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雜亂酒吧
我總是這樣,時不時的後悔,時不時的緊張。
而到電梯門真正打開的時候,我起伏不定的心臟到是有了片刻的安定。
因為我倏然想起,她箋初會派人把信箋放在我被子裏,就說明,她一點都沒有想要把我弄死的心。
大概,箋初是要給我個下馬威吧。
迷失是個酒吧,但不是往常大家所熟悉的鬧吧,它是個靜吧,大多數的時候,這酒吧是商人談天說地,又與女人跳跳舞的地方。
但今天,靜吧,似乎並不是以往我到來的靜吧……
它變得很是噱鬧,酒吧里的鎂燈燈光五光十色照耀在酒吧的每個角落,而音樂也不再是以往那麼舒緩,它是DJ的,是那種攪動人心的DJ。
都說音樂是極具傳染力的東西,而如此嘈雜的音樂,卻是攪動着我的心臟,讓我有種不得安寧的感覺。
但這些並不足以讓我在意,讓我感覺到有些十分警惕的是——
我發現酒吧里,沒有一個男人。
是的,沒有一個男人。
就連調酒師就是女人。
酒吧里晃動搖曳身姿的,也是女人。
怎麼都是女人?
我揉了揉眼睛,恰好一具極具誘惑的軀體就朝着我而來。
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讓我幾乎作嘔,我下意識的捂住鼻子,高高踮起腳,衝著高處喊着:“箋初,你在那裏?”
我喊得聲音很大,但再大也比不過音響里放出的DJ聲音。
一時間,我的耳朵,我身體的一切都被擁擠噱鬧的音樂給沾滿。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箋初是不是沒有打算見我。
確切的說,是不是她只不過就是想接着南毅的名頭,把我約出來,然後在這麼吵鬧的空間裏,折磨着我?
“箋初,我現在已經過來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告訴我!”
我把手放在嘴邊,弄成喇叭狀態:“你被給我玩捉迷藏好吧?大家都是成年人,玩那些遊戲也是浪費時間。”
“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嘈雜的音樂,讓我說話都有種不能自己的感覺,就是有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的感覺。
我已經這麼大喊了,然而,箋初還是沒有出現,還是什麼話都沒有告訴我
不由得,我有些怒氣。
心裏想着,難道這箋初真的是吃飽了沒事幹,就想着騙着我過來玩?
越想就越是生氣,我道:“既然你不出來,那我就回去了!”
這麼說,我也就這麼做了。
但當我轉身朝着電梯走去的時候,舞池裏跳舞的女人卻彷彿都是有意無意的朝着我擁擠,彷彿就是不想讓我離開一般。
她們這樣的舉動,更加讓我確信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箋初是故意騙着我過來的。
而這些人越是不讓我走,我就越是想要離開。
唱反調。
我吼着對這些身穿露骨的漂亮衣服的女人說道:“剛才我一直喊人,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而現在我要走了,卻都是有意無意的靠近我,不讓我走了!”
吼完這麼一句后,我卻依舊是沒有得到半點回答。
她們這讓更讓我生氣,我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伸手就推開了擋在我面前的人,又在這種幾乎人海的擁擠情況下,慢慢的朝着電梯處走去。
磨磨蹭蹭的走了許久,終於我到達了電梯處。
在電梯外,我還是故意等了一會,我道:“箋初,你確定還要給我玩花樣嗎?你要是在不出現,那麼我就走了!”
然而,箋初確實是要和我玩花樣,我這麼喊了,她還是沒有出現。
好,她這樣做,很好。
我閉上眼睛,伸手就按了下降的電梯間。
但,這簡體鍵好像是失靈了一般,無論我怎麼按,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皺眉,再按了按。
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麼箋初如此有恃無恐。
因為,從我乘坐電梯進來后,箋初就已經把後路給封死了。
她不知在電梯了設置了什麼,導致電梯無法上升至五層,而我自然沒有把飯離開。
難怪我無論怎麼說,怎麼喊,怎麼想着讓箋初出現,她都不出現的原因。
我被靠在電梯處,點着腳尖衝著擁擠為患的人頭喊道:“你還在給我玩遊戲是嗎?”
“箋初,你覺得這樣玩弄人很有意思是嗎?”
無論我說的聲音有多大,無論我喊的有多麼憤慨,箋初就好像是個死人一樣,就怎麼都是不回應我。
我此時才算是明白,這箋初壓根就不是玩我,她就是想折磨我。
讓我在這種嘈雜的情況下,呼喊着,尖叫着,折磨我的內心。
她這種人,比我想的要毒辣很多很多。
甚至,我懷疑在酒吧里跳舞的這些女人,都是箋初叫來的人。
這些人的存在,我看一點都不是為了跳舞,我看就是純粹的看我的笑話。
是啊,她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諷刺,就好像是在諷刺我無論做什麼都是錯誤的一般。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復又不停的深呼吸,想着用此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但那該死的DJ聲音簡直是無孔不入,怎麼都沒有給我半點安分!
到最後,我終於是忍不住了,伸手抓着最靠近我的一個女人,衝著她喊道:“告訴我,箋初在那裏!”
女人臉上的表情起初是驚慌,到最後變成了不屑,她道:“你是神經病吧?”
“你再給我說一句?!”我抓着女人身上的弔帶,接着一閃一閃的鎂燈,我隱約的似乎可以看到,自己手掌泛着白色。
似乎,我再用一點店裏到,我就可以把她身上的這件薄薄的弔帶給扯下來。
我的做法讓女人的臉就好像是小丑一樣,她從不屑又變成了驚慌,她道:“我……我再說一句,怎……怎麼了?”
面前這女人膽怯的模樣,又讓我懷疑起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面前舞池裏跳動的女人,都是箋初青睞的話,那麼這些人應該都是以折磨我為目的的,可怎麼這人竟然會流露出怯態?
我也沒有太怎麼細想,現在這女人膽怯於我而言是件好事,我道:“你告訴我,箋初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