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上身
“什麼？”孟老爺子也是愣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村民有人問着那個中年男子。“昨晚，昨晚我們不是還看見過黑瞎子的嗎？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這個我也是不知道啊，不過，孟老爺子，葉老，你可以去看看，這個，黑瞎子，黑瞎子的死很是蹊蹺，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那個中年男子好像是看見了黑瞎子的屍體，而且，那個中年男子並不像是那種誇大其詞的人。
孟老爺子也是相當的為難啊，一個是村子裏面又是有人死了，還死因不明，死狀恐怖，另外一個是自己的孫女兒不見了，還是這種很是蹊蹺的不見的，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孟老爺子看了看我，又是看了看爺爺。“你孫女兒的事情，不着急，我們先去看看這個黑瞎子是怎麼回事。”
孟老爺子點了點頭，便是快速的向著的村子那邊走過去，我跟在人群的後面，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邊是圍繞在河邊建成的墳墓園。半夜三更的，而且，還有死人剛剛入葬，肯定是不會有什麼人會過來吧？那昨天晚上敲擊棺材的聲音又是誰發出來呢？
而且，昨天晚上，孟萱跟我說的要出去辦事，是不是去找黑瞎子去了？一個個謎團就像是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腦海之中，讓我不去想都不行。
我跟爺爺走在後面，卻是聽到前面有村民在討論。
“你說，昨天晚上是不是那個黑瞎子想要過來盜孟萱的墓，被孟萱的給嚇死了的，而且，黑瞎子這個人不是一個正經的人哎。”
“恩，我看是有這樣的情況。估計啊，黑瞎子想要對孟萱圖謀不軌，可惜啊，孟萱昨天晚上還沒有走，所以啊，自然是不能被黑瞎子給玷污吧。”
“黑瞎子啊，真不是一個好東西，賭博成性，還挺好色的，死了也是活該。”
“死了就死了，也算是為了我們村子除去了一個大害。”
……
我跟爺爺對視了一眼，相互苦笑了一下，看樣子，這個黑瞎子還真不算是個好人。不過，先前孟萱的屍體就是死因不明，不過，現在發生的這個黑瞎子，恐怕也是死因不明。
不到一會的時間，一行人便是來到了黑瞎子的家。
黑瞎子的家裏家外都是圍滿了人了，我心中還是感概，這個村子倒是沒有多大，這個看熱鬧的人倒是不少。裏面還有人在裏面哭泣。
爺爺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打聽過黑瞎子的一些基本情況。大概也是跟那些人說的差不多。
黑瞎子，原名叫什麼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黑瞎子原本是一個盜墓的。在墓裏面倒騰出一些玉佩啊，鐲子啊什麼的東西拿出來變賣，獲得一些錢，而且，本身就是一個流氓小混混，平時在村子裏面騷擾騷擾婦女，在小姑娘身上揩點油，而且，據說手腳還是有點不乾不淨的。
所以，黑瞎子一直是單身，有哪家的姑娘會看上這麼個遊手好閒的人啊，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了，也沒有個老婆孩子什麼的。只有一個比他大一點的哥哥這麼一個親戚。只不過他的哥哥倒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
最近可能是賭博賭的多了，手頭上有點緊，附近的墓已經被他盜的個七七八八了，所以，每昨天晚上很是有可能打上孟萱的主意了。想看看孟老爺子會給她的這個唯一的寶貝孫女兒陪葬些什麼寶貝。但是，這些都是猜測，可能要找到孟萱才能知道。
我跟在爺爺他們的身後進去，正好看見了那個正在大哭男子，應該就是他的哥哥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這樣走了呢？”黑瞎子的哥哥在那邊一邊哭喊着，一邊輕輕地拍打着黑瞎子的屍體。
我順着那個男子的手看了一眼黑瞎子的屍體，一具竟然已經乾枯的屍體，年紀哪裏是像個五十多歲的人啊，完全是像一個過百的老人，屍體上面的水分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乾癟的雙眼都已經凹進去了。光是看見這個眼睛都會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整個人的身體消瘦了不少。身體的五官已經張開了，透過凹下去的眼睛，瞳孔已經放大，死的模樣的確是讓人害怕，而且，身上竟然還有不少的泥土什麼。
我也是皺着眉頭，我平時也是見過不少的死人，但是，像是這樣死的如此瘮人，而且，死狀還是如此令人害怕的還是第一遇見，心中自然是有點對於這具屍體有點排斥。
雖然我知道對於死人排斥，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但是，我心中還是多多少少有點難以接受的。
我雖然接受不了，但是爺爺不同，我跟爺爺入殮才是第一天，爺爺早就是已經習慣了，做了這麼多年死人的工作，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見過。
爺爺將那個黑瞎子的哥哥給扶起來，稍微的安慰了幾句話之後，爺爺便是慢慢的觀察這個黑瞎子的屍體了。看來爺爺是想要為黑瞎子入殮。但是，爺爺臉上的神色，又是有點不情願。
我知道這個是什麼原因，爺爺做入殮這行，是不會幫死因不明的人入殮下葬的，因為我爹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喪生的。至於這個裏面的詳細情況，爺爺並沒有跟我明說什麼，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果然，爺爺是想要離開。但是，爺爺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就看見外面有一陣騷動，進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來的人竟然就是吳婆婆。
吳婆婆進來，看了一眼的屍體，又是看了一眼爺爺，隨後，目光又是轉向我的身上。
“葉老爺子在吶。好久不見了。”吳婆婆對爺爺還是很尊重的，就像是對自己的老爹一樣，有時候還送點東西給我跟爺爺。
“恩，你來了，這邊就交給你了。”爺爺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是想要帶着我離開了。
但是，吳婆婆卻是拉住爺爺的衣袖。“葉老爺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吳婆婆低聲的對着爺爺說道。
爺爺看了吳婆婆一眼，點了點頭，兩個人找了一個角落，低頭說些什麼，我看着爺爺。一瞬間，我看見爺爺和吳婆婆的目光都是看向我，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難道又是讓我冥婚？不過，轉念一想，黑瞎子是個男的，而且，我不可能跟每個人的生辰八字都是吻合吧，況且，昨天晚上還是跟孟萱成過冥婚了。肯定不是冥婚！我可不想再經歷一遍這個事情了。
爺爺很是顯然是被吳婆婆的話給打動了，只見爺爺慢慢的走到黑瞎子的身邊，首先先是看了看黑瞎子的眼睛，然後又是摸了摸黑瞎子的胸腔，還時不時的搖了搖頭。
爺爺的眉頭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估計，今天的這個事情比孟萱的事情還要棘手，不然，爺爺不會這麼為難，這麼難做。
之後我才知道讓爺爺這麼難做的事情差點要了我的小命，當然了，這些都是些后話了。
“你說會不會是我們村裡鬧鬼啊，吳婆婆，你看是不是我們村裏面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啊？”
“我看，這個裏面不是鬧鬼那麼簡單，我看像是什麼山精妖怪出來吸食人的陽氣了。”
“我們趕緊回去吧，要是得罪了什麼鬼神妖怪的話，可就慘了！”
……
接下來聽到的話更加的離譜，那些村民已經是有點慌張了，一開始還有好多人都是在這邊看熱鬧，但是很快便是離開的差不多了。
那些人一邊走，還在一邊討論着什麼，對於這兩天發生的怪事，的確是超乎了這些依舊被封建思想封閉的村民的意料之外了，這些都是因為他們對於大自然的那些未知事情的恐懼。畢竟，有些超乎於自然的事情就是連科學都是無法解釋的清楚。
我自然也不能跟他們理論什麼，畢竟妖魔鬼怪什麼的，太過於玄幻，他們對於這些東西內心都是抱有很深的恐懼。
我小時候也是以為我們做的這些事情就是跟這些妖魔鬼怪接觸，抓鬼驅邪什麼的，擁有很高深的法術與道法，着實是吸引了我的興趣。
可是之後，看見爺爺做一些入殮的事情，聽爺爺說過一些有趣的事情，但是，我的內心實在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鬼啊神啊的存在，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徹底的顛覆了我的三觀，雖然我們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入殮的事情，但是，遇到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們想像的如此簡單。
周圍人離開的差不多了，爺爺在一旁深思着什麼，孟家老爺子走到爺爺的身邊，說道：“葉老，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爺爺看了一眼孟老爺子，“這個事情的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孟老爺子，這個時候還需要你多做一些關於家屬的工作。我先去說說。”
爺爺走到黑瞎子的哥哥的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瞎子走的有點蹊蹺，看這個樣子，我們需要儘快將黑瞎子下葬啊。”
黑瞎子的哥哥抬頭看了一眼爺爺。“葉老啊。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就這麼走了，現在就是連下葬都要這麼急促。要是我弟弟知道了，怕是走都走的不安心啊。”
爺爺一邊用眼神示意孟老爺子，一邊繼續勸說著黑瞎子的哥哥，“你聽我說，入殮這個事情，我已經做了好多年了，有些事情我自然也不好跟你明說，這個裏面的門道深了去了，我給你兄弟算了一下，今天下葬是最好的。”
孟老爺子接收到了爺爺的眼神示意，走了過來，“是啊，葉老爺子可是我們方圓幾十里做這個事情最在行的了，要是錯過了下葬的時辰，黑瞎子才會走的不安心啊。”
孟老爺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想起了孟萱了，眼淚水也收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面掉落。
另我感覺到奇怪的事，我們這邊的風俗就是將屍體放在家裏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會可以下葬，但是，現在怎麼今天這個黑瞎子剛剛死就要下葬？難道這個黑瞎子的屍體真的是有什麼蹊蹺？
正在黑瞎子的哥哥在這邊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倒是看見吳婆婆將手放在黑瞎子的腦門上，嘴裏在念叨着什麼，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被吳婆婆給吸引住了。
外面的天色突然暗了一下，屋子裏面的光線也是暗淡了不少。就是在這個時候，吳婆婆開口說話：“哥，你就按照葉老的吩咐去做。我不說我的事情讓你少管嘛，現在我都是死了，你還管！”
我嚇得都是愣了一下，吳婆婆的聲音怎麼變成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那種聲音了，而且，說這個話的語氣，倒是非常像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