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靈魂畫手

第一百二十章 靈魂畫手

耍懷安的後果,倒也不算嚴重,不過是被罰着畫畫了。

畫畫也算懲罰?

對景歡來說,是的。

此時她正哭喪着臉,邊咬着筆杆子,邊盯着書案上的紙,簡直要將那紙盯透了。

懷安等得不耐煩,湊上前來問:“怎麼著?五十幅畫畫好了沒?”

景歡一聽他提什麼“五十幅畫”便氣得心疼,她忍不住抱怨道:“你又瞧見哪個人能在半個時辰里畫完五十幅的?十幅都畫不出來!”

懷安不由翻了個白眼:“怎麼畫不出來?我又不求你畫的傳神,只要你畫的能讓我認出來便好了。”

景歡聽了這話,只是委屈地撇嘴。

懷安便探頭將桌上景歡已畫好的拿過來看,不過四幅,第一張畫的倒是像,四條腿,一張板,是個床。

第二張,四條腿,一張圓板,是個凳子。

第三張……

懷安將那張紙左轉右轉,愣是沒瞧出來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嘖,你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景歡聽了這話,忙探頭過來,她倒是認識,還一臉理所當然:“這是椅子,你看不出來嗎?”

“畫成這個鬼樣子,我是得多厲害才能看出來!”懷安忍不住吼一聲景歡。

景歡還不服氣,特地給他指了:“你瞧,這裏是椅子腿兒,這裏是椅子背,這是椅子扶手……”

懷安的臉都扭成了一團:“你這椅子腿怎麼才兩個?”

“那從正面瞧,不就是兩個嘛!”

“你這扶手明明就是將方塊的兩條豎線加深了一下嘛!”

“那正面看,不就是與椅子的兩條邊重合了嘛!”

……

行!

“那你這椅子背,怎麼就連在坐墊那裏了呢?”

“哪裏連着了?你沒看坐墊那裏我用的淺墨,椅背那裏我用得深墨嗎?”

懷安難以置信地看她一眼,又湊近了去看那圖。

“等等,你這椅背里是故意整成這樣的?”

景歡稍一瞧便明白懷安指的是什麼,只見那被她塗黑的椅背里,隱隱還能瞧見更黑的、用細筆勾勒出的線條。

景歡頗為認真的回答道:“哦,那是我給畫的雕花。”

雕,花。

懷安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瞬間,他感覺,他再不入定,只怕等會就得讓景歡給氣死了。

懷安閉着雙眼緩了好一陣,才剋制住自己的無語,輕輕地將這頁翻過去。

勿喜勿嗔,長命百歲……

所以……

懷安看到手裏第四幅畫,飽含微笑地問發問了。

“這大圓套小圓,是什麼鬼東西?”

懷安自以為已經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此時也不得在景歡這出神入化的畫技中伏地膜拜。

景歡倒是滿臉的不好意思:“這張我畫的不好,你看不出來也正常……”

哈,這張,畫的,不好。

懷安唯有微笑。

此時的懷安,只如老僧一般,慈祥和藹地盯着景歡的眼睛,又問了一遍:“所以,這個是……”

“硯台。”

啊~

硯,台。

硯!台!

懷安抿着嘴,臉上帶着奇怪的笑,十分用力地點點頭:“硯台啊……”

景歡也堆着笑容附和道:“對,硯台。”

兩人便如傻子般含笑盯着對方好久,終於,景歡的笑臉先垮了下來。

她嘿嘿地傻笑了一聲,挑挑眉,故作輕鬆地說:“你瞧,我就說我不會畫畫嘛!”

可也不知道,是不會到這種地步啊。

簡直比三歲小孩還不如!

懷安只覺自己臉上的假笑都要掛不住了。

為何一個有正常腦筋的,能熟讀古文,精通樂理的人,會畫出這樣讓人靈魂都為之顫抖的畫作?

這個問題,懷安依靠他這有限的十七年的閱歷,是看不透的。

景歡見懷安臉色不好,也覺理虧,她想了想,提議道:“不如,你換個法子罰我吧?”

懷安面色複雜:“什麼法子?”

又不能罰站,罰練字對景歡來說並不痛苦,還能怎麼罰?

景歡想了想,餘光忽然瞥到手裏的筆,她忙一把將筆舉到自己與懷安之間。

“不如,你在我臉上畫畫吧?”

懷安嚇了一跳,先看了看筆,又看了看景歡,幾近本能地拒絕:“那怎麼行?”

景歡忙說:“怎麼不行?又不是什麼大事。”

懷安卻只皺眉:“不行,臉上哪裏是胡亂畫的地方。”

說著一把將景歡撥開,又往先前他坐的地方走過去,翻開剛剛看到一半的書,接着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見景歡還愣着,一抬眼皮,又說:“做什麼呢?時間已經過半,你再不快點畫,晚飯便別想吃了。”

景歡撇撇嘴,十分不情願地走到書案前,又苦思冥想了好半會,還是不知道如何下筆,不自覺便又提起了之前的話題。

“我以前,若是遊戲輸了,大伙兒也是直接在臉上畫的,也就難洗了些,又沒什麼其他大不了的。”

本只是隨意抱怨了一句,以消解自己被逼得在這裏埋頭苦畫的煩悶,誰知懷安卻彷彿被踩了痛腳似的,忽而站起來,幾步跨到景歡面前。

“再怎麼玩也不能將別人的臉當畫紙,

說著一把將景歡撥開,又往先前他坐的地方走過去,翻開剛剛看到一半的書,接着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見景歡還愣着,一抬眼皮,又說:“做什麼呢?時間已經過半,你再不快點畫,晚飯便別想吃了。”

景歡撇撇嘴,十分不情願地走到書案前,又苦思冥想了好半會,還是不知道如何下筆,不自覺便又提起了之前的話題。

“我以前,若是遊戲輸了,大伙兒也是直接在臉上畫的,也就難洗了些,又沒什麼其他大不了的。”

本只是隨意抱怨了一句,以消解自己被逼得在這裏埋頭苦畫的煩悶,誰知懷安卻彷彿被踩了痛腳似的,忽而站起來,幾步跨到景歡面前。

“再怎麼玩也不能將別人的臉當畫紙,

本只是隨意抱怨了一句,以消解自己被逼得在這裏埋頭苦畫的煩悶,誰知懷安卻彷彿被踩了痛腳似的,忽而站起來,幾步跨到景歡面前。

“再怎麼玩也不能將別人的臉當畫紙,本只是隨意抱怨了一句,以消解自己被逼得在這裏埋頭苦畫的煩悶,誰知懷安卻彷彿被踩了痛腳似的,忽而站起來,幾步跨到景歡面前。

“再怎麼玩也不能將別人的臉當畫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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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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