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呀!

打劫呀!

承愉乍一看見她忙亂從屋裏-出來唬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她拉着要他送她去城門。

“我說的吧。昨天晚上你家小姐是不會回來的。”花九看看天色,約定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了,心道那傢伙還沒來,八成是貪歡玩過頭起不來了。

賦一木木的啊了一聲,心心念念都是承愉,這一去南方,得多久見不着他呀?

花九對她這種見色忘義的行為表示了鄙視,怎麼跟她主子一個德行的?不愧是她親自挑的人。

賦一其實並不是偶然所救,弋錦總看紋竹怪怪的,尤其是她那天在湖畔初見令遙假作的令逸的時候她就不太舒服。所以讓花九物色了花家從人牙子那買的幾個丫頭讓她選一個作伴。最後選中了賦一,父母雙亡她在餓死之際被人牙子救了才活到現在。雖然起初看着怯生生獃獃的,但處熟了便知道,這丫頭年紀不大,可行事穩妥偏偏,苦過來的,心思單純只求個安穩溫飽。如今弋錦真覺得她和自己有些像,自己選人還是很有運氣的,花九也這麼覺得。

“來了來了。呼。”

弋錦落地沒站穩就鬆開了承愉,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還好花九扶得快,不然她怕是就臉着地了。

一邊扶還不忘打趣:“這麼大的禮,我怕是承了要折壽啊。”

弋錦送了她個白眼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吩咐了承愉先回去照顧好令逸,說此一別,再見吧。

承愉欲言又止,看了眼賦一,弋錦明了,拉着花九先去一邊的茶棚等會兒,反正已經晚了,也不急於這一會兒。

花九習慣性一身男子裝扮,比男子秀氣些卻也算英武並不嬌弱,烏油長發以一支玉簪束於頂,兩邊垂下些許修飾那本來就挺精緻的臉,純天然的桃花眼,瓜子臉,弋錦曾非常羨慕,比她現在這個小包子臉美太多了。

而弋錦匆匆出來頭髮就隨便拿發簪綰了,還是昨天的衣服,因為昨天被扔在了地上和被子上,有些皺了,一看就是沒來得及收拾的,雖有些凌亂,但人美,頭髮亂也是美的,和邊上的花九一個是凌雲飛燕,一個是風吹過的倚欄姣花。

賦一和承愉倆人絮叨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一行三人中午了才上車上路。

原來賦一說要把她梳洗打扮一下,可弋錦怕坐馬車,一上車就要睡覺,也不用麻煩,上床就拿花九大腿當了肉枕頭躺下了。

早起時就有些頭疼,一路忙亂到還好,如今放鬆下來,頭疼襲來睏倦也一起來了,眼一閉睡過去就不知道時辰了。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花九攬着她靠在車廂也睡著了,賦一則趴在小岸上休息。

“醒了?”

她動了動身子,花九驚醒了,低頭看看她,她恍惚想起了之前和令逸一同去林霖山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問的。

“嗯。之前感覺頭疼,現在好多了。”

說著,她坐了起來,看了看馬車簾外天色,已經是日薄西山,雲霞似錦了

“你是好多了...嘶...”花九活動了一下身體,嫌棄的睨了她一眼,給她到了杯水遞過去:“我腿都被你枕麻了。”

弋錦笑着做了個鬼臉,接過茶道:“誰讓你的大腿這麼舒服?比令逸的軟乎,嘿嘿,以後就是我御用的馬車枕頭啦!”

花九冷笑一聲:“想得美,找賦一去。”

賦一還在做夢呢,聽見有人喊她,懵懵懂懂的抬起頭迷離着眼看着倆人:“九姑娘,小姐,怎麼了?”

三人正在說話,突然馬車一震,接下來就是一聲馬嘶,花九喚了兩聲馬車夫,馬車夫沒有應答,馬車也停下了。她下意識把弋錦拉到了身後,使了個眼色讓賦一小心,隨手抄起邊上的劍,往馬車門處靠。

弋錦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卧槽,什麼情況?”

“噓。”花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剛到門口,一柄長劍就刺了進來,一瞬橫掃,還好花九躲閃的快,劍只是略過了她的發頂,賦一嚇的啊了一聲,趕緊擋在了弋錦前面。

這一瞬弋錦雖然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挺感動的,可是感動不是敢動啊。

那劍橫掃過後,花九等了抽劍挑簾往外看到底什麼情況。

弋錦在後面順着窗戶的縫看見外頭有幾個人將馬車為主了,心中暗道不好,這皇城根兒下不會遇到打劫了吧?

等反應過來了,花九已經鑽了出去,隨後外頭就響起了刀劍那種金屬碰撞的聲音。

現場版的古人打架啊!

弋錦瞬間不害怕了,甚至有點八卦,若不是賦一攬着,她都能趴過去瞅打成什麼樣。

過了一會兒,外頭聲音沒了,然後就聽見了一句:“七哥!你過分了啊!”

“七哥?”

弋錦額了一聲,拍拍賦一讓她讓開些,掀車簾往外一看,剛剛沒看清...果然外頭的人已經是花家護衛的衣裳了,其實就是普藍色,只是花家護衛臂上都有繡花家的家徽。她之前看見過,剛剛這些人都用黑布把家徽遮住了。

隨後,花九從外頭鑽了進來,一臉無奈,第一句話就是:“真討厭。”

“花七哥?”

“嗯...”花九點頭:“他入城時路過了我們,一開始沒認出來,後來想起來了追出來來着。居然裝山匪!真是枉讀了那些聖賢書了!你一起出去見見吧。”

“好。”

“啊?”

賦一聽聞兩個人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了:“是七公子來了?不是劫匪?”

“阿錦,這是我七哥。”

“七哥,這是弋叔父的女兒。弋錦。”

弋錦鑽出馬車,花九將花七和她介紹了一下,花七比花九大三歲,長相同花九有點像,只是花九那漂亮的桃花眼他沒有,只是他那一雙吊梢鳳眼目光十分凌厲,威嚴十足,配上一身天青色廣袖長衫,臨風翩翩,孤傲如鷹。手中執的就是剛剛刺進馬車的那劍。

她整理了一下,輕輕一笑行了個禮:“見過花七哥。”

花七看看弋錦又看看邊上悔不當初早點走的花九,有些嘖嘖:“小九,你看看,這才是大家閨秀!你看看你!成何體統?這一身男兒打扮若給爹看見了,怕不是要家法伺候!”

花九癟癟嘴沒敢回嘴,就送了他一個無辜眼。

可就是這個眼神,惹的花七另外一番話:“你說說!一個月前就讓你留在京城等我來,你居然逃了?離家三年,過年都沒個人影,如今來尋你你還躲?你這要讓我回去如何和爹娘,和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交代?今年,你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娘想你都想病了...”

弋錦聽的眼都呆了,花九在邊上比她更呆,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真是沒完了...”

弋錦干想笑,花麒昭果真是個超級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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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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