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將她掐死
他回來了。
他穿着寬大的浴袍,領子開得很大,露出精緻的鎖骨,修長逆天的腿在浴袍下隱隱約約,身材筆挺高挑,暴露在空氣中的蜜色肌-膚更是如璞玉雕刻,流轉着晶瑩的光芒。
兩人目光相視的瞬間,宴傾心情不自禁地臉紅了。
整整八塊腹肌,平時只覺得他邪魅狂妄,今日一見,那肌肉真是讓人血脈噴張。
他的頭髮絲絲縷縷,還在滴着水,水珠沿着髮絲一點點下墜,滑過他優美的鎖骨,滑過他硬邦邦的胸肌,朝着浴袍下面流去。
“喂……”
宴傾心低低地驚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穿了相當於沒穿,她還從沒有見過男人這樣子。
他身上的麝香氣息從寬鬆的浴袍下傳來,勾得人心如小鹿亂撞。
與劉哲輝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相敬如賓,他在她面前從來不會這樣。
她又羞又惱,隨手捏起手邊的衣服朝他扔過去,抱怨道:“拜託你穿上衣服好不好!”
薄冰焰皺緊了眉,打量着自己手中的東西,好笑地悶哼了一聲。
“這是什麼東西,你的寶貝?”
他的嘲笑聲隨之而來,冷冷清清,他就站在樓梯口,淡定地斜望着她。
宴傾心看着他手中的衣服,只覺得那模樣太過熟悉,又看看自己身邊不翼而飛的粉色內衣,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等她看到顧唯一居然慎重地將她的內衣放進懷裏的時候,臉上更是五顏六色。
這個變態,大變態。
可是不過片刻,她又恢復了淡定。
“薄先生,我已經訂了機票,我要回國了。”
始終是要走的,她能力不夠,拿不下這個單子,能者多勞,她就不跟着摻和了,而且剛才那個電話讓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遲遲不肯落下。
說完之後,她就不敢抬頭,她知道自己的決定違抗了他,而這個習慣將一切掌控在手裏的男人,一定會讓她好看。
果不其然,薄冰焰的反應果真極大,他一把擒住了她的手,低下頭仔細打量着她的表情,凝視着她顫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你說,你要走?”薄冰焰將話尾拉得很長,他站在一片黑暗裏,宴傾心只能看見他側過頭來時左耳上一排熒光閃閃的鑽石,勾勒着他優美的耳廓,他站在那裏,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我。”宴傾心弱弱地嘆了一聲,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不,你不用解釋什麼,我只問你,這裏的爛攤子怎麼辦,還有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選定你們公司了?”
薄冰焰懶懶地抬起她的下巴,這樣他可以近距離地觀察到她。
宴傾心害怕極了,明明他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甚至眼底還有溫柔的笑意,可是她就是害怕到靈魂都在啜泣。
“對不起,薄先生,我和折輝的婚期越來越近了,我必須要回去準備婚禮,公司會派另外的人來……”
她還沒有說完的半句話被男人打斷:“所以呢?”
宴傾心瞬間面色慘白,她從沒有想過薄冰焰居然會不依不饒。
“別人能代替你,任我隨意享用嗎?”
他一字一句地說,不容置啄的狂霸,那語氣中濃烈的曖-昧的暗示,更是讓宴傾心的心砰砰直跳。
她情不自禁後退,讓開他擒着她下巴的手,不想男子居然抓得更加沉穩,一動不動。
“啊,疼——”宴傾心倒吸一口氣,蹙緊了眉毛,那眉眼間隱約的楚楚可憐的神色讓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一想到她可能就是這樣在別人身下求饒,他就怒不可遏,想將她掐死。
接着,他又往她傷口上灑了一把鹽巴:“我還沒享用,你就想離開了嗎?”
“沒有,我真的有事,薄先生,對不起。”宴傾心忍住眼睛裏的酸澀,她根本不敢流淚,就是怕激怒了這個惡魔。
她怎麼敢忘了——即使他軟下心,送她一隻折耳貓,可那也不過是他哄騙女孩的戲碼,他從來就沒有真的放過她,道歉也是假的。
“呵呵——”
響徹房間的冷笑,男子沐浴過後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淡,側耳上那枚熠熠生輝的耳釘閃爍着誘人的光澤。
他猛然擒住了她粉嫩的耳垂,將她一把壓在牆上,昂藏的身體死死貼上她的柔軟。
她的嬌軀因為緊張劇烈顫抖,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像一根根毫無重量的羽毛,落在他的心湖上,撩撥着他並不平靜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