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無名畫卷

第一一一章無名畫卷

韓雲邊打着悟示道人的辛意,邊施展十遁術講入利六

外邊的洞府還是暫不要待的好,畢竟防禦陣法太弱,玉幽仙子萬一覺得不解氣,再回來找補自己幾下,豈不冤枉大了。還是在暗府裏面待一段時日最好,這裏比之外面可要隱蔽安全得多。

閑來無事,韓雲又打坐練功起來。

可是剛才的一幕。少女出水芙蓉般的倩影,總是在韓雲腦海中晃動不停,根本靜不下心來。他索性收功站起身,來到起居室躺倒在床上,強迫自己睡下,可依舊思緒不斷。

韓雲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大腿,這才冷靜了一些,他不由暗暗自嘲:“枉費自己平日裏還自吹心堅志定,僅僅一幅畫面就差點害的自己道心大亂。

看來在男女一事上,自己終究只是個雛兒!”

至於少女乃是天劍宗之人,與無為谷兩宗相差足有十萬里之遙。她會常跑到齊雲山來洗浴,實在令人納悶,這一事令韓雲很不解。

接下來的日子裏,韓雲索性來了個閉關修鍊。自己的修為可謂突飛猛進,剛剛築基沒幾日工夫,又被師父靠那魚湯提至初期頂峰。這樣的美事,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人,韓雲在心中對自己的師父真心感激起來,他是實實在在體會到了拜個師父的好處。

可他心中卻也明白:修為高了是好事不假,但修行還要講究一個根基紮實,否則極易誤入歧途,修行從此止步不前。

閉關的日子也不輕鬆,韓雲每天的大半時間都花在了鞏固自身修為上。剩餘的小半日則會研究一下自己網羅的各種功法神通。

像《寸土功》之後附屬的“縮地成寸”神通。他修習了后,也可以有模有樣的施展了。初始使用只能一下子遁個丈許遠的距離,慢慢地竟然漲到四五丈、六七丈遠,再練下去好似到了極限一般,大概一縮地遁個十丈遠。

就這樣韓雲已經滿足得很,功法中記載築基初期修士一般能遁個四五丈遠,金丹期修士最多可一遁二三十丈,可他卻以築基之修為施展到十丈遠的境界。

韓雲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學習土行功法神通方面,好像天然比一般修士要有很大的優勢,簡單的土行法術那是沾手便會,複雜繁奧一些的嘗試幾遍后也能學個有模有樣的。他在土行神通方面的潛質,怕是和那些土行天靈根的修士有得一拼。

悟元道人送他的玲瓏塔法器,他也祭煉了一番。這可是保命的東西。若不做到扔出去如臂親使般,那就是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了。玲瓏塔共分十八級,每層又是各有妙用。

時光換薦,歲月如梭,一晃半年時間過去了。

這期間,韓雲除了到外府取了數次東西外,再也未曾離過暗府一步。

這一日清晨時分,韓雲的洞府之外,清潭一側的古木枝頭一對黃鵬兒正歡快的對唱,幾隻野猴兒在啃壁間不停地追逐嬉戲,時不時的摘些野果子塞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嚼個不停。銀簾般的瀑布擊打在清潭中。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反而使得整個山谷愈加顯得寂靜。

突然,一道青光撕開瀑布,直衝天邊而去。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惹得山間小動物驚慌的四散而逃。原來此人正是閉關數月的韓雲,他正處閉關要頭之時,腰間突然金光大方。他摘下腰間之物細瞧,原來是師父有事相招。

至於此物是何來歷,此乃悟元道人平日裏搗鼓出的一件小玩意兒,四四方方,通體白暫,悟元道人稱之為“通靈佩”上次拜師時韓雲得蒙賞賜了一件。

這並非是什麼了不起的寶物,僅僅是悟元道人閑時宰殺了幾隻四級妖獸通靈犀,取其角煉製而成。充其量只屬於中階法器的範疇,但勝在設計巧妙,稍加利用通靈犀可通過其角互傳信息的道理,使這通靈佩在幾個佩戴者之間互傳音信,着實方便。

當然它的傳遞距離不會太遠,頂多在數百里之內有效,但這足以讓閉關的韓雲接收到師父的旨意了。

新拜的師父相招,即使無甚大事,韓雲也不敢懈怠,慌忙收功起身。連洞府也來不及收拾,便匆匆御器離府而去。

韓雲一邊在心中思索着師父相招到底有何事吩咐,一邊在“一木居”堂前空地落下遁光。

書房之中,悟元道人正背手而立,對着牆上的一卷山水居士圖時而頜首。時而嘆息。

韓雲朝悟元道人背影

可是悟元道人好似未曾聽見韓雲到來一般,一副心神完全沉入到面前的畫卷之中。韓雲不敢打擾,只得恭敬地立於悟元道人身後,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朝畫卷之中瞄去。

初始之時,韓雲並未在意。只覺得畫者畫功尚可,但無甚出奇之處。僅算的上一般之作,卻不知自己的師父為何盯着畫卷不放。

壓下心中輕視之意,他全副心神的朝其中望去,這一看不打緊。卻是越看越深入,漸漸有不可自拔之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恍恍惚惚間,韓雲只覺耳中一陣轟隆隆巨響,宛若鐘鼓之音,猛地一個激靈,他才從恍惚間醒過神來。

再看自己,腳步不知何時前移,竟有半遮住悟元道人視線之勢。想來應是自己心神全被畫卷吸引了去,恍惚間身子前移,卻使得師父視線被遮,擾了他老人家思考,便出聲喝醒了自己。

一等明白了事情原委,韓雲臉色瞬間變得驚慌起來,趕忙跪下,出口辯道:“徒兒無知,擾了師父雅興。還請師父責罰!”

“罷了。此事並不怪你,你先起來吧。唉。”悟元道人嘆息一聲。轉身離了畫卷之前,向書房外走去。

韓雲站起身,回頭又看了畫卷一眼,畫質一般,實在稱不上佳作,但為何”剛才那一幕,實在讓韓雲有些心悸,他是越往深入去瞧眼前的畫。愈加體會到一種深遠之意境,使人流連忘返。

正當韓雲捉摸不透其中原委之時,書房外悟元道人的一聲召喚,讓韓雲趕緊放下心頭疑惑,走出書房。

悟元道人望了韓雲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徒兒,看了剛才那捲畫,你有何感想?”

韓雲不敢隱瞞,將所見如實說頭

可是一旁悟元道人聽着韓雲所述,平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激動,等到韓雲說完。更是嘴角鬍鬚都抖動起來。他一把抓住韓雲的手,語氣急迫的問道:“你說你看到了什麼!說得具體點。”

悟元道人的反常舉動。一下子將毫無準備的韓雲驚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不明白原本還算冷靜的師父為何剛剛聽完自己的話,竟變得如此模樣。

他結結巴巴的道:“弟子並,並未看到任何實際的東西,當時只是覺得心神全部陷入其中,四周朦朧一片,使人無法自拔。若不是師父及時出聲相救,弟子還不知後果會如何。除此之外,真的不曾得見任何東西。”

說完,他還驚惶的瞅了悟元道人幾眼。但見悟元道人面上激動之色慢慢視去,緊抓韓雲的雙手也收了回去,一副恢復了平靜的樣子。

至此,韓雲才在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的,一個金丹修士色急的抓着你,即使那人是你平日裏可親的師父,也不是一件讓人輕鬆的事兒。

師徒倆誰也未曾說話,房間內一片寂靜。韓雲都能聽到自己的抨忤心跳聲。

過了足有一柱香工夫。悟元道人才開口打破了寂靜局面:“徒兒,陪為師到外面走走。”悟元道人語氣淡然,面色慈祥,好似原先的舉動未曾發生過一般,又恢復了平常的神色。

悟元道人在前,韓雲恭敬地在後,師徒二人出了一木居,走在荷塘邊的小路上,若是外人見了,還以為是一副師慈徒孝的場景。

可是韓雲現在心裏很不輕鬆,他有很多的疑問盤踞心頭,卻又不敢問出口,只能跟在師父身後,等着悟元道人先開口。

兩人足足走出數百丈距離,前方的悟元道人才開口道:“徒兒。你可知為師書房內懸挂之畫的來歷?”

韓雲搖了搖頭,牆上那幅畫卷乍一看平淡無奇,總不會是師父從凡世間得來之物吧。不過這樣的話他也只能暗自想想。可不敢說出口來。

悟元道人解釋道:“此畫是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祖至元道人留與為師的。當年。師父他老人家已是初窺元嬰大道的金丹大圓滿修士。結成元嬰可謂指日可待。可就在這緊要關頭,他老人家不知為何離開宗門年余,有一日他突然回到宗內,卻身受重傷,只留下一卷畫和幾句真言,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話音到此,悟元道人卻戛然而止,他滿臉的追憶之色,好似沉浸在當日的場景之中。

韓雲心中暗思道,那捲畫一角好像確實題着一行蠅頭小字“以道人遺於愛徒”但他卻免不住好奇地問道:“師祖他老人家到底留下了什麼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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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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