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戲精的誕生
只有魔法少女才能對抗影魔。
……這在島國,是一句常用的話。
何等可笑的傲慢,何等奇怪的優越感。
影視小說中常用的一句話,放到現實中卻怎麼也覺得不對味。
雖然對此很感興趣,但劉宏現在,卻也沒有餘裕去管其他。
“力量之種”,這份研究完全的成功了。
在他實驗室中,活下來的那幾個人就是證明。
“不過我頭疼的也就是這個了。”
端坐着,劉宏講解道:“其他的實驗品也就罷了,但其中的一個青年卻擁有極高的素質,承擔了我在某一方面的期待,不能就這麼銷毀。”
“該如何讓他活下去,該如何讓他逃出去呢?”
日式的庭院中,劉宏和趙凝萱,兩人相對而坐,談及最近之事。
“這還不簡單?”
趙凝萱掩袖而笑,不知為何顯得極是高興。
“若是覺得難辦的話,交給我如何?”
莫名其妙的高興和興奮啊。
劉宏沉吟着,再次追問,不過得到的還是略顯神秘的微笑。
“這件事可以交給你,不過,我也要旁觀。”
劉宏最終還是妥協了,反正只是一件重要性一般的事情,還有他在一邊看着,應該鬧不出什麼大新聞。
可惜,這種“天真”的想法很快就被粉碎。
…………
地下室中,趙凝萱蓮步輕移,拾階而下。
然後,對着四周的血跡,囚禁在此的實驗體,以及還未處理的殘屍……微微閉上了眼。
在這些僅剩的活人或是仇恨,或是恐懼,或是微妙的視線中。
她,滿臉的沉痛和掙扎。
“你們……自由了。”
過了許久,她才彷彿下定決心般,以着一種乾澀的語氣道。
實驗體們都呆住了。
“自,自由了是指?”一個青年霍的站起來,結結巴巴,還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是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趙凝萱予以了肯定:“你們今後,將會重新生活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的去做任何事。”
青年,沉默了。
“那個人,要放了我們?”
提及那個恐懼着,畏懼着的夢魘,他的聲音,憑空壓低了三分。
“不。”趙凝萱搖了搖頭,使用着敬稱道:“焰光大人所下的命令是“銷毀所有實驗體”。”
青年消化着這個消息,再次的發問:“所以你是私自放人?因為……同情?”
“你!”趙凝萱做出反駁的態度,但想了想,她還是不由的苦笑:“你就當是這樣好了。”
行走中,衣袖搖擺間,她不經意般的露出了一截小臂。
這是明珠皓腕,有若白玉的手臂,但在整體的雪白中,卻有着一道道的青紫之痕,讓人看上去就覺得觸目驚心。
青年的臉色再次一變,似乎是變得……有些同病相憐?
“焰光大人此時不在宅邸,而銷毀工作的負責人便是我,再加上此時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間,這就有着機會。”
趙凝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泰然的講解着出逃的計劃。
十分鐘后。
她溫柔的解開了所有的束縛和牢籠,一行人一起往外邊走。
“這一條路的燈光“突然斷電”,而附近也剛好沒有守衛,正適合摸黑走出去。”
“注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響。”
一邊走,一邊以着蚊子大小大小的聲音解釋,趙凝萱,開始出現了顫抖和緊張的情緒。
就在這時,右側數十米外的燈火處突然走出了五六個女僕。
黑絲白絲,粉色女僕裝,絕對領域……放在往常這的確很養眼,但此時,這一群看到生還希望的實驗體,卻想要掐死她們。
好在這一群都只是普通人,除了燈光所照射的範圍,外邊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到。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再次的向前摸去。
雖然路程的前半段有些波折,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帆風順的。
他們,成功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路口前。
“到這裏就安全了。”
路燈的照耀下,趙凝萱長鬆口氣,露出微笑。
明眸皓齒,巧笑嫣兮,在加上她胸中大石落地的神態,真的是有着說不出的魅力和可愛。
青年,頓時就覺得自己戀愛了。
被人抓住,成為實驗體,看着“同伴”一個個的減少,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
這份恐懼與麻木本已讓他絕望,但沒想到,在他最不抱有希望的時候,希望卻悄然而至。
這份感激,這份激動,轉化成了更為炙熱的情感。
他脫口而出:“和我一起走吧!”
趙凝萱,張口結舌。
她可真沒想到劇情會這麼發展,她所設定的“劇本”中,根本就沒有這一出!
不過……這樣好像更有趣?
呆了一呆后,她瞬間挽回失態,低下了頭。
並沒有哭泣,並沒有眼淚,趙凝萱只是低着頭,不說話,但是,就是能讓別人感覺到一種低沉,一種落魄,一種絕望。
緩緩的抬起手,緩緩的帶起衣袖,呈現在青年眼前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
“這是繩子綁的,這是鞭子抽的,這是……”
趙凝萱以着稱述的語氣訴說著,將這一道道的傷痕來歷道出。
過後,她再次的苦嘆:“明白了么?雖然我在華國有着一定的名氣,在他人眼中算是強大的超能力者,但實際上,我也只不過是焰光大人手中的玩物而已。”
“我所做的事情,其實絕大多數都是焰光大人的意志,就比如說大宅中的女僕。”
在青年的面前,趙凝萱咬着嘴唇,眼角現出淚光:“我一個女人又怎麼需要女僕呢?而且還是那麼下流的裝扮。”
這個真的沒法洗,那麼好上又激起慾望的服裝,明顯是為了滿足某種男性的邪惡需求,所以那青年人,一下就信了。
“這個禽獸!”青年攥緊拳頭,狠狠的錘在一邊的路燈上:“總有一天,我要給他施以天誅!”
趙凝萱帶着淚,搖了搖頭,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快逃吧,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焰光大人的恐怖與強大,你根本想像不到。”
這句話是正確的,正確到不能再正確了,就連青年的心中,也認同這一點,但他就是很不舒服,就是……痛恨!
不舒服於意中人讓他逃走,痛恨於自己的無力!
“我的名字叫松本一郎。”
他突然開始自報家門:“今年十八歲,喜歡的東西是……”
以極快的語速說了一大堆后,他,發誓般的道:“記住了,這是今後將會拯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