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不是傻啊

我感覺自己被一雙瘦弱的胳膊，雜亂無章地晃動着，耳畔是一陣又一陣的哭聲夾雜着尖利的呼喊。

我完全地驚呆了，母親的反應竟然比我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也難怪。

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裏，我並不是多麼受寵愛，論漂亮，我不及林丹闌，溫柔聽話不及大姐，只不過我嫁了一個多金的老公，這兩年在家中的地位逐漸提升了上來。

“林丹煙，你起來，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清楚！”母親在我的身邊，聲嘶力竭的哭喊着，甚至急得跺起腳來。

我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頭痛欲裂，眼前閃爍着金星，胃裏翻江倒海。

我的世界已經搖晃不停，即使我掙扎着睜開眼睛坐起，那一幕能從我的眼前消失嗎？我的世界真的能復圓嗎？

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我坐不坐起來，都挽回不了這個結果。

我緊緊地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行啦，丹煙的心裏也不好受，你就讓她靜靜吧。”父親的聲音從一旁多少有些含糊不清地傳過來，可是根本無法阻止母親如熊熊烈火般已經升騰起來的情緒。

“你知道什麼？！”轉過身母親說，沖父親吼道，似乎這一切的造成，父親也脫離不了干係一般。

“哎！我說你……”父親終於沒有說出什麼來，嘆了口氣出去了。

“林丹煙，你說你是不是傻，你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你自己還不清楚，你有什麼本事離婚，有什麼資本，汪哲昕這樣的老公打着燈籠都難找……”母親的聲音逐漸地失去了顫抖，而變成了純粹的尖利和激動。

“行了，媽，你不就是嫌丹煙離婚以後，沒人給你那麼多實惠了嗎？做人不能太貪心，人家離婚又沒把你的房子要回去，你知足吧！”林丹闌似乎是使勁地在往外拽着母親。

母親不甘心，但還是被林丹闌拽了出去，隨着“砰”地關門聲，母親的聲音仍然透過門板尖利地傳了進來，“你有什麼嘴說話？不好好過日子，跟那個賣煙酒地攪和在一起，你說人家徐健老實巴交的，將來提個科長，日子能差得的了嗎！你偏不聽，這個姚玉德，姚缺德！攪和在一起……怎麼就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哇——”

“媽你有完沒完，你別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在我們的身上，我有我自己的選擇，我招你惹你了！……”二姐林丹闌的聲音瞬間壓過了母親。

“天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這剛過了兩天舒坦日子，就出了這事……我可怎麼活啊！”母親在於林丹闌的爭吵中，似乎崩潰了，她不再理會林丹闌，放聲痛哭起來。

“行啦，別哭天抹淚的啦，汪哲昕不就有倆臭錢嗎，他要是窮光蛋一個，你至於這麼鬧嗎？”林丹闌依然毫不客氣地說著母親。

“滾！你給我滾……”

……………………

就在這種爭吵中，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似乎我的胃也跟着一起醒來了，一陣猛烈的翻江倒海，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