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你才是那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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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以精神力連接到宇智波鼬手上的陰陽遁的印記上，眼前景物隨之變化。
“嘀嗒。”
水落的聲音響在耳邊。
眼前的景物一如既往的昏黃，就像落日黃昏。
地上的積水泛着波光，鳴人低頭看了眼身下，鳴人看到的是阿修羅的樣子。
黑髮，髮型和過去的鳴人有些像。
額頭被白色的布帶捆紮着，兩鬢有兩撮白布捆紮的鬢角。
面容清俊，無須，也是方正臉。
為什麼能看到阿修羅？是因為這傢伙還隱藏在他的查克拉中？
又或者，這只是六道設的條件篩選，只要他的身體中有阿修羅的查克拉就會被檢測出來？
嗯……希望不是前者吧。
鳴人看完自己的身下，又看向了佐助的映像。
那是因陀羅的臉，和阿修羅臉上的平靜不同，在因陀羅的臉上充滿着桀驁不馴。
並且更加的……生動？
阿修羅的映像多少有些木訥。
髮式上，長發，劉海較長，頭髮蓬鬆炸立，並且兩邊都有同樣一撮毛。
“你看我的前世也比你帥氣啊。”
鳴人用胳膊肘懟了懟佐助，佐助掃了一眼鳴人的腳下，沒吭聲。
此時此刻，他只想找到六道仙人，然後質問關於宇智波鼬的事。
“有人在家么？”
鳴人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聲音激起浪花向四周擴散，沒人回應。
鳴人對佐助道：“看來沒人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原本打算和六道仙人談談的，談不成也不影響什麼。”
說著，鳴人的左手按在腳下。
錯綜複雜咒印在鳴人的手上顯露了出來，然後向水面擴張，形成一個完整的咒印法陣。
這法陣是從蠍身上學會的，是那個傀儡核心咒印的升級版。
三年中，已經從三核心升級到十八核心。
“給我吞了！”
鳴人暴喝一聲，法陣開啟，水面隨之暴動，以鳴人為中心形成巨大的漩渦。
“住手！”
一聲暴喝炸響在耳邊。
是六道仙人的聲音，仙人之怒形成的精神衝擊不可小覷，但六道仙人畢竟死了，再加上鳴人身上有輪迴眼。
此消彼長下鳴人只覺精神恍惚了一下，其他的並無大礙。
十八核的核心法陣也沒有受到影響，繼續吞噬。
“混賬！你敢吞噬我的力量！”
六道仙人怒髮衝冠，虎目圓睜的瞪着鳴人。
鳴人抬起頭嬉皮笑臉道：“只能讓你算計我？這道印記就當是補償好了。”
法陣的力量催發到極致，漩渦越來越大，六道仙人的精神空間甚至都受到影響，一道道雷鳴從頭頂劃過不絕於耳。
“混賬！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么！”
鳴人嘴角一抽，白眼一翻，反駁道：“能不能別一口一個混賬？我只是繼承了你兒子的查克拉，我又不是你兒子，是誰給你教訓我的權力？”
鳴人盯着六道仙人，九勾與輪迴寫輪眼發動。
“回憶起來吧，在所有人把你當成怪物的時候，是誰陪在你的身邊？”
“她不會在意你的相貌是否醜陋，也不會在意你是否聰慧，更不會在意你是否身患重病。”
“她對你的愛不離不棄，只因為你是她的骨肉。”
鳴人體內，大筒木輝夜姬不由的被觸動了心弦。
回憶起剛生下兩個孩子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兩個孩子是那麼的可愛，純真，對未來充滿嚮往。
“媽媽，我將來要成為最偉大的人。”
“媽媽，等我長得了我來保護你。”
“媽媽，我想出去玩。”
“媽媽，我也想出去，想看一看外邊的世界。”
“媽媽，我聽見外邊也有小孩的聲音，我能出去和他玩么？”
如果她不曾答應那個請求，結果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媽媽，他們的頭盯為什麼沒有角啊？”
“嗚嗚嗚，媽媽他們說我是怪物。”
“我不是怪物啊，媽媽。”
那一日宮中見了血。
“媽媽，那個孩子呢？外邊的人說你殺了他。”
“媽媽……真的是你殺了么？他們說你是吃人的怪物。”
“我……不想和怪物住在一起了……”
“你不是我的媽媽。”
“我不承認你是我的媽媽。”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濕了臉。
這一刻的大筒木輝夜姬身上再沒有高高在上的威嚴，有的只有一個母親的痛心疾首。
錯了么？
她殺人錯了么？
那些人侮辱了她最疼愛的孩子，難道不該殺么？
她只是想保護她的孩子啊……
大筒木輝夜姬哭了，身為人柱力的鳴人最先感受到。
每一滴淚的悲傷滴在地上，都是滴在他的心裏。
其中蘊含的所有彷徨鳴人都能感同身受。
受到感染，鳴人的眼中也濕潤了。
於此同時，六道仙人受到九勾與輪迴寫輪眼的影響，陷入幻境。
畢竟此時的六道仙人只是一道殘缺的意志罷了。
六道仙人再一次經歷兒時的痛苦。
所有人都在奚落他，耳邊迴響着無數聲怪物。
就在他快要發瘋的時候。
突然聽到女人的哭泣聲。
那是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姬的聲音。
他循聲走去。
繞過迴廊，透過窗戶看到了無助的母親。
“你裝什麼可憐啊……”
“一切都是你的錯……”
“你這個吃人的怪物。”
孩童模樣的六道仙人四處尋找着什麼，然後抓起了一塊石頭。
向屋內走去。
“你要做什麼？”
“要把你的母親殺了么？”
鳴人出現在六道仙人的身後。
“醜惡的你，只有證明別人是錯了才能虛偽的活下去了么？”
“你知道你的母親為何被稱作怪物么？”
“因為多長了一雙犄角。”
“因為擁有超乎凡人想像的力量。”
“但你知道么？”
“這些你也有，所以如果你認定你的母親是怪物的話，那你也是怪物。”
孩童樣子的六道仙人神色慌張了起來，就像患了失心瘋，不斷的嘀咕着：“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是怪物的是她不是我，我不是怪物。”
鳴人繼續道：“你知道么？”
“這個國家之所以免遭戰亂之苦，之所以有時間嚼舌頭根議論你的母親，都是因為你母親的存在。”
“是你的母親以一敵萬，擊潰了入侵者。”
“這是她給予子民的庇佑。”
“她的強大讓這個國家免遭了巨大的犧牲。”
“你呢？你不是怪物你為別人做了什麼？”
“愚昧，你就像是一隻把自己當成兔子的老虎，一邊吸允着母親的R汁，一遍責罵者母親捕獵兔子的殘暴。”
孩童樣子的六道仙人瞪大了眼睛盯着鳴人。
鳴人低下身，認真道：“你才是那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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