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嘴臉
隨即顧衍之伸手,輕輕握住了墨思然的手。還是和那天的味道一樣,她的身上帶着淡淡的清新氣息。
幾年過去,墨思然長高了許多,人有長得更加漂亮了。
墨思然還以為顧衍之和他開玩笑,忙道:“也罷,先等你養好了再說。”
那一晚,墨思然就留下了,當然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干,只是緊緊的擁着。
等早上醒來的時候,墨思然想着學校還有課,便在顧衍之的唇角親了親,然後梳洗完畢去學校了。
這一天,墨思然幾乎在煎熬中度過,知道顧衍之醒來了后,她的心也幾乎都飛到他的身上。
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顧衍之笑話自己。
於是她放學后,磨磨蹭蹭的,磨蹭了半天,才到了療養院。
沒想到,等他到療養院的時候,卻被告知顧衍之轉院了。
墨思然頓時身形一晃,覺得那天瞬間就要塌了。她頓時一把抓住身邊的醫生大聲叫道:“你騙人,他不會走的,他不會丟下我的。”
卻沒想到,醫生給他看了顧衍之的轉院單。
“那他去哪裏了,他們有沒有說去了那裏?”
“抱歉,顧太太,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那到底是誰轉走他的?”墨思然不敢說出實情,畢竟顧衍之說了不讓她說出去的。
醫生搖了搖頭道:“來了很多保鏢,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穿着風衣的男人。”
個子很高,穿着風衣的男人,難道是宋迪?
可是那天宋迪被她罵了一頓后,應該不會再來了。
他還有臉面對衍之嗎?
可是這會為了知道顧衍之的下落,墨思然也顧不得拉下麵皮了。
一會後打開被摔裂的手機,幸好還能用。
“宋先生。”
宋迪看到手機里顯示小然然三個字,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沒想到一看,竟然真的是墨思然,於是他沒有半點猶豫立刻接聽了手機。高興地問道:“思然,你想通了嗎?”
墨思然面色有些發熱,沒想到宋迪還不死心。
她忍了半天,才將想罵人的話收了回去,然後說道:“宋迪,你是衍之的好朋友對不對,他突然轉院了,你知道嗎?”
宋迪沒有聽到墨思然回答的話語,反而聽到她在詢問顧衍之的下落。頓時覺得十分失落,他還滿心的希望她能回心轉意呢。
見她這樣問,宋迪忙道:“我不知道,那天我提議讓我照顧你們,你不肯,你看你這麼辛苦的照顧他。顧家的人,還是不相信你啊。”
墨思然默默的垂下手,電話那邊宋迪大聲的說著,喂喂喂。她也沒有聽到。
“不行,她得去顧家看看情況。”
墨思然隨即撒開腿朝外面跑去。
因此連保鏢來找墨思然的時候,都沒有找到。“咦,太太剛才明明還在啊,怎麼這一會就看不到了。”
讓墨思然想不到的是,等她趕到顧家的時候,顧家的人正在吵嚷着準備分家產。
“思然,你來的正好,你爸正要找你呢。”
“秦姨?”墨思然看到屋子的幾人面色都不大好看。但為了問到顧衍之的下落,不得不硬着頭皮去問。
“請問衍之轉院了,你們知道嗎?”
秦淑芬的神情不由一愣,隨即說道:“我們不知道啊。”
墨思然又去問顧長生,顧長生也是一臉的茫然。
“思然啊,你坐下再說吧。”
顧長生看着墨思然姣好的面孔,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可惜他們家無福消受啊。
“爸,你知道衍之被送到哪裏去了嗎?我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顧長生抽了兩口煙,將煙嘴壓在煙灰缸里后,才道:“這事情等會問張管家就行了。思然,衍之的事情也是委屈你了。這樣吧,今天我們來談個條件,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爸,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墨思然像是不認識顧長生一般,緊緊盯着他那和顧衍之有七八分相似的臉龐。顧衍之今年快五十歲,卻顯得十分年輕,像是只有四十多歲一般,加上他穿衣得當,使得他比他原本的年齡,看上去又小了好幾歲。
“思然啊,我們知道這幾年你嫁給衍之,讓你守了活寡,是苦了你了。現在我們決定,只要你自己放棄顧家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們就寫一份離婚協議書,你反正還是完璧之身,可以重新嫁人。”
墨思然聽了顧長生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后,足足看了他幾秒鐘。心裏最後一絲忍耐也消磨殆盡。
果然是和墨家商量好的,就連那一個鼻孔出氣的模樣都是一模一樣的。
“你們做夢,我是不會同意的。我真是心寒,衍之為了你們顧家受了那麼大的罪,你們現在卻棄他於不顧。你們還是他的親生父母嗎?”墨思然說完,眼裏有大量的淚水湧出,這會卻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第22章顧衍之不見了
墨思然萬萬沒有想到,就連顧衍之的父親顧長生的態度都變得如此,她還能指望顧家人會為顧衍之和她這個媳婦着想嗎?
怪不得衍之在那裏躺了五年,顧家的人都沒去看幾次。
現在衍之好不容易醒來,卻不知道被轉移到了哪裏,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墨思然傷心之餘,也非常擔心顧衍之。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顧衍之被轉移走,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顧家的人,在跟她打馬虎眼。
為了就是讓她交出顧家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顧家做的也真夠絕的,她嫁給顧衍之整整五年,也服侍了他五年。
顧家人沒有說有個感謝辛苦的話,竟然還將主意打在她這個未亡人身上,真是令人心寒。
但轉眼再一想,現在顧衍之已經醒了,頭腦是清醒的,顧家人就算想做些什麼,至少不敢就這麼要了他的性命吧。
“行了!墨思然!”墨思然的幾行淚水反而激怒了顧長生,這樣的戲碼,他在過去見得多了。“你雖然是衍之的妻子,但一直都是守着活寡,兩人連話都不曾說過吧?哪來的那麼多為他打抱不平的眼淚,不過就是為你手裏那點股份而傷心掉淚而已。衍之是我的兒子,我能害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