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狸子、輝子、小背心

第二章 狸子、輝子、小背心

我可以肯定走下車的女人一定就是阿狸,因為我還看到這貨關車門后還不忘扭了扭屁股上那一坨肉擺騷弄姿!

她就這麼伴隨着高跟鞋的叮叮噹噹聲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樓口,特么居然是個給人感覺不拍片兒就覺得可惜的妙齡小女郎。她抬頭朝着我這樓層瞄了一眼,舉着紅酒還衝我搖了搖手,顯然是發現了窗台上的我,隨後,那響亮的高跟鞋動靜就有節奏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出現在我的門口。

她就這樣漫不經心的走了進來,也讓我看得通透些。

孫女兒留着比我還短半寸的頭髮,一件兒仿嬉皮士的皮夾克透着股子上世紀中葉街頭賣唱的老外身上那股子味道,皮夾克的拉鏈大敞着懷,上半身除了一件兒簡單的比胸罩大不了多少的小衣服外再無其他遮擋,半個雪白的肚皮就這樣向世間所有流氓昭示着:趕緊來,老娘要!,一條破了很多洞的白色牛仔卻配着雙木質趿拉板子!每邁一步那破鞋的聲音都能傳進一公裡外的大爺大媽耳朵里。

她眯着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好一會兒,像吃了死孩子血一樣的黑紅色的嘴唇兒微微張開,不知道怎麼個機巧居然吐出來了一個口水泡泡兒,徑直的飄向了我的鼻尖兒,隨後在我的眼前“啪”的一聲炸了個粉碎!

隨手將唱片大碟的磁頭搬到了唱片上,伴隨着大碟轉動,悠揚的旋律開始瀰漫整間屋子,她就在我懷裏,隨着這旋律和我一起旋轉,這舞曲並不是特意安排,但卻是最為動聽的音節,兩人的身形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身形上的四條腿、無論碰觸到什麼都會一腳踢開,她覺得這樣似乎很有趣,我也感受到了久違的新鮮感,當她把嘴唇兒探過來的時候,卻突然睜開那雙似是雕琢過的大眼睛,她發現我瞪着眼睛也在看着她,彼此哈哈大笑起來,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情調蘊藏其中。

沒勁,懶得跳了,雙手不太情願的離開了她的屁股,儘管那非常有彈性,她像貓一樣也蹦到了我那寬大的窗台上,拿了我的煙點着火兒就往她自己嘴裏塞。

我一把就把煙扯在手裏自己叼上,她咬着嘴唇兒的踹了我一腳,我絲兒絲兒的表達着自己的佈滿,她靠在我剛剛坐着的位置上對我說:“這就是你剛才坐着看我的地方吧?真夠貮的!”

“誒~今兒待會兒天兒一亮陪我出去溜達溜達吧,見天兒的沒事兒干,有點煩”,她拽着我的胳膊像是在撒嬌一樣的對我說,這語氣與她數小時前的撒潑語句對應下來,令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想了想,覺得也行,就對着她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天知道這孫女兒打的什麼主意。

“嘿~搖什麼腦袋呀,又不是讓你破財破身的,就是轉轉,你瞧瞧你這狗窩,還有有什麼財能破嗎?”,她指着我身後的屋子似笑非笑的微癲着。

略有些尷尬,像是個小孩子被大人戳中了玩具藏匿地一般的尷尬,隨機便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麼?“。

她莞爾的一笑:“就叫我阿狸好了,狸子這名兒怎麼樣?他們都說我是狐狸精,你們男人不都稱呼我這款的是狐狸精騷大眼兒嗎?”。

“滾滾滾”,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再讓她說指不定還能噴出什麼來呢,“還狸子呢,狸子是大貓,哪是什麼狐狸,你哪像貓?”

“叫聲像,特別是到了晚上,叫貓!想聽嗎?”,她說著,作勢要脫外衣的樣子,舌頭尖兒撩過那黑紅色的薄嘴唇兒......

透着滿屋子的煙我都能聞到一股子騷氣,這樣兒的貨就不能給她好臉,一有好臉兒她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抬頭看了看時間,心裏掂量着這功夫兒了老闆應該剛從女人的肚子上滾落下來,就到外面素素靜靜的給他打了個電話,聽口氣,應該是剛痛快完,這拉着不知道哪家的閨女在吃早點,手機里的聲音都能聽到那閨女銀鈴般的盪笑。

我告訴他又熬了一夜把手裏的資料準備齊了,他敷衍的說行啊行啊;我說有點累有點乏想多睡一會兒,他敷衍的說行啊行啊;我說乾脆今天不去所里了待會兒讓小輝子把資料帶過去,他還是敷衍的說行啊行啊,那股子痛快勁兒就像是給按摩小姐小費一樣爽朗,臨了兒他喊小輝子到我這兒來一趟拿資料,說五分鐘就能到,隨即連客套話都沒說便對我掛斷了電話。

內心裏叨叨了一遍有關他祖宗的一些話題便上了樓,小輝子是個口兒甜的馬屁貨,他自己也說過之前幾個公司都不待見他,誰成想跑到我們這裏反而成了稀罕物兒,每天屁事不做全靠一張嘴,有幾次我都懷疑這孫子是不是和老大搞了斷背?幾個真正給所里出力的律師兄弟都咽不下這口氣,憋着壞的想找機會收拾他一次,或者乾脆就一走了之換個舒坦的地方。

前幾天聽說這孫子居然和老闆的大秘烏科蘭每天狗扯羊皮勾勾搭搭,哪個不知道烏科蘭可是跟着老闆摸爬滾打一起混跡起來的,號稱小台柱子二老板,據說當年所里鬧分家,老闆誰都沒帶,就帶着烏科蘭和另一個自己的小徒弟凈身出戶重新搞律所,才有了現在,小輝子這孫子也是貪色不要命的主兒,我們也只是心裏憋着這事兒,坐等出事兒的那一天,然後看看這孫子的下場到底怎麼樣。

小輝子人在一樓聲兒就已經傳進了二樓的屋子:“二小兒哥,二哥,瞧我給您拎了啥來了......”,聽着這稱呼我就有種大耳帖子抽丫的衝動,不知道哪家兒的孫子背地裏說我短,才三厘米,洗澡的時候遇着冷水都能縮進皮里去,於是二小兒這名字就在單位傳開了,其中就數這孫子還得最熱鬧叫得最親切,似乎這麼一叫就能把我倆的關係拉扯到近似兄弟一樣,姥姥的!

手裏拎着兩瓶兒白牛兒,小輝子就氣喘吁吁一副中氣不足的樣子到了走廊,看我沒有邀請他進屋兒的樣子,把酒塞給我后便探着頭往物理張望,狸子在屋裏膩膩乎乎的對着他問了聲兒好,輝子就一臉媚笑的說:“喲,二哥這是二嫂啊?”,我轉身就走進了屋倒身躺在沙發上拍了拍大腿,狸子乖巧的解開皮衣坐在我腿上,雙手擁在我的頭上,我對着輝子說:”你看呢?“

輝子一臉壞笑的拿着東西退了出去,而此時我的內心似乎非常滿足,可着勁兒的把懷裏狸子的頭髮捏了捏。

“走,上街溜達去,你有自行車嗎?帶上我,去遛彎兒”,狸子掙脫開我的手,攏了攏頭髮說道。

看我一臉懵逼,她又說:“懶得開車,膩味,你到底有沒有啊,沒有我現在就叫車行送一輛過來”。

看着她那架勢,自行車都有車行?還能送?我只知道寶馬有這服務,那一輛自行車夠我賺仨月工資的!

“你是傍大款的?哪來的這麼多錢?”,我沒好氣兒的問狸子。

“你們這群臭男人嘴裏就沒個好詞兒嗎?車是我一澳門哥們兒的,他去國外辦事,我先幫他開着”,狸子用一股清澈的眼神,邊看我邊說著,似乎在努力證明着她和澳門人之間的純真友誼。

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光線,東方的一輪淡淡的灰色太陽,疲乏地掛在天空,慢慢地透過雲霞,露出了早已漲得通紅的臉龐,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張望着我們。

霧霾不重,適合溜達,加之看了看時間,估摸着C罩杯這個點兒保不齊已經在來的路上,就跟樓下門房兒的大爺借了輛破自行車,代價是輝子剛哪來的那兩瓶白牛兒,門房兒大爺臉上的褶兒都笑開了花兒的遞給我自行車車鑰匙,拎着酒轉身就回了門房兒,像是怕我反悔的樣子。

轉身上樓坐在沙發上,剛低頭點着棵煙,一抬頭就看狸子把那件皮夾克麻利的一脫,隨手就扔在了床上。

“你就這麼露着肚臍眼兒出門兒?“,我一臉驚愕的問道,她那個小背心兒實在是太小了,而且裏面是中空的,兩個點兒一左一右的釘在那裏格外顯眼,我坐的這位置只要抬頭就能看見倆白花花的胸脯子來回晃動。

“乾爹,您可真是我乾爹,您能少管點兒事兒嗎?”,狸子輕哼了下,“喲喲喲,我都不臉紅你臉紅個什麼?二小兒哥哥,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狸子越說越起勁兒,一張狐狸臉和蛇精臉的混合臉在我面前越湊越近。

“乾脆,我也別叫您乾爹了,您沒有做乾爹的資本,您就當我親爹算了,老不死的東西”,她邊說著,竟然一揚手就把那僅存的小背心兒也摘了下來扔在床上,然後不緊不慢的由我的衣櫃裏抽了條白襯衣,光着上半身若無其事的在鏡子面前比量了比量,才緩緩的套在身上。

“你臉怎麼跟猴屁股似的?便宜你了!”,她目睹着我的面色,略有些得意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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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狗一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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