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番外二
十年前寶寶的消失,就已讓我猜測到我這裏可能存在一個內奸,但是,我並沒有去細查,因為我不相信,跟隨了自己多年的一個人,會背叛我!
我怕自己再次會做出將來後悔的事情!所以我假裝一切都是自然生的。
這就叫做自欺欺人。
然而,這一次,終究還是證實了,我當初的決定是個多麼大的錯誤!
在這次的郊遊中,一向慎密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人暗算。
當我看到手槍直對着寶寶的剎那,我的心臟都要漏跳了半拍,雖然我猜測到可能這些就是衝著我而來的,但是我還是無法想像,寶寶中彈了怎麼辦?傷了她可怎辦?
毫不猶豫的,我側過身,就擋在了她的身後。
我知道自己已經身負重傷,也知道可能我即將就命喪至此,但是我並不是很怕,只要寶寶在我身邊,她可以時刻陪伴着我,那一切都會無所謂。
她蹲下身,輕聲地在我的耳邊說道,“你在這裏等等,我去找人!”
當時我心就一慌,趕忙拉住她的手臂,不再放開,“不要,就……就在這裏……陪着我!”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要叫人來的!”她有些着急的哭了出來。
我只是閉着眼睛,無力的說著,“不要離開我……不……不要!”
我只是有所預感,這一放,她將不會再回來。
“放開吧……”她央求着,淚水一點點地低落,掉到我蒼白的側臉上,滑落到我的鼻端,順着而下,到了嘴角。
“陪着我,這裏好冷……”
此時,身體越來越冷,彷彿將我置身於冰窖,越來越感到了無力與彷徨。
“你放開,你根本已經輸掉了,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賭約?”她提醒着我,使勁撥弄着我緊緊抓住她的雙手。“你本來可以擁有很多,偏偏是你自己都毀了它,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傷害和殘殺的人,他們也是無辜的,每一個都對你這樣的付出,你帶給他們的是什麽?”
我靜靜的聽着這些控訴,卻無力也無心再去辯駁,眼角不知何時留下了淚水,是後悔嗎?還是現在的無助。
我只知道,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放開她的手,我不斷的哀求,“求你……不要離開我……不要……”
看到她拿起刀子,刺向我手腕的一刻,我已經沒有了知覺。
只是看到她這樣急迫的想要離開我的身邊,我的心越來越痛,甚至已經到了快要無法承受的地步。
看到她的背影一點點的在我視線消失,彷彿天地都變得昏暗,不知道血流了多少,不知道身上的傷口有哪幾道,只是突然間覺得,其實……上天並不是很公平!
我曾經以為,我失去了所有,上天賜予我專屬一人的寶寶,我以為,我這一生,都不會再感受愛的滋味,其實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學會而懂得了愛。
我知道這場遊戲我早已全盤皆輸,只是,我一直沒有承認。
世界所有一切都將離我而去,自己彷彿一條爛狗,被丟棄在荒野上,沒有理睬,更加沒有人去關心,狗終於沒有了力氣,也沒有了能力再去咬人,世人嘲笑它,世人在罵它,它孤單的躺在土地上,任風沙將它埋沒。
這裏真的……好冷!
三年後的一天,我派出去的一個人終於有了回信。
“社長,這是我最近查到的一個出境人名單。”
我接了過來,直看重點,記憶彷彿一下子回到了曾經的種種。
那張照片讓我等待了許久,她變了,變得成熟,卻也更加的絢人。
“社長,”另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法國ausTI1IaR總裁邀請您去參加他的婚禮,我已經通知了秘書,正在回絕!”
“等等!”我攔住他,將人名單攥成了一個紙團,“告訴ausTI1IaR總裁,說我會去的!”
所有人都一驚。
我想過各種我們見面的場景,也想過她會有多麼的詫異與驚嚇。
但是我不知道原來世界是如此的小。
看着她帥氣的面容,戴着一副墨鏡,耳上多了一顆紫色的耳鑽,雖然穿着不是很出眾,但仍然可以吸引全場。
她不斷的奔跑,在音樂的伴奏下,更加讓人心情振奮,如同在欣賞着一部精彩的電影。
這時一輛銀色敞篷跑車開了過來。
她輕巧的跳了上去,後面的幾人馬上就要追近,我的腳步動了下,連心也提了起來。
然而,她很快意識到車主並無想幫之意,很快的做出決定,自己來開。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翹了起來,中指和食指併攏,輕點了下紅唇,向他們指去,眼睛微眯,“1esmei11eursvoeuxpourvous!(祝你們好運!)”耳鑽隨着她的擺頭,炫人的一閃,在眾人痴迷狀態中,車子猛地在地上打轉,不露痕迹的消失,空留一片灰塵……爵士的音樂依舊……
我不斷晃動着高腳杯,裏面的紅酒撞擊着杯壁。
我的嘴角笑意越來越深,寶寶,你真的很……頑皮!
確定她在法國后,我的心就更加的堅定,要在法國多呆一些時間。
當時,正在找一個新產品的代言人,說是一種中性美的,當時我就想到了寶寶。
只可惜,我並不會同意,因為寶寶只屬於我一人。
克羅伊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兒,只是心計太重,當初任用她,也純粹只是一個應付,反正樣貌靚麗,這也就夠了!
“麒……”
“叫社長!”我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她撅了下嘴,卻沒有多加抱怨,將胳膊向我脖子上一攀,“社長,我們學校里新來的一個人,真的很囂張!他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樣子,其實……”
對於女人的嫉妒的心理我一向很鄙視,也懶得去聽這些。
她試圖用自己的唇貼着我的面頰,此時我只是覺得噁心,甚至還有些嫌臟。
趕忙推開她,拉好自己的衣服,走了下去。
連自己都感到了不可思議,我在為誰守身如玉?苦笑着,寶寶!
那天晚上的服裝布會,前面真的有些無聊,即使眼前的模特們打扮得都很入時潮流,甚至讓人們佩服後面的那些設計師們的精心巧手和獨到的眼光。
我將克羅伊一推,“過去,讓他們為你造成中性的感覺!”
克羅伊扭了扭,踩着高跟鞋,轉向了後台。
再出來的剎那,伴隨着音樂的揚起,我的眼睛一下子被吸引了。
無關人的外貌,更不是她的衣服,而是耳朵上那顆閃閃光的紫鑽,是那樣的獨一無二。
我站起身來,聽着裏面傳來的講解,心情更加激動得難以平復,終是找到了……
“這次服裝展示會的主題—簡約與華麗相攜,愛情與經典共舞。服裝設計師Jane.Tang以風姿綽約的作品,帶給人們新奇而濃郁的衝擊,現在展出的是最後的設計,是中性美的襯托,白色的肥大休閑體恤與黑色的西褲結合,給人以精神,帥氣,而洒脫的視覺效果……”
車子上。
克羅伊如同一隻鯰魚般將手臂攀在我的身上,“社長?我今天表演得好不好?”
“放開!”我冷酷的喊出了句,心裏在不斷的自責,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可以將寶寶抱走,將她關在屋子裏,只屬於我一個人。
“社……社長?”她不敢再吱聲。
我猛地轉頭,瞟了眼她的耳朵,還真是有夠丑!
全世界,只怕是唯一能夠配戴這顆耳鑽的,也就是寶寶!
“把耳鑽摘下來!”我面無表情的說著。
“社……”
“不要讓我說二遍!”
紫色的耳鑽在我的手掌上放置,我輕輕提起,藉著燈光,晃過紫色的圈暈,真的很迷人。
“阿力,回去后,將它徹底消毒!”我交給了前面的人。
“是!”
根本不管不顧旁邊的安娜那張寫滿了難堪的臉龐。
“你認識VeTeRo?”克羅伊終究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VeTeRo?”我提高了音量。
克羅伊一聽,喜出望外,以為我並不是認識。
我嘴角浮現出了笑意,轉頭看向車窗外,原來他現在叫VeTeRo!
一大早,我就醒來了,昨天晚上一直很興奮,甚至還有些激動,寶寶要回來了嗎?呵呵……
帶着人賭在門口,根本不想這樣的陣勢會帶來怎樣影響,我只有一個目標。
遠遠的就看見那個讓我朝思暮想了三年的身影,她夾在四人中間,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
她越走越慢,就在前面還有五個人左右時,身體猛地向後轉。
“那位同學不進去?”一個保鏢雄厚的聲音通過話筒詢問道。
她背對着我們,“呵呵……我忘記帶書了,回去拿一下。”
我搖頭笑着,寶寶啊,還是這樣機靈,可愛!只可惜這次,插翅也難飛了。
更是讓我吃驚的是,連maya設計總監都介入到我和寶寶的事情當中,不過,我並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都是小人物。
只是,從下面,遠遠的看着兩人狀似親密的咬着耳朵說話,自己卻被冷落,心中不斷的念着,寶寶是我的,誰也不許碰!
衝動之下,走上前去,將寶寶抱走,不顧眾人的訝異。
我把她帶到了一家hoTe1,不斷的用唇舌試圖讓她正視我的存在。
偏偏好事竟然被後面一群來的人打攪。
chRIs顯得異常的憤怒,一向以儒雅俗稱的他,沒有想到,竟然為了寶寶也破戒了。
他伸出拳頭,狠狠的打向我,其實我本來有機會去閃躲,可是……我卻雙眼直視着寶寶,只是任由他傷害着自己。
我要觀察着寶寶的每一個表情,看她會不會為我擔心,會不會有點或者哪怕是些微的緊張。
她的眉頭動了,她的手也晃了下……
我知道,我定是瘋了,愛她愛得瘋了……
“我上課時候,給了你機會選擇看清形勢,偏偏你放棄!所以……”chRIs豎立起食指,眼睛微眯,“不許你再靠近VeTeRo一步,我警告你!”轉身,拉着寶寶的手欲勢要離開。
我一聽,簡直憤怒到了極點。
他是誰?他不過是一個過路人!我和寶寶中間的絆腳石,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寶寶身邊站着的應該是我!
“你,沒有資格和我說這句話!”
終於忍不住我喊了出來,看到他們離去,我才向沙上跌坐去,臉色異常的蒼白,彷彿快要虛脫。
沒有多久,接到了巴黎大學的一份邀請,做個學生講座,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但是當天到了之後,我才知道,美國威爾集團竟然也同時在這裏舉行着新產品代言人的布會。此時,我肯定寶寶一定會在那裏。
於是我找到了校長,臨時派麒麟社的經理來繼續進行這場演說。
這一次,我要看好她,寶寶的淘氣已經是出了名的,我不會再次讓她逃掉。
在千人的會場,無論光線怎樣變動,無論多少人穿梭而過,無論她走到哪裏,我的視線始終在後面追隨着。
每一個想要靠近她的人,都望而卻步,我得意。
每一個想要對她說話的人,都不再敢去吱聲,我開心。
寶寶被我圈定了……
後來,當她說出了一句,要我的全部財產之時,我怔愣住了。
這樣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財產會從自己的手上丟失,如果這句話,是從別人口中說出,我會大雷霆,或許那個人將會沒有了生存機會。而如果是寶寶說出的,那就可以去認真的考慮考慮……
畢竟,我這一生所追求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十幾年前,一眼看到那雙眼睛時,就認定下來的她!
於是,我提出了那個條款。
我知道,它有多麼的不公平,可是只有這樣,讓我才能安心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我不在乎用在她身上的手段會有多麼的卑鄙,也不在乎她現在會不會恨我,我只希望,她將沒有機會再從我身邊偷溜走。
後來應邀來參見法國ausTI1IaR總裁夫人的生日宴。
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竟是這樣的差,這一晚,頭不斷的傳來了疼痛,終於等到吃完了晚餐,本想叫着寶寶陪我,可是一晃眼,她早已和安娜他們到了客廳,索性不忍去打擾,就一個人到了卧房,等待着她。
人生病的時候,真的很脆弱。
我不斷的睜開眼睛,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寶寶怎還不過來?啊……九點了,十點了……十點半了……
聽到了推門聲,此時的心才真正踏實了下來。
感覺她只是轉了一圈,就要離開,我想到了曾經被遺棄的場景。
趕忙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像是得到了一根的浮木,讓我片刻得到了喘息。
“不要!寶-寶!”我帶着乞求,眼神夾雜着膽怯。
她俯身,用手輕輕的屢着我已經濕透的額前的黑,“我去拿葯!很快回來!”
連這一句話都和曾經的場景是一模一樣,我更加的擔憂和害怕。
“沒有騙你,我拿了葯就回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語氣柔和得讓人心碎。
我的嘴角牽動了下,或許也是有些堅持不住了,手上的力量減弱了下來,鬆開她的胳膊,看着她快的離去,似乎在逃竄一般,我的心有些懊喪,眼睛始終睜着,看着門扉。
我想,如果她不來,我將拒絕吃所有的藥物,就在這裏,堅持的等待下去……
可是,沒有一分鐘,她推門的剎那,我的心歡騰了起來,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她沒有丟下我,真好……
我的眼睛漸漸的合上了,懸着的心也落了下來。
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
只是太過於短暫。
一年後。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只有一分鐘的鬆懈,竟然招惹了這樣大的麻煩。
早知道,就應該讓保鏢們都跟隨在我們的身邊,一起來阿拉伯。
阿拉伯王妃竟然是曾經暗戀寶寶的小西,那個日本女孩。
曾經多麼不起眼的她,如今竟然變成了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只可惜白天鵝太過於惡毒,醜陋的笑容,骯髒的惡行,甚至讓我感到她或許早已沒有了人性。
這些都驗證了,女人一旦壞起來,其實會比男人狠十倍!
她將我困住,將我隔絕,讓我見不到寶寶,變得心急,甚至找女人侵犯我,這些我都不會畏懼,我只是擔心寶寶對我的感情會不會脆弱得不堪一擊?她會不會因此而厭棄我?會不會正好藉著條款,來讓自己有正當的理由從我身邊逃脫。
尤其現在這裏有一個阿拉伯王子,我深知寶寶一旦揮了自己的魅力,阿拉伯王子定是無法阻擋,或許早已為她瘋狂。
一天,我拉開了窗帘,不巧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靜謐的陽光,兩人的溫馨畫面,笑聲連連,同樣是具有年輕的面龐,按理該是多麼好的一篇繪畫素材。
可我卻覺得異常的扎眼。
我衝動的放起了火,只是想要看着他們該怎樣的反應,要破壞現在兩人的場景。
我不相信,阿拉伯王妃所說的話語,寶寶會對我這樣無情,我不相信。
所以當這個惡毒的女人告訴我,只要我吃掉這個葯,就可以見到寶寶。
我完全毫不猶豫,因為我深信,寶寶會將我釋放的。
“寶寶……”我不斷的叫着,身上已經燙,只想找着解脫,聲音沙啞。
她一點點的向後退着,“小西那天已經說得清楚了,不是嗎?我恨你,從一開始就恨你,我和她們串通好,早就想要看到你今天的下場了!”
我的心被狠狠的敲打了下,“不,我不信!”
想到了曾經的種種,不可能全部都是假的!不可能……
眼前變得朦朧,淚水漸漸涌了上來,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場騙局,我感到了無助和彷徨,彷彿任何的生存希望都成為了泡影。
我努力的在地上爬行着,只是想要將她按住,抱在懷裏。
“不,不可能,你是愛我的!”
“愛你?”她冷笑着,“你看我哪裏有愛過你?對你總是冷嘲熱諷,是愛你?看到你流血,卻馬上想要逃開,是愛你?”
我不斷的搖着頭,淚水隨之而下,身上劃過了多少口子已不自知,任血液流淌着。
“現在你沒有資格不信了!”她咳嗽了下嗓子,“很明顯,我現在是麒麟社的主人,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我眼睛一閉一合,我想要找東西來誘惑她可以留下,可是……竟然空無一物,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怎麼辦?怎麼辦?
淚水越流越多,血液也變得烏黑而冷卻。
結束吧,如果閉上眼睛就可以讓這場噩夢結束,那我就永遠不醒來了……
五美同進,多麼香艷的場面,可我卻已經沒有了知覺,只是會覺得噁心。
“小西!”那卡里王子及時的跑了進來,“你真的讓我徹底失望了!”
阿拉伯王妃一瞬間的怔愣,後來像是終於認識到了什麼,趕忙追了出去。
頓時我身前的分量減輕了,五人已經離開。
我睜開眼睛,看向四周,光潔着身體,爬到了寶寶的身邊,體下的**依然高漲,看着昏迷的她,我的手不斷的摸着她的臉頰,下身挨近,將**最終紓解到她的體內。
我沒有對不起你,沒有……
可我不會放棄你!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要從新開始!
那卡里向我道歉,拉着阿拉伯王妃跪在我的面前,後面站着麒麟社的高官人士,原來他們來了!連消失許久不見的齊藤宮一也來了。
他半長的直異常的飄逸,充滿着魅力的面龐讓人心動,和寶寶一樣中性面孔的他,是個引人犯罪的燃火點。
“哇……”突然傳來了一個哭聲。
我才注意到,他手裏抱着一個大約幾個月的嬰兒。
“你……”我吃驚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知道你要演一齣戲,這樣不是來得更逼真?”
“可,那不是你的孩子嗎?”我疑惑不解。
他懊惱的摸了摸頭,顯得頭疼,將孩子遞給了邊上的保鏢手上,“是啊,可現在這個小子竟然和我搶我老婆,所以……已經將他劃為情敵!”說得咬牙切齒!
我哭笑不得。
“交給你,我放心!”他說著,要向外面走去,“爭取讓你老婆生個女孩兒,否則你就有兩個纏人的情敵了!呵呵!”頎長的身材,快的邁了出去。
“大少爺,這……”
“給我吧!”我抱了過來。
“哇……”嬰兒冽嘴繼續哭泣着,櫻紅的口中還不斷的流着口水。
“寶寶,這就是咱們的孩子,麒寶貝兒!”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