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事不過三
“你!”年輕男人心下一急,本能的就要動手,好在他及時收住了。面色陰鬱的問道:“真的要做的這麼絕?”
何言掂了掂手裏的風少,說:“你們的風少現在已經跌回內氣巔峰的境界了,再這麼護着他也沒意義。”
“那他始終也是我們的風少,如果你識相的話,就放了風少,我們所有的賬都一筆勾銷。否則,你真的把事情做絕,我保證你離不開香港。”年輕男人故作鎮定的威脅到。
何言笑着說:“一開始就把事情做絕的是你們啊,如果不是我有實力,恐怕咱們現在就要坐在一起看春宮大戲了。
所以說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種人,當你們掌握主動權的時候,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死活。當你們陷入被動的時候,卻又非要說什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樣的話。”
他回頭問葉又晴:“你說他們這算不算雙重標準?”
“我發現你最近廢話變多了。”葉又晴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還將什麼道理,打就完了。”
“喂,好歹我救了你,配合一下啊。”何言無奈的說。
“嗯,他們是雙重標準。”葉又晴面無表情的說:“現在可以了吧?”
“好吧。”何言把風少丟在地上,兩手一攤,問那個年輕的男人:“你確定要攔着我?”
年輕男人也不說話,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就沖了上來,手中寒光閃爍,儼然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何言見狀,不由得咂了咂嘴,“不愧是風少的手下,用的武器都一樣。”
然後,話音落下,何言像對待風少的進攻那樣如法炮製,再次用兩根手指夾住年輕男人手裏的淬毒匕首,使得年輕男人迅猛的攻勢驟然停滯在原地,不得寸進。
可那年輕男人臉上卻沒有一點驚慌的神色,好像早就料到雙方的差距似的,完全以不要命的打發,放開了匕首,直接用拳頭攻向何言的門面。
何言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遇到了一個愣頭青,便輕輕一揮手,掀起一陣強風,把那年輕男人吹的老遠,撞在狀元的牆壁上,撞塌了牆壁,也撞的年輕人口吐鮮血。眼看着年輕男人在這一擊之後,氣勢急速萎靡了下去。
何言眯起了眼睛遠遠的看了那年輕男人一眼,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他也沒有在意,而是將目光轉向另外的幾個黑衣人。那些原本面無表情的黑衣人這會兒紛紛面露懼色,全都小心翼翼的後退,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的。
風少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卻清楚的看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舉動,並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如果沒人敢上的話,就別圍着我了,不然我就真的動手了。”何言最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嚇得所有黑衣人全部落荒而逃。那個字是:“滾!”
隨後,何言轉身再次把風少拎在手裏,帶着葉又晴一塊離開了狀元。
葉又晴說要以牙還牙,兩個人就拎着風少一塊回到了時代廣場。一路上,人們都好奇的看着這奇怪的三人組,更是有人直接打電話報了警。接着,警察急忙趕到,攔住了何言的去路。
“把人放下!背過身去!否則我就開槍了!”警察一下車就拿槍指着何言,命令何言放人。
“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何言反問道。
“別廢話,我數三聲,不放人我們現在就開槍!”警察根本不跟何言多廢話。
何言嘆息着搖了搖頭,一首掐住了風少的脖子,說:“滾,不然我擰斷他的脖子。”
“你!”警察氣的瞪大了眼睛,差點就直接扣動了扳機。但他迅速冷靜下來,說道:“你知道你手裏的人質是什麼人么?如果你懂他一根汗毛,我都保證你出不了香港!”
何言說:“剛才有個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現在他還躺在地上。”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人了?”警察質問道。
何言搖了搖頭,答非所問的說:“警察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權貴的手下了?”
“你找死!”何言的話顯然說到了他的痛處。
他剛剛接到的命令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把風少安全解救出來,雖然他本身跟風少並無任何交情,但在整個香港又有幾個人不知道風少的?這個命令落在他的頭上他是一千萬個不願意,可再不願意,既然來了,他就得把風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也就是說,這些警察真的成了風少的手下,專門為風少一個人服務而來!
“如果不敢開槍,就讓開吧。”何言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開槍?”領頭的警察偷偷給另外一邊的手下低了個眼色,又妝模作樣的對何言說:“信不信我現在就開槍!看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你不知道我是一名武者?”何言有些驚訝。
警察一聲冷哼:“武者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快不過子彈的!”
何言這才明白,被派來的只是一個愣頭青,連武道都沒有接觸過的人,根本不可能是警察當中的高層。就算真正的高層不會親自來前線,但多少也應該派一些有境界的特警來吧。
警方只派來一些普通警察,顯然是在糊弄差事。看來他們也不打算真的出力救風少了,會派人來也只是做做樣子,萬一風少真的活了下來,他們警方也好有個交代。
何言突然拍了拍風少的腦袋,說:“看到沒?人心不古啊。先前奉承你的那些人都不管你了,你手下的黑衣人是,這些警察也是。”
風少垂着腦袋,不想說話,也不能說話。何言倒也沒跟他多說,而是重新將目光落在警察隊長的身上,說:“行了,別裝模作樣了,你不敢開槍的。”
警察隊長憤恨的放下手中的槍,冷哼一聲不說話,算是向何言做出了妥協。而在幾乎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角度,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神色,尤其是當何言真的相信他而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的神色就更強烈了。
但為什麼要說幾乎呢?因為還有一個人沒被算在內,他就是何言。憑藉何言現在的感知,別說面前警察隊長的那點小表情了,就是身後誰在做什麼,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就在四點鐘方向,一輛警車後面有一位警察正躲在車門後面,悄悄的用槍對着他的腦袋。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這還真是一個威脅。
“你走吧。”警察隊長準備通過對話讓何言再次放鬆警惕,好對那名年輕警察下令開槍。
作為一名老資歷的警察,他可以很肯定的說,當挾持人質的歹徒手裏沒有槍械,人質的位置有距離歹徒的要害保持着一定距離的時候,直接開槍就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這要有一個前提,開槍的人必須是一名神槍手才行。而那名年輕的警察,剛好就是隊裏出了名的神槍手。
就目前來看,人質手裏沒有槍械,甚至連刀都沒有,人質又是被拎在歹徒手裏的,距離歹徒的要害很遠,最後,警隊裏還有一名槍法極準的同事。這已經集齊了所有開槍救人的要素。
現在剩下的唯一任務,就是開槍了。
警察隊長命令所有人給何言讓路,並迂迴到何言的視野盲區,用手勢給年輕警察下達了命令,讓他在何言剛經過路邊十二點鐘方向的一棵樹的時候就開槍。
年輕警察得到命令,屏息以待。何言稍微放慢了腳步,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葉又晴,似的從年輕警察的角度無論怎麼開槍都打不到葉又晴,這才放心的繼續往前走。
當年輕警察看到何言走向那棵樹的時候,心裏便開始默默的倒數。
“三。”
“二。”
“一!”
砰!!
槍聲響起,子彈在空中劃過的軌跡人眼根本看不到,這麼近的距離,當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子彈就已經命中了目標…………理應命中目標的。
然而,現實卻給了現場所有警察一個狠狠的耳光。
槍聲是響了,可何言卻依舊安然無恙的往前走着,連頭都沒回,就好像沒聽到槍聲似的。
警察隊長劍道這一幕也急了,他已然顧不得保密,對着年輕警察大喊:“再開槍!”
年輕警察沉下一口氣,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瞄準何言的腦袋,再次扣動扳機。
砰!
槍聲在響起,何言依舊安然無恙。可這一次他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回頭說道:“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到了現在,再傻的人也該看出來,普通的槍械對何言根本不管用了。警察隊長霎時滿頭大汗,看着何言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頭怪物一樣。本來他還不相信什麼武道,覺得那都是無稽之談。直到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他才真正的明白,原來武道是這麼的強大!
警察隊長不知道的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何言一個人,其他的武者雖然也能防禦住熱武器,卻不能做到如此輕描淡寫,多多少少得動用一些手段。但何言的話,就只需要心神一動,用靈氣形成一個簡單的防護就足夠了。
況且,就算他不防護,單憑現在的肉身也不是熱武器能夠撼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