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江芸遇到我,倒八輩子霉
送走厲婉寧,我回房間看糰子,他睡得很香,跟厲兆衡相似的臉,此刻讓我的心很無措。
要原諒他嗎,那我之前受的苦算什麼?
想得怔怔時,門開了,厲兆衡小心走進來,站在我身旁,“婉寧說的話,你若不高興,說當她沒說過。”
“好。”我淺淺地回答。
手機響了一下,我拿出來看到嚴靳的名字。
嚴靳發來的短訊說,他想約我出去走走,有些話當面說比較好。我覺得也是,不管我和厲兆衡怎麼樣,都要對嚴靳如實相告,他為我付出的太多了,是我不夠好,遲遲下不了決定,蹉跎了他這麼久。
“他還給你發短訊?”厲兆衡挑着眉,臉色嚴峻,因為比以前瘦的緣故,看起來比以前更要凶一點。
我突然伸手去撫他的眉,“這麼容易生氣,會老。”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心疼嗎?你在意嗎?”
若是不知道他隱瞞的那些苦衷,也許我不會在意。可厲婉寧都告訴我了,我又怎麼能當沒一回事。
嘆了口氣,我拉着厲兆衡走去沙發,一來說話吵不着糰子,二來可以看着糰子。
“厲兆衡,老實說,我不想原諒你。我從來都不是寬容的女人,我心眼小,容不下一顆沙子,早在你處處維護江芸時,我就生了退意,這份感情,這段婚姻,終究要放下。沒錯,厲婉寧告訴了我很多,我會認真想想,給你個答案。但是請你別抱希望,我覺得我一個人帶着糰子過也沒什麼不好的。”我把心底的想法告訴他。
他苦笑着點頭,“如果你能輕易原諒我,你就不是宋歡彥。你不原諒我沒關係,只要你肯讓我守在你和糰子身邊就行。看不到你們,我很心慌。”
我搖搖頭,“這個晚點再說。”
剛要站起來,他擁住我,“讓我抱你一下,我常常覺得我現在像在做夢。”
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我也靜靜地坐着,可就算他想對我怎麼樣,恐怕我也沒有辦法控制。都說身體也帶着記憶,他一碰我,所有記憶就如潮水般湧來。
如果這世上有一個人能讓你有這種萬劫不復的感覺,那麼說真的,也許你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多麼痛的領悟。
我收回心思,把他推出房間,“今晚我要跟糰子睡。”
“好。”他很主動走了。
可我睡到半夜時,突然就感覺到被人拉進一個暖暖的懷抱。
推攘了一下,我睜了睜眼,眼前這人的手已經伸進我的睡衣裏頭,並且還很快准狠地摸到某處。
這說明什麼,他一直在侍機行動。
我低聲罵他,“你滾。”
他收回手,可只有幾秒,又用身子磨蹭我後背,某處還抵着我,“我想你,光看着不能吃,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我不動聲色地挪了身子,低聲說“那你找個讓你看着也能吃的去,不用在我這兒找存在感。”
他委屈地伸手過來,把我撈進懷裏,“我若是能多看別的女人一眼,也不會餓了三年。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對的人。宋歡彥你從來都不知道,你對我影響有多大。如果以前問我,我喜歡的類型是什麼樣的,我也許會說模特那型的;現在問我,我覺得就是你這樣的,哪哪兒都那麼吸引我,不管長發短髮,不管是胖是瘦,不管是高是矮,反正我非你不可。”
跟我說甜言蜜語呢?早幹嘛去了?我懶得理他,又不是剛成年。
可他愣是不放手,兩人互相推來推去,結果差點弄到正在熟睡中的糰子。
“別動了吧,快天亮了。”
我能怎麼辦,悻悻然睡下來,他的手又環了上來,不過不再像剛才那麼過分。
很快我進了夢鄉。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覺越來越熱,一腳把被子蹭了,結果踢到了硬物,剛要睜開眼時,厲兆衡的手伸了過來,掩在我眼睛上。
“唔……”我輕吟一聲。
他壓在我身上,緊緊扣住我的手,一個又一個的吻落下來,直把我弄得顫抖不已。
“叫我名字。”他誘/惑道。
“不。”我才不要。
他不再勉強我,反而湊近我的耳朵,輕輕柔柔道,“我愛你,宋歡彥我愛你。”
當我清晰感受到他,我突然流出眼淚來。
“別哭,我愛你。”他一遍又一遍地安撫我。
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到我醒來時,突然嚇到了,“糰子。”
急急披上衣服下樓,發現糰子在玩,保姆阿姨在陪着他,而厲兆衡正在吃早餐,哦,不,吃午餐才對。
我居然睡這麼久。
像知道我的不安,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你一個人帶糰子,太累了,以後,我和你一塊帶糰子。”
我明白是我自己太患得患失了,怕他搶走我兒子。
鎮定下來,我想上樓洗漱,誰知這時候有不速之客登門。
一抹淺藍的身影,一字肩把她的鎖骨勾勒得性/感無比,兩條細長的腿又白又滑,說是堪比牛奶也不為過。
“兆衡,她,她是誰?”白霜一副被雷劈了樣子。
又是厲兆衡惹的桃花,我不予置評,還是先上樓吧。
然而白霜到底腿長,幾步跨過來,一把扯住我的手,“是你?那天在容城,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還有他,到底是不是兆衡的孩子誰知道啊!你這個女人,怎麼還有臉回來?兆衡最親近的幾個朋友,你是不是都要勾/引遍了才肯放手?這次目標又是誰?”
我蹙緊了眉,還未開口,就有一陣風掃過。
啪的一聲,厲兆衡掃了白霜一巴掌,他整道眉都擰着,青筋凸起,“滾,我老婆我兒子,哪裏輪得到你來評價?再讓我聽到一句你罵她們的話,我會讓你滾出海城,你信不信?”
“你,你竟然為了她這麼對我?過去兩年,我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從來沒有拒絕。”白霜像個大女孩似的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
“我沒拒絕你?你是不是選擇性失憶?我媽答應你的事,你去找她,她不是允諾你要把你娶進厲家嗎,你讓她娶去,我大不了不要厲家這個身份。白霜,我再告訴你一遍,這是我老婆,那邊是我兒子,現在是,以後是,永遠都是,你是誰,你是個外人。”厲兆衡毫不留情。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面前的女人是江芸的話,他會不會也這麼狠?恐怕很難吧,江芸為他犧牲了那麼多。
白霜捂着臉,“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她哭着跑出去。
厲兆衡想要解釋什麼,我沒有要聽的心情。洗漱完,我帶着糰子去找嚴靳,這又惹來厲兆衡的不滿,我直接扔了話給他,他若是連這點都不同意,那就等着永遠別見我們娘兒倆了。
他果然收斂了脾氣,開車在後面跟着,整得跟狗仔隊一樣。
結果還沒到咖啡廳,巷口一輛橫衝出來的車,差點撞了上來。司機一個急剎,我的頭撞向了前面的座椅,出於本能,我將糰子緊緊抱住,免他受傷。
幸好,幸好我們都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
我着急檢查糰子身上有沒有傷,厲兆衡用力拉開車門,慘白着臉看向我們,“歡彥,你,孩子……”
“我們沒事。”沒發現糰子身上有傷,又確認了幾遍,我才抬起頭來,將糰子抱出去,塞進厲兆衡的懷裏,“回車裏。”
他聽話地抱着孩子上了他的車。
他應該是嚇傻了,三年前以為我死了,儘管懷疑也不得不接受事實;如今見我們這樣,估計他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有心理陰影。
我管不了那麼多,直直走向那輛肇事車,那車估計知道我要幹嘛,忙掉轉了車頭。
開玩笑,當我是誰啊?我全身的力氣像聚到了腳尖一樣,一下跑過去攔在車頭,朝車裏的人比了個中指。
如果是我一個人,沒事就算了,我不會過多追究。可現在還有我兒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到我兒子,那是我的寶貝,比我的命還重要百倍。
只是當我看清車裏的人時,怒火又蹭蹭地上升。
媽的,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呢?一個兩個都跑到我眼前來。也罷,我還怕了不成?
三年沒見,江芸並沒有多少變化,可細看就能發現,她變得滄桑了,頭髮染了個顏色,臉上依舊無神。
厲婉寧沒有告訴我江芸最終去了哪裏,又有什麼結果,可現在讓我撞上了,我豈有放過她的道理。
一腳踹向車門,我不知道車裏的江芸會不會害怕,我勢必要把她弄出來為止。
當我踹到不知第幾腳時,她終於打開車門。也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又也許是想到了陰我的好辦法,總之她開門了。
沒等她說話,沒等她有動作,我一把拽住她的頭髮,硬生生把她拖了出來,當我放手時,掌心裏還有好幾條她的頭髮。
她的眼裏噙着淚,很可憐的樣子,就像從前。
而我也像從前,甚至比從前更凶,只因我有了想要守護的寶貝。
一腳踹向江芸的膝蓋,她的腿一折,跪了下來,就在我跟前。
“用不着這麼大禮。不過你以為你這麼一跪,就能抹掉你想撞我的事?我告訴你江芸,你他媽今天遇到我,倒了八輩子霉。”我沒等她聽進去,攥起拳頭朝她臉上呼去。
沒錯,我用拳頭,並不是巴掌。打她兩巴掌,不消幾天臉上的印子一消,她又跑出來為禍人間;用拳頭揍,讓她十天半個月見不了人,看她還敢出門。
江芸被我打得哇哇叫,旁邊圍觀的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有好事的還拿出手機來拍,估計會上傳到某個網。既然這樣,我不妨做得更狠一點。
“打死你個小三,狐狸精,讓你亂勾男人。下次敢出現在我面前,見你一次打一次。”
江芸臉色慘得跟鹹菜一樣,我走遠兩步,呸了一聲,“這世上就是多了你這種白蓮/婊,才這麼亂。你媽要是見了你這樣子,得把你塞回肚裏回爐重造。”
狠狠地罵完,我才轉身大搖大擺地離開。
上車時我隔遠瞪了江芸一眼,她似感覺到,身子抖了一下。
“開車。”我從厲兆衡手裏抱回糰子,淡淡地吩咐,“去機場。”
旁邊的厲兆衡猛地伸手過來,“不,不準走。”