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肚子裏……
他怒氣沖沖地朝助理吼了一句:“滾出去,我和夫人商量事情,閑雜人等,一律不見!”
助理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跑出去,被王書海罵懵了。
王書海轉過頭,拉住嬌妻的小手,放在嘴邊一頓親吻,嬌妻面上紅霞飄過,無力地虛虛依靠在他懷中,任他蹂躪。
看到嬌妻如此撩人的情態,王書海哪裏還忍的住,
拉着嬌妻就翻滾到了床上,猴急地撕扯着自己和嬌妻的衣服。
嬌妻也半推半就,被壓在了身下,腿彎曲着,勾着王書海的腰,媚眼如絲,正準備享受一番。
王書海在這緊要關頭卻停了下來,跑到桌子旁,拉開抽屜,磨蹭了一氣,喝了顆葯。
他畢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孫子都有了,也頗有些力不從心了,只能用喝葯來滿足自己的小妻子。
嬌妻也習慣了,沒有一個不用吃藥的,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今天堅持的時間能到五分鐘就好了。
王書海昂首挺胸地上前,費力耕耘,匆匆忙忙地就交了作業。
“怎麼了?”嬌妻正被撩起火來,心也浮在半空中,這樣突兀的停止讓她很不爽,就好像整個人被懸在空中,上不去,下不來。
“今天有點累,我們還是不要做了,直接休息吧。”
說完,王書海慢吞吞地從她身上爬下來,氣喘吁吁地挪到了一邊,拿背對着她。
嬌妻在他身後乾瞪眼,身上的火焰幾乎要將她焚燒殆盡,她一刻也忍不了了。
可是在王書海面前,她只能忍着,裝着,心裏面卻不停想着,她為王林辦成了這麼大的事,還犧牲了自己,今天晚上讓王林怎麼補償她。
門外隱隱約約有吵鬧聲傳來,她翻了個身,難受着,慢慢沉入夢境。
旁邊,王書海做了這麼一件大事,早已經力不從心,不過一會兒,就傳來了震天動地的鼾聲。
門外,馮玉顏一直鬧着。
宴傾城在旁邊苦苦哀求、勸說,卻沒什麼用,兩人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都盯着門,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王書海出來。
馮玉顏怒不可遏,此時的她還說什麼貴婦人的氣質,完全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女人。
頭髮亂糟糟的,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都是廉價的珠寶,宴國商的病情全靠家裏面的老底撐着,她們可不會拿自己的首飾去賣錢。
宴傾城的首飾全部孝敬給了劉哲輝,現在的劉哲輝已經完全廢了,天天泡在酒吧里,不思進取,還不斷和別的女人亂搞,每天打着電話讓宴傾城來給他擦屁股,要是宴傾城有絲毫怨言,劉哲輝就對她拳打腳踢,打得極重,有時候連馮玉顏也認不出她來。
馮玉顏根本沒有辦法,只能自己也經常給宴傾城一些首飾讓她去變賣,原本就已經風雨飄搖的宴家,被這麼折騰着,連面上的光鮮也維持不下去了。
馮玉顏想着離婚。
她早就將王書海當成了自己的備胎,畢竟宴家輝煌的時候,王書海可沒和她兩情相悅,海誓山盟。
她以為這一回也同樣順利。
其實只要給宴國商一筆錢,宴國商就絕對會同意和她離婚,只是她沒想到,王書海這一次居然連見都不見她一面。
這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冷酷無情的無恥之徒!
“王書海,你給我出來!你當初和我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和你那個小妻子那麼恩愛?你給我滾出來,你沒臉見我是不是!”
馮玉顏大吼大叫,聲音穿透力極強,不少員工都推開門,出來看熱鬧了。
馮玉顏看見人多了,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吼得更歡了,她聲音很有煽動性,最主要的是,人們都有喜歡看熱鬧的心理,更何況是看這種貴婦人和自己大老闆的熱鬧。
千年等一回啊!
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無論助理怎麼吼,馮玉顏也不停下來,她就是要鬧,就是要吼,就是要弄得滿城皆知。
颶風集團亂做一團。
這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那聲音震得人們心都齊齊跳了一下。
助理打了馮玉顏!
這樣助理仍舊不解氣,指着馮玉顏的鼻子罵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你只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一向都是正室撕小三,沒見過你這種心甘情願做小三的人來討要說法的,你不是要鬧嗎?咱們去警察局去鬧!”
“我家老闆玩你就玩了,給你承諾了嗎?你有法律的保護嗎?你一個黃臉婆,玩你我都倒胃口!”
助理罵的尖酸刻薄,字字句句都戳在馮玉顏心上,尤其是最後幾句,玩了就玩了,還有黃臉婆這幾個字,就像一把火焰,在她心頭燃燒。
她不得不承認,助理說的該死的對。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解氣。
“媽媽,我們走吧。”
宴傾城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架勢,她真正到此刻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真的不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嬌小姐了。
原本錦衣玉食的生活遠去。
原本高不可攀的身份遠去。
原本踩破門檻的追求者遠去。
原本驚才絕艷的未婚夫遠去。
原來,她的生命中,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相互攙扶着走出颶風集團。
她們努力構築的美夢破碎了,而殘忍冷酷的現實,才慢慢到來。
而一切,現在才真的開始。
——
鐘聲敲響,整整十二聲。
大人們小孩子都一臉喜氣洋洋,仰頭看着傾世長街上空輝煌燦爛的煙火,煙火將長街照的亮如白晝。
長街上的每一間店鋪都開着,暖融融的光,格外讓人覺得溫暖燦爛。
不時有情侶走過街道,微冷的寒風吹着他們的臉頰,男生握住了女孩子的手,將她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輕輕地呵氣,溫柔體貼。
女孩笑着,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平凡的眉目變得生動活潑。
薄冰焰就在樓上,看着這一幕,眼底有絲絲冷意閃過,他驀然想起,在很多年前,這個地方還只是一條黑漆漆的小衚衕的時候,也曾經有男孩子停下來,給他心動的女生輕輕呵氣,然後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兜里,緊緊握着,生生世世都不想放開。
可是,他們很明顯,並沒有生生世世,甚至連一生一世都走不過去。
樓下的這一幕,無端讓他糟心。
宴傾心,這個地方真的沒有可以讓你留戀的東西了嗎?哪怕不是我,你的親生父親也不要了嗎?
為了你,我將復仇的計劃推遲了這麼久。
原來你已經根本不在意宴國商的生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執迷不悟的我,還固執地等在原地,不肯離開?
你既然已經恢復了記憶,為什麼要躲開,為什麼一點也不留戀,難道你真的如別人所說,我們的刻骨銘心,原來只是我的刻骨銘心,而你,你的心還是那樣的冰涼,只是在耍我,是不是?
宴傾心,你不想回來是不是?
你不想回來,我就逼你回來!
薄冰焰目光落在身邊散落的,七倒八歪的酒瓶上,一酒瓶掃過,面前巨大的落地窗應聲而裂。
他嫌玻璃太過結實,用這麼大的力氣,也不過是讓玻璃裂開一條縫隙罷了。
他不斷往玻璃上砸,喝過酒的身體搖搖晃晃,眼看着就要摔倒。
張刑一下子撞開門,看見了裏面的情景,他整個人都驚呆了,不說放了一地的酒瓶,單單說桌子上放着的還未吃完的飯菜,亂鬨哄的辦公桌,就能知道自己一向英明神武的大老闆已經頹廢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了。
他從來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這麼一個女人,能讓BOSS生無可戀!
能讓BOSS頹廢到這個地步!
這個女人也真是太厲害了。
BOSS,居然會這麼愛她。
又一年來臨了,他只希望自己的BOSS能幸福。
——
宴傾心此時此刻,早就到了一個陌生的江南小鎮,江毅在這裏憑着自己的工作經驗找到了一份醫生的工作。
傾心也在這裏的工作室找到了一份設計師的工作,她工作找的十分容易,人們只要一看到她這張臉,就立刻變得恭恭敬敬的,要知道,她的名字現在已經家喻戶曉了。
甚至,她之前錄的視頻已經成為了業界典範,被業界所有人追捧。
傾心沒有提什麼高要求,只要求換了一個名字,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設計室能請到這尊大佛,就已經是萬幸了,至於改名字的事,只要傾心能加入他們,就是讓他們把工作室名字給改了都沒有關係。
江南,是她從沒有體驗過的小家碧玉,它的美就像無孔不入的水,會滲透一樣,柔情萬種。
在這樣的世界裏,她能體會到的只有心情上的寧靜,這一段時間,她的創作已經達到了她創作生涯的巔峰。
沒人能找到她在哪,之前坐的是出境的飛機,後來卻丟丟轉轉回到了國內,還是從沒有來過的地方江南。
在這裏,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肚子裏的小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成長着,她雖然已經和江毅舉辦了婚宴,可是在這偏安一隅的江南,根本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只有街坊鄰居的幫助。
他們至今還是分房睡。
至於宴國商的事,這跟她根本就沒有關係,那個人完全就是一渣爹,要是他掛了,她說不定還能快樂幾日呢。
她就這麼停留在江南,沒有人來找她,也沒有人來打擾她。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懷孩子的第九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