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生命之樹和月亮井（2）
佐伊長老看出來了這點，也並沒有因此對尼爾熱情一點。
“那邊是月亮井，如果口渴了可以去喝，可是不要褻瀆了它。”尼爾、妮婭、克麗奧佩特拉好歹都是精靈，當然明白月亮井對於精靈一族的意義。而獸人們不強調這點就說不定性格不喜拘束的他們干出點什麼混帳事來。
“請您放心。我的朋友們不會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尼爾本是信心十足，想想塞莉茜婭的所作所為，語氣又變得遲疑起來。
萬一這個瘋女人跑到月亮井裏去小便，自己該怎麼辦？
依她現在相當重的報復心理和家族的瘋狂基因來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碧昂絲和佐伊離開了。
今天外來者的宿地將是一片曠野，十幾米遠的地方就是兩個獃頭獃腦的巨樹守衛。獸人們並沒有因此有任何的不滿情緒。
“嘿！頭兒！那是棵什麼樹，為什麼這麼……大？”
豹人對精靈部落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那棵高聳入雲的大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是生命之樹，是一個精靈部落的象徵。樹頂，住着精靈地位最高的長老。”
獸人們勾肩搭臂站在一起看着生命之樹嘖嘖稱奇。
獸人們沒有見過精靈的生命之樹，就象精靈們也幾乎沒機會見識到獸人們的獸神圖騰一樣。這兩個種族之間的關係雖然不象黑暗精靈與其他精靈之間那麼敵對，可是也絕對談不上什麼友好。
抓捕精靈的雇傭兵身影中，就有獸人。而參與數次抗擊獸人侵略的戰鬥中，精靈也曾參戰人類一方。
生命之樹確實是精靈一族的一個奇迹，就跟月亮井一樣。
有精靈的地方才可能會長出一棵而且只能長出一棵生命之樹，並且它從破土而出發芽到長成參天大樹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
這棵樹最大的特點不是高，而是長成之後在樹榦上有高低不定的類似房間的樹洞，可供居住——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精靈都有資格住進生命之樹里。而地位越高的精靈住得也越高，比如這棵樹的最高一層的樹洞就是佐伊本人居住。
而圍着樹榦，有象盤山公路一般的樓梯連接地面乃至樹頂，這些都是天生的，並不需要精靈們去特意建一條長長的樓梯。
至於生命之樹的底部，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精靈們要議事或者討論時就是在這裏由長老聽取民意，作出各種決定，就象人類的議會一樣。
生命之樹的意義還不止於此。正如它的名字一樣，生命之樹一旦枯死，說明精靈們將要必須搬家了。精靈們說，這是自然女神的聖諭。
“頭！你什麼時候也弄一棵這樣的樹？我們一定會象人類那樣膜拜你。”
“在那之前，你必須為我做點什麼，比如學會謙遜。”尼爾沒好氣的答道，“瓦爾特，你去弄一些巨葉過來，我要為你們做幾頂擋風遮雨的帳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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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樹再大，也不可能同時容納兩千多精靈，儘管精靈們的身材大多數都很纖細，無論男女，象尼爾這樣的異類簡直要被一些沒見識的傢伙當成是精靈和獸人的結合物。
“現在召集大家來，有兩件事情要聽取一下大家的意見。”
佐伊拄着一隻木杖，杖的頂部彎曲成蝸牛殼的形狀，象極了一砣盤旋着的便便。不知道為什麼對任何事物都苛求完美的精靈會容忍這樣的形狀？
族裏三十多個資歷比較老的精靈與會，碧昂絲隨着佐伊站在她的身後。
“第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就是我們親愛的碧昂絲回來了，雖然代價有點大，但我相信她多少帶來了一些我們精靈所需要的東西。是這樣嗎？”
碧昂絲向著大家微微一笑，眾精靈都是望着她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一聲嘆息。
“但願不會辜負長老的期望。”
精靈們對一件衣服，一雙靴子上的花紋都力求完美，可是一個愛美如斯的精靈甘願划花自己的臉進入人類社會，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因此儘管在座的許多精靈都比碧昂絲年紀要大得多，可是沒人出聲反對，反而對於她的舉動充滿了深深的惋惜和敬意。
“我這次進入人類當中，與他們打交道，可能有些情況並不是那麼詳細，但是是我親眼所見。”
生命之樹的底部長滿了大大小小的彩色圖案的蘑菇，眾精靈就坐在它們上面。
“人類能取代精靈並打敗獸人和其他種族，成為這個大陸上的主宰，我個人認為並不是偶然的。”
“人類生命一向短暫，哪怕人類的武士和魔法師到了一定境界可以突破壽命的桎梏，可是也絕對不會超過兩百年。可是也正因為他們的生命與我們相比如此短暫，所以他們在有限的生命時間中，大多數人都嘗試着做些讓整個人類進步的事。哪怕是我們眼中再微不足道的事。”
“正是因為這一點點的個人力量的積累，人類又善於學習別人的長處和優點，因為他們有很多方面都甚至於越過了我們精靈。”
底下一陣亂鬨哄的低語聲，精靈們對於這句話相當不滿，他們一直認為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是最優秀的種族，各方面也是最強的。
“當然，除了藝術和魔法方面。”碧昂絲不是傻瓜，在人類社會中呆了那麼久，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馬上話鋒一轉，讓眾人的心裏稍稍好受了點。“我們族中任何一個精靈走出去，都是人類世界中最傑出、最優秀的歌唱家、舞蹈家、畫家、音樂家和雕刻家。”
精靈們馬上一付志得意滿的樣子。
“可是！在座的各位想過沒有，光是依靠這些，為什麼我們精靈要躲到森林中來？”
碧昂絲的說話水平還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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