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兩個男人
關淑荷徹底懵了,她獃獃地看着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近十歲的男人,尤其是在經歷車禍之後,他似乎變了很多,霸道、狂妄、不計後果,甚至那种放肆的目光更具侵略性,她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用強。
關淑荷很害怕,但是她不知為何,心裏的抗拒並不如自己原先想像的那麼強烈,反而隱隱地還有着類似於對未知情況的好奇甚至期待。想到這裏,關淑荷面色紅潤起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她抿了抿白裏透紅的嘴唇,竟說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羅總,我們認識時間還很短,多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聽着女人近乎哀求般的輕聲軟語,羅清先是一怔,旋即眼睛一亮,他知道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終究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而此時的她似乎更加豐滿、更加火爆,甚至連稍顯嬌小的身材也變得高挑了許多。
羅清輕輕搖頭,“我現在只跟你講利益與配合,我不可能給你時間,因為我不知道下一分鐘,我是否對你還有這麼強烈的興趣和慾望。你懂的,男人需要什麼,而你能做什麼,如果你想讓我對你的興趣更長久一些的話,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關淑荷輕“啊”了一聲。
說到底,她有自己名義上的家庭,但她還是跟左臨川相處了一個多月,從感情上說,左臨川填補了她一些方面的空虛,從事業上說,左臨川可以利用他的影響力為她帶來業務。然而當羅清站在她的面前之時,左臨川的一切優勢竟然都變成了劣勢,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可比性,更現實地說,羅清可以帶給她更多更多,正如他所言,一切還真的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把握、如何把握這種機會。退一萬步講,以羅家的勢力,以羅清的地位,在錯過之後,讓他再對一個比他大十歲的女人產生興趣,那可能嗎?
關淑荷正在天人交戰之際,羅清卻看了看手錶刻度,帶着略顯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一分鐘已經到了。”
說著話,羅清慢慢鬆開了原本抱着關淑荷豐滿嬌軀的雙手,甚至觸手可及那對規模頗大的山峰邊緣的手指都沒有任何留戀般出現小動作。關淑荷頓時心亂,儘管她知道羅清在欲擒故縱,但是她沒有辦法,因為她覺得自己不再年輕,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吸引了羅清,而這種吸引天曉得會在什麼時候消失。
關淑荷羞於啟齒,但她還是果斷地用行動表達着內心的糾結,她反手抓住了羅清的手,整個身體貼上了羅清的後背,碩大而溫暖的豐滿源源不斷地將體溫傳導給對方,動作很輕微,很生澀,帶着猶豫。
羅清沒有轉身,就保持着這麼一個姿勢,他很享受,很享受這種予取予求玩弄對方於股掌之間的快感,他並不把自己的行為看做是要挾,而是對方主動想通過取悅自己的方式來獲得她想要的利益。
“我還是那句話,你應該知道你該做什麼。”羅清用輕佻的口吻說道,有戲謔,也有得意。
關淑荷自從進入四建公司,慢慢接觸了解建設工程中的玄關訣竅,特別是認識諸如左臨川那樣手中有權有錢有項目的人之後,她就不再是一個枯守空巢的怨婦,她有需求,各方面都有需求,左臨川可以給她帶來的,羅清應該會給她帶來更多,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人,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她的意義是在她自認為青春即將逝去之前,能讓優秀的男人為之付出令自己滿意的代價!
在這種幾近扭曲的價值觀驅使下,關淑荷漸漸放開了自我,她採取了荒唐而主動的手段,她逐步地迷失於自己的索求慾望之中,就在這竹木精舍,就在這儒雅尚文的書房,她向羅清極盡挑逗之能,在偶爾稍稍清醒的剎那片段,她對自己感覺到了陌生。
羅清的表情略顯反常,他震驚於自己對美色的渴求和慾望,在遭遇車禍之後,尤其是真正蘇醒時見到呂媛那驚世容顏的瞬間,在他心底種下了一種莫名的對女人最原始最深刻的衝動,他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如此急色的人,他也感到了陌生。
就在雙方彼此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情況下,雙雙攀升到了情慾的高峰,之後便是沉默。
關淑荷仍沉浸在前一刻被恣意馳騁的極速狀態下,雙頰通紅、妙目微翕,漸漸平復下來的呼吸中還間雜着輕聲喘息,她從未感覺如此緊張卻又如此暢快,比在醫院病房中與左臨川偷情時更添刺激,其中還有腳步聲從精舍路過,然而羅清竟像是旁若無人般絲毫不停滯伐撻的節奏。
羅清的眼睛無神而空洞,他得到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得不承認,當一個女人放下一切矜持所展現出來的妖惑,是一種極其美妙的享受,更何況這個女人確實有着不少與眾不同的地方,但,僅此而已。
關淑荷手機震動起來,她看到是左臨川的電話,下意識按掉了,卻是複雜地看了羅清一眼。
“是左臨川回來了吧?”羅清完全恢復了清醒,整了整衣衫。
關淑荷點點頭,左臨川的電話又打來了。
“接吧,”羅清不在意地坐到了太師椅上,隨手抓起一支稍稍有些積灰的毛筆,輕輕吹落灰塵。
關淑荷一接電話,左臨川的話音就傳了出來,“剛才怎麼掛了電話?”
關淑荷回答,“剛才不小心掛斷的,正想給你打過去。”
左臨川輕“哦”道,“我已經回來了,你現在在哪裏?跟羅總一起嗎?”
關淑荷的手機音量調得很響,而左臨川本身的嗓門也大,都是經常會去工地的緣故,因此羅清聽得很清楚,不知為何,他又起了異樣的心思。
“我等了你好一會兒,後來公司有事找我,我就只能先回去了,”關淑荷不得不如此應付,因為她發現她與左臨川的關係似乎只有用情慾來維繫,他完全就是想要在自己身上將幾十年未發泄的補回來,而現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她根本沒有準備時間,她拿着手機,見羅清向自己招手,也沒多想什麼,討巧般笑着走近。
左臨川有些失落,不禁又問道,“那你事情忙完了嗎?我下午都有空。”
“這……我手頭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呢……啊……”關淑荷不防備羅清竟會在此時又將自己拉進他的懷裏,雙手恣意揉捏着自己的豐滿,剛剛平復的餘韻竟不由自主地重燃,情不自禁地輕呼出聲來。
左臨川一陣狐疑,忙問,“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剛才找資料的時候翻到了一隻蟲子,嚇我一跳。”關淑荷的臉火辣辣的,或許是因為說了謊,或許是因為其它。
羅清突然覺得很刺激,而且這個女人在懷裏不住地扭動,還在對電話那頭的另一個男人撒謊,慾望的火又升騰起來,他緊緊地貼着女人的身體,讓她感受自己的火熱,嘴巴湊到女人的耳垂,粗暴地咬住,半開玩笑地說,“你說的是哪個蟲子?”
關淑荷頓時全身酥軟地依偎在羅清的懷裏,她的心裏感嘆着年輕人旺盛的活力,身體如同靈蛇一般扭動,那種與生俱來的技巧極其自然地發揮出來,無處不撩撥着這個年輕帥氣多金的男人,甚至,她騰出另一隻手將羅清的手拽到自己的懷裏。
左臨川覺得關淑荷在通話中有些心不在焉,便無心多說什麼,可是就在自己掛斷電話的瞬間,似乎從那頭傳來關淑荷異樣的聲音,像極了她與自己在一起瘋狂時候的聲音,令左臨川的腹下一陣火熱,拿着電話呆了呆,若是自嘲般搖頭,便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關淑荷索性關掉了手機,就像是完成了一個取捨選擇,她必須全力迎合羅清,他才是能給她真正快樂的人,而不用考慮其它。然而她並不知道,隨着她掛斷電話的瞬間,羅清的惡趣味已經消散了大半,然而此時箭已上弦變成了應付,他的粗暴、他的狂野展露無遺,他衝刺着,還不斷吐露出對她掛斷電話的怪責。
關淑荷沒想到羅清有着這麼野獸的一面,她很難抵受這種猛烈的撞擊,她幾近虛脫般癱軟委頓,但是又不敢因此掃興而導致功虧一簣,她咬着牙想求饒卻又不敢啟齒,她從羅清的赤紅目光中看不到一絲絲的憐惜,她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她開始後悔,她真的怕了,想要馬上離開這裏。
就在此時,精舍外又起了腳步聲。
關淑荷的心一緊,她抓過衣服咬在嘴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羅清卻渾然不理,反而加快了頻率。
精舍外的人顯然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出現了停頓。
關淑荷慌忙將羅清推了推,羅清冷笑道,“這裏是我家,你怕什麼?”
不料羅清的聲音被外面的人聽出來了,那人“咦”了聲,笑着問道,“是羅總嗎?你今天怎麼有雅興去書房了?”
竟然是左臨川!
關淑荷的臉刷地慘白,羅清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