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濟善的價值

第二百六十二章濟善的價值

在醫療領域,至尊擁有最重要的話語權,他採取了支持的態度,但是他認為在具體實施的過程中,此時濟善對他的幫助可能更大一些,因為至尊又一次陷入了很長的恢復期,不僅僅是修鍊層面,更重要的是瘋狂吸收瘴氣對靈體的傷害遠比想像預估的要大得多。

濟善出面,召集了除他本人與鍾揚之外,九院最有經驗的中醫,一起研究嘗試性恢復的手段,其中不乏見識廣博者,針對所謂“切脈法”提出了一些建議和想法,令濟善頗感意外,在制定完成一套相對比較穩妥的治療方案后,濟善一錘定音,“本次治療,以鍾揚醫生為主,我作為第一助手輔助治療,醫院則負責傷者相關數據採集分析以及提供必要的儀器設備藥物。”

由於濟善身份特殊輩分奇高,而且他竟然自甘擔任助手,可見對鍾揚的重視程度,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鍾揚說道,“這次治療三天一次,分三個階段,為期一個月。現在給大家一天的時間準備,後天一早正式開始,請院方全力配合。”

傅林泉立刻安排人手定當之後,卻向濟善請示道,“大師,我覺得這樣的治療極其罕見,您看,是否可以允許我組織全院的醫生進行現場觀摩?這種機會實在難得,我希望能藉此良機營造全院上下一種積極的求學氛圍,您看——”

濟善微微一笑,“傅院長用心良苦,值得肯定,但是我已經明確過了,本次治療以鍾揚為主,你應該徵求他的同意才對。”

鍾揚也會意地笑了起來,“我的國醫館與九院早就建立了非常好的合作基礎,這個要求合情合理,但有一點,觀摩必須在ICU病房外,或者通過觀看監控視頻比較好,這樣就避免了驚擾我們正常的治療。”

傅林泉大喜過望。

鍾揚與濟善一同返回國醫館,將日常事務全權委託給邵雪卿和楊崎,又特意叫來居力,把計劃告知。居力是上一次鍾揚治療的親歷者,他與鍾揚的顧慮完全一致,但似乎比鍾揚對新的治療更加期待,而且他直言不諱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以及指出了幾個治療的關鍵點,其中不乏新意,令濟善雪白的壽眉頻頻挑動。

濟善忍不住開了句玩笑,“真沒想到,國醫館已有如此底蘊,若老僧年輕三十歲,必定放開一切俗務,一頭扎在國醫館中與諸位朝夕論道,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居力忙問,“為何要年輕三十歲?豈不聞,朝聞道夕死可矣,道者,又豈能在意年齡、身份、時間、空間的限制呢?”

濟善一時無言以對。

居力笑着對鍾揚說,“濟善大師乃是華夏國醫,仲德師伯就在外間等候,范進范先生也從中南趕來了,還有就是柳文山也讓人打來電話,詢問是否可以拜謁老禪師,你看,這動靜有點鬧大了。”

鍾揚覺得很奇怪,忙問濟善,“大師,您來清源的行程是什麼人安排的?”

濟善面色微沉,稍一思索,頓時恍然,“定是媛丫頭與我一同出來,梁家的人收到了消息,許是梁志成的意思,他是藉此向我表示不滿吧。”

鍾揚倒不好勸解,笑着對居力說道,“既然仲德師伯就在門外,那就先請進來,不必見外。”

見到張仲德,濟善更為驚訝,仲德醫術上的造詣完全不弱於居力,而且性格更加沉穩,更符合中醫之道,畢竟居力久居苗疆多有劍走偏鋒的冒險之舉。對此,老濟善似乎有點明白居力剛才那些話的弦外之音,最關鍵的是,他內心還真是萌生了對鍾揚的異樣期許。

在他看來,鍾揚就像是一塊吸鐵石,不斷地會有人薈聚到他身邊,就連自己這樣的人怕是都難以免俗,尤其是在醫道或是修鍊方面的誘惑實在太大。

不多會兒,范進帶着家族的幾個後生前來拜會,同時鐘揚也知道柳文山必定到了省城,只是礙於情面,索性便讓居力邀請柳門子弟到了國醫館,着實款待一番,令柳文山汗顏不已。事後濟善點評說,范家雖有家族傳承,但是局限太大,功利心太重,而柳文山自立門戶倒是有可取之處,論醫者心,竟是柳強於范。

鍾揚聞言很是詫異,卻並未過多留意。

齊峰和孫倩,還有羅璇,他們對鍾揚選擇在這個時間節點進行封閉式治療都表示出了疑義,但是鍾揚一力堅持己見,不管事態如何發展,在已經做出的決定面前,絕無更改之理。倒是有一個細節引起了鍾揚的注意,當日去了九院之後,羅近山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對此,鍾揚還是善意地提醒齊峰必須引起重視,但是他沒有告知他的直覺:羅近山很可能不希望羅清醒來!

正式第一天的試探性治療取得圓滿成功,鍾揚與濟善非常利索地將試探縱深推進到心脈主脈,並且沒有引起傷者的任何不適反應。應濟善的要求,既然是半公開的治療,理應在治療過程中適當地運用一些中醫的傳統技巧,如針石、如指法、如掌控力,鍾揚知道這也算是對自己基本功的一次考驗,整個治療過程中由繁入簡,龍鬚針、砭石均有運用,手法也是層出不窮,令人嘆為觀止。

治療結束后,濟善結合視頻影像,對觀摩者一一講解,鍾揚作為施術者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採取什麼樣的措施手段,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分析透徹脈絡分明。

鍾揚也駐足聆聽。

盧醫生悄聲問他,“你作為施術者,現在濟善大師在分析你的治療過程,你應該比他更清楚,難不成你想找出他解說中的疏漏?”

鍾揚啞然失笑,“盧醫生,你誤會了,所謂溫故而知新,我確實是施術者,但是我在理論方面還是很有欠缺的,作為醫生我養成了一種治療的本能,而且我還修鍊有內息,因此我可以這麼跟你說,有不少治療措施是我臨時採取的,還有待於實踐的檢驗,也有待於理論的解釋,如果真的出現濟善大師無法解釋的情況,很可能是因為我的措施有欠妥當。”

盧醫生似懂非懂,而濟善卻耳聰目明,聽得異常清晰,向鍾揚投來讚許的目光。

講解完畢之後,濟善拉着鍾揚離開,留下一種觀摩者討論甚是熱烈,大多數人看鐘揚的眼神都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尊敬。呂媛赫然就在其中,鍾揚“賜予”她那一次深睡眠是她這麼多年以來最渴望而又最失望的,她從來沒有想像過睡眠可以讓自己如此輕鬆如此愜意,也從來沒有感受過可以在夢境中如此真實如此令人面紅心跳,她不敢讓人知道,她做了什麼夢,就連開心也不能告訴。可是她不知道,能在鍾揚磁場中陷入睡眠並且有夢的,只有她,還有開心。

呂媛親眼目睹了鍾揚施術的全過程,她雖然不會醫術,但是與心病鬥爭這麼多年,又時常聆聽濟善教誨禪悟,儘管沒有刻意領會醫理,耳濡目染之間還是種下了慧根,因此鍾揚的施術經過濟善一番講解,竟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沒有跟隨鍾揚二人離開,只在原地駐足若有所思,其他人只知她是濟善大師京城的朋友,對她非常客氣。不過她的反應卻都落在鍾揚與濟善的眼中,彼此卻沒有就此點破。

呂媛對鍾揚的態度來了個180度轉彎,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向開心了解到了一些關於清源的局勢,以及開心邀請自己到清源的目的,同時也因近日訪客不斷體察到了什麼,立即給梁志成打去電話,她在清源,梁家在清源的勢力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撤離,要麼聽從她的指揮。

梁志成竟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只提了一個要求,清源事情了結之後,她必須回京城配合他處理一些事務,呂媛冷冷地掛斷電話,沒有多說一個字。

隨着呂媛的到來,梁家與羅氏的談判進入快車道,呂媛把邱良叫到清源,由他全權處理談判事宜,價碼抬高5個百分點,要求一周之內全面收購鍾揚指定的幾處礦產,並許諾邱良可以抽取總成交額千分之一作為傭金,並且要求完成任務后邱良劃歸呂家旗下。

邱良驚呆了,哪怕是千分之一也有數千萬之巨,這麼大的手筆在梁志成身上是絕對看不到的,為此他特意請示了梁家,梁志成給出了一個默許的態度,邱良知道,他的命運就此改變,他只知道自己應該為呂媛披肝瀝膽。

這一切羅氏並不知詳情,羅淳必須把這個情況告訴羅近山,羅近山的預感極不妙,但是他別無選擇,而且邱良的態度非常強硬,羅氏如果不合作,那就必須承受梁、呂兩個龐然大物的怒火!

與此同時,張鴻明和齊峰不約而同地開展有針對性的收購談判,相對邊緣的礦產也有一定幅度地提價,而且三方勢力在收購過程中似乎有默契,但也存在競爭,令羅家眾人無從判斷,但是出於平衡的考慮,還是有選擇地將礦產轉讓進入實質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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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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