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任君採擷
我的胸膛一片可怖的燒傷,疼得險些暈厥過去。
所幸只是輕微觸碰,聖銀十字架未對我造成致命的傷害。
踏馬的,什麼鬼十字架,比傳說中的貞操褲更能保護女人的處子之身吧?
我難受得一匹,切身體驗了一下那個十字架的超凡威力,心態要崩了。
最關鍵的是,它造成的傷口根本沒有癒合的跡象,鮮血很快染紅了我殘破的上衣。
“媽誒,流血傷害?”我疼得牙齒都在打顫。
草,這樣不行啊。不僅是童雪,搞不好我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我心一狠,再次折返回那片水坑,像魯濱遜一樣對水坑中的魚兒發動了攻勢。
幾條魚受到驚嚇,直接躥到水底遊動,不給我在岸上捕捉的機會。
我直接拔出白梅落雪刀,看準時機,一刀戳向水中遊動的魚。
可憐的魚被一刀捅穿,在刀刃上不住抽動着身體。它被我帶離水面,不住地張動魚嘴,像是渴望呼吸。
我一連捉了三條巴掌大小的魚,強忍着反感,伸出一對獠牙咬了上去。
鮮活的魚在我口中不斷掙扎着身體,魚尾在我口齒邊抽動,那觸感相當令人反胃。
但我是何許人也?特么的為了活下來,我連老鼠的血都吸過。
對於血族的適應性,恐怕我比挑剔的瑪格瑞特還要好上許多。
魚腥味並沒能阻止我的進食,我將三條魚的少量血液吸了個乾淨,進行了一定的補充。
隨後我將魚收拾乾淨,為童雪煮了一鍋濃稠的魚湯。
發燒的人需要進食,但又沒有胃口,因此粥和湯是最好的選擇。
在大火中,魚肉被燉得稀爛,融化在魚湯之中。一鍋濃稠的白色魚湯,散發著濃濃的鮮香味。
魚是有腥味的,但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去腥的調料,乾脆將蒼朮洗凈切碎,也一併煮了進去。
蒼朮帶苦味,多少可以中和一下魚腥味。不僅如此,它還具有驅寒治風寒感冒的作用。
雖然按照中醫學來看,藥方子需要彼此搭配組合,才能起到更好作用。但在這個條件下,也只有蒼朮這一味藥材了。
我再次摟起童雪,嘴對嘴喂她喝下魚湯。
這次我學精了,離她脖子上掛着的聖銀十字架遠了點。
在進食的本能下,童雪的嘴唇開始主動迎合著我的餵食,就像是在和我接吻一樣。
明知道很不合時宜,我的心裏還是泛起了陣陣漣漪。帶着魚湯香味的吻,很特別,至少我從未體驗過。
唇邊柔軟的觸感,讓我感到一陣不安的燥熱。
除了對美人的男性衝動外,還有一種嗜血的慾望。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先前受創,魚體內的少量血液還不夠進補。血族為人類異性初擁的時候,就很容易將這兩種情緒結合在一起。
因此,也就有常見的初擁轉換和啪啪啪結合在一起的說法。
我的鼻息逐漸粗重起來,竭力剋制着自己的慾望。
魚湯沒有吃完,在發燒的病痛下,童雪的食慾很小,已經吃不下去了。
我沒有勉強,坐在一旁觀察着她的狀況。
童雪稍微清醒了一些,將頭上的毛巾扯下,有氣無力地扔給我。
我一摸毛巾,心都涼了。
這張衣料充當的毛巾,原本浸滿了冷水,此刻竟然都溫暖了起來。
這尼瑪得燒得多厲害?
童雪燒得渾身乏力,柔弱無骨地癱在樹邊。那生無可戀的模樣,簡直比葛優躺還要頹廢。
“冷。”她只說了一個字。
“那你把十字架摘了行不?”我忍不住開口,她這個樣子很難給她送溫暖啊。
她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再次暈了過去。
我踏馬!
“這姑娘咋不聽勸的啊!”我搓着牙花子,無可奈克地再次來到水坑邊。
我將溫熱的毛巾擰乾,再次浸滿冷水,在她的額頭敷上。這一次,我將手伸進了她衣物下的手臂和小腿。
那光滑細膩的皮膚,燙得出奇。
我慌了。人體正常體溫是37攝氏度,我小時候燒到39度多就神志不清了。
雖然沒有溫度計,我約摸着童雪這體溫也到了41度的樣子了。踏馬的,人體大腦細胞的基本成分是蛋白質。
在42攝氏度以上,蛋白質成分就會逐漸被破壞。也就是說,童雪現在的處境其實非常危險。就算不燒死,都有被燒壞腦袋的可能性。
不僅如此,高燒導致脫水,要不是先前我給她補充了水分,搞不好她現在都已經出事了。
有好幾次,我都想直接在她脖子上咬上一口。就算她再怎麼反感血族,但這種膈應也沒有命重要啊。
更何況,在我們的營地中還有不老泉,還是能恢復過來。
但看到那個聖銀十字架,我又望而卻步了。
這個如此懂得生存的姑娘,怎麼在這個問題上就這麼固執呢?
在意識迷糊期間,童雪下意識索取着溫暖,將雙臂搭上了我的肩膀,身子向我靠過來。
本來這是我極願意見到的一幕,但現在卻差點跳了起來:“別!”
那個閃耀着銀光的十字架,對我來說簡直致命。
但似乎仍是晚了一點,童雪飽滿的雪峰已經壓在了我的胸膛。
那一瞬間,我感覺胸膛被萬千根燒得通紅的銀針刺穿,痛得想立刻死去。
我一把將童雪退開,一手捂住瘋狂涌血的胸膛。
完了完了,這下涼了。
我苦笑一聲,這樣的出血速度,根本來不及尋找血食。
除非······
我將視線投向童雪,已經快抑制不住血液中瘋狂流淌的衝動。
在我那一推下,她醒了過來,痛苦地捂住額頭。
看清我的狀況后,童雪愣了一瞬。隨後她一咬牙,扯下了胸前的聖銀十字架吊墜。
吊墜落在石塊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響,輕輕擊打在我的心上。
“來吧。”她揚起臉,將領口拉開,閉上了雙眼。
她這幅模樣,不像是要讓我吸血,反而有點任君採擷的樣子。
我清晰地感受到,一對獠牙從我嘴邊冒出。
我輕輕按住她雪白的脖頸,將臉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