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神農鼎
“沒錯,就是炎帝神農氏手中最寶貴的仙器,你竟然能進入這裏,應該是神農的後代吧?不過你怎麼這麼弱?身上一點仙靈氣息都沒有?”耳鼠雲蒼一臉嫌棄地看着白蘇。
“炎帝神農?仙器?仙靈氣息……”白蘇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你不會連炎帝都不知道吧?”耳鼠雲蒼眨巴着大眼睛,很是無辜。
白蘇翻了翻白眼:“三皇五帝之一,誰不知道?”
“看來真的是斷了傳承啊,這可如何是好啊?”耳鼠雲蒼咬了咬小爪子,一臉焦慮。
“你說什麼?”白蘇現在完全被耳鼠雲蒼說的話吸引住了,都要忘了還有個趙義等着他療傷呢。
不過這個時候,白蘇發現他所在的空間竟然開始扭曲了,耳鼠雲蒼也開始變形,越發的顯得虛幻不堪。
“哎呀,不行……臭小子,你不過是給人粗糙的止了下血,所收穫的生元精華太少了。仙靈空間馬上要關閉,你記住,下次救治了人後,一定要取對方一滴鮮血,然後跟你的血一起滴在神龍鼎上,就能進入仙靈空間了……一定要記住啊……”
眼前一白,精神再一次恍惚了一陣。
當白蘇的視線恢復正常時,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洗手間,他手中還捏着……神農鼎。
而整個洗手間,完全被白氣給籠罩,熱水似乎已經放了很久了。
“這……不會是真的是神農鼎吧?”
想到那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白蘇精神有些恍惚,思緒有些飄飛。
直到耳畔聽到一陣劇烈的拍門聲,才讓白蘇清醒過來。
“白蘇,你沒事吧?你再不應話,我們可就要撞門進來了。”
那是趙義的聲音。
“義哥,撞進去吧,他不會是淹死在裏頭吧?”
這是林振的聲音。
白蘇心頭一凜,連忙乾咳了一下:“我沒事啊,馬上就出來,你們稍等啊!”
“不急,只要你沒事就好,林振他也懂得一點醫護常識,我讓他幫我先止血消毒,等下縫針什麼的你再來。”趙義的聲音還是中氣十足,顯然失血還不算太多。
“嗯,馬上就出來!”
白蘇匆匆洗了下身子,然後他驚異發現,他的傷口……竟然結痂了。
白蘇呆住了:“這不可能啊,兩寸長的刀傷,沒有縫針什麼的,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結痂?”
然後白蘇驟然想到了那如仙境一般的仙靈空間,那裏的空氣都充滿了靈力,在裏面,他能感覺到每一個細胞都在貪婪的呼吸。
這個時候,白蘇越來相信,剛才他並沒有出現幻覺,而有可能是真實發生的情況。
他的血和趙義的血,一起沾到了神農鼎上,然後開啟了封存許久的仙靈空間。
換好了林振買回來的衣服,白蘇有些尷尬地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白蘇,你剛才怎麼了?”趙義困惑地看過來。
“是啊,我東西都買回來了,就等你這個大醫生出手呢。”林振一臉怪笑:“你怎麼呆在洗手間不出來,聽義哥說你在裏頭都快一個小時了。”
白蘇尷尬道:“抱歉,今天經歷的事太……我有些不太適應。”
“說什麼抱歉,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要廢了。”趙義笑道:“我只是擔心你在裏面會有什麼問題,要是因為我的事,害了你的性命,那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心安。”
林振也點頭道:“是啊,你沒事就好,你不是也受傷了么?我幫你包紮下,你再幫義哥整吧,他身上被砍了十幾刀,媽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弄了。”
“白蘇,你那一刀也不輕,讓林振幫你弄一下。”趙義也關切道。
“沒事了。”白蘇連忙擺手:“我剛在裏頭已經處理了,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白蘇可不想讓二人看到他後面的傷口,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他這麼快就結痂要癒合的事。
他總不能說,他是金剛狼吧?
“你不是傷在後背么?你自己怎麼弄的?”趙義有些詫異。
白蘇笑道:“是肩上,那傢伙的刀其實不是很快,就擦了一下,不嚴重,止住血了就可以,等着結痂就是。”
說話間,白蘇靈活的動了下左臂,表示他真的沒事了。
趙義還是有些疑惑,白蘇後背的傷就算刀口不深,好的也沒這麼快吧?
按理說,刀傷就算包紮擦藥護理的好,至少也得幾天才能好。
“讓我檢查一下,看看你傷口包紮的怎麼樣!”
白蘇見趙義有點起疑,故意岔開話題。
“林振包紮的肯定沒你好,怎麼說你也是專業的。不過我爛命一條,這種傷家常便飯,早習慣了!”
趙義從來不覺得自己命有多金貴,對於他來說現在除了母親,就只有兄弟最重要。像他這樣打打殺殺混過來的人,在乎命的話還混個球?
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母親,趙義甚至覺得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的。
“不要說自己命爛,這世界沒有誰的命比誰珍貴,我來給你看看。別以為沒有傷筋動骨的刀傷就可以隨便處理,如果感染了可是有生命危險的。”白蘇鄭重說道,讓趙義不得不配合他檢查。
白蘇發現,這林振還是有些手段的,包紮的手法雖然有些粗糙,但是效果還是很好,顯然有過不少經驗。
但是有些刀傷還是要縫針處理,方能加速癒合,自然是重新消毒清洗后準備開始縫針。
“有個問題……沒有麻醉,會很痛,你能忍住么?”
林振沒有買麻醉劑,白蘇又沒帶他另外一件家傳寶貝,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趙義淡然道:“沒事,不就是拿針穿幾下么,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混什麼?”
“這麻醉劑一時半會也不知哪能買到啊……不過義哥肯定扛住,他可是道上出了名的硬漢。當初義哥為了幫我解圍,捅了自己大腿兩刀,都傷到了骨頭,愣是沒坑一聲,把那群二流子嚇得夠嗆,你就放心整吧!”林振說這話時,很坦然,但是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十分的佩服趙義,這裏面也有濃烈的恩義在其中。
對於趙義這種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人,白蘇打心底佩服,心道這次沒有救錯人。
一個既孝順又講義氣的人,不管走的是什麼路,都不會是一個多壞的人。
“不用麻醉也好,看你像是習武之人,不用麻醉也正好不會影響你的神經反應。”白蘇說道。
趙義咧嘴一笑:“那看來以後都不能用麻醉了!”
“不是不用,是少用!”白蘇輕笑:“要是大型手術,豈能不用麻醉,痛都會痛死人的。”
半個小時后,白蘇對滿頭是汗的趙義豎起了大拇指:“你是我見過忍受力最強的人,佩服!”
白蘇給趙義縫了四十三針,他愣是只輕哼了幾聲。
在縫針的時候,白蘇想到了神農鼎,不露痕迹地留下了趙義的一點鮮血,雖然林振一直在旁看着,也沒有在意白蘇那點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