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

閑話

溜溜拋下花九和令逸出了房間,冷熱交替她瞬間就打了個噴嚏,正看見邊上紋竹侍立在門口,見她出來迎了過來:“王妃睡醒了?”

“你……”

弋錦嗯了一聲,剛想問為什麼她不進去,想起花九問診不愛有人在邊上,只能換了個話題,摸了摸她凍的有些發僵的身子:“你站了多時了?外面冷,花九在王爺不會有事,我們回院去吧。”

回到院中,寒月冷桂幽香,若不是屋中掌了燈,暖暖的,光看着景象都能讓人凍死。

回到屋中,甩了披風,弋錦趴倒在床上,身上還帶着他的香氣,想想都老臉發燒,有點尷尬,居然一路從竹舍到了王府都不知道,她這睡眠質量也太好了吧。

紋竹跟在收拾好了被她甩出去的披風:“王妃,餓么?自早上用了早膳中午去了王爺那便沒再用膳了,可要讓廚房備些粥墊墊?”

“好啊。你要是還沒吃就備兩份,順便讓人問問花九要不要來一起,很多天沒見了,昨天大婚蓋着蓋頭也說不上話。若她高興,來吃晚飯也好,當宵夜也好。”

“好的。”

“順便將披風還給王爺吧,然後將我帶來的那幾個小罐子抱來。”

“是。”

紋竹去還了披風將弋錦的話轉達之後去廚房吩咐人準備了一些吃食和下酒菜,等一切停妥,花九那也已經結束了。仗着自己會輕功,在王府飛檐走壁的,引的家僕侍衛還以為進賊了,好一通亂。

等一切平定,倆人收拾收拾洗漱了一下溫了酒端了酒菜到榻上喝。

“嘖。桃夭啊。你自己得這些原料費事,寶貝的不得了,今天怎麼捨得調了請我喝?”

花九其實不太喜歡飲酒,但和朋友小酌兩杯還是可以的,端着酒盞,溫熱后依舊清透的酒液散着淡淡的香,就像是江南四月里折桃花的姑娘,溫婉是從指間蔓延到心底的。

“不過是個喝的,再難做也是我做。你這話說的我似乎很小氣似的。”弋錦裹着被子歪靠在靠枕上一手輕輕搖晃着酒杯,其實這就是一般的雞尾酒,只是古代人少喝這種調製酒罷了。因為丞相府的稀奇東西多,她搜羅起來方便,只是自己懶加上過來沒多久就被拉着準備大婚,沒什麼時間去弄罷了。

花九笑了笑,理了理睡衣袍,箕踞而坐,邊嘬小酒邊看着喝的雙頰微紅的弋錦:“今天看你在王爺榻上睡的到是愜意。怎麼?這個郎君看樣子很和你心意啊。”

“額...”弋錦歪頭看着花九那張美到可以不分男女都花九,苦笑了下,嘆了口氣:“只是不想太早當寡婦。不過今天心軟了一下,結果就一睡一下午了。”

“至少你不排斥。”花九的眸子暗了暗,滿飲了一杯。

“也許吧。”她裹了裹被子看着明紙窗外因風搖曳的梅樹虯枝神色正經了不少:“花九,你說,為什麼我有一種和這王爺曾經見過的錯覺?他今天一拉我袖子那眼神...”

弋錦如今想想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一身不敢再回想:“是不是我小說電視劇看太多把他自動帶入男主角把我帶入女主角了?”

“什麼電視劇?小說?”花九莫名:“這都是些什麼?”

弋錦重給他滿上,忘記了花九不是現代人,不知道什麼電視什麼小說的,打了個哈哈:“沒什麼沒什麼,只是一向覺得我算是個涼薄的人,對事情都是道系法則,今天心一軟到方寸大亂了,而且還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

“心理陰影?”

“下午...”原本她還想說的,結果說個開頭覺得令逸那睡相不是太好說,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王爺也沒對你如何吧,他

他眼裏對你的感覺讓人覺得很舒服很真實,如果這都讓你心理陰影,那...”

弋錦看她表情輕鬆不再,就知道她又想起那狗血渣男和小三私奔的事,氣氛瞬間尷尬了,拍了拍她的肩:“別總想過去的事。你現在不挺好,真真的眠花宿柳還不用花錢,還能進王府來睡我這個王妃。多霸氣。”

“呸,誰要睡你啊!”花九對於弋錦的話表示了深深的嫌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已然婦人打扮的弋錦,就算成婚了也還是個丫頭片子,說起話來卻不像姑娘:“要腰沒腰要屁股沒屁股的。送燕語樓鴇母都不稀得看你。”

“我...九啊。你居然嫌棄我!”

弋錦假裝掩面泣涕,花九哈哈一笑,湊到她面前隨手勾住了她的下巴,燭火搖曳,人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着實不假。她居然有些恍惚覺得自己若是個男人好像也不錯。

“mua~”

花九本是假意調戲的,弋錦卻趁着酒勁吧唧親到了她的頰上,花九瞬間眼睜的老大,俊臉燒紅,倏地退後了身子:“你個流氓!”

“嘿嘿嘿,看都看過,睡也睡過了,親一下怎麼了?”

弋錦不以為然的樣子是因為在現代和小姐姐玩親親也是常有的事。不過她重生后的這種癲狂,真的讓花九的三觀一次一次被刷新:“見過撒酒瘋的,沒見過你這麼會對女人上下其手的。”

倆人在屋裏玩的熱鬧。

令逸那邊確是冷冷清清的,他雖覺疲累卻依舊通點燭火看令遙晚些時候送過來一些公文,主要的內容是對這次秋獵,王公大臣分成了兩派,一派覺得大張旗鼓去秋獵勞民傷財,今年本就有水患旱災,實在不該這樣了。另一派覺得三年一次秋獵是對皇家和各王公大臣是因為這太平天下而對騎射孛懶的校驗,而且本就三年一次,路程也並不遙遠,不算過分勞民傷財。兩方爭執不休,搞得皇上也難以決定了。

看公文間隙,身邊暗衛來稟了弋錦院裏的情況,聽聞倆人都親上了,他握書卷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邊上的扶搖也呆了呆。

良久,他只是遣走了暗衛,理了理有些滑落的披在身上的披風,那是她下午披過的,輕輕嘆了句:“這丫頭,還似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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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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