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一夜成長
神農遁神訣的修鍊分人、仙、神這三個階段,每個階段也有三個境界。白蘇如今完成了神訣的第一個周天,形成靈海氣旋,也就是人階氣旋境。
氣旋境又分為初、中、后三期,白蘇現在也就是氣旋境初期,這個時期,白蘇的五官會變得更加敏銳,精神念力會變得更加強大,初步擁有法力。
很自然的,白蘇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是近視眼了,不但不近視,甚至會如同鷹眼一樣,能看得很遠,不過白蘇暫且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不知道這法力有什麼用?”白蘇如同把玩一件心愛的玩具一樣,驅使這那一小縷法力在指尖環繞:“施展法術么?但是雲蒼也沒有教我什麼法術啊……”
靈木瞳似乎有些像異能,而不像法術,因為不用消耗法力,只消耗精神力。
理論上來說,白蘇現在就擁有初步運用法力施展法術的能力。
但理論上是如次,基本上沒有什麼法術是白蘇現在能夠施展的,因為白蘇的靈海氣旋內所蘊含的法力還太稀薄。
只有等白蘇通過努力繼續修鍊,等到有一天靈海氣旋擁有的法力足夠多,那他可以嘗試施展一些低階法術,當然前提是他能夠學會法術。
不過白蘇踏出這一步是十分關鍵的,那就是從他擁有靈海氣旋后,法力就屬於可再生資源了,如果法力損耗了,白蘇能通過休息和冥想恢復法力。
而且白蘇只要能找到更多的靈力精華進行修鍊,那他的法力就會原來越深厚,可以做的事也就越來越多。
“我這就算是開始修鍊了,真是太棒了!”
白蘇很難壓抑內心的興奮,能不興奮么?一個現代人,竟然能夠開始那玄幻至極的修鍊之旅,能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那種感覺是讓人無比振奮的。
而且這種修鍊成功,能夠更加真實地證實神農鼎和雲蒼是真切存在的。
能夠真切影響到現實,哪怕就是夢境和幻覺,那也就有了它真實的意義。
哪個少年沒有一顆武俠心?又有哪個少年沒有一個仙俠夢?
更關鍵的是,白蘇還有一種傳承的使命感。
神農啊,華夏三皇之一的炎帝啊,能成為神農後人就已經是一種榮耀了,現在竟然能成為神農鼎的傳承者,也就是能夠傳承神農的遺志,那種感覺,是多麼崇高啊?
白蘇還很欣慰的一件事是,林振家這株三百多年歷史的鐵樹,並沒有因為他吸收走了靈力精華而枯萎,相反,它變得更加的繁茂。
神農遁神訣本身就有一個功效,那就在這種神訣運轉的時候,會形成一種力場,能夠激發生命的活力。
不是所有的功法都如此,有些功法強行奪取靈植的靈力精華,往往會讓植物慢慢喪失生機,甚至直接枯死。
夜深人靜,沒有人知道,在這個看似平凡的夜晚,這個普通的都市小院裏,有個年輕人踏出了他非凡人生的第一步。
這個年輕人,一夜未眠。
興奮是一個原因,還一個原因,是他真的睡不着,精神充沛,怎麼入眠?
好在一個周天的修鍊也耗費了白蘇兩個多小時,因此他只需要在床上傻笑一兩個小時,東方就翻白了。
趙義依然酣睡,白蘇早早起了床,洗漱了下后,就到後院裏做起了晨練。
白蘇本就有晨練和夜跑的習慣,他可是一個很講究健康規律生活的人。
而這次晨練,明顯讓白蘇感覺不一樣,那就是他的感官明顯更加敏銳,他能夠清楚感受到空氣中的清濁差別。
“難怪說早上並非是最好鍛煉的時候,晚上城市中的濁氣都沉降了下來,而新的一天生髮之氣還沒能完全將這些濁氣消化中和,呼吸的都是混雜的氣息,這種環境下,別說修鍊,好好生存都是個問題。”
白蘇心頭很自然地感慨着,為現在的都市人類默哀。
當然,白蘇明白,這種大環境是無須他來杞人憂天的,畢竟他真的改變不了什麼,就算他獲得了神農鼎的傳承,就算他有一天能成為一個仙人,他也無力逆天。
雖然天色更亮,林振也起來了,看到白蘇,很詫異他受了傷還能如此自如的晨練,也就關切地問了一句。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
應付過去的白蘇輕摸了下胸口的神農鼎,若有所思。
“看來以後這個保守秘密的事是個大問題……”
“一個謊言出去,就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彌補。”
“紙包不住火,隨着我的能力變強,有些事應該是隱瞞不了的,所以我也別指望什麼事都藏着。”
“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分享秘密,而且要把握好度,或許這神農遁神訣能用‘氣功’來解釋……”
“靈木瞳的話,不容易露馬腳,還是盡量隱瞞吧。”
“關鍵的是神農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神農鼎的秘密一定得保守好,除非是至親,否則也沒必要說出去。”
白蘇心頭暗暗有了決定,他還沒有怎麼接觸社會,但是“揭露醫療事故”一事,讓白蘇明顯成熟了許多,加上昨日經歷了生死,更是讓白蘇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單純的世界。
想要保護好自己和家人,過上好日子,並不只是有能力就行。
就像以前,他在學校是優等生,他的基礎醫理學得那麼好,有用么?
一旦他不能很成熟地處理一些問題,往往會帶來一連串負面的情況。
當然,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白蘇如今能夠激活神農鼎,學會神農遁神訣,這就是大福氣。
等到趙義起來,拾掇了下后兩人就踏上了去趙義家的路。
趙義家就在這裏,這裏還有不少連外牆都沒有粉刷的老房子,都是紅磚上長滿了青苔黑斑,瓦片和牆角上還有迎風招搖的牆頭草。
這是青宜市最後一塊沒有改造的舊城了,趙義家住的這棟還不是最陳舊的,不過這也不是趙義家的房子,是租來的。
一跨進臨街的小門,隔牆就能聽到一陣揪心的呻吟聲。
“媽!”趙義臉色一變,幾步並做一步,急忙跑了上去,手中提着的豆漿都晃出來了也不自知。
白蘇也臉色微緊,跟着跑了上去。
“小趙,你回來得正好,你媽疼得不行啊,好痛苦啊……”
一個鬢髮斑白的短髮中年女子,正一臉焦慮痛心地跟趙義說著。
在趙義轉過一處有紅布帘子的門口時,還聽到中年女子在說:“你也不要太着急,我好不容易等到醫院快上班了,託人把孫主任給半道請來了,他正在給你娘看呢……”
趙義剛踏進房間,就看見一個頭髮錚亮,整齊后倒,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在給他母親檢查身體,也不見他身邊有什麼工具。
而趙義的母親,整個人痛得身子抽搐着,滿臉是汗,嘴唇蒼白,似乎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都沒有喚趙義一聲。
“媽……醫生,我媽他怎麼樣了?”趙義急切問道。
“還好……不過小趙,先跟你說,我的出診費可是三倍。”孫主任很鄭重地提出這個問題。
趙義臉皮子一抽,他沒想到這個孫主任竟然如此市儈,而且收費如此昂貴,一般的醫生出診費都是象徵性多收點,大晚上出診也才兩倍,他開口就是三倍。
“你別不樂意,如果不是順路,我還不樂意過來呢。”孫主任顯然將趙義的臉色看在眼裏。
趙義認識這個孫主任,他是西城康復醫院內科的主任,名叫孫薄發,聽說是康復醫院院長孫厚積的親弟弟,曾經在市醫院當過主任醫師,還算是挺厲害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