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五
穆灧娘駭然連連後退,甚至退到水幕後,在無路可退下,只能面對那雙直射而來的眼,犀鋭的利瞳,豈是薄薄的水幕能擋!
隨着他的逼近,泉水蒸騰更盛,水頓化濃霧,巨大的煙茫霧白獨獨環繞在溫泉四周,連方向都難辨認,隔絕了她任何奔逃的意圖。
穆灘娘喉嚨發乾的說不出話,只能輕顫着身軀,以雙臂環抱住自己,一股逼來的氣勢,讓她完全動彈不得。
面對來到水幕前的昂挺身軀,僅着粉色兜胸與褻褲的她身軀輕顫,隔着薄薄的水幕看着彼此,她可感覺到那雙深鎖她的犀瞳,幽深難測。
當大掌伸過水幕,輕撫上她的頸項時,穆艷娘幾乎停止了呼吸,明明身處在溫泉中,卻是背脊竄着寒意的僵立身軀,任由大掌撫着她的頸項,隨又撫上她的面頰,指背輕划著她的臉蛋,似是對撫摸她相當著迷。
袁牧飛深深鎖視水幕後的她,美麗嬌顏也回以不屈的倔視。
他輕揚起唇,大掌再次撫向她頸后,卻是以指勾開她系在頸后的兜胸系帶,她美目圓瞠,驚惶升起。
他想在這對她……恐懼的念頭才撂過腦海,隨即大掌忽握住她壓按在胸前的手,猛地將她拉出水幕!
穆灧娘下意識伸臂就要擋住那堵逼來的結實胸膛,卻忘了鬆開的兜胸,當胸前一抹遮掩整片掀落,雙峰春光大現時,她驚愕一喊,但當她整個人被按入他懷中時,她不再掙扎了。
埋入他懷中,總比裸身面對他好,男性的氣息混合著陽光的味道,讓她有些心亂的評然。
「灘兒,你恨我嗎?」他在她耳畔邊低問,聲,不慍不惱,甚至帶有幾分高深莫測。
「……是。」醇厚沙啞的男性嗓音,彷佛撫過她的滑膩裸背,令她意識到自己半裸的難堪處境,明知別再挑釁他,但對俯到耳邊的聲,她就是嘴硬的切齒回擊。
穆灧娘不能推開他,否則胸前春光會被他看盡,卻又惱透放在背上游撫的大掌。「好膽識。」袁牧飛揚眉笑得更幽深。「敢耍雲濤劍仙,這下場你自己清楚了?」
清麗的小臉蛋怔了怔,咬緊蒼白的唇沒說話。
「我說過,我作下的決定無人能改變,唯有兩種人我會為他們破例,死人和將死之人。敢設局毀了我袁牧飛的婚事,代價很清楚。」
「你、你要殺我?!」她心中一怵。
「怎麼,想求饒?」喃語的氣息,從她發頂移至她額上,低吻着。「你會接受求饒?」
「不會。」袁牧飛清楚而斷然的說。「你、穆家、月嵐山莊、還有那群幫助你的江湖人,該付的代價都逃不掉。」
「牽連無辜,豈是一個江湖高人該為之事?你、你做什麼?!」他忽橫抱起她,嚇得穆,1娘雙臂環掩赤裸的雙峰。
「是誰讓無辜者成為付出代價者?」他轉身將她放在泉水中一塊高起的黑石上,雙臂撐在她兩側,逼視她。
那雙眼挑戰着她的膽識,更挑戰着她如何以應,穆灘娘呼吸顫了顫,緩緩放開胸前雙手,昂首挺胸,圓潤而飽滿的雙峰,赤裸裸的正對着他。
她很清楚,再有能力的江湖高手,在他絕對的力量之前,都只會是輸家,而她與他相差的又何止是懸殊的力量,遮掩也只是徒勞的矯情。
還有,此刻的他像一隻要吞噬獵物的猛禽,而她絕不會讓自己像一隻可憐又可以戲弄的耗子,更不想再增添他眼中逗弄獵物的戲芒,於是只能接受他觀看的眼光。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當真清楚,惹怒我袁牧飛的下場是什麼?」
「滅了我穆家一門、殺盡月嵐山莊上下、不放過每一個幫助我的江湖人,只因我的任性妄為,騙倒了江湖傳說,讓一群無辜的人為我付出屍如血海的代價,你想告訴我這些嗎?」她,眸瞳晶炯,回迎他的厲鎖。「或者,再蹂躪我這副身軀,直到你高興息怒,哪一種都好,我這無知的丫頭是敵不過大劍仙的,但是,如果你都不打算做的話,就別再嚇我了好嗎,劍仙大人。」
「你如何認定我不會做?」袁牧飛毫不掩飾地貪覽眼前的嬌裸身軀,美麗飽滿的雙峰隨着她深吸的氣而起伏,她不倔的對視,更激起他瞳中的熾熱。
「因為你喜歡我,深深的受我吸引,而我要你袁牧飛為我破例,不準殺任何一個幫助我逃離你的人。」
與他互動的時日雖說不算長,但穆灧娘知道很少有人能讓他展現出有別於孤傲、冷然的神態,而她似乎是那少數中的人,因為每次見到她,總有一絲光彩凝綻在他雙眼中。
但他似乎也不會為誰亂了自己所決定的事,他有冷沉和狂亂的性格,有時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接近冰冷的無情,有時又對他所看中的人與事,展現出狂野熱情,而這兩種性格交加時,是令人震懾的。
「好自信,就算如此,你為何認定自己有權作這個要求?」他雙眸興芒更亮。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有權對你作這個要求。」
「但你卻用行動想否決這個身分。」他挑眉,大掌再次撫上她嫣紅的面頰,纖細的頸項,順撫而下來到她的一方高聳上,指腹撩划著那突翹的粉色乳蕾,雙指甚至欺玩似的輕輕挾扯。
酥麻的悸顫從他轉為揉捻的乳首上傳來,穆艷娘低吟一聲,連腰都竄過一種抽顫,她雙頰嫣紅,不知道這種衝擊感是什麼?尤其見他眉目透出一種狂野獰光,讓她有些害怕,卻只能咬着唇瓣,繼續她的周旋。
「我沒有承認過這個身分,但你的所作所為已讓天下人都認定我擁有這個身分,愛上我、想要我,迫不及待視我如己物的是你,你讓我清楚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而你現在有一個讓我正視你的機會,就是為我破例。」
她撐身,更主動傾向他,直直望入他那幽深的瞳眸,端出與他同樣的堅定語氣:「你沒有第二個選擇。」
袁牧飛笑了,對她的話感到萬分有意思,第一次有女人命令他,只能怎麼做,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你知道我袁牧飛要的東西沒人有機會反抗嗎?」想得到她的慾望,非常清楚的在他眼中燃燒。
「劍仙大人是告訴我,你袁牧飛,庸俗到只想強迫女人,得到一個美麗的軀體就好?或者,一個被江湖敬為傳說、傳奇的雲濤劍仙,得盡天下,為所欲為,偏偏就是得不到妻子的心嗎?」
她的挑釁、她的不知死活,還有,理所當然的吃定他,對上他,以那雙自認兇狠的眼瞪着他,卻又散發一身純真無邪與艷色無邊的交織氣息,撩得他心蕩不已。
同時,他感到……懊惱,因為他認真的想要得到她的正視了,第一次袁牧飛知道自己有自找罪受的偏好。
「乖乖吻我吧,我滿足了,就會告訴你答案。」
她遲疑,卻在大掌扣上她後腦杓時-紅唇抵到他唇上,不及反應,便感到唇上吻吮的力量,緩緩的與她的唇舌纏膩。
逐漸加深的深吮,讓穆灧娘又是被一股濃烈的悸顫包圍,不在身軀表層,而在體內竄流,哪怕四唇分開,餘韻也猶在她唇上淺吟般,令她一陣怦然,這是什麼感受?
「自信又無知的丫頭,等你能讓我滿足了,我才決定要不要為你破例,現在,那些人的命就先寄在你身上吧!」袁牧飛的唇角勾揚起的笑,更添蠱惑人的邪魅。
他的唇很溫暖、他的氣息讓她很迷惑,但他的個性……始終不變的,好討人厭!
這是被他再次攬入懷中,啞沉而雄渾的笑意回蕩在穆灧娘耳邊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