那麼厭惡張清芳,畢竟比起背後搞小動作噁心人的,張清芳這種還算過得去,最起碼比那兩個高中同學還要好一點不是嗎?
一笑泯了恩仇,六個人都消停了,何建國帶着大貓小貓出去溜達,抓了兩隻兔子回來,給大家美美的做了一頓飯,村裡牛大叔帶人來看過他們,又有平時交好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也都來過,知青點慢慢的恢復了以往的生活。
然而有個人卻忽然殷勤起來。
苗然跟何建國去自留地摘豆角,遠遠的看到廖軍拎着一條魚奔着知青點走了過來,忍不住撇撇嘴,回頭小聲的問何建國:“什麼情況?”
之前張清芳出事的時候,廖軍還糾結猶豫着要不要扯上關係的模樣,彷彿張家能咬人似得,怎麼現在張家出事兒了,他反而殷勤起來,真叫人有點捉摸不透。
“有一種人,不想高攀又不想低就,總想着高枝有一天能忽然低頭讓他齊手碰到了,再彈起來,那才叫好呢~”何建國陰陽怪氣的模樣,把苗然逗得哈哈一笑,雖然語氣怪了點,仔細品品,廖軍之前的表現倒也都符合,那就是說這會兒他才真正的對張清芳上心咯?
“這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張家這回沒受什麼大影響。”至於張清芳能不能接受廖軍,就不是她能管的事兒了。
“哪那麼容易,不過那個特務的身份倒是有趣的很。”既然有魚,何建國也就摘了半盆豆角,手上拿着一個合捧大的西紅柿,從口袋裏掏出手絹擦了擦遞給苗然,把昨天才得的情報跟苗然分享。
“原來張家老爺子,也就是張清芳的爺爺,早年在鄉下成過婚,後來非說是封建主義包辦婚姻,把人扔到鄉下不管不顧的,那老太太生了一個兒子,因為條件不好早逝了,後來又收養了一個姑娘,這個女的就是那姑娘未婚生的孩子,那個姑娘生完孩子就跑了,這個女的從小跟老太太感情就好,但是老太太年輕時候吃過苦,加上老爺子負心,受了不少病痛去了,因為對老爺子一家有恨意,這女的才叫人盯上。”
糟糠之妻不可棄,當年又沒有人拿着刀逼迫你娶,後來功成名就了,反而說不是自願了,難道誰還能逼迫你入洞房嗎?這要是落魄了,想必絕對不會說這話,何建國諷刺的笑了笑,對這樣的人百般看不上。
“共患難容易共富貴難,負心之人總是借口良多,要不怎麼就有安得快人如翼德,誅盡天下負心人的話呢~”苗然意味深長的看向何建國,小子,負心容易,想負心又過的安穩,可就難了。
何建國微微一笑,單膝跪地,右手空扣向左胸:“時間可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