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貸款與情感
“行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早點睡覺去吧，明天不是就要開始上課了么。”
“拜託，大學誒，哪有高中那麼緊張，對了，明天午飯我想吃炒花甲。”
“你就不能在學校食堂吃么！”
“不要，我要在家吃。”
胡風嘆了口氣，“你就沒有其他朋友么，去煩她們好不好。”
“這才剛開學，只是認識了幾個而已，不怎麼熟呀。”
“得了，我的苦日子看來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胡茗晶聞言掐了胡風一下，神色之間忽然正經了不少。
“哎，剛才在車上我和你說的那些，你真應該考慮考慮，總不能當一輩子的送餐員吧。”
胡風也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天天都在想，但是錢從哪裏來？沒有點本金，我能幹什麼去。”
“我們都認識這麼久啦，說了我也可以借。。。”
“打住吧，首先，我們才只認識了一個多月，第二，我知道你這小富婆有錢，但是我還不至於打你錢的主意。”
“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你可以去試試貸款呀。”
胡茗晶瞥了一眼胡風，吐槽了下他的大男子主義。
她並不傻，也並不是真的整天傻不拉幾的什麼也不會去想，相反胡茗晶非常聰明，只不過她選擇了用這樣一種比較天真和傻傻的方式來與外界相處。
這也不奇怪，畢竟那種從內到外如同白雪一般純潔天真的女孩子，在現在這個社會裏，估計也只有去幼兒園碰碰運氣了。
胡風點了點頭，“貸款是個辦法，不過如果我真下定了決心去貸款的話，那我要先提前完善好創業計劃。”
說著，胡風又自嘲地搖了搖頭。
“還有一點，我沒房沒車，人家貸款憑什麼相信我，願意把錢放給我呢，我就是拿自己命去抵押，人家也看不上啊。”
胡茗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思索了一會兒。
“哎呀，先不要想那麼多嘛，你可以先回去仔細完善好你的那個計劃嘛，貸款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啦，萬一有個老闆腦子進水願意貸給你呢，對吧。”
“對個毛線對，好了，電梯到了，走走走走走。。。別比比了。”
看到電梯門打開，胡風將這小妞推了進去。
隨即轉身離開，這個點不算太晚，地鐵還在運行，還來得及。
他承認胡茗晶慫恿自己去創業的想法讓自己狠狠地再次心動了，曾經剛來深圳時的夢想再一次被點燃了起來。
雖然自己大學是傳媒類專業的，但是胡風並不想去開個傳媒公司，這個城市已經有着太多同類型的競爭了，自己想在這一行做起來，就憑着現在一窮二白的底子，無異於痴人說夢。
胡風有自知之明，那些心靈毒雞湯宣揚的什麼有夢想堅持就會成功之類的屁話，他早已經不再去相信。
社會就是如此，它只會將少數成功者高高舉起，並作為例子來不停地宣傳，那些雞湯也同樣是利用了這一點。
而那些大多數的失敗者，他們唯一的結局就是被埋葬在默默無聞的最底層，不會有任何人去得知他們的經歷。
自己要做，就做點剛需型的東西。
至於是白色還是灰色，現在的自己早已經不怎麼在意這一點了。
坐在有些空曠的地鐵上，一陣熟悉的痛苦再次襲來，墨綠色烈焰所帶來的燒灼感充斥着胡風的精神。
劇烈的痛苦甚至於讓胡風產生了幻覺，也許又不是幻覺，現在也分不清楚了。
那是一枚憑空懸浮着的墨綠色菱形水晶，水晶周圍以及內部都燃燒着洶洶墨綠色烈焰。
在烈焰之中，似乎有一雙眼睛若隱若現，直直地盯着胡風。
我。。。是黑暗的泰坦。。。我。。。是薩格拉斯。。。
水晶中傳來一陣低語，又好像直接來自於胡風的內心。
猛地回過神來，無邊的痛苦瞬間消散，胡風坐在地鐵上大口喘着氣。
第二次了。。。如果一次還可以稱之為偶然，那麼現在。。。自己絕對有問題了。
什麼玩意？自己好好的，直接畫風突變了？和那些看過的網絡小說里的主角一樣？
這踏馬的還是現實世界么？鬧呢？玩無限恐怖呢？
至於去看心理醫生或者做個檢查，胡風從來沒想過。
先不說舍不捨得花這個錢，就說現在這個情況，萬一自己真特么的搞點事產生了什麼變異，說不得第二天就被拉去神秘的有關部門進行切片研究去了。
但是。。。那倒是給老子來點金手指什麼的啊！光來痛苦和幻覺有個屁用！
合著自己除了獲得了一大堆的減益狀態Debuff，其他的沒點好處？鬧呢！有這樣的主角么！
剛才幻覺中看的那枚墨綠色烈焰水晶，此刻依舊在腦海中清晰可見，似乎這個記憶直接印刻在了胡風的精神中。
一個想法油然而生，也許自己可以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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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風依舊照常起床，穿好自己的工作服，開始了新一天的送餐生涯。
午飯依舊是帶着去胡茗晶家裏蹭空調，兩人那有些莫名其妙的朋友關係倒是保持的十分穩定。
不過原本天天都共進午飯，後面慢慢地變成了幾天去一次。
胡茗晶在校園裏結識了一群年齡相同的新朋友，所以許多時候中午都不會回家來吃了。
胡風也樂得見到如此，至少是自己是如此告訴自己的。
小小的失落感當然會有，但是講道理，人家只是你的一個普通朋友，你也不能硬把人家栓在你身邊，只允許她有你這一個朋友吧。
小女生的熱情不都是這樣的么，來得快去得也快，當一切都趨於平淡，雙方也就可以冷靜地對待這麼一段關係，不管是朋友還是戀人。
這天中午，胡風慢悠悠地從自己一直去的那家餃子館裏走了出來，點上了一根煙，準備繼續開始下午的接單。
手機的鈴聲突然想起，不知為何，胡風竟然有些期待是胡茗晶打來煩自己的。
人吶，果然就是賤的。
不過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胡風不認識。
“喂？哪位？”
“您好，請問是胡先生吧，這裏是X商銀行，我是李經理，請問您需要貸款么？”
胡風聞言愣了下，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句。
“沒錯，我需要。”
不管這家銀行因為什麼找到了自己，主動提供貸款，那這個機會絕不能就此放棄。
也許是他們腦子真的進水了，又也許。。。胡茗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