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前生五

回憶前生五

?這個時候,老舅帶着臉上挂彩的白臉和皮蛋出來了,屋子裏的混混已經全部躺下了,四太保也爬着出來了,他要看看十三妹被高峰打成什麼樣子。不過他們被眼前激情的一幕驚呆了。

皮蛋擦了擦臉上的血和冷汗,小心翼翼的問:“教練,小峰都是這麼給人留記號的嗎?”

老舅扭過頭,拍了他閃亮的大腦門一下,“留你大爺呀,我哪知道這小子會這樣。”

四太保氣的差點沒吐血,不禁小聲罵道:“九爺,早知道他們這麼“打架”,我就不攔着了,這頓揍我挨的好冤枉。”老舅鬱悶的踹了他的臉一腳,四太保立馬就昏了過去,“不該看的就不要看。”老舅自言自語的說。皮蛋和白臉聽到,馬上轉過身去,兩個人互相傻笑的抽煙。

老舅就這麼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峰發現了老舅在愣愣的窺探他倆。

高峰趕緊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推開懷裏的她,麻利的站了起來。蘇鈺潔卻不舍的抱着高峰的腰,使勁深呼吸着,羞紅的臉不知道該放在哪,任高峰怎麼推也推不開。老舅也不好意思的側過身,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想:你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吧。

“小峰,我們仨前面等你,你快點。”說著,老舅帶着皮蛋和白臉就走開了。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懷裏的十三妹輕輕的說:“高峰,這是我的初吻。”

“是嗎?”高峰驚訝的問,“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兇狠的十三妹呀。”說著,他吐了吐舌頭,好像在回味蘇鈺潔的味道。

蘇鈺潔緩緩的抬起頭,眼睛腫的柔情變成了憤怒,她說道:“你那破東西頂了我半天了,也該我頂你了。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

“什麼。。。。。”高峰還在奇怪他的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個熟悉有讓人難忘的感覺就傳到了他的褲襠里。只不過這次明顯蘇鈺潔的力度小了很多,而且只踢了一下。

“哼。”她看了看貓着腰痛苦的高峰,想看看他有沒有大礙,可是高峰扭頭就一瘸一拐的扶着牆走了,她趕緊扶着地上的四太保進了桌球廳。

當高峰撫着褲襠走到老舅他們面前的時候,老舅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壞笑着說;“年輕真好呀。”

高峰苦笑着臉,不解釋什麼,這個說出去太沒臉了。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給你這個。”皮蛋說著遞給高峰一條煙。

“555,哪來的煙?”高峰看着手裏的三五香煙,吃驚的看着老舅。

“哦,剛才那個小娘們丟在門口的黑塑料帶,我看着鼓鼓囊囊的就揀了回來,打開一看,三條萬寶路兩條三五。”白臉解釋道。

“這應該是給他們今天叫來的兄弟們買的把。”老舅看了一眼說,便宜你們仨了。

“我倆一人兩條,給你一條。畢竟我倆今天都見血了。”皮蛋厚着臉皮說。

“你倆廢物打到挺能打,就不知道躲。如果對方今天手裏有硬傢伙,你倆就傻逼了。”老舅不屑的看着他倆說。

“嗯,還是教練牛逼,七八個人靠不進前。”白臉不要臉的吹捧道。

“哎,老了,身上也挨了幾下。”老舅說著指了指衣服上的一兩個個鞋印。

“老舅,天色不早了,我不和你們吃飯了,改天我請白臉哥,皮蛋哥和您吃頓好的。”高峰說著,還搓着有點痛的褲襠。

“嗯,你趕緊回家吧,別讓你媽擔心。”老舅拍了拍高峰肩膀說。

“臉哥,蛋哥,我走了呀。”高峰揮舞着香煙,和他們告別。

高峰迴到家,趕緊先把掖在衣服里的香煙藏了起來,然後才去父母那屋打了個招呼,媽媽說有兩個女同學打電話找他,他想了想,那個應該是費亞曼和吉琳吧,然後洗洗就早早的睡了。。。。。。

轉天是五一假日,連黑子都懶懶的沒有早起煩他,高峰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他嘟囔着起來:“爸,媽,怎麼不接電話?”院子裏的黑子聽到他的聲音叫了幾嗓子。

“都不在家?可能出去買菜了吧。”

“喂,找誰呀。”

“是我。找你。”電話里傳來一個清純的女聲。

“老婆呀,那麼早打電話幹嘛?讓我多睡會唄。”高峰迷糊的揉着眼睛說。

“老婆?昨天占夠我便宜了,現在就叫我老婆?那費亞曼是你什麼人呢?”對方的聲音讓高峰一下清醒了。

“十三妹?她給我打電話幹嘛?”高峰心中暗想。“嗯,你呀,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這你不要管。我就告訴你,明天旅遊,你們班和我們班安排坐一輛大巴,我要坐在你旁邊。”蘇鈺潔威脅高峰。

高峰心中一緊,你坐我旁邊,那費亞曼怎麼辦?“這樣不好吧,揚子旭說好和我坐一起的。”他應付道。

“那個胖子我來搞定,如果明天你不坐我旁邊,我就把昨天的事情告訴。。。。”

“亞曼不會相信你的話的。”高峰心想,你的話她信了才怪。

“我就告訴學校所有的同學。”蘇鈺潔的語氣有點歇斯底里。

卧槽。這個娘們夠毒辣,這招真損,亞曼不相信她的話,但是不可能不相信學校所有同學的話。

“明天再看吧。。。。。。。”

“不行,你現在必須給我答覆。”蘇鈺潔寸步不讓。

高峰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蘇鈺潔,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我向你賠禮道歉,咱們都忘了吧,我愛亞曼。”

“那我呢?你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她不甘心的問着。

高峰沉默了,他不能否認,蘇鈺潔這個霸道,冷漠但又激情似火的女人一點點的佔據了他心中的位置,我現在睡覺前雖然還會想着費亞曼,但是也會想想蘇鈺潔。這兩個女人真是奇怪,費亞曼看着像一團火,可他親她的時候,她卻像塊冰,冷的心驚膽戰。蘇鈺潔看着像一塊冰,可他親她的時候,她卻像一個火公主,要燃燒自己一樣。

“我。。。。。。我!”高峰的舌頭好像打了結。

“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明天見,帥哥。”蘇鈺潔說著就掛了電話,好像生怕高峰改變了主意,說不喜歡自己。

高峰愣愣的看着話筒,好一會才放下電話。他轉身剛要出屋子,電話又響了,他接過電話:“你煩不煩呀,怎麼又打來了?”

“怎麼了?親愛的,誰騷擾你了?”電話那邊傳來費亞曼溫柔的聲音。

“啊,老婆呀。剛才有個打錯電話的,煩人的很。”高峰信口編來。

“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呀,七點多給你打電話,阿姨說你還沒回來呢。”費亞曼小心翼翼的問,生怕高峰不高興。

“呵呵,你老公我昨天單刀赴會,獨闖龍潭,一個人把十幾個太保都干翻了。”高峰自吹自擂道。

“真的嗎?那你沒受傷吧?”亞曼緊張的問道。

“沒有,一根汗毛都沒掉。”高峰說著,按了按自己頂着帳篷的小弟弟,確定它功能完好無損。

“那你的意思是,那些無賴以後都不會找咱們的麻煩了?”亞曼迫不及待的問。

“嗯,當然,如果他們敢來,我就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高峰拍着胸膛說。

“嗯,老公,我和你說,昨天下午班主任通知咱們班和吉琳班坐一個大巴,等上車的時候,咱們去最後一排,這樣,你我,吉琳,大胖旭都都能坐開了。”亞曼噼里啪啦的說著。

“嗯,好吧。可是我想和你單獨坐一起。”高峰心有不甘的說。

“那麼多同學,影響不好,而且班主任也跟着一起去。還是大家坐一起吧。”亞曼好言安慰着高峰道。

“嗯,那也好,等明天我好好的給你講講昨天的事情。”

高峰和亞曼聊了小半個小時,才掛斷電話。他洗了把臉,對黑子說:“走,和我出去溜溜。”黑子高興的上躥下跳,興奮的吠叫着。

一人一狗在衚衕里玩的興高采烈,過了一會,高峰看見爸媽拎着好幾個塑料帶回來,裏面裝了不少好吃的。

“兒子,這都是給你買的,明天旅遊帶着去吧。”媽媽笑着對高峰說。

“哎呀,學校管中午飯,我用不了那麼多吃的。”高峰有點埋怨母親買那麼多東西。

“給你買了,你就帶着吧,揚子旭可夠能吃的。”爸爸說道。

“這麼多好吃的都喂那頭豬,我有點捨不得呀。”高峰調侃道。

“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好朋友呢呢,雖然他胖點,可是比你老實多了,不像你,油嘴滑舌的。”媽媽繼續說道:“好了,你今天別出去玩了,咱早點吃完飯,你明天三點就要起床呢。早吃早睡,別晚了。”

“知道了,你們先回家吧,我再陪黑子玩會。”高峰說著,把手裏的小木棍扔的遠遠的,黑子嗷嗷的叫着跑了過去,咬在嘴裏,興奮的搖着大尾巴跑了回來,把木棍放在高峰腳下。

“嗯,一會熟飯了,我喊你。”媽媽說著,拉着爸爸就先回家了。

高峰就這樣陪着黑子玩了一天,人和狗到了晚上都累的筋疲力盡,他吃過晚飯,早早的洗漱完畢,就上床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高峰的思緒胡亂的飄舞着:明天能和亞曼出去玩一天,好高興,這可是兩個人第一次出去旅遊。嗯,等將來她嫁給我,我要帶她出去環遊世界。不過,蘇鈺潔這丫頭,怎麼會打電話給自己,難道真的是一吻定情?說真的,她的小翹臀手感比亞曼還要好。嗯,怎麼又想她了?還是想想亞曼吧,明天到了景點,人少的地方,我要好好親親她……

不知不覺,高峰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自己和亞曼穿着盛裝,應該是舉行婚禮吧,這個時候,揚子旭跑了進來,拉開他說:“你不能娶她,亞曼是我的。”自己不由分說就一頓臭揍,把揚子旭打跑了。然後他拉着亞曼,剛要入洞房,蘇鈺潔從天而降,手裏拿着一把劍直接戳在自己的脖子上,蘇鈺潔狂笑着,但是她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鈴。。。鈴。。。”高峰從這個亂七八糟的夢中醒來。

他洗了把臉,拿起昨天準備好的書包,水壺,就騎車出來了。黑子睡的正香,都沒有理他。凌晨三點的街道幾乎空無一人,雖然已經五月,但是空氣中還是瀰漫著冷。高峰撫了撫身上的雞皮疙瘩,使勁的蹬着,不一會就來到學校大門口,他存好車,跑進了學校。學校這個時候已經是門庭若市,高峰幾乎成了最後一個到學校的。

“峰哥,在這呢。”人群中費亞曼和吉琳一邊喊着,一邊使勁揮手。高峰走到跟前,看到亞曼今天穿着一個短款夾克,裏面套着黑色短T恤,光滑平坦的小腹若隱若現,下身一條緊身牛子褲配白色高腰旅遊鞋,顯得青春活力四射。

“亞曼,你包呢?”高峰看着兩手空空的她問。

“都讓揚子旭背着呢,他出門急,東西都忘帶了。”

“我操,笨豬吧他。他在哪了?”

“他在大巴車門口排隊佔座呢。想坐最後一排的人不少呀。”吉琳嘟囔着說。

高峰一聽,拉着費亞曼就往遠處的大巴車走去。遠遠的,就看到幾個女生擠在大巴車門前,揚子旭排在第一個,他的臉都被擠到了大門上,看到高峰來了,他向後拱了拱屁股,給自己騰出點空間,嚷着:“峰哥,快過來,我快成肉餅了。”

“組織相信你,你能順利完成任務的。”說完,高峰不再理他,和亞曼她們愉快的交談着。不一會,老師們來了,讓大家排好隊,然後司機就打開了車門。大胖旭排在第一個,他直愣愣的衝到最後一排,往上一躺,任誰也拽不起來,等到高峰他們上去之後,四個人就坐在了一排。緊跟着,班主任許老師上來了,看了看後排的他們喊道:“高峰,費亞曼,你倆別挨着。”

卧槽。這個老巫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高峰小聲嘟嚷着,他站起身來,讓吉琳坐在最左邊,然後是費亞曼,揚子旭,自己,右邊還空着一個。高峰翹着二郎腿,隔着揚子旭和費亞曼聊着。

“讓一下,我坐裏面。”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

幾個人抬頭一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正是十三妹蘇鈺潔這個小魔女。只不過她這次臉上掛着的是淡淡的笑容。蘇鈺潔穿着一個牛仔短夾克,白色休閑襯衣,在腰裏系了個結,淺色的牛仔褲把雙腿的曲線勾勒成一副油畫,黑色半高腰馬靴加上披散的長發顯得她野性十足。

“這裏有人了。”揚子旭撅着大嘴嘟嚷着。

“誰要坐這?現在座位都滿了,就我一個人沒有座。”蘇鈺潔說著,指了一圈車廂。

費亞曼站了起來,向前看去,確實如此。心有不甘的又坐下,撇着大嘴看向窗外。

高峰悻悻的放下二郎腿,讓蘇鈺潔坐了進去。這時候,司機已經把車燈關上,啟動了車輛,車裏變得烏黑一片。馬路上一劃而過微弱的路燈能看到蘇鈺潔臉上得意的笑容。她看龐大的揚子旭擋住了費亞曼的視線,就把手放在高峰的大腿上,輕聲問着:“那天晚上沒事吧?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高峰趕緊推開她的手,卻被蘇鈺潔使勁把手抓住,“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她分手?”她輕聲的在高峰耳朵邊說,“如果開學,還看到你倆在一起,那天晚上你非禮我的事,就要傳遍學校。”說完,她放開了高峰的手。

“我是不會和亞曼分手的。”高峰頓了下繼續說:“就算分手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你。。。。。。哼,我蘇鈺潔得不到的,她費亞曼也不要想得到。”蘇鈺潔雙手叉在胸前,氣哼哼的說。

高峰不再理他,扭過頭和揚子旭他們幾個聊天。沒有一會,幾個人就都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老師的聲音叫醒了大家:“到休息站了,大家該去廁所的去廁所,該吃早點的吃早點。下一站直接就到八達嶺了呀。大家注意時間,七點準時開車。”

“嗯,幾點了?”高峰揉了揉眼睛,看見亞曼靠着揚子旭的肩膀睡的正香。他突然聞道一股誘人的發香,原來蘇鈺潔像只溫順可愛的小貓一樣在他的懷裏睡着,哪裏還有十三妹囂張跋扈的樣子,高峰連忙推開她,生怕被別人看到。蘇鈺潔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嗔怪了高峰一句:“那麼大力幹嘛,痛呀。”

“六點半了。”揚子旭被高峰吵醒,扭過頭來看着這兩個奇怪的人。

高峰從包里拿出一盒三五,朝揚子旭比劃着說:“走,大號去,我這有硬磕貨。”

“卧槽,哪來的三五?”揚子旭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

“前天晚上碰到頭豬,它嘴裏叼着三五,讓我搶過來了。”高峰對揚子旭說,眼睛卻看着蘇鈺潔。

“你。。。。。。”蘇鈺潔想罵高峰,可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峰哥,我一會準備早點,你快點上來吃。”亞曼輕柔的對高峰說,眼睛卻毒辣的凝視着蘇鈺潔。

“好的,快走呀,大胖旭,我都憋不住了。”說著,就跑下了車。

費亞曼看高峰下了車,就醋勁十足的對吉琳說:“峰哥這麼帥,人又這麼好,一點缺點都沒有。所以呢,屁股後面總跟着幾個臭蒼蠅。”這話明顯是在諷刺蘇鈺潔。吉琳拚命的點頭嗯着,她和蘇鈺潔是同班,所以不好說些什麼。

“哼,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蘇鈺潔不服氣的說著,然後站起來也走下了車。

“這煙真不錯。”

“一會給你來兩盒。我帶了半條呢。”

“卧槽,謝謝哥,你是我親哥。。。。。。”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從廁所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蘇鈺潔站在門口。

“嚯,這休息站廁所就是不一樣,男廁所門口還有美女迎賓。”揚子旭打趣道,話剛說完。蘇鈺潔的鞋就狠狠的印在了揚子旭的屁股上,“死胖子,什麼時候輪到你拿我找樂。”

揚子旭哎呦一聲,扭過頭就要衝向蘇鈺潔,高峰一把攔着他:“別打女人,栽面。”

“那怎麼辦?我這腳白挨了?”揚子旭委屈的喊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走,上車。”高峰拉着大胖旭就往車上走。

“峰哥,你不是護着這小狐狸精吧?那不成你把她也拿下了?”揚子旭有點琢磨過味來了。

“卧槽,你真是頭豬,你現在就去打她,我不攔着你。行了吧?”高峰冽了他一眼,扭頭上車了。

“怎麼感覺他倆像一夥的呢。”揚子旭自言自語的撓着頭,也上車了。

等蘇鈺潔上車后,他們兩個人已經開始狼吞虎咽的吃着費亞曼準備的早點了。她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眼角一陣濕潤,心中苦惱:難道喜歡一個人就這麼痛苦嗎?只是為了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說一句話,自己要放棄那麼多?什麼自尊,廉恥,在愛情面前卑微的不值一提。自己該怎麼辦?默默地等待他倆分手,還是像現在這樣死纏爛打。

“給,吃點早點吧,餓肚子對身體不好。”高峰拿胳膊肘懟了懟她,遞給她一個麵包。她遲疑的看了看,沒有接。

“是我帶的早點,放心吧,沒有毒藥。”高峰知道她不會吃亞曼準備的早點。“謝謝。”

蘇鈺潔接了過來,打開包裝,輕輕的咬着。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費亞曼的眼睛,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麼,她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她知道了,這幾天高峰和蘇鈺潔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改變了他倆仇人的關係,只是這些事只有他們倆知道。

清晨的眼光灑在朝氣蓬勃的車廂里,一車少男少女開始歡快的聊起天。

高峰轉過頭,賠亞曼聊着天。蘇鈺潔打開隨身聽,嘴裏輕聲的哼着張信哲的《愛如潮水》,感受着這美妙並痛苦的感覺。難道自己就不能不喜歡他嗎?可是這幾天每每睡覺前,他的影子都會出現在腦海里,一看到他,所有的不開心就都沒有了,就連只是坐在他的身邊,自己心裏都撲騰撲騰亂跳,自己假裝不看他,但是其實心思都在他身上,他一皺眉,一微笑,一舉手,一投足,都深深的刻在心裏,揮之不去。那天晚上他深深的一吻,修長而有力的雙手撫摸在自己身上的感覺,讓自己深深的陷入了他的影子裏,無法自拔。這個有點下流胚的帥男孩,俘獲了她的芳心,如果沒有他,自己連活下去的意義都沒有了。如果能搶到手是萬幸,如果搶不到手,他還是選擇了費亞曼,那就祝福他們吧。不一會,她在車輛的顛簸中,又進入了夢鄉。

等到醒來的時候,車輛已經到達景區,停好了位置,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下車集合了。

許老師給大家講話:“大家下午一點準時在這裏集合,然後吃飯,返校。下面我說幾個注意事項:第一,不能走出景區,因為票是一次性的,出去就進不來了。我和幾個老師會在景區大門口看着的。

第二:不能單獨行動,最少要三個人以上。

第三:禁止吸煙,打鬧,亂寫亂刻。違反景區的規定。一經發現,從嚴處理。

好了,沒有問題的話,就解散吧。”

大家哄的一聲,三個人一堆,五個人一隊的就全散開了。亞曼和高峰四個人向長城跑去,蘇鈺潔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

“你跟着我們幹嘛,不會自己走嗎?”費亞曼看着蘇鈺潔說。

“真是奇怪,長城又不是你家的,我願意怎麼走,你管呢。”蘇鈺潔還嘴道。

“我們走,峰哥,不理她。”亞曼說完,挽着高峰的胳膊就要走。

“亞曼,不行,就讓她和咱們一起吧,你看她自己一個人,要是萬一碰到什麼事,怎麼辦呢?”高峰看着孤零零的蘇鈺潔,心生憐憫。

“不行,有我沒她,有她沒我。”費亞曼決絕的說。

“峰哥,亞曼姐,你倆先走,我陪着她吧。”吉琳在一旁突然說道。

“那怎麼行?琳琳,咱倆不是說好一起爬的嗎?”

“沒事,我估計她也在你們後面跟着,放心吧。”吉琳彷彿早就看穿了這一切,說完,她跑過去,拉着蘇鈺潔的手,聊了起來。

就這樣,三個人在前面爬,兩個人在後面跟着。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兩個人在前面走,三個人在後面跟着。

“老公,你有事瞞着我。”

“哪有?”

“我知道,你和蘇鈺潔發生了一些事情,改變了你倆的關係。”亞曼那美麗的雙眼注視着高峰,彷彿看穿了他的靈魂。

“嗯,沒有的事,你別胡思亂想了。”高峰撒謊道,他能怎麼說,說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碰巧又吻了十三妹,然後她就粘上她了?事實是這樣,可是亞曼會相信嗎?費亞曼犀利的眼神還在拷問着他,弄的他心中發毛,他努力的保持着自己氣要靜,心要穩。

好一會,費亞曼才舒展了一點笑容,“希望是我瞎猜的吧。對了,老公,你說古代人建這個幹嘛用呢?”

“這個是古代為了防禦蒙古騎兵的侵略,蒙古人馬上天下無敵,但是這萬里長城就擋住了他們的馬,所以才有了唐宋盛世。”高峰解釋道。

“那明朝呢?”亞曼被高峰的博學吸引了。

“明朝?八達嶺長城應該是明後期修建的,明朝初期根本不用修建長城。”

“為什麼?”

“因為明朝初期時一個牛人倍出的朝代,他們幾乎把蒙古趕到了歐洲。如果亞洲陸地沒有那麼大,也許蒙古就從地球上消失了。”高峰看着遠處重巒疊嶂的山峰,感嘆着古代在這裏廝殺吶喊的先人們。

“好厲害呀,可惜我沒生在那個朝代。”亞曼可惜的說道。

“生在那個年代?知道古人為什麼要過六十大壽嗎?”高峰不屑的說。

“為什麼呀?”亞曼有點近乎崇拜的看着他。

“那時候,人們的平均壽命只有三十齣頭,能活到六十,當然要好好慶祝下了。”高峰邊說,邊輕輕敲了下亞曼光滑細膩的腦門。

“嗯,幸虧咱倆沒有生在那個朝代。”亞曼長出了口氣說。

“其實生在那個朝代也挺好的。”高峰忽然又改口道。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呀,你一會一變呢?”亞曼不解的問道。

“當然好呀,生在古代,我就能三妻四妾了,哪像現在,一夫一妻制。”高峰剛說完,就被費亞曼使勁擰了一下胳膊:“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花心大蘿蔔。”亞曼想了想繼續說:“哼,那我也是正房,你絕對不能娶蘇鈺潔狐狸精。”

“不娶,不娶,我都聽老婆大人的。”高峰嘴上說,心中暗想:妻是娶,妾是納。不娶妻,我納妾總行了吧?呵呵。”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他們就爬到了北六樓(記得97年那時候好像就開到北六樓,北7,北8都是後來開放的),因為北樓比較緩,好爬,所以幾個人選擇先爬北面,然後再去南面。費亞曼已經累的不行,這最後一段太陡了,連高峰都累的有些喘,他倆回頭再看,只剩下蘇鈺潔一個人跟着自己了。

“哎,吉琳和揚子旭呢?”費亞曼問她。

“和我說話嘛?我不叫哎。”蘇鈺潔愛答不理的說。

“你。。。”亞曼剛要發飆,高峰攔住了她,賠笑道:“美女,大胖旭和吉琳妹妹呢?”

蘇鈺潔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他倆爬不動了,在北4樓的英雄石等着呢。”“

嗯,那好吧,咱們就在這炮樓里看看風景,照個相。然後下去找他們。”費亞曼說完,拉着高峰就進了敵樓。

“這裏以前雖然有炮,但是肯定不叫炮樓。你說那個炮樓是打日本鬼子的。”高峰糾正她說。

“別掃興,你有點太迂腐了。快,看那片山,好美呀。”費亞曼依在高峰的懷裏,欣賞着春天爛漫的景色。蘇鈺潔無心賞景,獨自先下去了。

“不到長城非好漢,這回你和我都成了好漢了。”“才不要,我就要做你的女人,什麼英雄好漢,我才不要當。”“嗯,你這輩子都是我的。”說完,高峰緊緊的握住了亞曼的手。高峰兩人溫存了一小會,看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也開始往下走,下到北四樓的時候,正看到揚子旭他們仨在那拍照,他倆也一起拍了幾張,然後就回到了八達嶺入口。

“咱們休息一小會,然後繼續爬南峰吧?”費亞曼說道。“哎呦,啊,我可不爬了,這都快把我累死了。”

揚子旭喘着大氣說,把外套脫了下來,找了一塊陰涼地方,鋪在地上,大屁股一坐,那個樣子,就是地震了,也絕對不起來。

“峰哥,快來,這有立等可取照片的地方。”亞曼對高峰叫嚷着。高峰順勢一看,果然有幾個小販在那裏拍照,幾分鐘就能取到照片。雖然方便,但是要五塊一張,真是無奸不商。

亞曼和高峰合影了一張,沒幾分鐘,就拿到了一張相片,還真是方便。“咱們大家合個影吧?”高峰對笑臉滿面的亞曼說。

“好呀,老公,照片上你真帥。吉琳,揚子旭,過來一起照一張。”亞曼滿口答應,並招呼他倆過來。

揚子旭不情願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過來站好了。

吉琳看了看形單影隻的蘇鈺潔,覺得她有些可憐,就拉着她過來了。費亞曼雖然一萬個不願意,可是也沒駁吉琳的面子。可是五個人一起合影麻煩就大了,蘇鈺潔和費亞曼都要挨着高峰,就把揚子旭和吉琳擠到了兩邊,一個最胖,一個最矮,攝像師直說,這樣照出來太難看了,不行。幾個人推搡了半天,最後就變成了一副奇怪的合影。。。。。揚子旭坐在地上,在最前面,吉琳按着他的雙肩在他身後,高峰在吉林的身後,費亞曼和蘇鈺潔一左一右。

不一會,幾個人取到了照片,都覺得效果還算不錯。蘇鈺潔一把拿了過來,然後說:“放我這吧,回去我翻拍,大家一人一張。”

費亞曼想說什麼,可是一想自己有和高峰的合影,也就作罷了。“走吧,咱們爬南樓去。”吉琳拉着蘇鈺潔就先走了,她可不希望蘇鈺潔去攪合高峰他們。四個人陸陸續續的爬上南六樓,最後那段幾乎達到了70度坡,亞曼就算是被高峰推上去的。

不過他雖然一直推着亞曼,眼睛卻一直在前面蘇鈺潔的身影上,由於她走在高峰的前面,所以挺翹的臀部在高峰眼前晃來晃去,他不禁又想起了前天那深情一吻,心中浮想翩翩。。。。。。亞曼發現了高峰的眼神,一邊抓住他的下巴,扭了過來,

“不許瞎看。”“沒有呀。”“還說沒有,眼珠都快扎進狐狸精屁股上了。”“好,好,我只看着你。”“這還差不多。。。。。”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們都爬上了南六樓,高峰看着祖國大好河山,春光明媚,景色如畫,心中澎湃之情溢於言表,想賦詩一首,才發現自己肚子裏的墨水太少。

高峰想了想,輕聲吟着:“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徵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亞曼輕輕的鼓掌,表示鼓勵。“哼,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蘇鈺潔冷嘲熱諷道。亞曼聽了,冽了蘇鈺潔一眼,不快的對高峰說:“咱們下去吧。”“好的,也快中午了,下去休息會。”高峰應道。

吉琳和蘇鈺潔也跟在他們後面走着。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段最陡的坡,要一步一步扶着牆下來。他倆小心翼翼的走着,總算平安無事的下了陡坡。就聽“哎呦”一聲,回頭一看,只見吉琳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腳腕子,臉上冷汗直流。他倆趕緊跑過去問:“怎麼了?”

“她不小心崴腳了。”蘇鈺潔攙扶着她,答道。

“我看看。”高峰說著,就擼起了吉琳的褲腳,露出了如凝脂白玉一樣的肌膚。只見她腳踝紅腫,顯得崴的不輕。高峰連忙從背包拿出一瓶跌打扭傷噴劑,對亞曼說:“這個專門治療跌打扭傷的,咱先把她扶牆邊去。”高峰把外衣脫下,然後把吉琳扶過來坐下,就扭過身子,畢竟一個小女孩家,自己盯着人家腿看也是不雅。

過了一會,他扭過頭了,問道,“好了點嘛?”

“好多了,謝謝學長。就是你給我的那個噴的葯,太苦了。”吉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苦?”高峰納悶道,“你噴哪了?”高峰奇怪的看着亞曼。

“這個不是噴嘴裏的嗎?”亞曼舉着他的葯,迷茫的回答。

“卧槽,跌打損傷噴嘴裏?你真夠白痴的。”說著,高峰搶過噴劑,擼起吉琳的褲腳,在她的腳踝處左右噴了好久,“這葯是這麼用的。”

“哦。”亞曼委屈的低着頭,眼圈微微紅腫。蘇鈺潔則笑的合不攏嘴。“好些了嗎?還走的了嗎?”高峰詢問吉琳。

“我試試吧。”亞曼和鈺潔一左一右攙扶起她,她努力的走了幾步,看的出來確是很痛苦。

“來,我背着你吧。”高峰走到了她們面前說。

“不用,我自己能走。”吉琳白嫩的臉龐紅成了大蘋果。

“你這麼走下去,天都黑了,怎麼回家呀。”高峰訓斥她說。

吉琳看了看亞曼,“你就讓峰哥背着你吧。”亞曼也勸道。就這樣,高峰把背包遞給了亞曼,然後站在一節台階下,吉琳輕輕的把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趴了上去。高峰腰一用力,就背了起來。她想不到吉琳看着肉肉的,可是背起來卻很輕,比亞曼都輕多了。

“學長,你累了就放我下來呀。”吉琳在他耳邊小聲的說。

“不累,你很輕呀。比我那個書包重不了多少。”高峰說著,感覺着靠着後背的兩大陀肉,一顛一顛的,他心中暗想:想不到,這小丫頭,發育的真好。

“早知道這樣,我早點就不吃那麼多了。”吉琳嘀咕着。

“早知道,早知道,你不會小心點,小笨豬。”

“你還是覺得我胖嗎?學長。”

“哎,豬主要不是胖,是笨。”

“那用別的動物說我笨吧,你說我是豬,我以為我又丑又胖了。”

“吉琳妹妹可一點不醜,你在學校絕對也是大美女。”

“學長,不要拿我開心了。”吉琳嘴上這麼說,心裏卻十分高興,“你說這長城有多長?”

“萬里長城萬里長,估計怎麼也要五千多公里吧?”

“如果這段長城沒有盡頭該多好。”吉琳用只有自己聽得到聲音輕輕說著,輕輕的把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因為她知道,這一次以後,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在像現在這樣靠在他的背上了。

費亞曼和蘇鈺潔兩個人在後面走着,兩個人中間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離。“這個男人真是桃花命。”蘇鈺潔不知道是不是自然自語,還是說給亞曼聽。

“臭雞蛋命,竟招些蒼蠅。”亞曼咬着牙說。

“你不愛吃,可以讓出來。我喜歡吃雞蛋。”

“想的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有沒有吃雞蛋的命?”

蘇鈺潔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費亞曼:“論外表,論氣質,論學識,我比你只強不弱。我現在就是喜歡他,你自己看好你的男人,不要等到最後雞飛蛋打。”說完,她扭頭就走,不再多看她一眼。

費亞曼輕聲叫罵:“小狐狸精,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我是不會輸給你的。”說完,就跑到高峰身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照顧他。這一路上遇到不少男同學,要替換高峰,卻都被他和吉琳拒絕了。等到幾個人快走到大巴的時候,老師和同學們趕緊過來,確認吉琳的腳骨頭沒事,就是崴傷后,別的女孩把吉琳扶上了車,高峰汗流浹背,感覺自己大腿都在抖,亞曼和揚子旭趕緊攙扶他也上車休息。

因為這個特殊情況,老師們就給他們五個準備了盒飯,沒讓他們下車一起吃飯。五個人吃完香噴噴的盒飯,等同學們吃完飯陸陸續續的都上車,老師點齊了人數,就開車返程了,但是讓他們五個萬萬沒想到的是就這回家的路就是他們的死亡之旅。

晚春的天氣說變就變,不一會就陰雲密佈,下起了瀝瀝細雨。大巴車平穩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上的同學們都在興奮的討論着今天遊玩的見聞。

“峰哥,你厲害呀,自己一個人就把吉娃娃背了下來。”揚子旭伸出大拇指,誇讚他道。

“沒什麼了,其實她也不重,百八十斤吧。”高峰邊笑邊揉着自己酸痛不已的大腿說。

蘇鈺潔在旁邊關心的問:“高峰,很酸嗎?我幫你錘錘吧。”說著,就揚起自己的小粉拳,錘向他的大腿。

高峰急忙攔住她,開什麼玩笑,讓亞曼看到,還不得吃了我。就在他們打打鬧鬧的時候,突然,一條黑色的大狗跑進了高速公路,正好,擋在了大巴車的前方,司機下意識的急踩剎車,大巴狠狠的停了下來。車上的同學在慣性的作用下都使勁向前面撞去。大巴車後面,一輛滿載貨物的大卡車由於路滑,直接撞向了大巴車的尾部。巨大的衝擊力把車頂都掀翻了,車輛上的鋼管直愣愣的插進了大巴的尾部。高峰捂着撞的生疼的腦袋,剛要說話,就感覺胸口一陣劇烈的撕痛,他低頭一看,幾個茶杯粗細的鋼管穿過自己的身體,就見旁邊的揚子旭,手裏依然抓着高峰的背包,嘴裏吐着血泡,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穿過自己的鋼管,又看看高峰,他努力想抓住高峰,但是掙扎了幾下,又無力的靠在座位上,眼睛看着天空喃喃道:“媽媽,我要回家,媽媽,你等着我。。。。。。”再看費亞曼和吉琳,她倆都被鋼管直接穿過了脖頸,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是胳膊還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高峰心如刀割,奮力吶喊卻只是幾聲喃語:“亞曼,大旭,吉琳。。。。。。回答我呀。”這個時候,車廂內的哭喊聲,怒罵聲嚷成一片。

突然,高峰的胳膊被一隻手有力的握住,“峰哥,我快不行了。。。。。。”扭頭一看,只見蘇鈺潔白色的襯衣被鮮血染的像一副美麗的油畫,渾身鮮血的她像一朵嬌艷的玫瑰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

他抓住蘇鈺潔的手道:“不會的,不要呀。。。。。”

“聽我說,峰哥。我愛你,你愛我嗎?”她彷彿把所有的力量聚集到了眼中,散發著這一生最美麗的光彩,她深情的凝視着自己最愛的人,原來死亡是如此的美麗,他盯着她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的眼睛,堅定的說:“愛,愛。蘇鈺潔,我愛你。”他不知道到底更愛誰一些,但是失去費亞曼和失去蘇鈺潔一樣痛徹心扉。

蘇鈺潔聽到了這個答案,眼中的光輝獃滯滿足,卻一點一點的在消散,臉上的笑容卻讓高峰心碎成粉,他明白原來無能為力的放手是這麼痛,此刻身上的劇痛不如心中萬一。

“好想再吻你一次。。。。。。”說完,蘇鈺潔緊握他的手一指一指的垂了下來,佳人香消玉殞。

“鈺潔,鈺潔。你不要死呀。”高峰看着生命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點一點的消失,只剩下死亡的黑暗。他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他想過去拉住亞曼的手,可是卻被鋼管牢牢地固定住。這個時候,他感覺身體的意識開始慢慢消失,四肢的力量快速的流失,身體的痛覺已經感覺不到了。

難道我的生命就定格在這美麗的十七歲了嗎?他的眼皮越來越沉,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以前生命中的點點滴滴開始在他的腦海中回放,好像一閃而過,又好像那麼漫長!自己小時候,被父母責打的事情;躺在母親腿上,看着夜空中點點繁星的夜晚;剛抱來黑子時候興奮的幾天睡不着,和它躺在草地上,一下午傻傻的看天上的風箏;自己中考的時候發高燒,結果考砸了,自己差點得了抑鬱症;追求亞曼時候寫的每一封情書,每一次出去逛街,牽手,接吻。。。。。還有蘇鈺潔那狠狠的幾腳和激情似火的熱吻,這一切就再他的腦海中像電影一樣放了一遍。這時,天上突然一聲悶響,只見碗口粗細的一道雷電擊打在了穿過高峰身體的鋼管上,高峰感覺渾身酥麻,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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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張三丰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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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前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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