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從我爺爺那裏拿了多少
文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看着我,嘴角都是笑意,對於我的態度和言行都感到好笑。
要是沒記錯的話,現在是她有把柄在手上,然而我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好像是我有什麼條件能夠跟文雅作為談判條件似的。
我對於她的目光同樣覺得好笑。
文雅找人代孕,其目的,不就是想要有個孩子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嗎?
她藏藏掖掖的,也就是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多餘的人知道,因為不能懷孕這件事情,是文雅難以啟齒的痛。
這就跟我當時得知,我是不易受孕的體質一樣。
換做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懷孕,自然也就無法理解不能懷孕的那種遺憾和痛苦。
如今,當我真正經歷的時候,才知道不易受孕對我的打擊有多大。
顯然,文雅比我的情況慘。
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不易受孕,但至少還有一個希望在。
可文雅都想出來了代孕的辦法,這隻能說明,她就連一個希望都不存在了。
文雅笑出了聲,伸出手指,指了指腦袋的位置:“余佳音,你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我冷笑。
我的頭腦很清楚,沒有問題。
也正是因為我太清楚了,所以更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及我必須要做什麼。
文雅又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別忘了,現在是你妹妹的把柄在我手裏,我只要一個心情不爽,讓人散播出去,你妹妹的一輩子就毀了。”
她上前兩步,威脅道:“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所以啊,拿着爺爺給你的支票,徹底的跟臨川斷了往來,一旦我確定你跟臨川真的不會有任何關係的時候,我自然會把余薇薇的底片還給你。”
我退開,跟文雅保持距離。
我不喜歡跟別人太過親近,尤其這個人還是文雅。
她的靠近,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
我看着文雅,回以笑意:“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文小姐,我跟顧臨川是結束了,以後,我也會離顧家的人遠遠的。可是你有着我的把柄,我也有着你的把柄不是嗎?”
文雅聽到這裏,眼底滑過驚慌。
她的把柄?
難道是孟豪?
她忌憚的看着我,眼裏充滿防備。
我觀察着文雅的表情,具體的把柄我沒有說,但是從文雅的神情來看,我知道我已經掌握了和文雅談判的資格。
當下,我開出條件:“文小姐,明天在蘭馨咖啡廳見,我會趁着中午休息的時間過去,希望你也能夠把底片交給我。”
對上文雅恨不得殺了我的眼神,我接着道:“你也別自負的以為你能掌控全局,我畢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兩年,有些途徑,我沒用,不代表我一輩子都不會用。我想,媒體會對顧家的事情很感興趣的,只要我稍稍一透露出去,有的是人報道。”
我每說一句,就注意到文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被她拿捏在手裏這麼久,現在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文雅站在原地,抿着唇一言不發。
回到別墅,我見大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頓時有些孤單和不舍。
他不在最好。
青嫂從廚房走出來,笑着對我道:“余小姐,你再等等,晚飯馬上就做好了。”
我對青嫂勾唇:“不用準備我的了。”
青嫂驚訝。
我抬眸掃了眼別墅的所有擺設。
如果不是馬上就要離開的話,我從來不知道,我以前雖然沒有關注過別墅的格局,但是當我現在去看的時候,我竟然將每個位置放着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回眸,看着青嫂疑惑的視線:“青嫂,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我的照顧,以後,我應該都不會出現在這棟別墅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說罷,我沒再看青嫂,抬步上樓。
行李是我早就收拾好的,因此,我一上樓就直接拉過行李箱。
到達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住。
我打量着卧室里。
這裏面,充斥着跟顧臨川的很多回憶,有溫情的,纏綿的,也有虐心的,掙扎的,痛苦的。
我壓住心裏的難受,頭也不回的轉身。
剛走下樓,我就看到坐在餐桌處的那抹身影,他的手裏,正播放着我下午在顧家老宅的一言一行。
裏面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
“你還想要跟在臨川身邊,為的,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錢嗎?現在我給你一張支票,你收了以後,就再也不要見臨川。而且關於代孕協議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別的人知道。”
“顧老爺子,我知道你們顧家一向大方,我可以答應你離開顧臨川,也可以答應不會把代孕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你給我的這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
“余佳音,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你們余氏集團的債務臨川都替你還清了,你要搞清楚,我給你的這兩千萬隻是可憐你。如果我想要對付你,你認為你還能夠在晉城待的下去嗎?”
“在我沒改變主意以前,我希望你最好放聰明點,把支票收好。否則,你應該知道我們顧家的晉城的影響力!”
“顧老爺子是在威脅我?”
……
視頻很短,只拍到了我跟顧老爺子討要更多的支票那裏,並未拍攝到我拿了十個億的支票。
想來拍攝視頻的人,應該是偷偷拍的,所以才沒有把完整的視頻拍攝下來。
而這個人,多半是文雅。
若是顧老爺子,他不會只拍攝的這麼短。
面對顧臨川深邃平靜的目光,我忽然感到心虛,拉着行李箱的手微顫,掌心內,湧現出一層濕意。
顧臨川看完,把手機扔到一邊。
青嫂在一旁,為我投來擔憂的目光。
她一想到我竟然敢如此大膽的跟顧老爺子談論,話語裏還都是一副我跟顧臨川在一起就是為了錢的樣子,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顧臨川的目光下,我從一開始的驚惶無措,到最後,已經緩緩的鎮定下來。
我抬眸,對上顧臨川的眼眸。
顧臨川望着我,薄唇勾着淺淺的笑意。
垂下的眼帘中,笑意閃現,有落寞的,也有欣賞的,意外的。
我提着行李箱站在原地,握住拉杆的手緊張的動了動:“是文雅傳給你的嗎?”
“嗯。”顧臨川收回視線,語氣無喜無怒。
我看着他薄唇蠕動,以為他下一刻就要對着我發火,誰知他只輕描淡寫的詢問:“從我爺爺那裏拿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