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道你是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電話那頭的人開始講起來：“當初，我臨近下山時，王青簾拜入師門中，後來過了有三年時，我下山去了，回到家，再不管山上那些事情。”
他語氣唏噓，而孫長寧卻是心中震駭，響起當初王青簾對自己說，在警局裏認識人，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認識的人”居然會和王青簾是這種關係。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意識道說的有些跑題，於是咳嗽兩聲，言歸正傳：“不說過去的事了，我這次打電話，是要告訴你，這夥人已經徹底落網，沒有跑的，你可以放心了。”
陳於淳頓了頓，又道：“還有你那個同學，他父親借了兩百萬的高利貸，現在，也沒有事情了。”
這話說完，孫長寧頓時沉默下來，醞釀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又道了聲謝。
“不用謝，這小事一樁。”
陳於淳開口：“只是，你要告訴你那同學，如果再借，那就沒辦法解決了，我們也是體制內的人，這不違反規定的，都可以幫一把，但如果涉及到規定，那我也無能為力。”
“這夥人，只是一個棄子而已，我們這次打擊，其實裏面已經有行當內的人物在操作。這些人不是好貨，早已有人想要整治他們，你這打死一個，就像是衝鋒號響起來了，那些人收到風聲，早就把落網的這些人拋棄，把他們和自己的關係撇的一乾二淨了。”
“他們核心的人在南洋，是國外，我們管不到，公家的力量伸不出去。不過一時半會，他們不會再朝國內來了，就算來，也不敢使陰招。他們不是雇傭兵，沒那膽子。”
陳於淳呵呵笑着：“還有一件事，你能把那個杜建義放倒，可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你也住院了，但他終究是死了，還是你技高一籌。”
“當初王青簾讓我關照一下你，我師弟是三個月前來的，也就是說，你才練拳三個月，恩.....你這資質很好，已經算得上很好了。”
“杜建義是個外功的好手，天生大力，虎形把式打的爐火純青，是這個放貸團伙的一號打手，當然這個團伙和它身後的那個勢力比起來，就像是豬和龍的差距，沒什麼可比性，這貨雖然厲害，但是和會發勁的人比起來，還是不值一提的。尤其是他還知道一些隱秘事情，這種人在犯罪團伙里註定活不長久，早晚都要死的。”
“我這裏有個活計，長寧，你有沒有興趣看個拳館？”
孫長寧微微一愣：“看....拳館？”
“恩，中央國術院開辦的，教一些孩子們基本性的‘武術’。”
陳於淳把武術兩個字咬的極重，似乎是在嘲諷一樣，對此，孫長寧也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是在嘲諷那些架子把式不能打，只是漂亮，實戰性極有限。
“本來拳法沒有殺招和把式的說法，可到了現在，硬生生的要把拳法分出個殺招和把式，正是因為禁令的頒佈，不允許使用某些招法，把這些拳腳功夫剔除，而這些被禁止的，也就成了行當里所謂的殺招。”
孫長寧默默想着，手機那頭，陳於淳繼續說著：“你現在沒有多少錢了吧，練武的也要吃飯，去看那拳館，等於是鎮場子，待遇當然不會低了。古時有話，窮文富武，這放到現代卻是沒那麼正確了，不過只要找對路子，那就沒問題。當然你現在的技巧還不能和練出勁的人比武。”
“不要想着和國術院有關係就不會有人去踢館，行當里的事情，行當里解決，國術院，也是行當里的。”
勁.....
孫長寧聽着這話，想到之前在醫院裏時，手背上發勁封閉針孔的時候，那確實是明勁，但是太過微小，不能用在實戰之中。
要把勁用在力上，這是明勁，是看得到，感受得到的勁，道門中講，明勁一發如土沉岳崩，有擒虎開山之力；換而言之，看不到，感受不到，但不發則已，一發如雷劈火燒，那就是暗勁。
“我有了感覺，師伯，再給我三個月，我就能把勁練透。”
孫長寧開口了，這話說出去，陳於淳頓時微微啞然：“你.....已經知道如何發勁了？”
“是的，那是一種不好說的感覺，就像是用力，巧妙的，在一瞬間發力，聚力集中。我用這種感覺封住了手上的針孔，達到了和按壓一樣的效果，只不過太弱，還不能用在實戰中。”
“我想，這應該就是勁了。”
這一下，陳於淳是真的驚訝了，他不曾想到，這個僅僅練拳三個月的青年人，居然已經練出了勁感。
一般來說，三個月，這個時候還在扎大樁，練招數、殺技的運用，勁還沒有到學習的時候。當然，也有天資聰穎的，能夠自行領悟出勁的技巧，這和平常的用勁不一樣，行當中的，練拳人的勁，是能把氣血匯聚在一點，也就是使全身的力量聚集在一處。
人在平常使勁，都常說把勁用上，全身一起使力，實際上力還是分散的，不能整合扭成“勁”，即使告訴了訣竅，仍舊有許多人不得要領，那是因為身子不能與想法同步，達不到完美操縱身體的地步。
在同等條件下，不會用勁的人和會用勁的人搏鬥，那是兩個概念，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陳於淳開口說話了：“你的意思是，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就能練出明勁？”
“不是練出，是練透。”
孫長寧語氣篤定，而陳於淳微微愣住，思量一下，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我的提議？”
“是的，師伯。”
陳於淳點點頭，對孫長寧開口：“好，翻過元旦，等年前的吧，你來警局，到時候直接報你的名字就好了。”
“那時候，你們學校也該放假了，我很期待看你使出‘勁’的瞬間。”
手機掛斷，孫長寧把手機還給荀勸學，後者一臉懵逼的看着孫長寧，過了半響，這才回過神，對孫長寧道：“猴哥，難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