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

受罰

看着扶搖獨立風中,令逸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到底是令逸一手帶大的,要罰頂碗半天,,終歸有些不忍,他知他和孩童一樣頑皮任性卻不料他會因為吃醋去找弋錦麻煩。

扶搖也沒料到他居然讓弋錦摔扭了腰,不是故意的但令逸這還是第一次罰他頂碗半天,才沒多久他就感覺脖子不是自己的了,令逸出來時,他確信他的眼神可憐弱小又無助,但令逸始終只是淡淡的,似乎出來只是不想打擾屋裏兩個聊天的正熱鬧的人。

他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主人大婚第三天,他扶搖失寵了。之前聽別人孩子喪母親爹取繼母會虐待孩子,如今看他情形似乎差不多。

“王爺,外面風大,怎麼出來了?”花九開好藥方出來就見令逸立在檐下,一襲寬袖青衣,墨發半散,秋風過衣袂飄飄,青絲搖搖,彷彿下一秒就要脫塵而去,心嘆果然人說他氣質出塵不虛。

令逸回身向花九頷首,微微一笑:“出來看看這孩子。”

花九聞言,目光繞過他才發現扶搖立在院裏頂着個碗可憐巴巴正看着他們。讓花九油然一種親孩子被親爸后媽嫌棄的感覺,有些想笑又憋了回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這兩天風大,王爺還是早些回屋,畢竟此病不宜受寒。”

說完,翩翩離去,也特地繞過了扶搖走的,距離至少兩米以上。氣的扶搖直哆嗦,他哪裏就不好了,這麼招嫌棄?

等氣回過神來,令逸已經回屋,只留下了他身邊的承愉看着他,欲哭無淚,失寵的仙鶴不如雞。

屋中確實暖和,令逸進屋看了眼暖閣,弋錦平躺在榻上正好也看着他,倆人四目一瞬相對,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弋錦先笑了笑,開口打破了僵局:“王爺身體好些了?到底什麼情況?不會...?”後面半句是:不會讓我變成寡婦吧?

令逸微微有些驚訝,她和花九呆了一晚上,剛剛也一直在一起,竟沒向花九問過他的情況。

其實弋錦想問來着,可又怕自己問了結果會讓自己心塞,但無論結果如何,令逸身子不好,她都已經開始在給自己盤算後路了。

令逸走到她榻邊輕輕坐在了榻前的小几上,面容溫和,唇角噙笑一如之前:“積年之症,只是此次發的厲害了些,終於性命無妨。夫人可以寬心。”

“咳...”弋錦控制他離自己這麼近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老臉一紅,別了過去,看着天花板:“王爺還是要保重身體,這次秋獵我已經同父親問過了,你去不去都無所謂。皇上今日讓裕王裕王妃來看你便是知道你病情,也不會勉強的。”

“嗯。”令逸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抬手很自然的用帕子幫她擦掉了鬢角之前疼出來的汗。

弋錦想躲,奈何腰不能動,只能臊這老臉任由他微微涼的手和放在懷中一直溫溫的帕輕輕的在鬢邊拂拭,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起了點雞皮疙瘩,心道他對花九都是恭敬平淡的,偏偏對自己這麼溫柔,到底是愧疚還是因為她已經是他的合法妻子所以履行着他應盡的義務,溫柔只是他待人的一向態度而已?

想着心裏有些複雜,不知道她這個在21世紀打了二三十年光棍的老阿姨是該為自己有眼前這美男子的溫柔而竊喜還是該祈求這些不是夢幻泡影能讓自己多當一陣這種有大佬伺候的鹹魚。

“今天,裕王爺來找王爺,不止是探病吧。”兩個人靜靜坐着,氣氛曖昧又尷尬。

“嗯。”他收了手帕:“父皇仍在猶豫秋獵之事,遙來找我,想促成秋獵一事。”

“促成?”

令逸點頭,目光柔軟,幫她掖了被子,馨香縈鼻:“有些事,他希望在秋獵的時候能做掉。”

弋錦扁扁嘴看着他平靜的面容:“那秋獵你還是要去?明明不愛朝堂,還要幫他謀划...他都這麼大的人了,這種事情難道自己都不能處理的?”

他卻笑道:“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於他於我都是如此,有些事只是幫一下而已。同我無其他干係。你不想我去秋獵勞累。我便不去就好。”

“...怎麼搞的跟我離間你們兄弟,強迫你似的?”

“你...也知道?”

弋錦嘴角抽了抽,他這麼實誠真的好嘛?

受不了他這般溫柔無謂,明明是不想摻和朝堂之事若被誤當做離間,遇到小心眼的人怕是分分鐘甩臉色了。也虧的他耐心又無所謂了:“好吧好吧...我是小人,我離間你們兄弟倆,王爺身體不佳,趕緊去休息吧。多活兩年,我還不想現在當寡婦。”

令逸也不惱,她說什麼便是什麼,起身也沒回床上而是去了書桌。想他這閑散王爺的名號真來的虛的很。除了有竹舍有鶴,他到底還是因身份要被弟弟拖着參與朝事。

就這樣又安靜了一會兒,弋錦突然問了一句:“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告訴我爹?若被晉王爺知道了,耽誤了裕王的事怎麼辦?”

令逸的聲音不一會兒從書桌方向傳來,溫和從容:“事情的解決辦法並非只有一種,夫人告訴也無妨,況我相信,夫人也不愛管他人之事。”

弋錦聞言覺得心底有暖流緩緩淌過,唇角不自覺噙了笑卻仍舊懟了回去:“臣妾還真怕辜負了王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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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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