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相遇

104 相遇

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沒有買足50%的章節,請購買或等待72小時周嘉魚在床邊坐了會兒,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了,他道:“我能去問問林逐水到底怎麼了么?”

祭八說:“去吧,他又不會把你吃了。”

周嘉魚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鼓起勇氣走到了林逐水的房間門口。然而當他到了門口,卻又有些遲疑了,他道:“他不會真的生氣吧?”

祭八說:“勇敢一點!”

在祭八的鼓勵下,周嘉魚緩緩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孩童的哭聲依舊縈繞在耳邊,走廊之上一片寂靜。周嘉魚既覺得失望,又鬆了口氣,他道:“嗯……看來他已經睡了,我還是不打擾他了。”

他說完便轉身欲走,哪知道沒走出兩步,身後的門嘎吱一聲便開了。

林逐水的聲音傳來:“怎麼?”

周嘉魚後背僵住,他尷尬的轉身,手足無措道:“林、林先生,晚上好。”

林逐水說:“好。”

周嘉魚說:“那個……我在隔壁聽到你屋子裏有小孩的哭聲……”

林逐水眉毛輕輕往上挑了一下,他似乎對周嘉魚的說辭有些驚訝,他道:“你能聽見?”

周嘉魚乾笑,他已經有點後悔過來問了,看林逐水這個表情,他總覺得好像接下來沒什麼好事兒。

“既然能聽見,就進來吧。”林逐水說,“我正在愁呢。”

周嘉魚大大的“啊”了一聲,完全沒有想到林逐水會突然叫他進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只能僵着身體進了林逐水的屋子。要是林逐水這會兒能看見,定然會發現周嘉魚居然在同手同腳的走路。

周嘉魚進了屋子,一眼便看到了大床上坐着的某個小玩意兒。

那東西不過巴掌大小,穿着一個紅色的小肚兜,肥嚕嚕的小手正一個勁的擦着眼淚,小嘴嘟着正哇哇大哭——顯然,周嘉魚聽到的哭聲來源,便是這個迷你的小娃娃。

周嘉魚驚了,嘟囔了句:“真生了?!”

林逐水道:“什麼生了?”

周嘉魚趕緊轉移話題,道:“沒、沒事,林先生,這是什麼?”雖然模樣和孩子差不多,但顯然這絕對不可能是人類。

林逐水說:“嗯……其實我看不見。。”

周嘉魚:“……”

林逐水的表情頗有深意,他沒睜眼,神情卻還是讓周嘉魚覺得頭皮發麻,甚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林逐水似乎感覺到了周嘉魚的動作,竟是淡淡的笑了:“你怕什麼。”

周嘉魚看着林逐水的笑容有些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逐水的笑,雖然轉瞬即逝,但他的腦子裏卻蹦出了一個詞——色如春花。

林逐水的笑容,當真有種冰原之上,百花盛開的奇異美感。

“我、我沒怕。”周嘉魚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了。

林逐水道:“既然沒怕,那就過去哄哄它。”

周嘉魚說:“嗯?哄誰?”

林逐水說:“床上的那東西。”

周嘉魚很慫的說:“我不怕你,但是怕床上那個。”

林逐水似笑非笑:“哦?真不怕我?”

周嘉魚不說話了,垂着頭走到了床邊,事實上他還是比較怕林逐水,床上那個娃娃雖然好像不是人,但看起來確實比較好哄。

小娃娃果真只有手掌大小,哭聲刺的周嘉魚頭疼,周嘉魚猶豫片刻,伸手將它抱起來。

娃娃發現有人居然能抱着它,面露驚訝之色,咿呀作語,可惜周嘉魚一句都聽不懂。

林逐水在旁邊當翻譯:“它叫你媽媽。”

周嘉魚:“……”

林逐水說:“還說想喝奶。”

周嘉魚:“…………”

林逐水見周嘉魚都快哭出來了,最後又補了句:“我騙你的。”

周嘉魚突然想給林逐水跪下說聲大佬求你別玩我了。

周嘉魚的反應,似乎給林逐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手下四個徒弟個個都畢恭畢敬,他說往東幾人不敢往西,當然,最吸引林逐水的,還是周嘉魚那逆天的天賦。

即便是他,也只能“看見”床上那娃娃大概輪廓,但周嘉魚,顯然不光是輪廓,甚至根本不用別的手段,徒手便能觸碰。

周嘉魚的天資,已經在林逐水平生所見之中,排的上一二。

“別怕,它暫時不會傷人。”林逐水道,“你先讓它別哭了,哭的我腦仁兒疼。”

周嘉魚一邊哄娃娃,一邊低聲道:“林先生,這到底是個什麼呀。”

林逐水說:“聽過養小鬼么?”

周嘉魚點點頭。

林逐水說:“在我們這裏是叫養小鬼,在泰國那邊,叫做古曼童。說的就是以實物為軀,將孩童的靈魂引入其中,可求財,可求勢,無所不能。”

此時那娃娃縮在周嘉魚手裏,哭聲似乎小了些,它的觸感和人類的肌膚一樣,但幾乎沒有任何的熱度。

周嘉魚拍着它的背,看着它慢慢露出倦意。

林逐水說:“阮雲婕,求的便是古曼童。”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林逐水口中的那個名字,原本已經快要平靜下來的娃娃突然暴起,渾身上下騰地冒出濃郁的黑氣,原本沒有牙齒的牙床竟是生出了密密扎扎猶如釘子一般的牙齒,抓着周嘉魚的手便要咬下去。

林逐水動作極快,在孩子還未下口時,便提着他的後頸肉將他像提貓仔那樣提了起來。

“哇哇!!!!”孩童哭聲震天,連帶着窗àiyin風陣陣,窗帘窗戶被吹的噼啪亂響。

林逐水蹙眉,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報了仇,就沒辦法投胎。”

孩童眼眶中開始泣血,全然沒了剛才可愛溫馴的模樣。

林逐水長嘆一聲,語氣裏帶了點煩躁:“何必?”

顯然兩人在這件事上完全無法達成共識,林逐水看着小孩狂暴的,忽的道:“你剝她皮,難不成是為了……”

小孩聽到這句話,竟是不動也不哭了。

林逐水低嘆:“原來如此。”

周嘉魚全程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他道:“先生……?”

“不早了,去睡吧。”林逐水說,“明天還要去墓地呢。”

周嘉魚覺得自己早晚被林逐水憋死,蔫嗒嗒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本以為自己會失眠,但事實證明他是低估了自己神經的粗細程度,因為他剛躺上床,就瞬間入睡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周嘉魚問沈一窮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

沈一窮莫名其妙:“聽到什麼?”

周嘉魚搖搖頭,道:“好吧,沒什麼。”

林逐水姍姍來遲,他好像對食物興趣不大,喝了一杯牛奶后,便停下了動作。

三人正在吃着,睿哥和阮雲婕來了,大概是一夜沒睡,睿哥臉色差得要命。阮雲婕則戴着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睿哥道:“林先生,我們的傢具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更換了,墓碑還在做,應該下午的時候做好。”

林逐水說:“先去別墅看看。”

睿哥趕緊說好。

幾人又回到了阮雲婕的住所,經過一晚上的努力,家裏神色的傢具全部搬出去了,房子裏空蕩蕩的,外面陽光燦爛溫度直逼三十四,裏面冷的卻讓人起雞皮疙瘩。

林逐水在一樓轉了一圈,又去了二樓,到了阮雲婕的卧室門口,他的腳步卻停住了。

睿哥見林逐水這反應,趕緊問:“先生,怎麼了?”

林逐水說:“先別進去,你去廚房裏拿點麵粉過來。”

睿哥也不敢問為什麼,夯吃夯吃的下樓奔去了廚房拖了一袋子麵粉上來。

林逐水拿着麵粉進了屋,邊走邊撒,開始他們還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直到仔細看去,才發現整個屋子的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印着無數小孩的手掌印。

手掌印顯然並不屬於一個孩子,有大有小,覆蓋了地板的每個角落。

周嘉魚頭皮發麻,阮雲婕反應更大,直接尖叫着跑出了屋子。

林逐水非常冷漠的指了指牆壁,說:“牆壁上,天花板上,全都是。”

睿哥整個人都炸了,看着這滿屋子的手掌印,完全不敢想像平時他和阮雲婕在這裏睡覺時的畫面。

沈一窮站在周嘉魚旁邊,毛骨悚然的說:“這也太恐怖了點吧,什麼玩意兒啊。”

睿哥問道:“林先生,這、這是?”

林逐水厭煩的擺擺手:“我不知道,問她去。”

睿哥只能轉身出去了。

屋子外面隱隱穿來阮雲婕的哭泣聲,林逐水對着周嘉魚和沈一窮道:“你們仔細看看,屋子裏的手印到底屬於幾個人。”

沈一窮哎了一聲,點頭稱好。

周嘉魚疑惑道:“先生,您不是已經將它帶走了嗎?”他昨晚在林逐水的房子裏看到了那個小玩意兒啊。

林逐水冷笑:“我帶走了一個,誰知道她到底養了幾個?”

聯繫着阮雲婕的反應,周嘉魚突然有了種非常糟糕的聯想……

在觀察完整間屋子后,沈一窮和周嘉魚把結論告訴了林逐水。

這屋子裏至少有三種不同的手掌印,顯然,是屬於三個不同體型和大小的孩子。

林逐水知道了這個情況,轉身就走。睿哥見他面沉如水的模樣,趕緊上前詢問:“林先生,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林逐水說:“我沒那麼大本事,管不了。”

睿哥愣住:“可是林先生,您走了,雲婕怎麼辦?”

林逐水冷笑:“她自己清楚該怎麼辦。”

林逐水沒說話。

睿哥見林逐水似乎真的不打算接手這件事,也有點急了,他說:“林先生,我求您幫幫我吧,就看我爸的面子上……”

也不知道睿哥的父親到底是何身份,林逐水聽完后,輕嘆一聲,到底是同意了:“好。”

睿哥和阮雲婕的眼神瞬間亮起,他道:“那、那您什麼時候有時間?”

林逐水說:“這事情不能再拖,你定好今晚的機票,爭取明日便到。”

睿哥連聲說好,趕緊拿出shouji開始辦事。

周嘉魚本來以為這事情到這兒就沒他什麼事兒了,結果林逐水卻忽的扭頭對着沈一窮和周嘉魚說:“你們跟着我過去。”

沈一窮激動的直拍周嘉魚的大腿。

周嘉魚被他拍的腿麻了半邊,還得咬着牙說:“可是林先生,我什麼都不懂呀……”

林逐水淡淡道:“不懂就學。”

周嘉魚:“……好。”

沈一窮是不理解周嘉魚這種不喜歡參合事兒的性格的,他巴不得天天跟在林逐水的身邊,按照誇張一點的說法就是,如果林逐水真的看上了他,他估計會激動的抱着枕頭住過去,因為這樣他就能天天粘着林先生了。

祭八也在勸周嘉魚主動點,說遇到這種事情並不常有,多學點東西總該是好的。

周嘉魚被說服了,乖乖的上樓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他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就是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用沈一窮給他的背包裝起來就成。

睿哥的機票很快就訂好了,說是下午六點左右的飛機。

阮雲婕來時的氣勢已經完全不見,此時乖的像只兔子似得縮在睿哥身邊,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林先生,能先和我說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么?”客廳里安靜了會兒,阮雲婕沒忍住,弱弱的開口。

林逐水冷漠道:“是什麼東西,最清楚的不該是你自己?”

阮雲婕啞然,她明顯的從林逐水的語氣里聽出了淡淡的厭惡,但又沒辦法反駁。睿哥也猜到了些事情,臉色鐵青,可礙於林逐水在場,他只能壓下了心中的火氣,一個勁的抽悶煙。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點,園子裏的司機送五人去了機場。

周嘉魚坐在飛機上和祭八聊天,說:“祭八,你坐過飛機么?”

祭八說:“我不記得了。”

周嘉魚道:“那你記得什麼?”

祭八警惕道:“你是在套我的話嗎?”

周嘉魚:“……你太敏感了小祭八。”他說話這話就沉默了,然後再心中默默的佩服祭八的名字,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叫他小八算了。

祭八閑的沒事兒,又開始梳理羽毛,周嘉魚則拿起雜誌開始翻看。

晚上九點左右,幾人到達了目的地。

睿哥和阮雲婕都是一臉倦色,特別是阮雲婕,若不是下飛機之前撲了厚厚的粉底又補了腮紅,恐怕誰都會覺得她剛從醫院裏出來。

接待的人是阮雲婕的經紀人,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和阮雲婕的美比起來,她顯得更加內斂幹練,一看就是那種做事特別靠譜的人。

“是直接回去么?”經紀人問,“雲婕?”

“直接回去。”阮雲婕道,“周姐,麻煩你了。”

周姐全名周珊靈,從阮雲婕出道就當了她的經紀人,兩人關係看起來還算不錯,她蹙眉:“雲婕,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都休息了半個月了,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幫你應付高層,這幾位是……?”

阮雲婕面色疲憊,道:“再給我一點時間,他們是我朋友,來幫忙的。”

周珊靈眼神掃過,幾乎是瞬間就把目光停在了林逐水身上,經歷豐富的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眼前的人身份不凡,她注意到了林逐水手上的那串玉珠,眼裏流露出狐疑之色。

但無論是阮雲婕,還是周嘉魚他們,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甚至說除了周嘉魚之外,沈一窮和林逐水沒什麼表情的模樣在周珊靈看來都算得上傲慢。

周嘉魚反倒是成了三人之中神情最平和的那個,畢竟他目前還不是什麼厲害的大師,骨子裏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務員。

司機將車開到了阮雲婕的住所,整個途中大家都格外安靜。

阮雲婕最後下車的時候,周珊靈說了句:“雲婕,你真的什麼都不打算和我說?”

阮雲婕遲疑片刻,面露歉意:“抱歉,周姐。”

周珊靈說:“行吧,你自己注意。”她說完回頭便走,看起來好像有些生氣了。

阮雲婕卻無力去安撫她,她現在腹部傷口的疼痛還在折磨着她的神經,然而這並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身邊這個冷的不像人類的風水先生。

阮雲婕住的是別墅,看得出來安保很不錯,只是還沒進門,周嘉魚就莫名其妙的覺得這房子有點滲人,連帶着腳步也停頓了一下。

“怎麼?”沈一窮走在周嘉魚身邊,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周嘉魚說:“這房子讓人覺得好不舒服……”

沈一窮說:“有點。”他也感覺到了什麼,但沒有周嘉魚的感覺那麼明顯。

阮雲婕走到別墅門口,用指紋開了鎖。

門一開,便有一股子穿堂風刮過,周嘉魚在那風裏嗅到了一股子腥味。這腥味不濃,很快便散在了空氣里,讓周嘉魚來不及分辨這到底是什麼。

阮雲婕卻像是沒聞到似得,面不改色的走進屋子開了燈。

客廳里幾扇明晃晃的大燈亮着,並不會讓人覺得熱鬧,慘白的燈光映照在深色的沙發上,那種瘮得慌的感覺反而更濃了。

周嘉魚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怎麼感覺那麼冷……”

沈一窮沒覺得冷,他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這房子風水應該是不錯的啊。”

無論是傢具擺放,還是裝飾格局,肯定是找這方面的人看過的。

“不錯?”周嘉魚不是很懂這些,只能由着感覺來說,他低低道:“可是裝修風格真讓人不舒服。”

整間屋子都是深色調的,從沙發到地板,幾乎全部偏深色,周嘉魚剛進來時乍一看差點以為那是血液凝固后的深黑色,直到阮雲婕開了燈,這種錯覺才消散。

“林先生,您先坐。”睿哥道,“您坐,我給您泡杯茶。”

林逐水搖搖頭拒絕了睿哥的好意,轉身直接朝着二樓去了。

阮雲婕緊張的跟在他後面。

林逐水上樓之後,便去了主卧,阮雲婕也不敢攔,但看她的表情,顯然是有些憂慮。

二樓的裝修風格和一樓有些類似,整體氣氛很是壓抑,就算開了燈也顯得很昏暗,也不知道阮雲婕為什麼會把房子裝修成個這種模樣。

沈一窮比周嘉魚知識豐富許多,注意到阮雲婕住所里擺放了不少風水學上有講究的物件,光是客廳里的魚缸就用九宮之法就算了位置。

林逐水顯然對這些小打小鬧興趣不大,直接去了阮雲婕的卧房。

阮雲婕卧房裏放着一張大床,床單是深紅色,窗帘也是深紅色,燈光一亮,紅的刺目,周嘉魚站在門口表情有點僵,沈一窮問他怎麼了。

周嘉魚說:“你沒看見?”

沈一窮說:“看見什麼?”

周嘉魚說:“滿屋子的黑氣……”

沈一窮仔細看了看,還是什麼都沒看到,這就是風水這一行最氣人的地方了,後天努力十年,比不上天賦異稟的入門漢。他的資質在風水這行里已經稱得上上乘,但奈何遇到了周嘉魚這樣的不世奇才。

林逐水沒管在後面嘀嘀咕咕的兩個人,已經進了屋子,他在屋中轉了一圈,便指了指床頭,讓阮雲婕打開。

阮雲婕雖然有些猶豫,但也不敢反駁,緩緩走到床邊,伸手按住床頭用力一掰。

咔擦一聲,床頭落下,沈一窮和周嘉魚看到了床頭裏放着的東西,均是露出愕然之色。

其中睿哥反應最大,直接罵了髒話,他道:“阮雲婕,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這種東西你放在床頭裏面?”

阮雲婕沒吭聲,抱着雙臂瑟瑟發抖。

睿哥道:“我真是沒想到,阮雲婕,你這種事兒,一般人能做出來么?”

只見床頭之中,放着一個小小的玻璃罐,罐子裏泡着一具嬰孩的屍體。看大小至少三個月了,已經可以看出人形,還有纏着的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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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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