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開張
之後的幾天，我和顧巧然優哉游哉地處理開店之前的一些瑣碎事情，賀詩云跟彼得則去了外地，鱘魚這種生物在國內也不算常見，除了洞庭湖有之外，也只有長江和金沙江流域有，所以還排查還是挺容易了，我相信憑藉賀詩云的人脈和彼得的財力，要搞定這些事情完全沒有問題。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十三號，我們正式開店的日子。
就我和顧巧然的想法，直接就八門打開，放個炮仗完事，連彩都懶得剪，可是沒想到臨到開店那天，我們正準備點炮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捧着個花籃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恭喜兩位兩半開店，這是一位女士給你送來的花籃。”
我們看了看花籃上面的紅布，寫着毛家恭祝顧雲閣生意興隆........
顧巧然道謝之後讓那人把花籃放在一邊，對我說道：“應該是毛三餘送的。”
“或許是毛小雅的授意吧。別人都是啥啥公司恭祝，他們就是毛家，正是有個性。”我說道。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捧着花籃過來，說著差不多的台詞，我看了一眼紅布，上面寫着“雙雲軒恭祝顧雲閣生意興隆。”
“居然是雙雲軒送來的，我們面子可夠大了。”我笑道。
顧巧然還沒說話，又有兩個人捧着花籃過來，分別是如意閣和多寶樓送來的花籃，這兩個店鋪一個是賣古董的一個是賣桃木劍、符紙、羅盤等各種法器的。
“你說還有沒有人送花籃過來？”顧巧然問我。
“我覺得還有，這些送花籃來的人都算好了時間，在我們開張時送來，想必是在微博上看到了我們開店的消息，所以才表表心意，這也算是同行關照。”我笑道。
“同行關照么？呵呵，本來這桂南只有毛家和葬家，現在你這個被葬家除名的小子突然出來玩陰物，聲勢還挺大，外省的行家當然希望桂南再出一個吃白事飯的大行家，這樣就是成了三足鼎立之勢，葬家和毛家本來就不對付，現在你這個顧雲閣的掌柜跟葬家又有淵源，還有恩怨，外省同行自然樂得看熱鬧啦！同行如敵國嘛！”顧巧然笑道。
“你這麼說就把雙雲軒掌柜都說進去了，當時可是他轉發我跟賀詩云按個視頻我們聲勢才起來的，開張又是他站台，難道他給我造勢，就是為了讓葬家和毛家好看么？”我問道。
顧巧然笑道：“這可說不準啊！不過就算這樣，我們還是得找他來為我們站台！因為我們本來就是要入行嘛！聲勢大了以後去外地做生意也有牌面，對不對？”
在我們說話之間，陸陸續續又有花籃送來，直到我們的店鋪門口都擺滿了花籃，我看着門口滿滿當當的花籃，笑道：“難怪當時你要我私信雙雲軒掌柜，為的就是要把聲勢打出來。”
顧巧然說道：“廢話少說！點炮！”說完把火機遞給了我。
我愕然說道：“不是應該兩人同時握着火機點炮嗎？你遞給我是幾個意思？”
雖然我們打算一切從簡，但是規矩還是要講的，我跟顧巧然同時握着火機點炮，那就說明我們兩人在店鋪里是平起平坐的，可是如果之事我點炮，那就意味着我是大掌柜，她和賀詩云地位則在我之下，賀詩云一早就表態自己不做大掌柜，所以我一直以為顧巧然跟我應該同為大掌柜才對。
顧巧然翻了個白眼說道：“廢話，火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一個女人做大掌柜有什麼牌面？你一個桂南葬家的子弟，在行內早就有名聲了，才適合做掌柜嘛！再說了，你做掌柜，我們知名度才起得來啊！因為在行內有話題啊！葬家除名子弟自立門戶，多麼有噱頭！”
我聽得直翻白眼，可是卻不知怎麼反駁，最後顧巧然對我說道：“點炮吧，你被葬家劃出了族譜，等於沒組織沒後台，不做點成績出來，你爸怎麼消氣呢？”
我一想也對，隨即點了炮，炮仗一響，就算正式開張了。毛小雅用手機拍了一張門口滿是花籃和炮仗屑的照片，用微博公眾號發了出去，感謝了雙雲軒掌柜等一眾同行的捧場，並且在落款上寫：大掌柜：葬雲霄，二掌柜：顧巧然，三掌柜：賀詩云。
這算是坐實了我們三人的排序。
微博發出之後，下面留言又是各種點贊轉發，我們在行內的名聲靠着互聯網又火了一波。
開張之後我跟顧巧然各自回到辦公室坐着，到了晚上就一起去吃飯，還沒點菜，賀詩云的電話就來了，說她和彼得已經回到了省城，問我們在哪。
於是我教他們一起過來吃飯，聽聽他們查探的結果。
半小時后，兩人來到餐廳，坐下后彼得先對我們說道：“恭喜你們新店開張啊！”
顧巧然笑道：“多謝彼得先生，這次去查探，可有什麼線索？”
賀詩云說道：“在黑市買鱘魚的買家不多，查到的有十六個集團，但是在幾個月之前，在長江流域和金沙江劉虞買鱘魚的集團只有十五個，而有那麼一伙人，是最近幾個月才在金沙江流域買荀鱘魚的。”
“陳家父子幾個月前死了，洞庭湖鱘魚的貨源就斷了，只有到金沙江或者長江流域買，這樣看來，這夥人就是跟陳家父子做買賣的那伙人！”顧巧然說道。
我們還打聽到了一件事，金沙江一個專門捕捉鱘魚的家族被滅門了！這個家族的男人個個都是抓鱘魚的好手，可是在兩個月前，這家人老少全部死了，都是一刀割喉斃命。
“兩個月之前？這也太巧了吧？”顧巧然說道。
“更巧的是，在金沙江流域，要說捕捉鱘魚，這個家族是抓得最多的。”賀詩云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家族本來在跟人販子集團做買賣，因為他們家族抓的鱘魚多，而那個集團需求也大，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家人得罪了這個集團，所以被殺了？”我說道。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這家人雖然抓鱘魚，但是都是賣給人工養殖基地和搞科研的機構，比如學校和研究院什麼的，從來不賣給來路不明的人，說白了，這家人雖然抓鱘魚，可是卻是合法工作，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家人正派，所以被滅門了。”賀詩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