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番外(二)沈一窮的冒險

108 番外(二)沈一窮的冒險

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沒有買足50%的章節,請購買或等待72小時楊子泉和林逐水是舊識,兩人聊了些從前的事,又說了說關於之後比賽的消息。當然大部分時間都是楊子泉在說,林逐水回應的內容相當簡潔。

最後林逐水告辭回房,楊子泉的面容上還有些不舍,但到底是忍住了,若是林逐水能看到他的那眷戀的眼神,身上定然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林逐水走後,楊子泉對着他徒弟楊棉叮囑,讓他在林逐水面前一定要表現的好一點,還問他去接林逐水時有沒有好好的自我介紹。

楊棉聽完一愣:“可是師父,你之前不是已經和林先生通過diànhuà了么?”

楊子泉道:“通diànhuà?什麼diànhuà?”

楊棉愕然道:“林先生看到我的時候便認出了我的身份,我當時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說您打diànhuà告訴他的。”

楊子泉馬上醒悟過來,苦笑道:“我去哪裏給他打diànhuà,我連他diànhuà號碼都不知道。”

楊棉也傻了。

楊子泉道:“林逐水是出了名的喜歡清靜,要找他人哪有那麼容易,哎喲……我的傻徒弟啊。”

楊棉道:“那、那他是算出的我的身份?”

楊子泉點點頭,長嘆一聲,重重的拍拍自家傻徒弟的肩:“你和林先生帶來的那兩個徒弟打好關係,以後啊,肯定用得着!”

楊棉點頭稱好。

因為師父的囑託,楊棉晚上便找到了周嘉魚和沈一窮,邀請他們兩人出來吃夜宵。

沈一窮聽完楊棉的邀請后以後應下,拉着周嘉魚就出了酒店。

“先生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周嘉魚有點擔心。

“不會,沒事兒的。”沈一窮說,“先生雖然平時管我們管的嚴,但出來之後只要不鬧出大事兒,都沒關係。”

周嘉魚道:“大事兒?你們鬧出過什麼大事兒?”

沈一窮面露尷尬之色,卻不肯再繼續往下說,只是讓周嘉魚少喝點酒。

楊棉在旁笑道:“你們關係可真好。”

沈一窮道:“哼,我和他關係才不好。”

周嘉魚:“……”沈一窮你是傲嬌小公主嗎?!

三人邊走邊聊,到了一個酒店旁邊的夜宵攤位上。

沈一窮問楊棉他們到了多久了,楊棉道:“到了快一周了,師父說想先勘察勘察情況。”

沈一窮道:“那你們勘察出什麼了么?”

楊棉笑着:“你們可是我的競爭對手,我就算勘察出了什麼,也不能同你說呀。”

沈一窮點點頭,道:“也是。”

夜宵什麼的,就得到路邊的小店吃才正宗,楊棉在攤位上點了幾個菜,又和沈一窮周嘉魚介紹,說:“這比賽時間剛剛合適,七月份,雲南各種菌子都長起來了,味美的不得了,我吃了幾天了。”

周嘉魚還蠻喜歡蘑菇什麼的,說:“有什麼好吃的?”

楊棉說:“見手青肯定得嘗嘗,讓老闆炒熟點,沒事兒!”他又高興點了幾瓶啤酒和一些滷菜,說:“我師父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平時我都是一個人吃,今天總算是有人陪了。”

沈一窮笑着:“那也不能喝多了,不然先生得生氣。”

楊棉點頭:“對,一人一瓶,喝完就溜。”

這裏的夜市也是人來人往,相當熱鬧。

點好的菜一一端了上來,周嘉魚嘗了一口楊棉推薦的見手青,眼睛亮了亮:“好吃啊。”

楊棉道:“好吃吧?這菌子味道特別鮮。”

的確好吃,味道鮮香,軟滑多汁,卻有些韌性,嚼在嘴裏滿口生香。周嘉魚贊道:“恩恩,比香菇什麼的好吃多了。”

沈一窮也說好吃。

他們聊了些和比賽無關的奇異見聞,楊棉說他師父遇到幾個扎小人,折騰了挺久。沈一窮則把他們剛遇到的鬼曼童和楊棉說了,周嘉魚在旁邊努力吃東西,把他們聊天的內容當做下酒菜。

酒過三巡,天色也晚,三人便慢慢走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他們各自回房。周嘉魚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在床上閉目躺了會兒,總覺得有身體有些異樣。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整個都傻了。只見他屋子的地板上,竟是坐了七八個小人,那些小人全部和林逐水長得一模一樣,正坐在兩艘像是龍舟一樣的船上皺着眉頭努力的划船。

周嘉魚:“卧槽!!!”

被這畫面嚇了個激靈,周嘉魚慘叫一聲,踉蹌着從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衝到隔壁開始瘋了似得砸門:“先生,先生——”

片刻后,門開了,林逐水穿着睡衣,眼睛依舊閉着,眉頭微微蹙着:“什麼事?”

周嘉魚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直接撲到了林逐水的身上,哭着喊:“救命——我的屋子裏有好多個你,他們還在划船!!”

林逐水:“……”

周嘉魚剛哭完,整個人就完全僵住,因為他好似看見,林逐水的身後,慢慢悠悠的冒出了幾條白乎乎的狐狸尾巴……

周嘉魚:“嗷嗚——”

林逐水嗅到了周嘉魚身上的酒氣,道:“你喝酒了?”

周嘉魚看見尾巴後轉身就打算跑,卻被林逐水一把拽住,他可憐巴巴的回頭,哭着道:“別吃我,我不好吃……”

林逐水:“……誰要吃你了?”

周嘉魚顯然並不相信林逐水的話,畢竟他連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最恐怖的是原本在他屋子裏划船的那七八個林逐水,已經吭哧吭哧的把船劃出了屋子,朝着他這邊來了。周嘉魚哭的嗷嗷的,說:“水淹過來啦——”

林逐水:“……”這是喝醉了,還是喝傻了?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來一下把周嘉魚打暈,和他們住在同一層樓的楊子泉黑着臉也出來了,他道:“林先生!!大事不好了!!我徒弟也中邪了!!”

林逐水:“中邪?”

楊子泉道:“他們肯定是被人陰了!”每年風水大賽之前,都會有參賽選手因為各種奇怪的原因中邪。上次比賽最離譜的一個,是有個選手被魘住,自己去捅了個馬蜂窩,當時直接被拖去急救了。

林逐水正欲說話,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周嘉魚突然跳了起來,衝到他的身後,然後一巴掌按在了林逐水的屁股上,嘴裏還在哭叫:“先生,先生,你的九條尾巴也變成九個小人了!”

楊子泉:“……”

林逐水:“……”

林逐水伸手再次將周嘉魚揪進了懷裏,咬牙切齒:“他們三個剛才做什麼去了?”

楊子泉訕訕道:“啊,好像是去吃夜宵了。”

林逐水馬上明白了,道:“打120。”

楊子泉道還是懵的:“打120?120還管中邪啊?”

林逐水擠出一句:“什麼中邪!吃菌子吃的!”

楊子泉:“……”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默默的掏出shouji打了120

片刻后,急救車呼嘯而來,把三個人直接拖走了。

沈一窮比周嘉魚他們差不多慘,雖然沒有出現奇奇怪怪的幻覺,但是也是上吐下瀉,被拉走的時候顫顫巍巍的叫:“先生,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林逐水笑了,他道:“沈一窮,我要是你,我會覺得自己死在醫院會輕鬆一點。”

沈一窮:“……”先生笑的好恐怖啊,周嘉魚,你對先生做了什麼……

周嘉魚還在神志不清的數他的小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等到他被送進醫院,洗完胃,緩過來后,他覺得自己寧願活在小人的世界裏。

周嘉魚:“我摸了林逐水的屁股。”

祭八:“是的。”

周嘉魚:“還捏了一下。”

祭八說:“是的。”

周嘉魚說:“你有什麼想說的嘛?”

祭八想了想:“手感怎麼樣?”

周嘉魚臉紅了:“很好。”

祭八說:“嗯,安心的去吧。”

周嘉魚閉上眼睛,眼角滑落了一滴悲傷的淚水,他想,原來等待死亡,是這種感覺啊。

林逐水是後面才來醫院的,他來的時候,三人都恢復了。

楊子泉相當尷尬,不住的和林逐水道歉。

林逐水說:“沒事,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楊子泉強笑道:“我問了,是我徒弟帶你徒弟去吃蘑菇的……”

林逐水冷冷道:“他們去吃了,就是他們的錯,他們在哪個病房?”

楊子泉指了指右邊。

林逐水道:“那我先去看看他們。”

楊子泉看着林逐水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居然對林逐水兩個徒弟的恐懼有點感同身受……

徐入妄道:“我現在這層樓看看,你呢?”

周嘉魚稍作猶豫,決定還是跟着自己的感覺走:“我再上樓看看去。”

徐入妄道:“好吧,注意安全。”

周嘉魚點點頭,轉身走了。

周嘉魚去了三樓,徐入妄低頭看着自己的羅盤,周嘉魚剛離開,他的羅盤便開始瘋轉起來,他微微挑眉,對着周嘉魚離開的地方,投去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

周嘉魚一個人上了三樓。三樓的風格卻是和二樓差不多,擺放着不少活靈活現的娃娃,只是走廊之中還多了點別的東西。三樓的牆壁上,每隔幾米,都掛着各種zhàopiàn。

有英俊的男主人,有美麗的女主人,還有他們可愛的孩子。這一家四口,被鑲嵌在木製的相框裏,對着來人甜甜的微笑,甜美的zhàopiàn和這陰森的氣氛簡直格格不入。

zhàopiàn的內容非常齊全,從兩人的婚禮,到第二個孩子出生,每個階段的zhàopiàn都未斷過。

周嘉魚邊走邊看,他道:“太可惜了。”

“對呀。”祭八在他腦子裏回應,“一家四口呢,就都這麼沒了。”

而且聽小豆的語氣,兇手似乎也沒有找到,周嘉魚心中正感嘆,腳步卻停了下來,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最後一幅zhàopiàn,是四人的全家福,爸爸抱着女兒,媽媽牽著兒子,站在草地上,保持着那幸福的微笑。zhàopiàn的對面,是上四樓的樓梯。因為之前小豆的叮囑,周嘉魚也沒有要上去的意思,他正準備轉身離開,卻隱約間聽到了一孩童的慘叫。

“什麼聲音?”周嘉魚驚道。

祭八道:“好像是四樓傳來的……”

的確是四樓傳來的,周嘉魚屏息凝神,這一次,他非常清楚的聽到了那聲音是從四樓傳來……

周嘉魚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看看,反正現在是在比賽,應該不會發生什麼特別可怕的事。他轉身緩緩上了四樓,然而在樓梯上即將拐角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全身毛孔都直接炸開——只見原本掛在樓梯門口一家四口的zhàopiàn里,兩個孩子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竟是朝一個方向歪了歪,而父母的頭則朝着另一個方向歪着,他們的姿勢如此詭異,連帶着那笑容也讓人毛骨悚然起來,看的周嘉魚差點沒一腳踩空。

“卧槽。”周嘉魚低罵一聲,“這是什麼?”

祭八道:“你冷靜,這肯定只是你的幻覺。”

周嘉魚說:“嗯?”

祭八道:“有的東西,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見,用科學的解釋就是你和它的頻率正好相符。”

周嘉魚聽的懵懵懂懂。

祭八繼續道:“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一個人在發抖,而你和他抖的頻率是一眼的,那麼在你們雙方的眼裏,你們都是靜止不動的。”

周嘉魚:“……”在如此陰森的地方聽祭八的科普,總感覺內心盈滿了社會主義的光輝。

說話之際,他卻是已經到達了四樓的入口,那裏卻有一扇黑色的鐵門,阻擋了周嘉魚的去路。

鐵門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歲了,周嘉魚藉著昏暗的燈光,注意到鐵門下的角落裏也附着着一些暗紅色的痕迹,若是他沒猜錯,這恐怕也是血跡。

看到了門,周嘉魚有些猶豫,之前他聽到的聲音也消失了,按照祭八的說法,那聲音也有可能是他的幻覺……既然如此,還是下去吧。

周嘉魚這麼想着,剛打算轉身離開,卻猛地感覺自己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嗎,身體直接失去平衡,一個踉蹌朝前撲去。

因為慣性,他整個人都朝着鐵門摔去,為了防止滑倒,周嘉魚不得不伸出手撐在了鐵門之上。

變化,在這一瞬間發生。

周嘉魚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周圍的環境全部都扭曲了,他的靈魂被強行拉入了不知名的地方。

安靜……安靜……周嘉魚劇烈的喘息,他趴在地上,嗅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安靜點……別出聲……那個聲音繼續在他腦海中喃喃,周嘉魚低下頭,看到了自己雙手沾染上的鮮紅血液。那血液是新鮮的,散發著濃烈的氣息,他似乎正躲在床下,身體也變成了小孩兒的模樣,整個人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周嘉魚用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似乎被拉進了命案現場,而他的身體,也屬於某個死在別墅里的被害者。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好似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周嘉魚感到這具身體彷彿緊張的快要嘔吐,為了不發聲,他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寶寶,你在哪兒呢?咯咯咯咯……”獨屬女人的聲音響起。

好害怕……好害怕……救命,誰來救救他……周嘉魚的腦子裏被不屬於他的想法充斥,他的眼眶開始盈滿恐懼的淚水,呼吸也變得急促。

女人似乎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當她穿着紅色高跟鞋的腳,停留在了床前時,周嘉魚的心臟也好像跟着挺了。

“原來沒在這裏呀。”女人說,她緩緩轉身,慢慢離去。

周嘉魚鬆了口氣,將臉埋入手臂,然而當他再次將抬眸時,卻看到那個本該離開的女人,正彎下腰歪着頭看着他,她的臉上已經被鮮血染滿,嘴角掛着猙獰的笑,她說:“寶寶,你在怕什麼呀。”

這張臉他非常的熟悉——是屬於別墅女主人的臉。

周嘉魚的慘叫被壓抑在喉嚨里,他感到自己的手被女人抓住,然後硬生生的拖出了床底。

女人的右手拿着刀,發出咯咯的笑聲,她說:“壞孩子,壞孩子——為什麼要弄壞媽媽的娃娃——”

利刃刺下,周嘉魚的身體發出凄慘的叫聲。

一個破碎的娃娃被扔到了周嘉魚的面前,女人道:“這是媽媽最喜歡的一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壞孩子——”

身體似乎在被肢解,周嘉魚感覺不到疼痛,也無法動彈。

“既然壞了就不要了。”女人冷冷道。

接着,周嘉魚便親眼看見,她將那個娃娃用刀刃切割成了粉碎的模樣,在將娃娃切碎之後,女人緩緩扭頭,又笑了:“壞孩子,輪到你了。”

整個屋子裏都是鮮血,視野之中一片讓人窒息的紅。

周嘉魚看到了太多零碎的畫面,甚至一時間頭腦無法全部處理。

“周嘉魚,周嘉魚!你沒事吧!”祭八的聲音若隱若現的飄來。

周嘉魚慢慢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跌倒在四樓的走廊上,這裏沒有選手過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躺了多久。

祭八有點着急,反覆的叫着他的名字。

周嘉魚道:“啊……我暈多久了。”

“你再睡一會兒比賽就結束了。”祭八道。

周嘉魚:“……”哦豁。

祭八道:“我以為你要睡到人家來找你呢。”

周嘉魚嘆氣,靠坐在樓梯邊上伸手重重的抹了把臉:“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祭八道:“嗯?”

周嘉魚說:“我看到了兇手。”

祭八的聲音一下子提了一個調子,整個小鳥也驚訝的跳了跳:“你說什麼?你看到兇手?”

“對。”周嘉魚說,“兇手的模樣。”

祭八說:“是誰?”

周嘉魚道:“是……這個屋子的女主人。”如果沒猜錯,四樓應該便是兇案發生的地點,回想一下兇案發生時周圍的環境,被封存起來也該是正常的事。

祭八呆了呆,似乎沒想到周嘉魚的dáàn會是這樣,它道:“可是女主人……不是也死掉了嗎?”

周嘉魚嘆氣:“我哪兒知道啊。”他慢慢爬起來,伸手抹了把臉后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

祭八道:“快別說了,先找娃娃吧,要是真的找不到娃娃……唉。”

周嘉魚只能說好。

他站起來時朝着腳下望了一眼,看到了導致他摔倒的東西,那似乎是個漂亮的發卡,玻璃質地,蝴蝶模樣。被他踩了一下居然也沒壞,看起來和小豆的風格倒是十分類似,應該是她打掃房間時不小心弄丟的。

周嘉魚揉了揉頭,從四樓下來了,在三樓卻一個人都沒看見,他腦子裏冒出點不太妙的想法,噔噔噔的一口氣跑到了一樓,果不其然,只見一樓客廳的茶几上,已經擺放了九個漂亮的布娃娃,而此時,距離比賽時間結束,只有十幾分鐘。

周嘉魚:“……”完蛋了!

“先生。”之前響起過的聲音再次出現,只是似乎在同別人說話,那人道,“人帶來了。”

這會兒周嘉魚眼睛終於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他抬起頭,看清了坐在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長了一張極為漂亮的臉,薄唇挺鼻,狹長的丹鳳眼微微閉着,似乎正在小憩。他的肌膚異於常人的白,仿若通透的玉石,讓人在驚艷之餘,卻又會覺得少了幾分人氣兒。

“周嘉魚?”男人淡淡的開口,他的語氣很涼,也沒什麼情緒,叫着周嘉魚簡直像在叫着什麼死物。

“咳咳,你是誰?”周嘉魚喉嚨有些疼,咳嗽幾聲后啞着嗓子問。

男人根本不答,他對着大廳的角落隨手一指,聲冷如冰:“那是什麼?”

周嘉魚扭頭看去,面露愕然。

這大廳着實有些奇怪,說是客廳,又太大了一些。廳中有七根雕樑畫棟的粗大木柱,柱子之上雕刻着各種圖案,周嘉魚粗略的掃了幾眼,發現有的柱子上飛禽走獸應有盡有。而男人指的便是柱子頂端,周嘉魚開始還以為他是要讓自己辨認其中圖案,待他定睛仔細看清楚后,後背上的汗毛都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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