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折磨(一)
夜平再次呼喚了下傳說中的金手指,仍舊沒有回應,夜平無奈的笑了笑,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整個地下室只有兩人旁邊還亮着一個火把,照亮了兩人周圍不到三米的區域。
懷裏的夜安終於平靜下來,夜平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在這裏別動,我去找點東西。”
“哥哥我怕。”夜安滿臉的恐懼。
“別怕,我等下就回來。”夜平只能這樣安撫。
他鬆開攬住夜安的手,憑着記憶里的地圖,開始一步步的走。
他的步幅按照他的計算只有李武的三分之二,他朝着左前邁出了五步半,然後他蹲下身,四處摸索,直到手中摸到了一塊細細的石頭碎片。
夜平高興地把碎片揣進懷中,這算是他最鋒利的武器,如果情況真的發展到必死的境地,這就是他和夜安最好的歸宿。
而後,夜平轉身,朝着右前邁出十步,蹲下身,夜平很快又摸到油紙。
夜墨摸遍了油紙,摸到了一段細線,他慢慢的揭開油紙,往其他地方摸,很快摸出了三根細線。
線很細,是捆紮着着油紙的細線,被隨意的扔在一邊。
夜平估計這是裝食物用的,兩個糙漢子都是粗心大意,也沒在意這點垃圾。
夜平把幾根細線纏在一起,然後雙手用力。
夜平感覺到了一陣虛弱,身體十分的虛弱,很飢餓。
他從來到這裏就一直昏迷,直到今天蘇醒。
夜平數了數線的數量,一共五根。
走回火光中,他剛一坐下,夜安就緊靠過來,伸手遞給夜平一個油紙包道:“哥哥,這裏面有雞腿,你吃一個吧。”
夜平接過油紙包問道:“安安,你來到這裏睡了幾覺了?”
夜安想了想道:“睡了兩覺了。”
夜平點點頭,他倆在這裏已經兩天了,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早上。
夜平打開油紙包,裏面的雞腿已經十分僵硬,一看就知道是放了很久,不過飢餓之下,夜平也沒得選擇,只能硬吃。
雖然很難咬,而且冰涼,但味道還算不錯。
八成是兩個綁匪早就買好的吃的,還把分給他們。
夜平推測這應該不是兩個綁匪心甘情願給他們的,八成是洪元鼎命令的,按這兩個綁匪態度,不給他倆吃的才是正常。
夜平一邊吃一邊問:“還有多少吃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夜安一個個的拿出來,疊在一起,總共四個油紙包。
這應該是之前兩天的飯食,不過因為夜平一直沒醒,所以沒吃。
夜平儘快吃完,然後把油紙包接過來一邊拆線一邊道:“安安,找找剛才捆着油紙包的線。”
夜安摸了幾下,高興地伸出手遞給夜平細線,夜平拆下了所有油紙包的細線,接過夜安給的細線,把這五根纏繞在一起。
然後把兩根纏起來的細線接成一根,打了一個死結,然後把線壓在腳底,用盡全力拉扯。
他有些擔心線的韌性。
線沒有斷開,夜平滿意把長線纏在手腕上,心中略微放鬆。
夜平覺得這些線應該是麻線,麻線本身並不堅韌,不過因為捆着油紙包,裏間浸入了油,讓麻線變得十分堅韌。
兩種武器在懷,夜平心中無悲無喜,攬着夜安,等着機會的到來。
他不認為這兩個綁匪能夠等到洪元鼎歸來,李武轉身時貪婪嗜血的眼神,放大到極點的瞳孔,就是最高的警報。
“哥哥,我們會死嗎?”夜安問道。
夜平低下頭,看到了夜安滿眼的不安。
不過即便如此,夜安的雙眼仍舊很好看,他的瞳孔是黑色的,虹膜是銀色的,銀底黑瞳,十分奇異。
不出意外,夜平的眼睛應該是同樣的顏色。
夜平溫和笑道:“不會,我們不會死在他倆手裏。”
夜安認真的點點頭,低下了頭。
夜平偷換了個概念,安撫了夜安,他不會讓夜安死在這兩個綁匪手中,這對於夜安來說,太殘酷,因為,死亡的過程,會無比的漫長。
。。。
黑暗中,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夜安已經睡了過去,他這兩天擔驚受怕,現在在夜平的懷中終於可以有了一點安全感,才能放心的睡着。
夜平在心中默默的數着數字,計算着時間。
當他數到三小時八分二十一秒的時候,一聲悶響傳來,火光漸次亮起,一個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是李武,夜平很快就判斷出來。
人的腳步聲也是各有特點的,夜平對這方面也有過訓練,能從腳步聲中分辨出是誰。
實際上,這是最好分辨人物的辦法之一,因為很少有人會注意自己的腳步,即便是注意,有些習慣也仍舊無法擺脫,除非經過特殊的訓練,否則很難徹底的改變。
夜安被驚醒,恐懼的緊靠在夜平身上,還不斷的顫抖,他感覺到了痛苦的氣息,這幾天的陰影籠罩在他頭上,讓他記憶猶新。
夜平緊抱着夜安,身體不斷的顫抖,但雙安死盯着走過來的李武。
李武打開鐵門,走進來看着兩人猙獰一笑道:“我又來了,哦,夜平,看來你應該還不知道,這兩天我每天都要來一次,雖然不能殺了你們,也不能給你們身體上留下明顯的傷痕,但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既感覺到痛苦,又不會留下傷痕。不用指望誰能來救你們,王晨這個蠢貨已經出去看門了,那個雜、種修真者也已經走得遠遠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玩耍。”
看着夜平臉上越來越恐懼的神色,李武心中舒爽無比,但他的臉色仍舊越來越猙獰,內心炙熱的慾望幾欲噴薄而出:“你們兩個小狗,不如我們先玩個遊戲,誰先出來承受痛苦,我就讓他舒服一點。”
兩人沒有動彈,夜平嘴硬道:“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等到那個修真者回來,我一定告訴他,讓他殺了你。”
李武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還以為自己多金貴,我告訴你,在那個雜、種修真者眼中,你們兩個跟地上的螞蟻是一樣的東西,他根本不會在乎你們如何,除非你們斷手斷腳滿身傷痕他覺得礙眼會管一管,否則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就是那些雜、種修真者,都是一群雜。種。”
他罵完,看向兩人道:“遊戲繼續,快點,給你們最後一分考慮的時間,如果誰先站出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你一馬。”
夜平無比恐懼的站起身,顫聲道:“我,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