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升級
第五十九章升級
陳瑞一聲,崔白我觀你似乎胸有成竹,可是詩經已經全部背下。
於是崔白背了詩經,足足五十篇后才停下。
崔白本以為可以解脫,萬萬沒想到尿兄台下一句崔白可不止會被詩經。
四書都已經熟背,說完還朝崔白眨眼,陳龍洋等人想幫崔白一把,也是如此說到。
崔白將四書中一些比較重要的篇章背完後頭暈眼花,為了防止再來,崔白背完就補充到:“師伯,我觀天色已晚,明日還有課業,今日就還請到此。”
崔白這話引來夫子們的笑聲,陳瑞道:“崔神童這是江郎才盡,不可取不可取。”
酒席就此散去,崔白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壺就是一口。
一股苦辣直衝上天堂,這是酒,哇的一下又給吐了出來。
走到食堂門口的夫子們又是一陣嘲笑,吳壽年上前來拍背。
自己這是背的不省人事了,酒壺怎麼會裝水呢?
眾人一一離去,崔白等了半天才等來老陳的暖胃湯。
簡簡單單的羊肉湯讓崔白提神醒腦,一旁的吳壽年大有再來一碗的架勢。
明天自己總算回到了預定的正規上,不用擔心李家,不用擔心母親。
謝過老陳后崔白三人慢悠悠的回了號舍,吳壽年告訴崔白下午陳三把他的東西都收拾乾淨了。
到號舍門口時一人屹立在門前,崔白看向左右兩人,皆是搖頭。
那人見人過來上前問:“哪位是崔白崔公子?”
吳壽年二人看向崔白,那人直接上前將一封帖子遞給崔白,說:“若公子有需要幫助之時,可持這帖子上門。”
說完便自顧自的往書院大門走去,崔白看向帖子,一個偌大的陳字。
不說也知曉,只有那三品大員陳瑞,先贈玉佩那是情義,后贈貼子這是看好自己。
既是善意崔白自當收下,那天情義不管用是這帖子還能用上一用。
陳龍洋與吳壽年也是機靈之輩,看到封面上的陳字就明白了。
陳龍洋對崔白說到:“有朝一日我想你我可一同赴京趕考。”
陳龍洋的傲氣可是由內而外,平時溫文平和,內心可是驕傲的不行。
今天說出這樣的話實屬難得,吳壽年似乎也遭受了一點刺激,說:“兩位兄台,我表哥志不在官場,來日赴京趕考時可願帶上我?”
陳龍洋閉口不言,崔白圓場到:“若是我南山書院可三進士同堂進士定是士林美譽,陳兄你說是不是?”
陳龍洋含糊不清的道是,吳壽年不是傻子,只是知道陳龍洋平時性情沒有計較。
三個孩子就這麼在月光底下發了一個令人恥笑的願,三進士那可是三年平均一府出一個人。
不說其他,三人中能出一個進士已經是替南山書院漲臉面,還妄想三人同上金鑾殿。
其他學子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跑出來招人恨,不說陳龍洋這個公認的才子。
單說吳壽年身後的黃家就沒幾人比的上,至於崔白這麼一個只會背書的傢伙誰都不會服的。
背四書五經本就是該做的,他也就背了那麼一點,能一齊背齊才是本事。
三人一同進入號舍,黃青松回家未歸,劉鶴凌重傷未愈,號舍顯的有些凄涼。
陳龍洋進屋拿起書,崔白攤開紙張,吳壽年蓋上被子。
崔白二字相對搖了搖頭,這吳兄還真是忘的快,轉眼就將方才的雄才大略拋之被子中。
第二日雞鳴之時,崔白早早的爬了起來。
嶄新的一天,只是討厭的秋雨顯得很是沉悶。
青鹽漱口,牙膏是不用想的。
冰涼的井水驅散睡意,叫醒還在秋夢中的吳壽年,崔白走向食堂。
齋夫們剛剛將第一鍋粥抬上桌,熱粥鹹菜加上老陳特地熱的羊肉湯,身體中的寒意一驅而散。
見陳龍洋還沒過來,崔白拿着二人的早飯回到號舍晨鐘才喚醒學子們。
拿着書包獨自走向課堂,這讓崔白想起了當初高中挑燈夜戰的場景。
四書是每日必讀,一日三篇輪換不停,詩經更是每天都要背誦的。
許久沒動的《登科錄》總算能再次翻出來,看着大才人們的文章學子們一一走進課堂。
瞿夫子準時達到,尿兄因遲了一步被罰站着讀。
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而陌生,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八年多。
既來之則安之,崔白驅散不可取的想法,拿起書一同讀起來。
讀了兩句就發現瞿夫子來到案前,敲打兩下桌子示意崔白出去說話。
崔白起身要走,瞿夫子示意他拿上書包,崔白心中已為何。
將案上的東西一一收拾乾淨。
出了門瞿夫子指着乙班的門說:“以後你便到乙班上課,伯約先生讓我給你帶話這一月你先跟隨王夫子學,他要與陳御史一同前往蘇州考察民風。”
崔白臉色立刻變得不敢看,這王夫子可比劉夫子那個嚴肅的傢伙還難纏。
還有就是自己師父明明就是玩去了,還說什麼考察民風,要不是公款吃喝在明朝合法。
崔白不怕攤上欺師滅祖,定要往信訪辦扔一封舉報書。
崔白離去的背影讓尿兄羨慕不已,他不求去乙班只求不站着背書。
到了乙班門口,王夫子正一板一眼的走着,預防學生開小差。
崔白知道他看到了自己,可他就是不搭理,在尊卑有序的大明崔白也只能等着。
如果自己犯了一點小事,這王夫子一定會小題大做,然後把自己做成反面教材。
崔白拱手作揖,讓自己顯得更加有禮。
這樣你總不能看不到了吧?
崔白的招數果然有效,王夫子冷酷的說:“進來吧。”
崔白這才敢踏進門中,王夫子戒尺所指之處就是崔白的位置。
只是這個位置讓崔白有些傻眼,第一排,一個插班生坐第一排。
崔白就算心中有千百個疑問也只能按進自己的腦海中,乖乖坐在第一排。
接着就是王夫子敲打着崔白的書案,崔白不知道幹嘛,抬頭看向王夫子。
王夫子面色繼續冷酷,崔白沿着王夫子的視線看去,后坐的仁兄正拿着《論語》在讀。
崔白這才醒悟過來,瞿夫子容許自己不讀,這王夫子可沒說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