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控的癥狀
冰室不算太大，比起這個莊園的規模來說這個地下的冰室也就罷了。很快就走了出來，在一旁啟動關閉大門的開關，眼神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笑容也沒見，嘴上幽幽的說道:“你的天賦……很強。”
“怎麼強？”好端端的維爾亞突然說句這話，艾文有點聽不明白。
“嗯。”維爾亞點點頭，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嗯。
不知為何，維爾亞的這個嗯在艾文的腦海里又迴響了一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維爾亞面帶微笑，淡淡的微笑，靜靜的看着他，報以肯定的神色。
嗯你妹啊！
“解釋下行嗎？”艾文很無語，懶得糾結。
“哦！冰室里的寒氣，是製冷的水系能量。你能在裏面不感受到寒冷，說明你所能適應的能量強度，至少高於這種程度的能量性質。”恍然醒悟，維爾亞剛剛回神般，手指不住的拈着髮絲。
“意思就是說我能開發出的靈能本身的強度上會很高嘍！”艾文會意。
“嗯。”
“那會是什麼樣的能量呢？”
得到這個結論，艾文倒是對他的能量屬性迷茫了。這些他只是一知半解，靈能，除了自然中的元素還有什麼？艾文的了解並不多。
“能量屬性第一階梯的常規屬性有九種，第二階梯的稀有屬性有五種，第三階梯的超常規不好理解，但很容易知道的就是時間和空間。”手指脫離髮絲，維爾亞捏着自己的下巴，一便走動，一邊思索，給予了艾文一個簡潔明了的講解。
毫無疑問，現在的情況說明艾文的靈能及有可能位列第二階梯的稀有屬性。
艾文聽的眼睛放光，這個階梯他不怎麼理解，光是從名詞上來聽，也能判斷出這第二階梯稀有屬性的不凡。畢竟維爾亞所說，這第三階梯，那就是時間和空間這種超常規的東西啊！
“那我有沒有可能是第三階梯的屬性？”艾文咽了咽口水，心中不由抱有這種幻想。
“有！”維爾亞的回答振奮人心。
“渺茫。”
“額……”
先是肯定的回答，緊接着的兩個字，像是一盆冷水。本以為自己高於常規屬性，或許會有戲，維爾亞這麼一說，艾文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擺了一道。
可能性這種東西是個人都有吧！虧你說的這麼斬釘截鐵。
可話又說回來，要是空間或者時間的能力，那豈不是一旦開發出來，就有很強的實力？這種東西怎麼都弱不了吧！至少面對那些要殺他的人，他也能很快的形成反擊的力量。
搖搖頭，對於那種概率艾文掩飾不住的失落。不過能覺醒一個稀有屬性也很不錯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擁有怎樣的能量屬性了。
還有以後要修習的魔導術，想想路還真長啊！等開發完成了才算是正式踏入魔導的領域呢。想想後面的事情還一大堆，艾文就感覺頭疼。但不管怎樣，這些都是必須的，他沒有太多選擇的權利。
艾文告誡着自己。
“走吧，我們去下個地方。”不要讓提醒一聲，便準備離開去下一個地方了。
想着在頭疼也不會比被那些人抓住強。艾文收斂了因為著開發情況而有些自怨自艾的神情。艾文的心中卻有些發冷，那被追殺的一天一夜，他是怎麼都無法忘記。
“嗯。”
就這麼一想，艾文的答覆慢了幾拍。
正走着，維爾亞發現艾文這點心不在焉。
有點不明白，他映像里艾文的話可是挺多的。試探性的，維爾亞隨口道:“在想夏莉。”
“沒！”
突如其來的問題艾文連忙否決，反到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事實上也差不了多少，想到了追殺的事情，艾文又怎麼不會想到夏莉救他的情景。
“你還沒有過喜歡的對象吧！”維爾亞輕笑。
“額！這個……的確。”
“喜歡是你的自由，不過夏莉的話，當成一種欣賞就好。”維爾亞突然的說出了這種頗有深度的話。
“怎麼會，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艾文面露苦笑，話里也透着無奈。
維爾亞抿抿嘴，有點不好說。
“夏莉她挺複雜的，別太放心上。”
維爾亞的話語裏略帶提醒之意，沒有說的明了，也僅僅是提了一下，艾文都沒怎麼注意。
夏莉說的地方還有兩個沒去，順着距離遠近，維爾亞決定下一個地方去了晶石爐。
晶石，能量的結晶體，作為能源供給的晶石爐。這座莊園的晶石爐是民用的，也就是為這片地區提供日常需求的能量，也是這片地區能量運轉最大的地方。讓艾文來的目的，就是利用這裏的能量反應，刺激艾文對能量的感悟，已達到開發的目的。
結果並不怎樣，艾文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在這裏的負責人以為名叫凱勒的大叔帶領下，三人從通道接近中樞反應爐，艙室的大門都打開了。面對着僅僅是散溢出的能量流都讓他倍感壓迫的能量流，艾文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能量流經身體的狀況。
但是……靈能開發是啥？啥樣子？
艾文很茫然，能量已經湧進了艾文的身體，目光定格在了前方的能源核心。呆愣的艾文注意力在自己體內，能量是湧入身體了，本能的感覺不太好的方式進入的。身體內有種悸動，卻很不舒服，能量在體內亂竄，艾文開始有種控住不住自己的感覺。
“呃！”
喉中擠出一道聲音，艾文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不太正常的聲音，引起了維爾亞的注意。上前一把拉過艾文，維爾亞眉頭微皺。“艾文，你怎麼了？”
“沒……感覺有些不舒服……”
聲音低沉，但還算正常，艾文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注視着艾文，維爾亞觀察着，艾文狀態似乎不太好，靠在了一旁金屬牆壁上。
“維爾亞，要關閉嗎？”後面的人凱勒發問。
維爾亞沉默，鬆開了抓住艾文的手。
“再看看，凱勒先生您先出去下。”不復柔和的神色，維爾亞神色從未見過的認真起來。
擋在艾文身後，維爾亞背對凱勒。維爾亞語氣的變化並不明顯，凱勒也看不到維爾亞的面色。維爾亞來幹什麼的一來就說了，夏莉小姐的安排自然沒什麼好管的。
“好。”
答應一聲，凱勒朝外面退去，對夏莉這位領主的認可，讓他無條件的相信維爾亞的話。一直走到看不到的地方，在看向艾文，維爾亞的神色舒展，眼中有些困惑。
伸手拉開了艾文的衣領，面部喬裝過以下的皮膚上有着道道紋理，晶瑩如玉，摸上去能感覺到淺淺的痕迹。順着痕迹往下，還不僅看到的如此，還在向下蔓延。
“唔！”
“你怎麼了？”
時間很短，不過一會兒，艾文清醒了些，那一道道紋理也迅速斂去。維爾亞不動聲色，鬆開了拉着艾文衣領的手。
搖晃了下腦袋，艾文還感覺眼中的世界飄忽着。剛剛腦子一片空白，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這種經歷讓艾文覺得很不舒服。剛一轉醒，艾文目光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最後的一幕，是若隱若現的脈絡隱去。
“艾文？”
維爾亞又一聲呼喚，艾文抬頭看去，碧藍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身後那個跟着的人不在了，恍惚的時間因該不長，他是記得維爾亞走了過來的。
艾文面無表情，也沒有說話，托着變得有些不在靈便的身軀，緩緩的朝後面退去，遠離那能量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